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總，您的快遞。"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機械地轉身，準備接過文件。四目相對的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

"是你？"我的聲音在顫抖。

她后退了一步，汗水順著鬢角滑落："簽個字就行。"

十八年了，我找遍了整個上海，她卻以這種方式出現在我面前。

01

2005年春天，我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看著桌上那份離婚協議書。

"林浩，我不是嫌貧愛富的人。"蘇晴抱著剛滿月的女兒，眼圈通紅，"可是孩子不能跟著你過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

那時的我，剛剛經歷了人生最大的失敗。原本紅火的貿易公司因為合伙人卷款潛逃，一夜之間負債三百萬。債主天天上門，我們租住的小屋里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給我三年時間，我一定能東山再起。"我幾乎是在哀求。

蘇晴搖了搖頭："三年？孩子的奶粉錢你拿什么來付？她的學費呢？看病的錢呢？"

我無言以對。銀行賬戶已經被凍結，信用卡全部刷爆，連明天的飯錢都不知道在哪里。

"我娘家在安徽農村，至少能讓孩子吃飽飯。"蘇晴把女兒抱得更緊了，"林浩，如果你真的愛女兒，就讓我們走吧。"

那個下午，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蘇晴什么都沒要，只帶走了女兒和幾件換洗的衣服。臨走前，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好好活著，別讓女兒將來問起爸爸的時候，我無話可說。"

看著她們消失在樓道里的背影，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那一刻，我發誓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把她們找回來。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了瘋狂的打拼。白天在工地搬磚，晚上去夜市擺攤。為了省錢，我住在十平米的地下室里，一天只吃兩個饅頭。每當撐不下去的時候，我就想起女兒那張粉嫩的小臉。

2006年底，我攢夠了兩萬塊錢，開始做服裝批發生意。從廣州進貨，再到上海的小商品市場銷售。那時候沒有高鐵，我經常坐一夜的硬座，困了就靠在裝貨的編織袋上打個盹。

生意慢慢有了起色。我雇了兩個幫手，租了個小倉庫。賺到第一個十萬的時候，我第一時間跑到蘇晴老家。

"他們早就搬走了。"村支書告訴我，"聽說去了省城，具體地址沒人知道。"

我在村里打聽了三天，除了知道蘇晴在合肥打工，其他一無所獲。

2008年，我的服裝生意已經做到了年營業額五百萬。我請了私家偵探，在合肥地毯式搜索。偵探查遍了所有的工廠、餐廳、商場，甚至連居委會的戶籍資料都翻了個遍，依然沒有蘇晴母女的蹤跡。

"她們可能用了化名。"偵探說，"或者已經離開合肥了。"

我不甘心。每年春節，我都會去合肥待上半個月，走街串巷地尋找。火車站、汽車站、學校門口，所有她們可能出現的地方，我都去過無數次。

2010年，移動互聯網開始興起。我意識到這是個機會，果斷轉型做電商。最困難的時候，我三天三夜沒合眼，就為了搶到一個爆款產品的獨家代理權。

功夫不負有心人。2012年，公司年銷售額突破五千萬。我在上海買了房子，有了自己的辦公樓。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大房子，心里總覺得缺了什么。

女兒應該八歲了，上小學二年級。她長什么樣子？像我還是像她媽媽？學習成績好不好？有沒有被同學欺負？

這些問題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02

2013年，我把尋人啟事登在了各大報紙上，還在網上發布了高額懸賞。

"尋找前妻蘇晴及女兒林雨晴，女兒2005年春天出生，現年8歲。提供準確線索者，酬謝10萬元。"

消息發出去后，我接到了上百個電話。有人說在北京見過她們，有人說在深圳，還有人信誓旦旦地說就在上海。我一一核實，全是假消息。

最離譜的一次，有個女人帶著個小女孩直接找上門，說她就是蘇晴。我一眼就看出是騙子，那女人比蘇晴至少大十歲，而且一口東北口音。

"你當我傻嗎？"我冷冷地說。

女人訕訕地帶著孩子離開了。看著那個小女孩怯生生的眼神，我的心又軟了下來。如果我的女兒也這樣無助，該怎么辦？

我加大了搜索力度。2014年，我成立了一個專門的團隊，負責在全國范圍內尋找她們。團隊成員包括退休警察、資深記者，還有精通網絡技術的黑客。

我們建立了龐大的數據庫，收集了全國所有叫蘇晴的女性信息。年齡相符的有三千多人，我們一個一個排查。打電話、上門拜訪、調取監控錄像，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

