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憑什么住這種地方？這連牢房都不如！你們到底瞞著我做了什么？"

我猛地拍向桌面，茶杯翻倒，水漬迅速擴散。

"小點聲！鄰居會聽見！"母親急忙捂住我的嘴，眼中閃著淚光。

父親臉色鐵青，身體微微發抖："這是我們的選擇，不需要你管！"

"選擇？你們辛苦一輩子就為了住進這個連廁所都沒有的破屋子？"

我指著四周斑駁的墻壁，聲音哽咽。

父親猛地站起，指向門口："不想待就滾！這是我們的家！"

01

"爸，媽，你們在家嗎？"我提著大包小包站在樓道里，敲響了那扇褪色的鐵門。

已經三個月沒回老家了。接到妹妹電話說父母搬家的消息時，我正在開會。"哥，爸媽搬到城中村去了，我去看了一次，太破了..."妹妹的語氣充滿擔憂。

門開了，母親探出頭來，看到我先是驚喜，接著有些慌亂："怎么不提前打電話說一聲？"

"想給你們個驚喜。"我笑著走進門，笑容卻在看清室內情況后凝固了。

這是一間不足20平米的老舊單間，墻皮脫落，天花板有明顯的水漬。

一張雙人床，一個簡易衣柜，一張小方桌和兩把椅子，就是全部家具。

角落里放著一個煤氣灶，旁邊是個小水槽。沒有獨立衛生間，洗澡和上廁所需要去公共區域。

"爸呢？"我放下東西，努力掩飾震驚。

"去樓下棋牌室了，我去叫他。"母親轉身要走。

"等等，媽。"我拉住她的手，"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搬到這種地方來住？"

母親避開我的視線："房子夠住就行，我們年紀大了，不需要那么大地方。"

"可是你們原來的房子挺好的啊，三室一廳，采光通風都好..."

"賣了。"母親簡短地回答。

"賣了？為什么要賣？"我幾乎脫口而出，但看到母親疲憊的神情，又咽了回去，"賣了多少錢？"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我們不缺錢花。"母親推開我的手，"我去叫你爸，你先坐。"

房間太小，我幾乎沒地方坐。環顧四周，除了破舊，更讓我不安的是這里的擁擠。

父母從小教育我們要節儉，但他們絕不是這種環境該承受的人。

父親曾是國企中層干部，母親是小學教師，兩人退休金加起來有近萬元。

即使通貨膨脹，這筆錢在我們這個三線城市也足夠過上體面生活。

我慢慢走到床邊，床上的被褥雖然干凈但明顯已經使用多年。

床頭柜上擺著幾瓶藥，我拿起來看，是降壓藥和護肝片。父親的血壓問題一直存在，但從沒聽說過肝有問題。

房間里唯一看起來新一點的是電視機，一個32寸的小電視掛在墻上。

窗臺上擺著幾盆綠植，那是母親的愛好，從小到大家里從不缺少綠色。

這時，門被推開，父親走了進來。

"爸！"我迎上去。

"回來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父親的語氣平淡，但我能感覺到他的不自在。

"公司臨時給了兩天假，就想著回來看看你們。"我打量著父親，他似乎比三個月前又瘦了，臉色也不太好，"爸，你最近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退休了，沒事就下樓打打牌，遛遛彎。"父親說著坐到小桌旁，"吃飯了沒？你媽正要做飯。"

"我帶了些菜，還有水果。"我指了指放在地上的袋子。

"買這么多干嘛，浪費錢。"父親皺眉。

以前父親從不會對我帶回家的東西發表意見，現在卻變得斤斤計較起來。

"爸，我想問問，原來的房子為什么要賣掉？這里條件這么差..."

"你媽沒跟你說嗎？"父親看了母親一眼，"我們年紀大了，那房子太大，打掃起來費勁。這里小，好收拾。"

"可是這里連廁所都沒有，你們晚上上廁所多不方便..."

