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小說,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余修平!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dāng)年要不是我借給你500萬,你能有今天?"法庭上,我指著坐在被告席上的弟弟,聲音都在顫抖。
弟弟余修平抬起頭,那雙曾經(jīng)崇拜我的眼睛里,現(xiàn)在只剩下陌生和失望:"哥,你真的確定這500萬是你借給我的嗎?"
什么叫我確定不確定?借條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還有他的親筆簽名!二十年了,這個白眼狼發(fā)達了就想賴賬,真當(dāng)我余修齊是好欺負的?
說起來,我和余修平這兄弟倆的事,得從二十年前說起。
那會兒我三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在城里倒騰建材生意,雖然說不上大富大貴,但也算混得不錯。每次開著那輛二手桑塔納回老家,村里人都羨慕得不行。
"修齊這孩子有出息啊,在城里混得風(fēng)生水起的!"
"你看人家開的車,少說也得十幾萬吧?"
"修齊媽真是好福氣,生了個這么爭氣的兒子!"
每當(dāng)聽到這些夸贊,我心里那個美啊,恨不得尾巴都翹上天。老媽每次都笑得合不攏嘴,逢人就夸我有本事。
可余修平就不一樣了。弟弟比我小兩歲,從小就老實巴交的,不愛說話。技校畢業(yè)后在一家小廠當(dāng)學(xué)徒,一個月工資才幾百塊錢,連我一天的營業(yè)額都不到。
每次回家,我總喜歡拍拍他的肩膀:"修平啊,你得努力啊,不能總是這么混日子。你看哥哥我,現(xiàn)在手底下管著十幾個工人呢!"
余修平總是憨憨地笑,從來不反駁,眼神里還帶著那種小時候?qū)Ω绺绲某绨?。這讓我更加得意,覺得自己就是家里的頂梁柱,弟弟永遠都得仰望我。
我老婆宋雅婷更是把這種優(yōu)越感發(fā)揮到了極致。她長得不算漂亮,但收拾得很精致,說話做事都透著一股城里人的派頭。
"慧敏啊,你看我們家修齊多有本事,"宋雅婷總是當(dāng)著弟媳婦柳慧敏的面炫耀,"前天剛買了個金手鐲,花了三千多呢!你什么時候也讓修平給你買一個???"
柳慧敏是個樸實的農(nóng)村姑娘,臉皮薄,每次被這么一說就紅著臉不吭聲。我看在眼里,心里覺得弟弟沒用,連個老婆都護不住。
可就在我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麻煩來了。
那是個秋天的晚上,我正在家里算賬,突然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幾個穿著黑衣服的壯漢,為首的那個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余修齊是吧?"那人咧著嘴笑,但笑容比哭還難看,"老王讓我們來提醒你一下,該還錢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這個老王,就是王強,道上混的,專門放高利貸。前段時間我資金周轉(zhuǎn)不開,找他借了五百萬救急,說好三個月還清??烧l知道那批貨出了問題,錢全砸進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本。
"各位大哥,再寬限幾天行不行?我馬上就有筆大買賣要成了..."我賠著笑臉說。
"寬限?"為首那人冷笑一聲,"余老板,你這話說得輕巧。老王說了,要么明天還錢,要么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你家不是有個弟弟嗎?聽說在廠子里上班,手腳很利索啊..."
這話一出,我渾身的血都涼了。這些人什么事干不出來?要是真的傷害到余修平,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還怎么活?
那幾個人走后,我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五百萬,對當(dāng)時的我來說就是個天文數(shù)字。就算把所有家當(dāng)都賣了,也湊不夠這個數(shù)??墒遣贿€錢,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余修平敲門進來了。
"哥,剛才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弟弟關(guān)切地問。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開口??偛荒芨嬖V他,我欠了高利貸,現(xiàn)在連累到他了吧?
"沒事,就是生意上的事。"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余修平看了我半天,忽然說:"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如果需要錢,我這里還有點積蓄..."
