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先生，您必須提供這張彩票的合法來源證明！"

"什么合法來源？我自己買的！"

"沒有證明就不能兌獎！"

"你們什么意思？1.4個億說不給就不給？"

"有人舉報您涉嫌洗錢！"

"舉報我什么？我一個月掙4000塊！"

"舉報人說您不可能有錢買彩票！"

"誰舉報的？"

"不能告訴您！但這人說非常了解您！"

李建華握著那張彩票，手抖得像篩糠。兩天前還在做著億萬富翁的美夢，現在卻被當成了罪犯。

01

李建華永遠不會忘記五天前那個改變命運的夜晚。

45歲的他是南昌市一家機械廠的普通鉗工，每天早上7點上班，下午6點下班，月薪4000元整。

妻子劉芳在附近一家超市當收銀員，月薪2800元。

夫妻倆省吃儉用供20歲的兒子在外地上大學，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那天是周五，李建華下班路過小區門口的彩票店。

這家店他經過無數次，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會進去買一注，但從來沒中過什么像樣的獎。

"老板，來一注雙色球。"他從口袋里掏出皺巴巴的5塊錢。

"機選還是自選？"胖胖的老板頭也不抬地問。

"機選吧，省事。"李建華隨口說道。

彩票機吱吱響了幾聲，打出一張彩票：紅球07、12、15、23、28、31，藍球06。

李建華接過彩票，瞥了一眼號碼，隨手塞進錢包里的夾層。這個動作他已經重復了無數次，從來沒指望過能中什么大獎。

回到家，妻子劉芳正在廚房做晚飯。50平米的老房子彌漫著炒菜的香味，這是他們結婚15年來一直居住的地方。

"回來了？洗手吃飯。"劉芳探出頭說道。

"好。"李建華換了拖鞋，習慣性地打開電視。

晚飯很簡單：一個青菜、一個雞蛋湯、還有昨天剩下的紅燒肉。

夫妻倆邊吃邊聊著家常事：兒子這個月生活費要1500，房貸還有8年才還完，劉芳的媽媽最近身體不太好需要拿錢看病。

"錢啊錢，什么時候咱們才能不為錢發愁？"劉芳嘆了口氣。

"知足吧，至少有房子住，有飯吃。"李建華安慰道。

晚上9點半，央視的雙色球開獎節目準時開始。李建華正躺在沙發上看新聞，隨意地瞟了一眼電視屏幕。

"各位觀眾朋友，現在開始今晚的雙色球開獎。"主持人甜美的聲音響起。

搖獎機開始運轉，一個個彩球滾動跳躍。

"紅球第一個號碼：07！"

李建華心里一動，他記得自己彩票上的第一個號碼好像就是07。

"紅球第二個號碼：12！"

"第三個號碼：15！"

"第四個號碼：23！"

李建華坐了起來，快速從錢包里掏出那張彩票。

"第五個號碼：28！"

"第六個號碼：31！"

李建華的手開始顫抖，前六個號碼全部對上了！

"藍球號碼：06！"

"啪！"李建華手中的彩票掉在了地上，整個人愣在那里。

"怎么了？"正在廚房洗碗的劉芳聽到聲音跑了出來。

"我...我中了..."李建華指著電視屏幕，聲音都變了調。

"中什么了？幾塊錢？"劉芳不以為然。

"1.4個億！"李建華撿起地上的彩票，"你看！紅球07、12、15、23、28、31，藍球06！和電視上一模一樣！"

劉芳愣了三秒鐘，然后一把搶過彩票，對著電視屏幕一個號碼一個號碼地核實。

紅球對完了，一個不差。藍球也對上了。

"天哪...真的...真的中了..."劉芳的聲音在顫抖，手中的彩票都拿不穩了。

夫妻倆抱在一起痛哭起來。這是激動的眼淚，是狂喜的眼淚，是多年壓抑情緒的徹底釋放。

"建華！咱們發財了！真的發財了！"劉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是啊！1.4個億啊！咱們終于不用為錢發愁了！"李建華緊緊抱著妻子。

客廳里的哭聲傳到了樓上樓下，鄰居們都以為出了什么事。

"老李家怎么了？"

"好像在哭，不會出什么事吧？"

但李建華夫妻倆根本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他們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無法自拔。

