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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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個爹!"
60歲的王建國指著門外,聲音冷得像冰:"三十年前你怎么對我的,現在休想讓我伺候你!"
80歲的王德昌拖著行李箱,渾身顫抖:"建國,我真的沒地方去了..."
"那就去死!"門砰地一聲關上。
老漢站在樓道里,眼淚流了下來。
01
事情得從兩個月前說起。
2023年秋,王德昌拖著破舊的行李箱,顫顫巍巍地走上兒子家所在的六樓。
每爬一層,他都要停下來喘氣。八十歲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膝蓋疼得鉆心。
"建國,我來了。"老漢按響門鈴,聲音里帶著期待和忐忑。
開門的是兒媳婦劉芳。看到公公出現在門口,她的表情瞬間僵硬,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爸,您怎么來了?沒提前說一聲。"
"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
王德昌努力擠出笑容,但聲音卻有些顫抖,"我在老家住不下去了,房子漏雨嚴重,墻都開裂了。醫生說我血壓高,心臟也不好,不能一個人住。"
劉芳站在門口,沒有讓開的意思。
她看了看老漢身后的行李箱,臉色更加難看:"爸,您這樣突然過來,我們很為難啊。家里沒準備。"
"我不挑,有個地方睡就行。"
老漢小心翼翼地說,"建國呢?我想見見建國。"
王建國聽到聲音從屋里走出來,看到門口的父親,眉頭緊鎖。
他穿著家居服,顯然剛剛在看電視,被這突然的到訪打擾了興致。
"爸,我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這里不方便。"他的語氣生硬,沒有一絲歡迎的意思。
"不方便?"
老漢指著身后寬敞的三室兩廳,眼中滿含失望,"這么大的房子,就不能給我一個小角落?我不要單獨房間,客廳鋪個床就行,或者陽臺..."
王建國的臉色更難看了:"爸,您知道現在的房價嗎?這房子我們還在還貸,每個月要還五千多,壓力很大。芳芳的工資不高,我又剛下崗,哪有閑錢養老人?"
"我有退休金,每月兩千一百塊,我可以給你們交伙食費,還能幫忙做家務。"老漢急忙解釋,生怕被趕走。
劉芳冷笑一聲:"兩千一百?爸,您知道現在養一個老人要花多少錢嗎?單是買菜做飯就要增加不少開支,更別說醫藥費了。老人身體不好,三天兩頭跑醫院,那花銷可不是小數目。"
"我身體還行,很少生病的。"老漢的聲音越來越小。
"很少生病?"
王建國冷笑,"您上個月不是剛住過院嗎?心臟病發作,住了一周,花了八千多。您的退休金夠嗎?"
老漢被問得啞口無言。
確實,上個月因為心臟不舒服,他在縣醫院住了一周,花了八千六百塊,幾乎把他半年的積蓄都用光了。
這時,正在準備考研的孫女王莉從房間里出來。
她看到爺爺站在門口,臉上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爺爺,您來了?快進來坐啊!"
王莉是家里唯一對爺爺還有些感情的人。她主動接過爺爺的行李箱,扶著他進了屋。
"爺爺,您一路上累壞了吧?我給您倒杯水。"王莉關切地說著,給爺爺倒了杯溫水。
老漢看著孫女,眼中終于有了光亮:"莉莉,你看起來瘦了,是不是復習太累了?"
"爺爺,您也瘦了很多,臉都凹進去了。"王莉心疼地說。
王建國看著祖孫倆的溫馨畫面,心中五味雜陳,但很快就冷下臉來。
他清了清嗓子:"爸,您不能總是這樣突然跑來。我們有我們的生活,您這樣讓我們很為難。"
"我就是想和家人在一起。"
老漢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一個人在老家孤苦伶仃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晚上睡覺害怕,生病了沒人照顧..."
"您不是有老鄰居嗎?"
劉芳不耐煩地插嘴,"村里那么多人,怎么就您一個人?"
