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陳浩，你還記得五年前的那個周末早上嗎？"
林雅的聲音在嘈雜的機場候機廳里格外清晰，我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心跳如雷。

"我...我記得。"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冷笑了一聲："你記得個什么！那天我跟你說了什么，你還記得嗎？"

我拼命回想，但腦海里一片空白。她的眼神越來越冷，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

01

說實話，我從沒想過會在深圳寶安機場遇到林雅。

那是個周五的傍晚，我剛結(jié)束了三天的出差，拖著疲憊的身體準(zhǔn)備飛回北京。

手里拎著剛談下的大項目合同，心情本來挺不錯的。這筆單子足夠我在公司里再升一級，也算是對這些年拼命工作的回報。

我正低頭刷著手機，準(zhǔn)備給助理發(fā)個消息匯報工作進展，突然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陳浩？"

這個聲音...我猛地抬起頭，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那一瞬間，我感覺時間停止了。候機廳里嘈雜的聲音消失了，來來往往的人群也模糊了，整個世界只剩下眼前這個女人。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02

林雅就站在我面前，穿著一身筆挺的南航空乘制服，頭發(fā)盤得一絲不茍，妝容精致。

五年過去了，她不僅沒有老，反而比以前更有韻味了，那種職業(yè)女性特有的優(yōu)雅氣質(zhì)讓她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心臟砰砰砰地跳得厲害，就像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樣。

那時候我們在朋友的聚會上認識，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笑得那么甜美，我一眼就被她吸引了。

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我們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眼中的冷漠讓我心里一沉。

那種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不，比看陌生人還要冷。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點曾經(jīng)的柔情，甚至連基本的客套都沒有。

我的手開始顫抖，手機差點掉到地上。這五年來，我無數(shù)次想象過如果再次遇到她會是什么樣子。

我想象過她會哭，會罵我，會打我，甚至想象過她會撲到我懷里說想我了。但我從來沒有想象過她會用這種冷漠到極點的眼神看著我，就像我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雅...雅雅？"我有些結(jié)巴，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和緊張。

這個稱呼是我專門給她起的，因為她的名字里有個雅字，而且她的性格也很優(yōu)雅。以前她最喜歡我這樣叫她，每次聽到都會甜甜地笑。

但現(xiàn)在，當(dāng)這個稱呼從我嘴里說出來時，她的眉頭皺了一下，那種不耐煩的表情讓我的心涼了半截。

"是我。"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人害怕，"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

她說話的語氣就像在和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打招呼，禮貌但疏離，客氣但冷淡。

03

我記得以前她和我說話時，聲音總是帶著一種特殊的溫柔，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也會有一種撒嬌的語調(diào)。

但現(xiàn)在，那種溫柔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窒息的冷漠。

我急忙站起來，想要走近一些，想要縮短我們之間的距離，但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這個動作就像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我臉上，讓我瞬間清醒過來。她在躲我，她不想讓我靠近。

這種認知讓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一樣疼。我想起了以前，每次我回到家，她都會第一時間撲到我懷里，撒嬌地說想我了。

她喜歡貼著我，喜歡聞我身上的味道，喜歡在我懷里找安全感。但現(xiàn)在，她連讓我靠近都不愿意。

"你...你真的當(dāng)上空姐了。"我不知道該說什么，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我記得她的夢想就是當(dāng)空姐，但當(dāng)年她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婚姻，放棄了這個夢想，選擇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

她說想要有更多時間陪我，想要給我一個溫暖的家。但我當(dāng)時只是隨口應(yīng)了一聲，根本沒有意識到她為我犧牲了多少。

現(xiàn)在看到她實現(xiàn)了夢想，我心里五味雜陳。

我為她高興，但同時也意識到，她是在離開我之后才實現(xiàn)了自己的夢想。這是不是意味著，跟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其實是在束縛她？

04

她點點頭："在南航工作三年了。"