有一次，團隊在西安找到了一個蘇晴。年齡、長相都很接近，還帶著個九歲的女兒。我連夜飛到西安，心臟砰砰直跳。

見面的地點約在一個咖啡廳。我提前到了，坐在角落里等待。手心全是汗，連咖啡杯都拿不穩。

門開了，一個女人帶著個小女孩走進來。我仔細看了看，心涼了半截。雖然長得有幾分相似，但絕對不是蘇晴。蘇晴的眼睛更大，鼻梁更挺，最重要的是，她左眉上有顆小痣。

"對不起，認錯人了。"我起身要走。

"等等。"那個女人叫住我，"你找的人對你很重要吧？"

我點點頭。

"祝你早日找到。"她真誠地說，"有時候，緣分到了，自然就會相見。"

2015年，公司上市了。我成了億萬富翁，各種榮譽接踵而來。"年度創業人物"、"十大青年企業家"、"商界精英"……可是這些光環都無法填補內心的空虛。

我開始頻繁地做夢。夢見蘇晴帶著女兒回來了，女兒撲到我懷里喊爸爸。醒來后，枕頭總是濕的。

2016年春節，我回了一趟老家。父母已經去世，老房子破敗不堪。我在廢墟里找到了一個鐵盒子，里面裝著我和蘇晴的結婚照。

照片上的蘇晴笑得很甜，穿著白色的婚紗，依偎在我懷里。那時的我們多么幸福，以為會永遠在一起。

"蘇晴，你到底在哪里？"我對著照片喃喃自語。

鄰居老王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小林啊，都這么多年了，也許她們已經開始了新生活。你也該放下了。"

放下？我怎么可能放下。那是我的妻子和女兒，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2017年，我把公司的日常管理交給了職業經理人，自己則把更多精力放在尋人上。我親自走訪了二十多個城市，從一線城市到四五線小縣城，甚至去了一些偏遠的山區。

在貴州的一個小鎮上，我遇到了一個算命的老太太。她說我命中有一劫，過了這一劫，自然能見到想見的人。

"什么劫？"我問。

老太太神秘地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記住，當你不再執著的時候，她就會出現。"

我給了老太太一百塊錢，繼續我的尋找之旅。

03

2018年，女兒應該14歲了，正在讀初中。我開始把搜索重點放在了各地的中學。

我聯系了教育部門的朋友，請他們幫忙查詢全國所有叫林雨晴的初中生。這個名字不算常見，符合年齡的只有二十多個。

我一個一個核實。有的在東北，有的在華南，最遠的在新疆。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在學校門口等待，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有一次在湖南長沙，我真的以為找到了。那個女孩跟我長得很像，特別是眼睛和鼻子。我激動地上前："雨晴？"

女孩嚇了一跳，她媽媽警惕地把她護在身后："你是誰？"

我說明了情況，那位母親才放松下來："不好意思，我女兒不姓林。她爸爸在身邊，我們一家人好好的。"

又是一場空歡喜。

2019年，我已經有些絕望了。十四年的尋找，花費了上千萬，動用了無數人力，依然一無所獲。她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公司的合伙人勸我："林總，要不要考慮重新開始？你還年輕，可以再組建一個家庭。"

我搖搖頭。除了蘇晴，我誰都不要。

那年冬天，我病倒了。長期的勞累和精神壓力，讓我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醫生說我有嚴重的抑郁傾向，建議我接受心理治療。

躺在病床上，我第一次感到了恐懼。如果我死了，還沒見到女兒怎么辦？她會不會恨我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我開始寫日記，把想對女兒說的話都寫下來。

"親愛的女兒，爸爸每天都在想你。爸爸不是故意離開你的，是爸爸沒本事，讓你和媽媽受苦了。這些年，爸爸一直在找你們，走遍了大半個中國。爸爸現在有錢了，可以給你最好的生活。你在哪里？讓爸爸見見你好嗎？"

2020年，疫情爆發。全國都在封控，我的尋人計劃被迫中斷。

困在上海的那幾個月，我有了更多時間思考。也許老太太說得對，我太執著了。也許蘇晴已經再婚，女兒有了新的爸爸。也許她們過得很好，不需要我出現來打擾。

可是理智歸理智，情感上我還是無法接受。那是我的女兒啊，身上流著我的血，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

2021年，疫情好轉后，我又開始了尋找。這次，我改變了策略。既然正面尋找沒有結果，那就從側面入手。

我出資設立了一個教育基金，專門資助貧困家庭的優秀女學生。資助條件很寬松，只要成績優秀，家庭困難，都可以申請。我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也許能幫到自己的女兒。