"鄰居們不是搬走了,就是去世了。"
老漢無奈地搖頭,"現在整個村子就剩下不到十戶人家,大多還是老人。白天還能見個人影,到了晚上,整個村子黑漆漆的,連個亮光都沒有。"
王莉聽了心酸,忍不住說:"媽,爺爺說得對,他一個人太孤單了。而且年紀這么大,萬一出點事怎么辦?"
"你不懂!"
劉芳瞪了女兒一眼,語氣嚴厲,"養老不是請客吃飯,需要很多錢的。你爸剛下崗,廠里只給了兩萬塊補償金,我一個月工資才三千多,還要供你考研,家里哪有余錢?"
"可是法律上不是規定..."王莉想要爭辯。
"法律?"
王建國冷笑一聲,"法律還規定很多事呢,但現實是什么樣的?"
他轉向父親,語氣更加冷淡:"爸,我知道您的難處,但我們真的幫不了您。您年紀大了,應該理解我們的不容易。您還是回老家吧,實在不行就找政府,申請低保或者五保戶。"
聽到這話,老漢的眼中瞬間失去了光芒。
他想起了往事:兒子小時候發高燒,自己背著他在泥濘的山路上跑了十幾里去鎮醫院;兒子考大學時,自己賣了家里養了十年的老牛,又借了三千塊錢才湊齊學費;兒子結婚時,自己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還欠了一屁股債...
"建國,我是你爹啊。"老漢的聲音顫抖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爹?"
王建國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又變得冰冷,"您當年是怎么對我的,您自己心里清楚。有些賬,這輩子都算不清楚!"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深深地刺痛了老漢的心。他想要辯解,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02
老漢最終被"請"了出來。
王莉想要留爺爺住一晚,被劉芳嚴厲制止了:"你少管閑事!我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漢拖著行李箱站在樓下,望著兒子家亮著的窗戶,不知道該去哪里。秋風吹過,他打了個寒顫。
最后,他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館。
老板是個中年女人,看他年紀大了,態度還算客氣:"老爺子,一天八十塊,按天算。"
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個小桌子,窗戶對著一堵墻,采光很差。
老漢坐在床邊,看著手機里兒子一家的合影,眼淚止不住地流。
那張照片是三年前過年時拍的,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王建國雖然沒有笑容,但至少沒有現在這樣冷漠。
第二天一早,老漢又來到兒子家樓下。
他知道王建國每天八點鐘會下樓買早餐,這是他多年的習慣。
老漢特意起了個大早,在樓下等著。
"建國!"看到兒子出現,老漢遠遠地喊道,聲音里帶著期待。
王建國看到父親,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爸,您怎么還在這里?我昨天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
"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老漢小跑著追上兒子,"咱們父子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沒什么好談的。"王建國加快腳步,顯然不想和父親多說。
老漢跟在后面,氣喘吁吁:"建國,你小時候最愛吃我包的韭菜雞蛋餃子,還記得嗎?每次包餃子,你都要坐在小板凳上看著,還要幫忙搟皮。"
王建國的腳步微微一頓,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爸,過去的事就別提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
"為什么不能提?"
老漢的聲音里帶著哽咽,"你是我一手帶大的,我記得你的每一個生日,記得你第一次叫爸爸時的樣子,記得你考上大學時我有多高興..."
"您也記得您是怎么對我媽的嗎?"
王建國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父親,聲音陡然提高,"您也記得您是怎么讓我在繼母的打罵中長大的嗎?"
這句話像雷電一樣擊中了老漢。他張張嘴,想要辯解,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
"您什么都記得,就是不記得我受過的苦!"
王建國的情緒激動起來,引來了路人的側目,"現在知道需要兒子了?當年您眼里只有那個女人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建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老漢想要解釋。
"不是我想的那樣?"
王建國打斷父親,冷笑一聲,"那是什么樣?您告訴我,我媽是怎么死的?您為什么我媽剛死不到一年就娶了趙桂花?您是不是早就和她有關系了?"
"你媽她...她是生病死的,難產死的。我娶桂花,是為了給你一個完整的家,讓你有個媽..."
"完整的家?"