我心里一陣感動,但隨即又苦笑起來。他那點工資,就算攢一輩子也攢不夠五百萬。
"修平啊,哥哥遇到點資金周轉(zhuǎn)的問題,需要五百萬..."我試探著說。
余修平愣了一下,然后堅定地點點頭:"哥,你等我想想辦法。"
我以為他只是安慰我,沒想到第二天一早,余修平就找到我,說他想辦法籌到了錢。
"你從哪里弄來這么多錢?"我不敢相信。
"哥,你別管我從哪里弄的,你先把急事解決了再說。"余修平的語氣很堅決。
那時候我已經(jīng)顧不上多想了,急著用這筆錢去還債保命。余修平說為了避免麻煩,要我寫個借條,就說是他向我借錢做生意用的。
我當(dāng)時覺得奇怪,但余修平堅持要這么做,說這樣對大家都好。我想著反正都是兄弟,形式不重要,就照他說的寫了。
這五百萬真的救了我的命。王強收到錢后,那些威脅也就消失了。我的生意也慢慢好轉(zhuǎn),幾年后就發(fā)達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這一寫,就寫出了二十年的恩怨。
生意好了之后,我開始覺得這五百萬就應(yīng)該是我的。畢竟,我是哥哥,照顧弟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而且借條上明明白白寫著是余修平借我的錢,這不是很正常嗎?
慢慢地,我甚至開始相信,真的是我借錢給弟弟做生意了。每次在外人面前提起這事,我都理直氣壯地說:"我弟弟剛開始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還是我資助的呢!"
日子久了,連我自己都忘了當(dāng)初的真相。
這些年來,我的生意越做越大,從建材貿(mào)易發(fā)展到房地產(chǎn)開發(fā),身家上千萬。我們搬進了別墅,開上了奔馳,宋雅婷也跟著水漲船高,每天打扮得珠光寶氣的。
反觀余修平,這些年一直在那家國企當(dāng)技術(shù)員,收入穩(wěn)定但不高。結(jié)婚的時候連新房都買不起,只能租房辦婚禮。我當(dāng)時還在心里嘀咕,這個弟弟真是沒出息,連老婆都養(yǎng)不起。
更讓我不滿的是,這些年余修平從來沒有主動提過要還錢的事。我覺得他把我的恩情當(dāng)成了理所當(dāng)然,心里越來越不平衡。
轉(zhuǎn)眼到了父親生病的時候。老爺子得了癌癥,需要大筆醫(yī)療費。我二話不說承擔(dān)了大部分費用,在村里人面前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當(dāng)孝子。
余修平雖然經(jīng)濟條件不好,但也盡力在承擔(dān)一部分費用。
可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有一次我忍不住對他說:"修平啊,你也該表示表示了吧?這些年你也沒幫過家里什么忙。"
余修平當(dāng)時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又拿出一萬塊錢交給醫(yī)院。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委屈,但他什么都沒說。
父親去世后,我操辦了盛大的葬禮,請了全村人吃席,在所有人面前顯示了自己的能力和孝心。余修平依然默默地在旁邊幫忙,承擔(dān)著本不該他承擔(dān)的費用。
母親晚年身體也不好,經(jīng)常需要住院。我表面上承擔(dān)醫(yī)藥費,但私下里總是找余修平要錢。
"我已經(jīng)墊付這么多了,你也得出點力吧?"我理直氣壯地說。
余修平每次都是默默地想辦法湊錢,從來不抱怨。但我總覺得他還得還我更多,畢竟當(dāng)年那五百萬的恩情擺在那里。
可讓我最生氣的是宋雅婷在母親面前說的那些話。
"媽,修平這些年也沒幫過家里什么忙,都是修齊在承擔(dān)。修齊真是個孝子,把家里的事都扛在肩膀上。"
母親聽了這話,看余修平的眼神都有些責(zé)備。
我看在眼里,心里暗爽。這就是現(xiàn)實,有錢有能力的人就是會得到更多的尊重和認可。
可我沒想到的是,母親去世后,余修平的態(tài)度突然變了。
那天辦完喪事,親戚朋友都散了,余修平找到我,神色很嚴肅。
"哥,我們聊聊吧。"
"聊什么?"我漫不經(jīng)心地問。
"那五百萬,你打算什么時候還我?"余修平直視著我的眼睛。
我一下子愣住了。五百萬?他說什么五百萬?
"你說什么胡話呢?什么五百萬?"我裝傻充愣。
"二十年前,你向我借的那五百萬。"余修平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聽出了其中的堅決。
"我借你的?"我差點笑出聲來,"修平,你是不是糊涂了?明明是你向我借錢做生意,借條都在呢!"
余修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有些心虛。
"哥,你真的忘了嗎?當(dāng)年你遇到困難,是我想辦法幫你的。"
"胡說八道!"我有些惱羞成怒,"你一個技校畢業(yè)的,一個月幾百塊工資,哪來的五百萬?別做白日夢了!"