基金會成立后，收到了大量申請。我親自審核每一份材料，特別留意那些16歲左右的女孩。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總覺得這樣做，心里能好受一些。

2022年，我資助了三百多名女學生，幫助她們完成學業。收到的感謝信堆滿了辦公室，看著這些孩子的笑臉，我常常想，我的女兒是不是也在其中？

時間到了2023年。女兒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在讀高三，準備高考了。我又把搜索重點轉向了各地的高中。

這一年，我幾乎跑遍了全國所有的重點高中。在學校門口，在考場外，在家長會上，我像個幽靈一樣游蕩，尋找那個也許根本不存在的身影。

有時候，我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一個成功的企業家，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卻像個傻子一樣滿世界找人。可是每當想要放棄的時候，女兒那張模糊的小臉就會浮現在眼前。

2023年6月7日，高考第一天。我來到上海一個考點外，和其他家長一起等待。看著那些緊張的父母，我心里五味雜陳。如果我的女兒也在考試，我卻不能為她加油打氣。

"你家孩子在哪個考場？"旁邊一位母親問我。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那位母親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大概以為我是個神經病。

就這樣，十八年過去了。我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變成了身家過億的成功商人。可是我最想要的，始終沒有得到。每年春節，看著別人家團團圓圓，我只能對著兩副碗筷發呆。公司年會上，同事們都帶著家人出席，只有我永遠都是孤身一人。

我的故事在圈子里不是秘密。有人同情，有人不解，也有人在背后說我活該。是啊，如果當年我沒有失敗，如果我能給她們安穩的生活，也許一切都會不同。

時間來到2024年春天。我已經50歲了，兩鬢開始有了白發。每天早上照鏡子的時候，我都在想，如果現在見到女兒，她還會認我這個老父親嗎？

5月的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是林浩林總嗎？"對方的聲音有些緊張。

"是我，請問您是？"

"我...我可能有您要找的人的消息。"

我的心猛地一跳："真的？她們在哪里？"

"這個...電話里不方便說。我們能見面談嗎？"

約定見面的地點在靜安寺附近的一個咖啡廳。我提前半小時就到了，坐立不安地等待著。

來人是個中年女人，看起來有些憔悴。她小心翼翼地坐下，環顧四周，確認沒人注意才開口。

"林總，我叫王梅，在一家快遞公司工作。"她頓了頓，"我的同事里，有個人可能是您要找的蘇晴。"

我激動地抓住她的手："真的？你確定嗎？"

王梅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我...我不太確定。她叫蘇紅，四十多歲，有個女兒在讀大學。"

"蘇紅？"我有些失望，"可是我找的人叫蘇晴。"

"是這樣的。"王梅解釋道，"她剛來的時候，有一次喝多了，說漏嘴提到過自己以前叫蘇晴。第二天酒醒了，她就改口說自己記錯了。"

我的心跳又快了起來："她女兒多大？在哪里讀書？"

"好像是十八九歲，具體哪個學校我不清楚。她很少提家里的事。"

"她長什么樣？"我急切地問。

王梅想了想："個子不高，挺瘦的，皮膚有點黑。對了，她左邊眉毛上好像有顆痣。"

左眉上有顆痣！我幾乎要跳起來。那是蘇晴獨有的特征！

"她在哪里工作？我現在就要見她！"我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王梅為難地說："林總，您先別激動。她人挺好的，工作也努力，我不想害她丟了工作。"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放心，我不會讓她為難的。我只是...只是想見見她。"

看著我誠懇的眼神，王梅終于松口："她在浦東新區的一個快遞站點，負責陸家嘴那一片的派送。"

我給了王梅一張支票："謝謝你，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王梅推辭了幾次，最后還是收下了："林總，我能問您一句嗎？她真的是您前妻？”

我點點頭："我找了她整整十八年。"

王梅的眼圈紅了："十八年...林總，您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祝您能找到她。"

離開咖啡廳，我沒有直接去快遞站。我需要時間準備，不能貿然出現嚇到她。如果她這些年一直在躲我，一定有她的理由。

接下來的幾天，我讓助理以公司的名義，在陸家嘴訂了大量的快遞。每天都守在公司樓下，等待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5月30日，命運的這一天終于來了。