三年...我在心里算了算，那就是說她離開我兩年后就開始做空姐了。想到這里，我心里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

她離開我之后，不僅重新開始了生活，還實現(xiàn)了自己的夢想，過得比跟我在一起時還要好。

"那...那挺好的，你一直想做這個工作。"我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但效果并不好。

我想起了以前她跟我說起當(dāng)空姐夢想時的樣子，眼睛里閃閃發(fā)光，滿臉的憧憬和期待。

那時候我還開玩笑說，當(dāng)了空姐就要到處飛，我會舍不得她。她當(dāng)時笑著說，那就不當(dāng)了，在家陪我就好。

現(xiàn)在想起來，她當(dāng)時的那句話有多么的深情，而我卻沒有珍惜。我應(yīng)該支持她的夢想，應(yīng)該鼓勵她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讓她為了我而妥協(xié)。

林雅看了看手表："我還有事，就不多聊了。"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她想要離開，不想跟我多說話。這種被拒絕的感覺讓我心慌意亂，我拼命想要挽留她，想要跟她多待一會兒。

05

"等等！"我急忙攔住她，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慌張，"難得遇到，我們聊聊吧，就聊幾分鐘。"

我的心跳得厲害，手心都出汗了。

這五年來，我無數(shù)次想要聯(lián)系她，想要見她，想要跟她說說話，但我一直沒有勇氣?，F(xiàn)在她就站在我面前，我怎么能讓她就這樣離開？

她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那種不耐煩的表情讓我想起了五年前我們最后一次爭吵時她的樣子。當(dāng)時她也是這樣看著我，眼中滿含失望和憤怒。

"有什么好聊的？"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疲憊。

這句話讓我一愣。是啊，我們還有什么好聊的呢？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五年了，她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工作，可能還有新的感情。

而我呢？除了工作還是工作，除了賺錢還是賺錢。我有什么資格要求她跟我聊天？

但我還是不甘心，我想知道她過得怎么樣，想知道她是否還記得我們曾經(jīng)的美好，想知道她是否有那么一瞬間想過我。

"你...你過得好嗎？工作怎么樣？"我試探性地問，然后停頓了一下，想要問她有沒有男朋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怕聽到答案，怕她告訴我她已經(jīng)有了新的愛人。但同時我又忍不住想知道，想知道是否有人代替了我在她心中的位置。

"挺好的。"她的回答簡短得像在應(yīng)付，"比以前好多了。"

比以前好多了...這句話像一把刀直接插在我心上。以前是指什么時候？是指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嗎？這是不是說明，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對她來說是痛苦的？

06

我努力回想我們在一起的時光，試圖找出她不快樂的原因。

我想起了那些我加班到深夜的日子，想起了那些我忙著應(yīng)酬而忽略她的周末，想起了那些她想跟我聊天而我卻心不在焉的夜晚。

原來她真的不快樂，而我卻一直以為她理解我，支持我。我以為我努力工作是為了給她更好的生活，但實際上，我的忽略和冷漠讓她過得很痛苦。

"那就好，那就好。"我不知道該說什么，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苦澀。

我想要道歉，想要解釋，想要告訴她我這些年一直在想她，一直在后悔。

但看著她冷漠的表情，我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了。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再也無法彌補。

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我們兩個人站在嘈雜的候機廳里，明明離得這么近，卻感覺隔著整個世界。

我想伸手觸碰她，想抱抱她，想告訴她我有多想她，但我不敢。我怕她會推開我，怕她會用更冷漠的眼神看著我。

07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他穿著機長制服，長得挺帥，看起來比我年輕好幾歲，身材也比我好。

最要命的是，他走到林雅身邊時那種自然親昵的樣子，那種理所當(dāng)然的親密感，讓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撕裂了一樣。