"習慣就好，反正臥室有尿壺。"父親擺擺手，像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你在公司怎么樣？加薪了沒？"

父親轉移了話題，我只好順著他的意思聊起工作的事。

但我的心思早已不在這上面，滿腦子都是疑問：為什么好好的房子要賣掉？

賣房子的錢哪去了？為什么寧愿住這種地方也不肯花錢租個好點的？

吃飯時，我注意到餐桌上只有簡單的幾個家常菜，沒有葷腥。

"媽，我帶了豬排，為什么不炒一個？"我問。

"冰箱里還有肉，你帶的明天再吃。"母親說著給我夾了一筷子青菜。

我偷偷觀察父母吃飯的樣子，兩人都吃得很少，特別是父親，只是象征性地動了幾口。

"爸，你胃口不好嗎？"

"吃飽了。"父親放下碗筷，"年紀大了，吃不了多少。"

飯后，母親執意要我睡床，他們打地鋪。

我堅決不同意，最終妥協的結果是我睡客廳的折疊床，就擠在小桌子旁邊。

夜深人靜，我躺在折疊床上，聽著父母的鼾聲，卻怎么也睡不著。原來寬敞明亮的三居室，怎么會變成這個破舊狹小的單間？

父母辛苦一輝子，退休后本該享清福，為什么要自愿降低生活水平？

我輕輕起身，借著窗外的微光在房間里走動。

來到小桌前，看到父親的錢包放在那里。猶豫再三，我打開了它。里面只有幾十元錢和一張老舊的銀行卡。

翻開衣柜，父母的衣服少得可憐，且大多已經穿舊。在衣服底下，我發現了一個文件夾，里面是一些證件和文書。

翻開第一頁，是原來房子的賣房合同，成交價82萬元。這在三年前是個不錯的價格，但我始終不明白為什么要賣掉。

我繼續翻閱，找到了父親的退休證和一些醫療單據。讓我注意的是，有幾張肝功能檢查單，日期是半年前，上面標注"輕度異常"。父親從沒提過他肝有問題。

放回文件夾，我的目光落在床頭柜上。打開抽屜，里面是一些常用藥和雜物。

就在我準備關上抽屜時，注意到里面有一個信封，塞在最里面。

猶豫片刻，我拿出來打開，發現是一封醫院的通知書，上面寫著"肝臟B超復查預約"，日期是下個月。

把東西都放回原位，我回到折疊床上，心中的疑惑更深了。父親是不是生病了？嚴重嗎？為什么不告訴我們？這和賣房子又有什么關系？

第二天早上，我決定直接問個清楚。

"爸，我看到你的肝功能檢查單了，你的肝出問題了？"早餐時，我開門見山。

父親的手頓了一下，然后繼續喝粥："小問題，年紀大了，器官都不如從前。"

"嚴重嗎？需要手術或者特殊治療嗎？"

"不嚴重，定期檢查就行。"父親的語氣平靜，眼睛卻不看我。

"那房子為什么要賣？是不是醫藥費..."

"跟那沒關系！"父親突然提高了聲音，"我說了，房子太大，不好打理。"

"可是這里條件這么差，你們何必委屈自己？賣房子的錢呢？"

"錢自然有用處，你這孩子，怎么問這么多！"父親明顯有些惱怒。

"我只是擔心你們..."

"不用擔心，我們過得挺好。"父親站起身，"我下樓去遛彎了。"

說完，不等我反應，父親就離開了。我轉向母親："媽，到底怎么回事？爸是不是病了？很嚴重嗎？"

母親嘆了口氣："你爸不喜歡別人管他的事，你別問了。"

"媽，我是你們的兒子啊，家里出了事我有權知道！"

母親猶豫了一下，低聲說："你爸肝不太好，不過醫生說控制得當問題不大。至于房子...有些事，不是你該知道的。"

"什么事不該我知道？難道我連關心你們的權利都沒有嗎？"我有些激動。

"小聲點！"母親看了看門口，"你爸脾氣你知道，這事別再提了，知道嗎？"

我還想追問，母親卻起身收拾碗筷，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接下來的兩天，每當我試圖詢問房子和錢的事，父母總是避而不談或者轉移話題。我越來越感到事情不簡單，決定暗中調查。