王建國笑得很苦澀,眼中滿含怒火,"您知道那個女人是怎么對我的嗎?您知道我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委屈嗎?您知道我多少次哭著找您,您都視而不見嗎?"
老漢被兒子的話震撼了,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確實,趙桂花對王建國不好,經常打罵孩子。而他為了家庭和睦,很多時候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知道桂花對你不好,但是那時候我也沒辦法..."
"沒辦法?"
王建國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您有辦法娶她,就沒辦法保護我?您有辦法為了她和我吵架,就沒辦法為了我和她吵架?"
"建國,我那時候年輕,不懂得怎么處理..."
"不懂得?還是不在乎?"
王建國打斷父親,"您心里只有您的女人,哪里還記得有我這個兒子?"
說完,王建國轉身就走,留下老漢一個人站在街頭,眼淚縱橫。
這樣的"偶遇"每天都在重復。老漢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兒子生活的各個角落。
菜市場、超市、孫女的學校門口,他總是想方設法地制造見面的機會。
"建國,我買了你愛吃的燒雞。"
"建國,天氣轉涼了,你要注意保暖。"
"建國,莉莉的學習怎么樣?需不需要我幫忙?"
但每一次,換來的都是王建國更加冷漠的拒絕。
"您別這樣跟著我,讓人看見多尷尬。"
"我不需要您操心。"
"您還是回老家去吧。"
一周后,旅館老板開始不耐煩了。
她敲響王德昌的房門:"老爺子,您這樣一天一天地住下去不是辦法。要么交月租金,要么另找地方。"
王德昌掏出錢包,里面只剩下不到三千塊錢。按現在這個住法,最多還能堅持一個月。
"老板娘,能不能便宜點?我是真的沒地方去。"
"不是我不通人情,我也要生活啊。這房租、水電費哪樣不要錢?"
老板娘搖搖頭,"您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走投無路的王德昌又一次來到兒子家樓下,但這次他沒有上樓,而是給王建國打了電話。
"建國,我沒地方住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王建國才開口:"那您回老家去。"
"老家的房子真的住不了人了。昨天下雨,房頂漏了三個洞,墻皮都掉了一大片。而且我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一個人住太危險了。"
"那您找政府啊,申請廉租房。"
"我試過了,需要排隊,至少要等兩年。建國,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老漢的聲音帶著哭腔,"我不求你們什么,就給我一個睡覺的地方就行。"
王建國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爸,我也很為難。我剛下崗兩個月,現在到處找工作都沒人要。芳芳的工資微薄,孩子還要考研,光是買資料、報輔導班就要花很多錢。我們自己都過得緊巴巴的,真的沒有余力。"
"我不要你們的錢,我可以自己去敬老院,你們只要偶爾來看看我就行。或者,我住在老年公寓,自己交費。"老漢已經把姿態放到了最低。
"敬老院也要錢啊,好一點的敬老院一個月要三四千,您的退休金根本不夠。"
"那便宜一點的呢?我不挑。"
"便宜的您能住嗎?"
王建國冷笑,"衛生條件極差,老人經常出事。前兩天新聞還報道了一個敬老院老人摔倒沒人管,最后死在廁所里。"
老漢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心如死灰。
他坐在旅館的小床上,想到了死。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就不會給兒子添麻煩了?
但他又不甘心,自己養了王建國這么多年,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和積蓄,到頭來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03
絕望中的王德昌想到了法律。
他在電視上看過類似的案例,子女不贍養老人是違法的,可以通過法院強制執行。
也許,只有通過法律途徑,才能讓兒子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第二天一早,他來到了市法律援助中心。
"師傅,我要起訴我兒子,告他不贍養老人。"老漢對接待人員說道。
接待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律師,叫李雯。
她看著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心生同情:"老人家,您先坐下,慢慢說。"
王德昌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從兒子小時候的乖巧懂事,到長大后的冷漠拒絕,從自己的孤獨無助,到現在的走投無路。
李律師認真地記錄著,時不時點頭表示理解:"老人家,您兒子的行為確實有問題。根據《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七條的規定,成年子女有贍養扶助父母的義務。"
"那我能告贏嗎?"老漢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從法理上說,您的勝算很大。"
李律師停頓了一下,"但是老人家,我必須提醒您,強扭的瓜不甜。即使法院判決您兒子必須贍養您,如果他心里不愿意,您的晚年生活也不會幸福。"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漢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只要一個說法,一個公道。我不能讓他這樣對我,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不孝子是什么下場!"