那一夜，兩人興奮得徹夜未眠。

他們坐在床上，一遍遍地確認彩票號碼，然后開始規劃美好的未來。

"先把房貸還了，這每個月3800塊的負擔終于可以甩掉了。"劉芳掰著手指算賬。

"還個屁的房貸！"李建華豪氣地揮揮手，"咱們直接買套大房子！200平的！"

"還要給你爸媽買套房，讓老人家享享福。我媽也要買一套，她一個人住那個老房子不安全。"

"對！還要給咱兒子在省城買套房，讓他結婚時有房子。"

"剩下的錢存銀行，就算年利率3%，1個億一年也有300萬利息，咱們光吃利息都夠花幾輩子的！"

兩人越算越興奮，仿佛明天就能過上富豪的生活。

"建華，你說咱們是不是在做夢？"凌晨3點，劉芳突然問道。

李建華把彩票舉到臺燈下，"你看這彩票，白紙黑字，千真萬確！而且開獎是現場直播，做不了假！"

"那咱們真的中了1.4個億？"

"真的！"李建華激動地說，"芳芳，咱們苦了這么多年，老天爺終于開眼了！"

第二天一早，李建華就按捺不住激動，把消息告訴了幾個要好的鄰居。

"什么？老李中了1.4個億？"住在樓上的王大爺瞪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現在騙子多，別被人忽悠了。"鄰居李大媽半信半疑。

"我看看彩票！"幾個人圍了過來。

李建華得意地掏出彩票，"你們自己看，昨晚的開獎號碼。"

鄰居們仔細核對了開獎公告，確認無誤后，一個個都驚呆了。

"我的天！真的中了！"

"老李，你這是祖墳冒青煙了！"

"1.4個億啊！咱們這輩子都見不到這么多錢！"

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傳遍了整個小區，然后是整條街，接著是半個城市。

02

"李師傅中大獎了！1.4個億！"

小區里徹底炸了鍋。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們，突然間都變得格外熱情。

"建華哥，恭喜恭喜！"

"李師傅，您這是天大的福氣啊！"

"建華，以后可要多照顧兄弟們！"

面對眾人的恭維，李建華有生以來第一次享受到了被人圍攏的感覺。以前的他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現在卻成了焦點。

"客氣客氣，都是運氣。"他笑得合不攏嘴。

更讓他意外的是，那些平時根本不聯系的親戚們，也紛紛從四面八方趕來了。

第一個出現的是堂弟李軍。李建華都快認不出來了，這個五年沒見面的胖子竟然專門從外地趕回來。

"二哥！我一聽說你中大獎就馬上趕回來了！"李軍滿臉笑容，"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多深啊！"

"小軍，你怎么知道的？"李建華有些意外。

"現在網絡發達，消息傳得快！"李軍熱情地握著他的手，"二哥，我為你高興！咱們老李家終于出了個大富翁！"

接下來的幾天，李建華家門庭若市。各種各樣的人都來了：表兄弟、堂姐妹、七大姑八大姨，甚至連小學同學都找上門來了。

"建華，還記得我嗎？我是你小學同桌張小剛！"

"建華叔，我是你侄子的同學，聽說您中大獎了，特來祝賀！"

每天家里都像開會一樣熱鬧。李建華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關注和尊重，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更關鍵的是，各種借錢的理由開始層出不窮。

表姐王麗哭著說："建華，我媽突然中風住院，急需手術費30萬。你看能不能先借我應應急？"

小舅子劉強直接開口："姐夫，我看中了一個生意項目，需要投資50萬。你入股，年底保證還你100萬！"

外甥小張也來了："舅舅，我要結婚了，女方要求彩禮30萬，你看能不能幫幫忙？"

面對這些請求，李建華一口一個答應。

"別著急，等我兌了獎，這些都不是問題！"他拍著胸脯說，"1.4個億，拿出幾百萬算什么？"

旁邊的劉芳聽著，眉頭越皺越緊。她在心里默默算著：表姐要30萬，小舅子要50萬，外甥要30萬，還有其他七七八八的，加起來已經超過200萬了。

"建華，你怎么什么都答應？"晚上躺在床上，劉芳忍不住提醒。

"怕什么？"李建華不以為然，"1.4個億，隨便拿出點就夠了。而且這些都是親戚朋友，咱們有錢了，幫幫他們是應該的。"

"可是錢還沒到手呢。"