"如果我能證明這五百萬是我的呢?"余修平問。
"證明?你拿什么證明?"我冷笑道,"借條在我手里,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是你余修平借我余修齊五百萬!你想賴賬都沒門!"
余修平沉默了很久,最后說:"哥,我希望你能主動還錢。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
"什么不是錢的問題?"我徹底火了,"余修平,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好欺負!當(dāng)年要不是我?guī)湍悖隳苡薪裉欤楷F(xiàn)在你還想倒打一耙?"
宋雅婷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就是!修平,你這樣做太過分了!修齊這些年對你多好?你怎么能這樣恩將仇報?"
余修平看著我們夫妻倆,眼中的失望越來越深。
"哥,給你一個月時間考慮。如果你不主動還錢,我只能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了。"
法律途徑?我差點笑死。他拿什么跟我打官司?借條在我手里,證據(jù)確鑿,他拿頭去告?
"你愛怎么告就怎么告!"我惡狠狠地說,"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一個月后,我真的收到了法院傳票。看到傳票的那一刻,我還是有些震驚的。這個平時老實巴交的弟弟,竟然真的敢告我?
"他瘋了嗎?"宋雅婷看著傳票,"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我冷冷一笑:"既然他要自取其辱,那就成全他。正好讓所有人看看,到底誰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開庭前一晚,我把借條拿出來反復(fù)看了好幾遍。上面的字跡確實是余修平的,簽名也是他親手簽的,還有他的指印。這樣的證據(jù),他拿什么跟我斗?
我甚至開始期待明天法庭上的場面,想象著余修平敗訴后灰頭土臉的樣子。
可是現(xiàn)在,看著手中這疊銀行轉(zhuǎn)賬記錄,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看著這些紙張??墒悄切?shù)字和文字在我眼前跳動,我怎么也看不清楚具體的內(nèi)容。
法庭上的空氣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手中的借條上。我舉起那張泛黃的紙,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余修平借余修齊人民幣500萬元整",還有我們兄弟倆的簽字。
"法官大人,證據(jù)確鑿!"我的聲音響徹整個法庭,"這就是我弟弟親手寫的借條,連他的指印都在上面!"
旁聽席上傳來陣陣議論聲。我聽到有人在說:"原來是弟弟欠錢不還啊...""這年頭連親兄弟都能翻臉...""余修平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沒想到..."
這些聲音讓我更加得意,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余修平,等著他低頭認錯。二十年了,我終于要讓這個白眼狼付出代價!
可是余修平的表情太平靜了,平靜得讓我有些不安。
他靜靜地坐在那里,眼中沒有慌張,沒有愧疚,甚至沒有憤怒。那種平靜的眼神,竟然讓我想起了二十年前的某個夜晚...
"余修平先生,您對這份借條有什么要說的嗎?"法官問道。
余修平緩緩站起身,他的動作很慢,很輕,可每一個細節(jié)都讓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法官大人,"余修平的聲音依然那么溫和,"我想提交一份新的證據(jù)。"
說著,他從公文包里取出一疊銀行轉(zhuǎn)賬記錄,那些紙張在燈光下閃著微光。我看到那一刻,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這是什么?"我脫口而出。
余修平?jīng)]有回答我,而是將那疊轉(zhuǎn)賬記錄遞給了法官:"這是二十年前的銀行轉(zhuǎn)賬記錄,請法官過目。"
法官接過那疊紙張,仔細查看著。我看到法官的眉頭皺了起來,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
不對,這不對!我的借條是真的,余修平確實欠我500萬,這是事實!可是為什么法官的表情...
"余修齊先生,請您過來看一下這份轉(zhuǎn)賬記錄。"法官的聲音傳來。
我的腿有些發(fā)軟,但還是走到了法官面前。法官將那疊轉(zhuǎn)賬記錄遞給我,我伸出顫抖的手接過來。
第一眼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和文字時,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可是當(dāng)我的視線落在那幾個關(guān)鍵字上時...
我整個人都懵了,腦袋嗡的一聲,就像被人用棍子重重敲了一下。
這...這怎么可能?我的手開始顫抖,眼前的字跡變得模糊,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膛...
我的手在顫抖,眼前的轉(zhuǎn)賬記錄上那些黑色的字跡清晰得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