李律師看著老人堅決的表情,點了點頭:"那好,我幫您準備起訴材料。但您要準備好相關證據,證明您確實撫養了他,而他現在拒絕贍養您。"
"證據我有!"
老漢從包里掏出一個厚厚的檔案袋,"這里有他的出生證明、我供他上學的收據、他結婚時我給的錢的借條,還有我們的戶口本。"
李律師翻看著這些文件,心中感慨。
這個老人把兒子成長過程中的每一個重要節點都記錄得清清楚楚,可見他對這個兒子有多么用心。
一周后,法院受理了這個案子。
王建國收到法院傳票的時候,正在和幾個老同事喝酒。
他們都是下崗工人,聚在一起主要是互相抱怨生活的不易。
"老王,你爸真的告你了?"
朋友李強有些不敢相信,"這事要是傳出去,你在這一片還怎么做人?"
"告就告唄,反正我也沒臉見人了。"
王建國喝了一大口酒,眼神迷離,"下崗了,老婆整天埋怨,女兒要考研花錢如流水,現在老爹還要來添亂。"
"可是他畢竟是你爸啊。"
另一個朋友勸道,"虎毒不食子,他再怎么樣也不會害你。"
"爸?"
王建國冷笑,聲音里滿含痛苦,"他配做我爸嗎?你們知道我小時候過的是什么日子嗎?"
朋友們都沉默了。他們多少知道一些王建國的家庭情況,知道他和繼母關系不好,但具體的內情并不清楚。
"算了,不說這些了。"
王建國又喝了一口酒,"反正現在要打官司了,咱們走著瞧。"
回到家,劉芳看到傳票,氣得臉都變了形:"這個老不死的,竟然真的告我們!太不要臉了!鄰居們都知道了,我都沒臉出門了!"
"媽,您小聲點,讓鄰居聽見多不好。"
正在準備考研的女兒王莉從房間里出來,"爺爺告咱們什么?"
"告我們不贍養他!"
劉芳把傳票甩在茶幾上,"他要我們每個月給他兩千塊錢生活費,還要承擔醫療費用,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王莉拿起傳票看了看,皺著眉頭說:"爸媽,爺爺的要求并不過分啊。法律上確實規定子女要贍養父母,而且兩千塊錢也不算多。"
"你懂什么?"
劉芳激動起來,指著女兒的鼻子罵道,"你爺爺當年做的那些事,你爸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什么事?"
王莉疑惑地看著父母,"媽,您總是說爺爺以前對爸不好,到底是什么事?能有多嚴重?"
王建國擺擺手,顯得很疲憊:"莉莉,別問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好好復習功課。"
但劉芳憋不住了,她指著王建國說:"你告訴女兒!讓她知道她爺爺是什么樣的人!"
"芳芳,別說了。"王建國制止妻子。
"我要說!"
劉芳情緒激動,"莉莉,你知道嗎?你爺爺當年拋棄了你爸的生母,在你奶奶剛死不到一年就娶了別的女人!你爸從小就被繼母虐待,吃不飽穿不暖,還經常挨打。你爺爺明明知道,卻選擇視而不見!這樣的人,還有臉要求贍養?"
"媽!"王建國大聲制止妻子繼續說下去。
但王莉已經聽呆了。
她看著父親,眼中滿含震驚:"爸,這是真的嗎?"