"彩票在這里，錢還能跑了？"李建華指著床頭柜上的彩票，"你就放心吧。"

劉芳沒再說什么，但心里的擔憂越來越重。她發現丈夫這幾天變化很大，不僅說話聲音大了，走路也帶風了，完全不像以前那個老實巴交的李建華。

第三天，事情開始升級。當地一個自媒體博主聽說了李建華的事情，專門上門采訪。

"李師傅，您好！我是'南昌生活'自媒體的主播小王。聽說您中了1.4億大獎，能接受個采訪嗎？"

李建華從來沒上過鏡頭，但現在的他信心十足。

"可以啊！"他整了整衣服，"來吧！"

"李師傅，中獎后有什么感想？"主播舉著手機問道。

"感謝國家！感謝福利彩票！"李建華面對鏡頭侃侃而談，"我一定會合理使用這筆錢，多做善事回報社會！"

"您打算如何使用這筆巨款？"

"首先改善家人的生活條件，然后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親戚朋友，最后我想做一些慈善事業。"

"真是太了不起了！您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采訪視頻當天就發布了，標題是《南昌工人中1.4億大獎，立志回報社會》。視頻很快就有了幾十萬的播放量，李建華一夜之間成了網紅。

看著手機上的點贊數和評論，李建華更加興奮了。

"芳芳，你看！咱們出名了！"他把手機遞給妻子。

劉芳看著那些評論，心情復雜。大部分是祝福的，但也有不少質疑的聲音：

"一個月掙4000的工人，真的中了1.4億？"

"怎么證明彩票是真的？"

"現在騙子太多，小心被忽悠。"

"建華，我總覺得這樣高調不好。"劉芳放下手機說道。

"有什么不好？咱們又沒做錯什么。"李建華不解。

"財不露白的道理你不懂嗎？"

"什么年代了，還搞這套封建思想？"李建華揮揮手，"現在是法治社會，而且我馬上就去兌獎了。"

第四天，更多的媒體找上門來。本地電視臺、報紙、網絡媒體都想采訪這個"幸運兒"。李建華來者不拒，享受著被關注的感覺。

但劉芳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她發現，除了那些要錢的親戚朋友，還有一些奇怪的人開始出現在附近。

"建華，我怎么感覺最近總有人在監視咱們？"

"監視？"李建華不以為然，"誰監視咱們？你多慮了。"

"真的，我好幾次看到有人在樓下徘徊，還拿著相機拍照。"

"那是記者吧，或者是好奇的路人。"

但劉芳的直覺告訴她，事情可能沒有這么簡單。

03

中獎一周后，李建華身邊的人際關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首先是工廠里的同事們。以前大家關系都很平淡，現在卻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各種恭維討好，另一派則是酸言酸語。

"建華，你現在是大富翁了，還來上什么班？"同事老張陰陽怪氣地說。

"就是，1.4個億夠花幾輩子的了。"

"人家現在眼里還有咱們這些窮人嗎？"

面對這些話，李建華有些不舒服，但他強忍著沒有發作。

更復雜的是家庭內部的變化。

"建華，我想和你商量個事。"一天晚上，劉芳拉著丈夫坐下。

"什么事？你說。"

"我覺得...咱們應該先離個婚。"

"什么？"李建華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先離婚，然后你去兌獎，再復婚。"劉芳小心翼翼地說，"我媽說這樣可以避稅。"

李建華愣住了。結婚15年的妻子，竟然提出這樣的建議。

"芳芳，你這是什么意思？"

"建華，你別誤會。"劉芳急忙解釋，"我是為了咱們家好。1.4個億要交很多稅，能省一點是一點。"

"還有呢？"李建華敏銳地感覺到，妻子還有話沒說。

"還有...我媽說，兌獎的時候最好把錢存到我名下。"劉芳的聲音越來越小。

"為什么？"

"因為...因為男人有了錢容易變心。"

李建華徹底懵了。妻子居然不信任他？

"芳芳，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建華，你看看這幾天你的變化！"劉芳的聲音提高了，"天天被人吹捧，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錢還沒到手，就答應借給別人300多萬！"

"那些都是親戚朋友，難道我不應該幫助他們？"

"親戚朋友？"劉芳冷笑，"平時他們在哪里？現在知道來攀關系了？建華，你太天真了！"

"那你想怎么辦？"

"錢必須存到我名下！這樣比較安全！"劉芳態度堅決。

李建華被妻子的話深深刺傷了。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一個不可信任的人？

第二天，岳母王桂花專門從鄉下趕來了。

"建華，芳芳說得對。"王桂花開門見山，"錢放在男人手里不安全。"

"媽，您這話..."