那天上午，我剛從會議室出來，助理告訴我有快遞到了。我心不在焉地往樓下走，腦子里還在想著剛才的合同談判。

推開大門的瞬間，我看到了她。

她穿著藍色的快遞制服，正低頭在包裹上做標記。陽光灑在她身上，時間仿佛回到了十八年前。

"您好，請問是林總嗎？"她抬起頭，職業性地微笑著。

四目相對，笑容凝固在她臉上。

是蘇晴，真的是她！雖然皮膚黑了，人也瘦了，但那雙眼睛，那顆痣，都沒有變。

"陳總，您的快遞。"她迅速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

陳總？她在叫我陳總？我這才想起，助理是用化名訂的快遞。

"是你？"我的聲音在顫抖。

她后退了一步，汗水順著鬢角滑落："簽個字就行。"

我接過她遞來的單子，手抖得厲害，半天簽不好一個名字。她站在那里，眼睛看著別處，似乎隨時準備逃跑。

"蘇晴..."我輕輕叫了一聲。

"您認錯人了，我叫蘇紅。"她打斷我，語氣生硬。

"我找了你十八年。"我的聲音哽咽了。

她的身體明顯顫了一下，但還是堅持說："對不起，我不認識您。麻煩您簽個字，我還要送其他快遞。"

我知道她在逃避，但我不想逼她。十八年都等了，不差這一時半會。

我在單子上簽了名，故意寫得很慢。趁她不注意，我仔細打量著她。手上滿是老繭，臉上有了細紋，快遞服下面的身形明顯瘦了很多。這些年，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謝謝。"她接過單子，轉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我們...我們能聊聊嗎？"

她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沒什么好聊的。"

"女兒呢？她...她還好嗎？"我終于問出了這個憋了十八年的問題。

這次，她轉過身來，眼里有了一絲慌亂："什么女兒？我聽不懂您在說什么。"

"雨晴，我們的女兒林雨晴。"我上前一步，"她現在在哪里？過得好不好？"

蘇晴的防線似乎被攻破了一道口子。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直視著我："林浩，你聽好了。我不是蘇晴，我女兒也不叫林雨晴。請你不要再糾纏我，否則我會報警。"

說完，她快步離開，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但是就在她轉身的瞬間，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

她在說謊，她就是蘇晴！可是她為什么要否認？這些年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我追了出去，看著她騎著電動車消失在車流中。手機里存著王梅給我的快遞站地址，但我沒有立即去找她。我需要一個更好的方式，既能見到她，又不會讓她感到壓力。

當天下午，我讓助理調查了那個快遞站的情況。站點不大，員工二十多人，蘇晴是其中資歷最老的快遞員之一。她每天早上六點就開始分揀包裹，晚上常常要忙到八九點才下班。

更讓我心疼的是，她住在郊區的一個老舊小區里，每天通勤要花三個小時。房子是租的，只有四十平米，月租金兩千塊。

"老板，需要我繼續調查嗎？"助理問。

我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

接下來的一周，我每天都會"偶遇"她。有時是在商場門口，有時是在寫字樓大堂，每次都裝作是巧合。她明顯在躲我，看到我就繞道走，實在避不開就低著頭快速離開。

直到有一天，我在商場等她送快遞出來。這次，她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走到我面前。

"林浩，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語氣很疲憊。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我說，"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們。"

她苦笑了一下："找我們？你現在是大老板了，找我們干什么？"

"你是我前妻，雨晴是我女兒。無論我變成什么樣，這個事實都不會改變。"

"前妻？"她冷笑一聲，"十八年前簽字離婚的時候，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可是..."

"沒有可是。"她打斷我，"林浩，我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你的關心。女兒也很好，她..."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眼里閃過一絲驕傲："她考上985了。"

"真的？"我激動地問，"哪個學校？"

她抿了抿嘴，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最后，她還是開口了："復旦。"

復旦！我的女兒考上了復旦！我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她...她學什么專業？"我迫不及待地問。

蘇晴看了我一眼，眼神復雜："經濟學。"

經濟學，這是我當年最想學的專業。沒想到女兒替我實現了這個愿望。

"我能見見她嗎？"我幾乎是在懇求，"就見一面，讓我看看她長什么樣子。"

蘇晴沉默了很久，最后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么？"我不甘心地問。

她嘆了口氣，轉身要走。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蘇晴，這些年你到底在躲什么？”

她甩開我的手，眼圈突然紅了："躲什么？我在躲一個人！一個毀了我全部人生的人！"

"誰？"我愣住了。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什么？他又來了？"

掛斷電話后，她慌亂地環顧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

"出什么事了？"我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