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六十三歲那年，我把積攢了一輩子的88萬存款全部轉(zhuǎn)給了兒子小軍。

我知道錢給了他，我這把老骨頭以后的日子可能不好過，但血緣親情讓我義無反顧。

那天，我故意支開兒子去買菜，想單獨和兒媳聊聊。

剛準備開口，卻聽見廚房里兒媳對電話那頭說的一番話，讓我如墜冰窟，手中的茶杯"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01

我叫張秀蘭，今年六十三歲，是一名退休教師。丈夫五年前因病去世，留下我一個人獨自生活。兒子小軍是我和老伴的掌上明珠，從小學(xué)習(xí)不錯，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市里一家外企工作，薪水不錯。

三年前，小軍和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李彤結(jié)了婚。李彤比小軍小兩歲，長得挺漂亮，說話做事也利索，我一開始挺喜歡這個兒媳婦的。婚后，他們住在市區(qū)買的商品房里，偶爾周末會回來看我。

老伴走后，我一個人住在老房子里，雖然冷清，但也習(xí)慣了。退休金不多，每月三千多元，勉強夠日常開銷。多年來，我和老伴省吃儉用，加上拆遷補償款，存了將近88萬元。這是我們的全部積蓄，也是老兩口一輩子的心血。

去年冬天，小軍突然來看我，說是想買輛車，手頭資金有些緊張。

"媽，我看中了一輛車，首付還差一點，能不能先借我十萬？"小軍坐在我對面，眼神中帶著期待。

"買車？"我有些驚訝，"你們不是去年才買了房子嗎？月供壓力不小吧？"

"沒事，公司年終獎下來就能緩解一下。再說現(xiàn)在沒車真不方便，彤彤單位離家遠，每天擠公交太辛苦了。"

聽他這么說，我也不好再多問什么。畢竟兒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規(guī)劃。而且他平時工作忙，很少向我開口要錢。想到這里，我點了點頭。

"行，媽這就給你轉(zhuǎn)過去。"

小軍臉上露出了笑容，連忙掏出手機，"媽，我把賬號發(fā)給你。"

當天，我就給小軍轉(zhuǎn)了十萬元。看著銀行卡余額從88萬變成78萬，心里多少有些不舍，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一個老太太也用不了多少錢，給兒子幫忙要緊。

沒想到，這次借錢只是個開始。

兩個月后，小軍又來了，這次說是要裝修新房，缺錢。

"媽，裝修公司要收定金，能不能再借我十五萬？"

我皺了皺眉，"小軍，你們不是說簡裝就行嗎？怎么又要這么多錢？"

"現(xiàn)在什么都漲價，材料費、人工費都上去了。再說了，那是我和彤彤以后要住一輩子的地方，不能太寒酸。"小軍解釋道。

我思考了片刻，又給他轉(zhuǎn)了十五萬。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個月，小軍陸續(xù)以各種理由向我借錢：公司項目投資需要周轉(zhuǎn)資金、彤彤父母生病需要醫(yī)藥費、朋友結(jié)婚隨禮周轉(zhuǎn)不開......一次五萬、一次八萬、一次十二萬......

每次他提出要求時，我都會猶豫再三，但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再怎么樣也不會騙我。況且，他每次都說是借，等有錢了就還給我。

半年不到，我的存款已經(jīng)從88萬減少到只剩30萬了。這天，小軍再次來到我家，說是要創(chuàng)業(yè)，需要啟動資金。

"媽，我和幾個朋友合伙開個小公司，需要投資。這是個好機會，回報率很高。"小軍眼睛亮亮的，充滿了期待。

"要多少錢？"我問。

"三十萬。"

"三十萬？"我吃了一驚，"這可是我僅剩的錢了，你這創(chuàng)業(yè)靠譜嗎？"

"媽，你放心，我們都計劃好了，市場調(diào)研也做過了，絕對有把握。等公司運轉(zhuǎn)起來，利潤分紅肯定比銀行利息高多了。到時候不但能還你錢，還能多給你些。"

看著兒子信心滿滿的樣子，我心一軟，又同意了。

就這樣，我把最后的30萬也給了小軍。積蓄清零那天，我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突然感到一陣恐慌。退休金雖然夠基本生活，但要是有個大病大災(zāi)，我可怎么辦？

02

轉(zhuǎn)眼又過了幾個月，小軍和李彤很少來看我了。每次打電話問起借錢的事，小軍總是說公司剛起步，還在投入期，讓我再等等。

這天，我正在院子里收晾曬的衣服，鄰居王大媽過來閑聊。

"秀蘭啊，聽說你兒子最近買了輛豪車？那車得四五十萬吧？"王大媽一邊幫我疊衣服一邊問。

我手上的動作一滯，"啊？什么豪車？"

