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得的可是癌晚期，不立遺囑，這房子萬一以后起糾紛，咱們多難做人？”
兒媳婦眼圈泛紅，語氣哽咽，連親戚都頻頻點頭附和。
我坐在餐桌一角，望著這群“關心我的人”，心里只覺得冷。

得知自己或許命不久矣，兒子無動于衷，兒媳婦卻忽然日日端湯送水，還主動提出“幫我處理后事”。
可我越是示弱，她就越急著把我推向“安排后路”。

我裝糊涂，步步試探，直到那天，我把所有人請來家中，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把她的臉抽得發青。

可真正讓全家人傻眼的，還不是我手里的協議……而是我接下來說出的那句話。

01

人到晚年，誰都希望能平平穩穩地過下半輩子。我也不例外。
可有些事，往往就是在你最不想折騰的時候，狠狠砸過來。

那天，是單位組織的年度體檢。原本也沒多放在心上，五十多歲的人，哪兒不有點小毛病？可沒想到，檢查完不到兩小時，主檢醫生就把我叫進辦公室，一臉凝重地看著我說：“癌癥，晚期，最多三個月。”

我愣在那里，整個人像是被人從背后猛推了一把。腦子里“嗡”地一聲炸開了，眼前發黑。可很快，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還不能倒，還不能哭。醫生說這可能是誤診，讓我去大醫院再復查，但他那吞吞吐吐的樣子，讓我一點底氣也沒有。

我一個人出了醫院門口，坐在車站的長椅上，陽光明晃晃地照在臉上，卻一點都不覺得溫暖。

我開始思考，如果真的只剩三個月，我能指望誰？丈夫早年意外去世，我一個人辛苦把兒子拉扯大，供他讀完大學、結婚成家。如今，他事業剛起步，家里幾乎全靠我這套老房子撐著。

想到這里，我決定，不說太多，先看他們的反應。

回到家后，我在餐桌上輕描淡寫地說了醫生的初步診斷。兒子低著頭翻手機，連個“啊”都沒發出來。兒媳婦倒是反應大得很：“媽，你怎么不早點說啊？你這身體要真出問題，我們可怎么辦？”

我抬眼看她，笑了笑，沒說話。以前她從不過問我的身體，這次卻一下子變得“孝順”起來，連晚飯都搶著做，還特地燉了雞湯給我喝。

那雞湯油膩得很，可她一臉熱情地遞過來，我也只好接下。她坐在我對面，不時地抬眼打量我，那眼神里分明不是擔憂，而是盤算。

晚飯后，她主動收拾碗筷，又貼心地送我去房間，還說：“媽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帶你去私立醫院復查，花錢不重要，咱得治病。”

我點頭稱好，心里卻更冷了。

兒子坐在沙發上刷著新聞，時不時還笑出聲。我走過去說：“我真要是得病，你打算怎么辦？”
他沒抬頭，只說：“你別瞎想，真有事再說吧。”

我走回房間，心一下子涼透了。

半夜，我突然口渴，起身下樓倒水，經過客廳時，隱約聽見廚房里傳來低聲的說話聲。我本能地屏住呼吸，走近一聽——是兒媳婦在打電話。

她聲音壓得很低，但每個字都像針扎在我心上。

“……媽的房子必須盡快過戶到我名下，她現在說啥都能聽，你得幫我想辦法，她要是死了，這事就不好辦了……”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水杯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水濺了一地。

那一刻，我明白了——不是我得了病，是我看錯了人。

我回到房間，坐在床沿上，盯著漆黑的窗外。那晚的風很大，吹得樹枝不停敲打玻璃。

“我活了一輩子，沒算過誰的賬，可有人竟敢趁我病要我命——那我就讓她知道，我不是個好拿捏的老太太。”

02

自從我那天晚上聽到兒媳婦打的那通電話，我就知道，這場病，不只是考驗身體，更是一次看清人心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兒媳婦便換了副樣子，說要陪我去私立醫院復查。“媽，大醫院人太多了，咱不差那點錢，我帶你去服務好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我扶上車，態度殷勤得讓我心里發毛。

她以前可從沒這樣。平時連給我倒杯水都能裝作沒看見，現在卻連包都替我背著。人的態度轉變得太快，不是因為突然懂得感恩，而是藏不住的目的快要壓不住了。

醫院檢查完出來，她提議去吃點好的，又特地挑了家環境清靜的餐廳，一邊給我夾菜，一邊開始閑聊。

“媽，我看你這個房子也住了三十多年了吧？老化得厲害，要不要趁這次機會重新裝修一下？”她夾了口菜，語氣輕巧，“反正你現在也不方便折騰了，干脆把房子過戶給我們吧，我們年輕人懂怎么弄，保準把你那套老房打造成養老天堂。”