臨走前，我給母親轉了5000元錢："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和爸改善一下生活。"

母親起初不肯收，在我的堅持下才勉強答應："有心了，不過我們真的不缺錢花。"

"那為什么住這種地方？"我忍不住又問。

母親沉默片刻，輕聲說："等你爸心情好的時候，我試著勸勸他告訴你們。現在，你就別問了。"

02

回到城里，我始終放不下父母的事。周末，我約了妹妹出來吃飯，想了解她知道的情況。

"我上個月去看過一次，確實條件很差。"妹妹皺眉，"問原因，他們就說年紀大了，不需要那么大房子。"

"你信嗎？"我問。

"當然不信。"妹妹放下筷子，"爸媽養尊處優慣了，怎么可能主動去住那種地方？肯定有原因。"

"爸的肝似乎出了問題，但他們說不嚴重。"

"真的假的？"妹妹驚訝，"他們都沒告訴我。"

"我偷看了醫療單，是輕度異常，但需要定期復查。"

"那賣房子的錢呢？醫藥費用不至于花那么多吧？"

我搖搖頭："不知道，他們對這事守口如瓶。我試著問了幾次，爸差點發火。"

妹妹思考片刻："你說...會不會是爸賭博或者被騙了？"

"爸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被騙？賭博...更不可能，他一直痛恨賭博。"

"那就奇怪了..."妹妹托著下巴，"要不要查查他們的銀行流水？"

"怎么查？"

"你不是有他們的身份證復印件嗎？之前辦理委托公證時留的。"

我搖頭："那也不能隨便查別人的銀行流水啊。"

"這也是為他們好。"妹妹堅持，"萬一真出了什么事，早點知道早點解決。"

我猶豫了。查父母的銀行流水，這在道德上確實有問題。但如果真有什么隱情，不了解情況又怎么幫他們呢？

"我再想想辦法吧。"最終，我沒有答應妹妹的提議。

接下來的日子，我經常給父母打電話，旁敲側擊地了解情況。

父親總是三言兩語就結束通話，母親則反復強調他們生活很好，不需要擔心。但每次通話結束，我都能感覺到事情不對勁。

一個月后，我又請了假回老家。這次沒提前通知，想看看父母的真實生活狀態。

到家時是下午，敲了門沒人應，鄰居告訴我老兩口通常這時候去附近的小公園散步。我決定先在周圍轉轉，熟悉一下他們的生活環境。

小區破舊不堪，到處是晾曬的衣物和堆放的雜物。

樓道里異味濃重，有些地方甚至沒有燈。這哪是人住的地方？我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轉到小區后面，看到一排簡易的公共廁所，門板破損，幾只蒼蠅在周圍飛舞。想到父母每天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如廁，我的心揪成一團。

正準備離開，看到父親獨自走來。他步履蹣跚，神情憔悴，完全不是我記憶中那個精神矍鑠的父親。

"爸！"我叫住他。

父親抬頭，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勉強笑了笑："又回來了？"

"嗯，想你們了。"我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媽呢？"

"買菜去了。"父親的聲音有些虛弱，"我身體不舒服，先回來了。"

"哪里不舒服？"我緊張地問。

"沒事，可能是天熱，有點中暑。"

回到家里，我扶父親躺下，給他倒了水。看他喝下藥片，我心疼不已："爸，你到底怎么了？老實告訴我。"

父親閉上眼睛："真沒什么大事，別擔心。"

"那為什么要住這種地方？以前的房子那么好..."