"就前天我去市區(qū)，在你兒子小區(qū)門口看到的。亮閃閃的，挺氣派。我還跟你兒媳婦打了招呼呢。"

我勉強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但心里卻犯了嘀咕。小軍確實提過要買車，但從來沒說過是什么豪車。按他的說法，不過是買輛十幾萬的普通家用車。

晚上，我給小軍打電話，想問問這事。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喂，媽？有事嗎？"小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小軍啊，媽聽王大媽說你買了輛新車？"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小軍回答："哦，公司最近效益不錯，就換了輛車。"

"那...你之前不是說公司還在投入期嗎？怎么又有錢買車了？"

"媽，這您就別管了。公司的事情挺復(fù)雜的，我自己有打算。"小軍明顯不想多談。

"那媽借給你的錢..."

"媽，我正忙著呢，改天再聊吧。"不等我說完，小軍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曾幾何時，小軍變得這么生疏了？記憶中那個乖巧懂事的孩子，現(xiàn)在說話竟然這么冷淡。

接下來的日子，我越來越擔心那88萬元的去向。幾次打電話詢問，小軍不是說沒空就是支支吾吾地敷衍。我開始后悔把錢全都給了他，但事已至此，我又能怎么辦呢？

一天下午，我在家收拾東西時，無意中翻出了一張老照片。照片上，十歲的小軍穿著校服，笑得燦爛。那時候，他每天放學(xué)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把考試得的小紅花給我看，然后鉆進我懷里撒嬌。

眼前浮現(xiàn)出小軍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他第一次上學(xué)時緊緊抓著我的手不放；他考上大學(xué)時欣喜若狂的樣子；他結(jié)婚那天對我說"媽，我會孝順您的"......

想到這里，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小軍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忙一點也正常。那88萬元，就當是我送給他的禮物吧。反正我這把老骨頭也用不了多少錢，能幫兒子一把也是好的。

03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生活越來越緊張。沒有了積蓄做后盾，每個月的退休金剛好夠維持基本生活，稍有額外開支就捉襟見肘。

這天，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緊接著呼吸困難，冷汗直流。鄰居發(fā)現(xiàn)后趕緊叫了救護車送我去醫(yī)院。

醫(yī)生檢查后說是心臟病發(fā)作，需要住院治療。住院的費用、藥費加起來要一萬多元。交費時，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醫(yī)保卡余額不足，還需要自己支付七千多元。

我的手不住地發(fā)抖，七千多元啊，這幾乎是我兩個月的退休金了。如果不是把積蓄都給了小軍，這點錢根本不算什么。

"張阿姨，您有家人可以聯(lián)系嗎？"護士小姑娘關(guān)切地問。

"有，我給兒子打個電話。"

我撥通了小軍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背景音樂。

"媽？什么事？"小軍的聲音聽起來很吵。

"小軍，媽住院了，心臟病。能不能...能不能先給媽拿點錢交住院費？"我的聲音因為病痛和委屈而顫抖。

"住院了？嚴重嗎？"小軍問道，語氣里有些關(guān)切，但很快又說，"媽，我現(xiàn)在在外地出差，這兩天回不去。你先墊付一下，等我回來再說。"

"可是...我卡里錢不夠..."

"那您找鄰居借一下吧，我這邊真的走不開。"小軍匆匆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愣在原地，手機貼在耳邊，久久不能回神。最終，是鄰居王大媽得知情況后，借給我一萬元應(yīng)急。

住院期間，我一直等著小軍來看我，卻始終沒等到他的身影。出院那天，還是王大媽來接我回家的。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看著斑駁的天花板，心中酸楚無比。自己辛苦養(yǎng)大的兒子，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卻不見蹤影。那88萬元真的給對了嗎？

幾天后，小軍終于來了。他帶著一些水果和補品，匆匆忙忙地看了我一眼。

"媽，您好點了嗎？我這段時間真是太忙了，公司有個大項目..."

"小軍，"我打斷他的話，"媽問你，我給你的那些錢，你都用在哪里了？"

小軍明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都投資了啊，我不是說了嗎？公司的事..."

"那為什么媽住院你連七千塊錢都拿不出來？"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小軍避開我的目光，"最近資金都周轉(zhuǎn)進去了，一時半會兒抽不出來。媽，您別多想，等公司運轉(zhuǎn)好了，我一定..."