我放下筷子，輕輕一笑：“這不是還沒確診嘛，別急著裝修。”她怔了一下，笑容有一瞬間凝固，隨即恢復如常：“我這不是為你好嘛。”

我低頭喝湯，沒再多說，心里卻開始打起算盤。她這一口一個“養老天堂”，嘴上貼金，說到底還不是沖著這套房子來的？我這點老底子，她早晚盯上了。

第二天，我自己悄悄去了趟銀行，查了下房產和存款情況，萬幸一切都還在，沒被他們動過。我心頭稍稍安定，決定繼續裝傻，看她們能演到哪一步。

從那天開始，兒媳婦就變本加厲了。每天早上準時給我燉湯，中午端飯，晚上陪聊，還主動提出要搬來和我一起住一段時間，說是要多陪陪我，幫我“順順情緒”。我笑著點頭，內心冷得像水缸底。

她那點小算盤，在我眼里清清楚楚。她以為我年紀大了、身子弱了、病情又嚇人，就可以趁機拿到房子，然后名正言順地當這家的女主人。

可我活了大半輩子，什么人沒見過？這種軟刀子捅心的，最可怕。

那天，她出去買菜，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順手整理茶幾上的雜物，想找個記賬本記錄點費用。抽屜打開，一疊雜亂的紙壓在遙控器下，像是被人匆匆塞進去。我隨手翻了翻，眼角一跳。

是一份打印好的文檔，上面赫然寫著“自愿立下遺囑”幾個字。

我屏住呼吸，低頭細看，內容寫得清清楚楚：我自愿將名下房產留給兒子和兒媳婦，原因是他們多年來孝順有加，愿他們好好照顧我余生。結尾處，甚至留了個落款空格，上面打著“本人簽字”四個字。

我攥緊那張紙，手指幾乎要捏出褶皺。她居然已經打好了遺囑草稿，只等我“識趣”地簽字交出房子！

我辛苦幾十年攢下的根基，她一句“媽我孝順”就想拿走？我如果真病倒，她怕是連我人都懶得管，只在乎這磚頭瓦塊的名字寫在哪一欄里。

那一瞬間，我明白了：兒媳婦不是在陪我，而是在給自己的未來鋪路。我若再不清醒，這房子就真成了她的嫁妝。

我把那份紙悄悄收了起來，藏進自己的柜子底層，心里卻已經做出了決定。

“她要演，我就陪她演到底。但結局，一定得由我來寫。”

03

人這一輩子最難的，不是提防外人，而是防住枕邊人、親骨肉。尤其是老了以后，真正能依靠的，其實就那么幾個人——可偏偏，那幾個人往往最讓人心寒。

那天，我試探性地問了句：“你爸那會兒留下的房子，以后你們打算怎么辦？”

兒子正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聽到我的話，只是頭都沒抬一下，嘴里敷衍道：“還能怎么辦？你們女人的事，我不摻和。”

我盯著他看了幾秒，什么話也沒說。這個我一手養大的兒子，從小衣服都是我一針一線縫的，書也是我一個人熬夜給他補課供出來的。可現在，連談到我死后房子歸屬這種事，他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他不是不懂，他是不想得罪他老婆。

從這句“你們女人的事”，我就知道，這場仗，我得一個人打。

我回到房間，坐了一會兒，冷靜下來后決定主動出招。

第二天早上吃飯時，我裝作隨口一提：“我想了想，要不這房子先寫一半給你吧，畢竟你跟著我也吃了不少苦，有些事早點定下來你們也安心。”

兒媳婦正給我夾菜，聽了這話手一抖，筷子里的雞塊差點掉地上。

她眼睛一亮，立刻放下碗筷說：“媽，你真的這么想？我跟他結婚這些年，沒啥指望，您這句話，我真是……真是太感動了！”說著眼圈都紅了，像是馬上就能哭出來。

我忍住笑，點點頭：“你要真覺得好，就找人看看房子值多少錢，順便規劃規劃怎么裝修。”

她像被打了雞血，飯都顧不上吃，拿出手機就開始翻“裝修風格”和“房屋估價”的小程序，嘴里還念叨著“中式混輕奢”、“奶油風耐看”、“估個市值先，別虧了”。

我安靜地看著她忙前忙后，一邊裝高興，一邊把我推到“未來的老年臥室”里量尺寸。

她不是傻，她是太聰明了。只要我松口，她就敢下一手重棋——我若真把房子給她，她八成第二天就敢換門鎖。

可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她嫁進這個家之前，我就做過一個決定。

我把屋里翻出來的那份“遺囑草稿”復印了一份鎖進柜子里，另外開始著手聯系律師，準備補一份“婚前財產協議”補充說明，強化保護。

我約的是老朋友推薦的一位退休律師，在附近社區的一個小事務所里辦公。我們約好了時間，那天我出門時特地跟兒媳婦說我要去菜市場買點山藥和鯽魚，說醫生讓我燉湯調理身體。

她點頭應得很快，但眼神閃了一下。

我裝作沒看見，拿著購物袋出了門。可就在我快走到事務所樓下時，轉頭一瞥，卻發現路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進了奶茶店。