"又來了！"父親睜開眼，聲音突然提高，"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們喜歡住這里！"

"怎么可能喜歡！這里連最基本的衛生條件都沒有！"我也提高了聲音。

"那是我們的事！"

"不，這也是我的事！你們是我的父母！"

正當爭執升級，門開了，母親走了進來，看到這場景愣住了："怎么了這是？"

"媽，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要住這種地方？賣房子的錢哪去了？"我轉向母親，語氣急切。

母親放下菜籃，嘆了口氣："你們先別吵。老李，孩子關心我們，是好事啊。"

"關心？"父親冷笑，"他是懷疑我們不會過日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辯解，"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要放棄舒適的生活，住進這種地方？"

父親坐起身，臉色陰沉："我們的錢，我們做主。你管不著！"

"憑什么住這種地方？這連牢房都不如！你們到底瞞著我做了什么？"我猛地拍向桌面，茶杯翻倒，水漬迅速擴散。

"小點聲！鄰居會聽見！"母親急忙捂住我的嘴，眼中閃著淚光。

父親臉色鐵青，身體微微發抖："這是我們的選擇，不需要你管！"

"選擇？你們辛苦一輩子就為了住進這個連廁所都沒有的破屋子？"我指著四周斑駁的墻壁，聲音哽咽。

父親猛地站起，指向門口："不想待就滾！這是我們的家！"

這場爭吵最終以我的離開告終。母親送我到樓下，眼眶紅紅的："別怪你爸，他這人死要面子，不想讓你們看不起他。"

"我怎么會看不起他？我只是擔心你們..."

"我知道。"母親拍拍我的手，"你爸這人，吃再大的苦也不會說。你別再問了，時間到了，自然會明白的。"

"到底是什么事這么嚴重？"

母親搖搖頭："你爸不讓說，我不能背著他告訴你。你放心，我們真的不缺錢，生活也挺好的。"

我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哪有半點"挺好"的樣子？但看她堅決的態度，我知道再問也是徒勞。

"媽，我給你們的錢，一定要用在自己身上，別省著。"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母親催我離開。

回城的路上，我思緒萬千。父母這反常的行為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父親的病情是否比他們說的嚴重得多？賣房子的錢到底去了哪里？

我決定采納妹妹的建議，查一查父母的銀行流水。

這雖然不道德，但為了他們的健康和安全，我愿意承擔這個道德風險。

03

查銀行流水并不容易。我先聯系了一位在銀行工作的大學同學，詢問是否可以通過合法途徑查詢父母的賬戶情況。

"不可能的，這違反銀行保密規定。"同學斷然拒絕，"除非你有法院調查令或者他們的授權委托書。"

看來只能另想辦法。我記得父親一直使用建設銀行的卡，平時的退休金都打到那張卡上。母親則習慣用工商銀行的卡。

我翻出父母的身份證復印件，心中掙扎不已。這樣做是否太過分？但轉念一想到他們住在那種環境中，我的決心又堅定了。

在建設銀行官網上，我嘗試用父親的身份證號和手機號碼重置網銀密碼，但系統提示信息不匹配。看來這條路行不通。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妹妹打來電話："哥，你去看爸媽了？情況怎么樣？"

我把最近的發現和猜測告訴了她，包括父親的肝病和我查詢銀行流水的失敗嘗試。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妹妹猶豫了一下，"上次我去看他們，注意到爸的銀行卡和密碼本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

"你的意思是..."

"下次回去，可以趁他們不注意看一眼。當然，前提是他們沒換地方放。"

我沉默了。偷看父親的密碼本，這比查詢銀行流水更過分。但如果不這樣做，或許永遠無法知道真相。

"我再考慮一下吧。"我沒有立即答應。

兩周后，父親的肝臟復查日期到了。

我主動請假，說要陪他去醫院。父母沒有拒絕，或許是因為父親的身體狀況確實需要人照顧。

醫院的檢查結果比預期的要好一些。醫生說肝功能指標有所改善，只要按時服藥，控制飲食，問題不大。

這讓我松了一口氣，至少父親的病情不是賣房的原因。

回到家里，母親去廚房準備午飯，父親去公共廁所。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我迅速打開床頭柜的抽屜，果然找到了一個小本子。翻開一看，里面記錄著各種賬號和密碼，包括銀行卡密碼。

我趕緊用手機拍下相關頁面，然后把本子放回原處。

心跳加速，生怕被父母發現。

當天晚上，我以加班為由提前回城。

回到家，我立即登錄了父親的網上銀行。

密碼正確，成功登錄。

打開賬戶明細，最近三年的交易記錄呈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