我看到他們之間的默契，看到林雅看到他時眼中閃過的溫柔，那種溫柔曾經(jīng)只屬于我，現(xiàn)在卻給了別人。

"雅雅，準(zhǔn)備走了嗎？"他輕松地摟住林雅的腰，那個動作如此自然，如此親昵，"今晚的航班比較晚，我們可以先去吃個飯。"

看到這一幕，我感覺胸口有什么東西在炸開。

他叫她雅雅，那是我專門給她起的昵稱，現(xiàn)在卻被別人叫著。他摟著她的腰，那是我曾經(jīng)最喜歡做的動作，現(xiàn)在卻被別人取代了。

林雅點點頭，然后看向我，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fù)雜。我看到了一絲愧疚，一絲不忍，但更多的是堅決。

"陳浩，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李航，也是我們公司的機長。"她說到男朋友這三個字時，我的心徹底碎了。

男朋友...她有男朋友了。雖然我早就猜到了，但當(dāng)這個事實擺在面前時，我還是無法接受。

這五年來，我一直幻想著有一天能夠挽回她，一直以為她還在等我，還給我留著機會。但現(xiàn)在我才意識到，我只是在自作多情。

08

"李航，這是我..."她停頓了一下，我緊張地等著她的介紹。

前夫？前男朋友？曾經(jīng)的愛人？她會怎么介紹我？我的心吊在半空中，等待著她的話。

"以前的同事。"

以前的同事？！

這四個字如雷轟頂，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五年的婚姻，五年的愛情，在她口中竟然變成了"以前的同事"？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胸口炸開了，呼吸都變得困難。

同事？我們是同事嗎？我們曾經(jīng)是夫妻??！我們曾經(jīng)發(fā)誓要相伴一生啊！我們曾經(jīng)有過那么多美好的回憶?。≡趺淳妥兂赏铝?？

我想起了我們的結(jié)婚典禮，想起了她穿著婚紗時的美麗，想起了她說"我愿意"時眼中的淚水，想起了我們的新婚之夜，想起了我們一起度過的那些甜蜜時光。

這一切，在她口中竟然只是"以前的同事"關(guān)系？

李航禮貌地伸出手："你好，李航。"

我機械地跟他握手，嘴里應(yīng)著話，但腦子里一片混亂。我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靜，但內(nèi)心已經(jīng)翻江倒海。

我想大喊，想告訴李航我們的真實關(guān)系，想質(zhì)問林雅為什么要這樣介紹我。但我不能，我沒有資格，我已經(jīng)失去了這個權(quán)利。

"陳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李航很健談，完全沒有察覺到我和林雅之間的緊張氣氛。

"我...我在北京做投資。"我勉強回答，聲音聽起來很奇怪。

"哦，那挺好的。雅雅以前也在北京工作過一段時間，說不定你們真的做過同事呢。"李航笑著說。

雅雅以前也在北京工作過一段時間...他說得這么輕松，就好像真的只是巧合一樣。

但實際上，她在北京工作是因為我，她嫁給我之后才來的北京，我們在北京有我們的家，有我們的回憶。

林雅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她輕輕推了推李航："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我看到她的慌張，看到她想要盡快結(jié)束這個尷尬場面的急切。這讓我更加痛苦，因為我意識到，我的出現(xiàn)讓她感到不舒服，讓她想要逃避。

09

"等一下！"我忍不住叫住了她，"雅雅，我們能單獨說幾句話嗎？就幾分鐘。"

我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懇求，帶著近乎卑微的祈求。我知道這樣很難看，但我不在乎了。

我需要跟她單獨說話，需要問問她為什么要這樣介紹我，需要知道我在她心中是否還有一點位置。

林雅皺起眉頭，看了看李航，又看了看我。我看到她眼中的猶豫，看到她內(nèi)心的掙扎。她不想跟我單獨說話，但又不好當(dāng)著李航的面直接拒絕。

最后她還是點了點頭："李航，你先去那邊等我一下，我們馬上就走。"