我心里一緊，故意繞了個圈，從后巷進了事務所。律師見我一臉緊張，還沒問我情況，我就先說了句：“今天文件先不簽，我來只是想了解一下政策。”

律師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經驗豐富，聽我三言兩語就明白了幾分。他搖頭說：“你這個情況多得是，老太太千萬別大意，該辦的手續，早辦早安心。”

我點點頭，又囑咐他：“這些內容千萬不能泄露出去，她要是知道我來簽文件，怕是要翻天了。”

離開事務所時，我繞道買了幾根山藥、兩條小鯽魚，裝進袋子。回到家，果不其然，兒媳婦正坐在沙發上刷手機，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媽，買了這么久啊？”

我笑著應了一聲：“山藥不好挑，差點買到壞的。”

她笑著說：“媽真是精明人。”

我笑了，卻沒接話。

我心想：“你說得沒錯，我這一輩子再不精明一點，就真被你們這群‘孝順人’吃干抹凈了。”

04

有時候，看清一個人，未必要等到爭執，只需給她一個“機會”，她自己就會露出真面目。

我打算收網了。

這段時間，我裝傻配合，把兒媳婦的話一字不漏記在心里。她試圖套我簽字、打探我銀行存款、私下找房產中介評估價格，還幾次故意把裝修圖紙“隨手”放在客廳茶幾上，好讓我“看一眼就點頭”。

我一直沒說破，只是靜靜地等著。我要給她一個臺階，也是給自己一個舞臺。

于是我對她說，想趁身體還能動，聚一聚，叫上親戚朋友，說點安排交代，也算“未雨綢繆”。她一聽，高興得不得了，立馬開始張羅：“我來訂餐廳，順便也準備點小禮物表示心意！”

我點點頭，看著她忙進忙出，嘴角微微一勾。

那天親戚來了七八個，堂弟、堂妹、侄女、鄰居家的表嫂，家里客廳擠得滿滿當當。兒子照舊縮在沙發角落刷手機，像個無關緊要的看客。兒媳婦倒是殷勤得很，桌上擺了一堆保健品，說是送我的“孝心”。

她手里捧著盒子，笑著說：“媽，我知道您最近身體不好，我和他商量了一下，特地買了些對癥的保健品。您要多吃點，爭取早點好起來。”

我點頭接過，“謝謝你們有心了。”

氣氛一開始還算熱絡，大家一邊吃著飯，一邊寒暄。可很快，畫風變了。

飯剛吃到一半，兒媳婦放下筷子，輕描淡寫地說：“媽，我其實有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抬眼看她，她假模假樣地低了低頭，又故作遲疑地笑著說：“就是……咱家人也不少，將來要是……有什么變動，不如現在就把話說清楚，比如房子啊、存款啊這些安排……到時候也免得大家誤會，傷了感情。”

我笑了笑，沒吭聲。

她見我沒反應，又加了一句：“我是覺得，媽立個遺囑也不是什么忌諱的事，早點規劃，對您、對我們都是好事。”

客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我看到一旁的親戚互相交換眼神，沒人說話，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有人低頭，有人皺眉，有人裝作喝水轉移注意力。

兒子這時候終于抬起頭，但只是尷尬地咳了一聲，說：“媽怎么想就怎么來吧，我也不管。”

他一句“我也不管”，像一把鈍刀子，扎在我心頭最軟的地方。

他是我這輩子最信的人，如今卻在關鍵時刻一句話都不肯為我出口。

我放下筷子，坐直身子，平靜地看著眾人，緩緩開口：“我其實早就立過了。”

“什么？”兒媳婦下意識脫口而出，臉上的笑頓時僵住。

“房子是我婚前的財產，早就做了協議，也立了正式文件，寫得清清楚楚。誰都拿不走。”

我頓了一下，掃了一圈在場的臉，看他們一個個神色微變，有人開始裝作咳嗽，有人低頭看手機，有人干笑幾聲裝傻。

兒媳婦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嘴巴張了張，什么話也說不出口。

我繼續說：“還有件事，趁今天人多我也說一下。”

“這段時間大家都很關心我，說我身體不行了，說我癌癥晚期，說我活不過三個月。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