"你告訴我實話，那錢是不是都讓李彤拿去了？"我突然問道。

"媽！"小軍臉色一變，"您別胡說。彤彤是我老婆，錢都是一家人的，用在哪不都一樣嗎？"

我苦笑一聲，沒再說什么。送走小軍后，我坐在客廳里，靜靜地流淚。曾幾何時，母子關(guān)系變得如此疏遠？那個曾經(jīng)依偎在我懷里撒嬌的小男孩，現(xiàn)在卻對我避而遠之。

這不是我想要的晚年生活。失去了積蓄，我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底氣。每天醒來，我都擔心會不會生病，會不會有什么意外支出。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我真的過夠了。

04

又過了兩個月，我的身體漸漸恢復(fù)了。這天，我收到了一封快遞，是醫(yī)院寄來的復(fù)查通知。看著上面的檢查項目和費用，我心里發(fā)緊。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我撥通了小軍的電話，想問他能否歸還一部分錢給我應(yīng)急。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喂，媽？"小軍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小軍啊，媽要去醫(yī)院復(fù)查，能不能..."

"媽，我這邊真的很忙，有什么事等周末我回去再說吧。"

"可是..."

"嘟嘟嘟..."電話又一次被掛斷了。

我放下電話，心如死灰。看來，那88萬元是真的要不回來了。我不禁開始思考，如果當初不把錢給小軍，現(xiàn)在的生活會是什么樣子？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窘迫吧？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門鈴響了。打開門，看到的是多年未見的老同事林玉珍。

"秀蘭，好久不見！我聽說你住院了，特意來看看你。"林玉珍熱情地說，手里提著水果和補品。

看到老朋友，我一下子紅了眼眶。這些年，忙著照顧家庭，我和很多老同事都疏于聯(lián)系。沒想到她們還惦記著我。

林玉珍進門后，我們聊起了各自的近況。得知我把積蓄都給了兒子后，她皺起了眉頭。

"秀蘭啊，你太傻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像我們那一代，哪有那么重視親情？你把錢全給兒子，自己怎么辦？"

"我以為...他會孝順我的..."我低聲說道。

林玉珍嘆了口氣，"我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去年，我兒子也向我借錢買房，我只給了他一部分，剩下的說什么也沒給。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他鬧了一陣子，最后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決了。現(xiàn)在每個月還按時來看我，比以前還勤快。"

聽她這么說，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也許，給予太多反而會適得其反？

林玉珍走后，我思考了很久。最終，我決定找小軍當面談?wù)劊研睦锏南敕ǘ颊f出來。不為別的，就為了弄清楚，那88萬元到底去了哪里。

周末，我打電話告訴小軍我要去他家，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同意了。

來到小軍的新家，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里裝修得比我想象中要豪華得多。客廳里擺放著名貴的家具，墻上掛著巨大的液晶電視，甚至連廚房的電器都是進口品牌。

李彤看到我來，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媽，您來了。"

我點點頭，環(huán)顧四周，"你們家裝修得真不錯，花了不少錢吧？"

小軍和李彤對視一眼，小軍說："還行吧，主要是彤彤有品位，懂得貨比三家。"

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坐下來。李彤去廚房準備午飯，小軍陪我在客廳聊天。

"媽，您身體好些了嗎？"小軍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

"好多了。"我停頓了一下，然后直奔主題，"小軍，媽想和你談?wù)勫X的事。"

小軍臉色一變，"媽，現(xiàn)在說這個干什么？您看，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小軍，媽把一輩子的積蓄都給了你，現(xiàn)在連看病的錢都拿不出來。媽不是要你立刻還清，但至少告訴我，那些錢你都用在哪里了？"

小軍沉默了片刻，然后嘆了口氣，"媽，實話和您說吧。我們確實買了車，也裝修了房子，剩下的錢...有一部分投資失敗了，還有一部分...彤彤用來給她父母買了套小房子。"

"什么？"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把媽的錢給了岳父岳母買房子？"

"媽，您別這么說。彤彤父母年紀也大了，住的地方條件不好。我們幫他們改善一下生活，也是應(yīng)該的。再說了，那錢您不是給我了嗎？"

我被他的話噎住了。是啊，錢已經(jīng)給他了，是他的了，他怎么花我還能說什么呢？

正在這時，廚房里傳來李彤的聲音，似乎是在打電話。

"對，對，就這周末回去。放心吧，媽，我已經(jīng)把錢打到您卡上了。三萬夠嗎？不夠我再想辦法..."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我借口去洗手間，悄悄走到廚房門口，想聽聽李彤還說些什么。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那句讓我如墜冰窟的話...

聽到客廳的聲響，兒媳慌忙掛斷電話走出來，臉色蒼白地看著我。

我顫抖著指著她，一字一句地問："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兒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后又恢復(fù)了平靜，冷冷地說："既然您都聽到了，那我也不瞞您了。是的，那88萬我們早就..."

她話音未落，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兒子提著菜回來了。

看到我們的樣子，他愣在了原地，手中的塑料袋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