李航很識趣，在林雅臉頰上輕吻了一下："好的，我去買點咖啡，你想喝什么？"

看到他吻她，我的心又是一陣絞痛。那種自然親昵的動作，那種理所當(dāng)然的親密感，都在提醒我，我已經(jīng)不再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了。

"卡布奇諾，少糖。"她回答得很自然，顯然這樣的對話他們已經(jīng)重復(fù)過很多次了。

"知道了。"李航走開后，還回頭對我笑了笑，"陳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10

等李航走遠了，我們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面對面坐著，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我有太多話想說，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想說什么？"林雅的聲音還是那么冷淡，就像我們真的只是普通同事一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我想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在我心里憋了五年，今天終于說出來了。但我知道僅僅是道歉是不夠的，有些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的。

"當(dāng)年是我不好，太專注工作，忽略了你的感受。這些年我一直在反思，一直在后悔..."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后悔沒有好好珍惜你，后悔沒有給你足夠的關(guān)愛..."

"陳浩。"她打斷了我，聲音依然平靜，"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沒必要再提。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了。"

她的話很理智，很成熟，但卻讓我更加絕望。她已經(jīng)徹底放下了過去，放下了我們的感情，而我卻還活在過去的陰霾里。

"可是我忘不了你！"我的聲音有些激動，"這五年來，我每天都在想你，想我們以前的生活，想如果重新來過..."

我看到她的眼神變了，變得更加冷漠，甚至帶了一絲厭惡。我意識到我說錯話了，但已經(jīng)來不及收回了。

"夠了！"

她突然提高了聲音，然后快速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后又壓低聲音，"你以為說對不起就有用嗎？你知道當(dāng)年我有多絕望嗎？"

她的眼眶紅了，但很快又強忍著恢復(fù)冷靜。我看到了她眼中的痛苦，那種深深的痛苦讓我心如刀絞。

"你每天加班到深夜，周末還要應(yīng)酬，我一個人在家像個怨婦一樣等你回來。"

她的聲音開始顫抖，每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我跟你說話你心不在焉，我生病了你說工作忙沒時間陪我去醫(yī)院。我在家無聊得快瘋了，你說我不理解你的事業(yè)。"

每一句話都像鞭子一樣抽在我心上，因為她說的都是真的。

11

我想起了那些她生病我卻在加班的日子，想起了那些她想跟我聊天我卻在看手機的夜晚，想起了那些她需要陪伴我卻在應(yīng)酬的周末。

我是個失敗的丈夫，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我用我的冷漠和忽視，一點一點地消磨著她對我的愛，一點一點地把她推向絕望的深淵。

"現(xiàn)在你說反思？說后悔？"她冷笑了一聲，那笑容比哭泣更讓人心疼，"太晚了，陳浩，太晚了。"

林雅靜靜地看著我，眼神里有我從未見過的復(fù)雜情緒。她深呼吸了一下，似乎在做什么重要的決定。

"陳浩，你還記得五年前的那個周末早上嗎？"

我拼命回想，但腦海里一片模糊："哪個周末早上？"

"三月十五號，周六。"她的聲音開始顫抖，"那天早上我一直在等你醒來，等了很久很久。"

三月十五號...我努力回憶著，那時候我正在忙一個重要項目，經(jīng)常加班到深夜，周末也在補覺...

"我等到上午十點，你終于醒了。"她的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跟你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你知道你當(dāng)時說了什么嗎？"她的聲音幾乎是在顫抖，"你說'別鬧了，我頭疼得要死，讓我再睡會兒'。然后你就真的繼續(xù)睡了，睡到下午兩點。"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些模糊的記憶開始浮現(xiàn)。

"那天我想告訴你什么，你記得嗎？"她盯著我的眼睛，"你想知道嗎？"

我點點頭，但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我想告訴你的是..."她停頓了一下，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轟！

我感覺腦袋里有什么東西炸開了，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