"我見過太多例子了！"王桂花一臉嚴肅，"男人一有錢，第一件事就是在外面找女人。你們男人都是這樣！"

"我不是那種人。"李建華試圖為自己辯護。

"現在不是，有了錢就難說了。"王桂花擺擺手，"為了這個家好，錢必須讓芳芳管！"

"可是這是我中的獎。"

"中獎怎么了？"王桂花理直氣壯，"沒有芳芳在家照顧你，你能安心工作買彩票？這錢有芳芳一半的功勞！"

李建華發現，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在算計這筆還沒到手的錢。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憤怒。

那天晚上，他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抽煙。1.4個億的中獎本來是天大的喜事，為什么現在感覺這么累？

更讓他不安的是，從昨天開始，他總感覺有人在跟蹤他。

上班路上、下班回家、甚至去超市買東西，都有陌生的面孔出現。

"芳芳，我怎么感覺有人在監視咱們？"他把這個擔憂告訴了妻子。

"你也發現了？"劉芳緊張地說，"我昨天就想告訴你，樓下總有陌生人徘徊。"

"會不會是壞人？"

"我也不知道。建華，要不咱們報警吧？"

"報什么警？就說有人監視咱們？警察會信嗎？"

夫妻倆都有些緊張，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第二天晚上，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是李建華先生嗎？"

"我是，您是？"

"我是法律援助中心的律師。有人匿名舉報，說您的彩票可能有問題。"

李建華感覺腦袋嗡的一聲響，"什么問題？"

"具體的不方便在電話里說。建議您兌獎的時候小心一點，最好請個律師陪同。"

"等等，您說有人舉報我？"

"是的，舉報人說您的彩票來源可疑。"

電話掛斷后，李建華的手在顫抖。什么叫來源可疑？他明明是正常購買的！

"誰打來的？"劉芳關心地問。

"沒...沒什么，推銷電話。"李建華不想讓妻子擔心。

但他心里明白，事情可能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有人在暗中調查他，而且已經開始行動了。

第三天，李建華決定不再等待，直接去省體彩中心兌獎。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妻子，獨自一人前往。

04

省體彩中心位于南昌市紅谷灘CBD核心區，是一棟現代化的辦公大樓。李建華早上8點就到了門口，在寒風中等候開門。

9點整，大門準時打開。李建華深吸一口氣，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了進去。

大廳里人不多，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準備一天的工作。李建華走到兌獎窗口。

"您好，我要兌獎。"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張改變命運的彩票遞了過去。

接待他的是一個30多歲的女工作人員，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專業。她接過彩票，首先用肉眼檢查了一遍。

"先生，請稍等。"她把彩票放在專業的驗票設備下。

機器發出滴滴的聲音，掃描著彩票上的每一個細節。幾分鐘后，機器顯示屏上出現了綠色的"驗證通過"字樣。

"彩票沒有問題。"工作人員說道，"但是..."

"但是什么？"李建華心里一緊。

"您這是大額兌獎，需要走特殊程序。請您到休息室等一下，我需要請示上級。"

李建華被帶到一個小房間里。房間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墻上掛著彩票管理的各種規章制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李建華的心情越來越緊張。他不停地看手表，手心滲出了汗。

半個小時后，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李先生，您好。我是這里的主任，姓張。"

"張主任好。"李建華急忙站起來。

"請坐。"張主任在對面坐下，"關于您的彩票，我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

"什么情況？"

"您能詳細說說購買這張彩票的過程嗎？"

李建華如實講述了五天前在彩票店買彩票的經過：下班路過、心血來潮、機選號碼、回家發現中獎。

"還有其他人在場嗎？"張主任問道。

"彩票店老板，還有一個買彩票的顧客。"

"您還記得那個顧客的樣子嗎？"

"不太記得，一個中年女性，40多歲吧。"

張主任認真記錄著，不時點頭。

"還有其他需要了解的嗎？"李建華有些不安地問。

"李先生，我必須告訴您一個情況。"張主任放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