王建國沒有回答,默默地走向陽臺,點燃一支煙。
夜深了,王建國獨自坐在陽臺上,翻出一個舊鐵盒。
這個盒子他藏了很多年,里面放著一些珍貴的東西。
一張發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人,溫柔地笑著,懷里抱著一個嬰兒。
女人很漂亮,眼神溫柔如水。
那是他的生母,一個他幾乎沒有記憶的女人。
還有一份文件,紙張已經發黃,邊角都磨破了。
那是他偷偷保存了三十多年的秘密,一個足以改變一切的秘密。
04
開庭的日子很快到了。
那是一個陰沉的上午,天空飄著細雨。
法庭里坐滿了人,除了當事人雙方,還有一些來旁聽的市民。這樣的家庭糾紛案總是能引起人們的關注。
王德昌坐在原告席上,穿著一套洗得發白的中山裝,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雖然生活困頓,但他想要在兒子和眾人面前保持最后的尊嚴。
王建國坐在被告席上,西裝筆挺,但臉色陰沉。
他身邊坐著請來的律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厚厚一疊材料。
"現在開庭。"審判長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法官,她敲響了法槌。
王德昌的代理律師李雯首先發言:"尊敬的審判長,原告王德昌,現年八十歲,獨居在農村老家,生活困難。被告王建國是其獨子,現年六十歲,有住房,有一定經濟能力。根據《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七條規定,成年子女有贍養扶助父母的義務。被告長期拒絕履行贍養義務,致使原告生活陷入困境,精神上也承受巨大痛苦。"
李律師詳細陳述了王德昌的現狀:
老家房屋破舊不堪,生活條件惡劣,身體狀況不佳,急需子女的照顧和經濟支持。
她還出示了王德昌撫養王建國長大的各種證據,包括學費收據、生活照片等。
王建國的律師隨即起立反駁:"尊敬的審判長,被告王建國并非拒絕贍養,而是確實沒有能力承擔全部贍養責任。被告目前失業在家,家庭經濟困難,妻子收入微薄,還有女兒需要供養讀書。同時,原被告之間存在歷史遺留問題,感情基礎薄弱。"
雙方律師針鋒相對,各自陳述理由。法庭上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審判長看向王德昌:"原告,請您陳述具體的贍養要求和理由。"
老漢顫抖著站起來,聲音有些發抖:"法官大人,我今年八十歲了,身體不好,一個人生活很困難。我不要求太多,只希望能有個安身之所,每個月有點生活費,生病的時候有人照顧。"
他停頓了一下,情緒變得激動:"我把建國從小養到大,供他讀書,幫他結婚,現在我老了,難道他就不能管管我嗎?我在老家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房子漏雨,冬天冷得要命。我想和兒子住在一起,哪怕給我一個小房間也行啊!"
說著說著,老漢的眼淚流了下來。他的聲音在法庭里回蕩,感染了在場的很多人。
審判長又看向王建國:"被告,您對原告的陳述有什么回應?"
王建國慢慢站起來,聲音低沉而痛苦:"法官大人,我不是不想贍養他,而是我們之間有些過不去的坎。"
"什么坎?請您具體說明。"
王建國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他...他當年對我生母的態度,還有我小時候受到的待遇,這些事情我至今無法釋懷。"
"請您詳細說明。"審判長要求。
王建國的聲音帶著痛苦的回憶:"我生母去世后不到一年,他就續弦了。繼母對我很不好,經常打罵我,不給我吃飽飯,把我當外人看待。而他,明明知道這些情況,卻為了自己的幸福選擇了視而不見。我從小就生活在恐懼和委屈中,沒有感受到過父愛的溫暖。"
聽到這話,老漢激動地站起來:"建國,你不能這樣說!我娶桂花是為了給你一個完整的家,讓你有個媽照顧!"
"完整的家?"
王建國冷笑,聲音提高了八度,"那是您想要的家,不是我需要的!您為了那個女人,可以容忍她虐待我,可以在我哭著求您保護我的時候選擇沉默!"
審判長敲響法槌:"請雙方保持冷靜,有話好好說。"
就在這時,王建國的律師站起身,手中拿著一份發黃的文件:"法官大人,我們有重要證據需要提交,這份證據將徹底改變本案的性質。"
老漢看到那份文件的瞬間,臉色變得蒼白如紙,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他認得那份文件,那是他藏了三十多年的秘密,一個足以顛覆一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