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30歲了還整天打游戲!你就是個廢物!"
我怒氣沖沖地拔掉網線,抄起錘子就往兒子的電腦設備上砸。鍵盤、鼠標、顯示器被砸得稀巴爛,兒子蹲在地上撿著碎片,手都在顫抖。
"爸,你聽我解釋,我不是在玩游戲,我是在工作..."兒子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工作?這也叫工作?"我冷笑著,指著屏幕說,"30歲的人了還啃老,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兒子!從今天起,不找到正經工作別回來!"
外面下著暴雨,兒子站在雨中回頭看了看家門,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絕望。那一眼里有太多情感,有不舍,有委屈,也有一種決絕。
兩個月后,一場車禍奪走了兒子的生命。
可沒想到的是,在他的葬禮上,電競俱樂部竟然來吊唁,我們這才震驚地發現……
01
我至今還記得那個雨夜,那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一個夜晚。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兒子已經30歲了,大學畢業后就一直待在家里,整天對著電腦"打游戲"。我和他父親實在受不了了,鄰居們的閑言碎語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們心里。每次下樓買菜,總能聽到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你看,那就是李家,兒子都30了還在啃老呢。""這么大的人了還不出去工作,真是丟人現眼。""我要是有這樣的兒子,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這些話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能想象著鄰居們是怎么議論我們家的。我們在這個小區住了十幾年,一直都是受人尊敬的,可是現在卻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笑話。
那天下午,他父親從單位回來,臉色特別難看。我問他怎么了,他說單位里有同事問起兒子的工作,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感覺特別沒面子。
"這樣下去不行。"他父親坐在沙發上,重重地嘆了口氣,"兒子這樣下去,我們家的臉都要丟盡了。"
我也很著急,但每次想和兒子談,他總是說"你們不懂",然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他的房間里有很多我們看不懂的設備,鍵盤、鼠標、好幾個顯示器,看起來都很貴的樣子。我們問他這些花了多少錢,他說是朋友給的,但我們怎么可能相信?
那天晚上,我和他父親商量好了,必須給兒子一個教訓。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30歲的人了,應該承擔起成年人的責任。
晚上十點多,兒子還在房間里,我能聽到他在跟什么人說話,聲音很興奮,還時不時地大喊大叫。他父親忍無可忍,怒氣沖沖地沖進兒子房間。
我跟在后面,看到兒子正戴著耳機,對著麥克風在說英語,手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屏幕上有很復雜的游戲畫面。
"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30歲的人了還整天玩游戲!"他父親吼著,一把拔掉了網線。
屏幕瞬間黑了,兒子急了,趕緊站起來想要解釋:"爸,你聽我說,我不是在玩游戲,我是在工作,我是在..."
"工作?這也叫工作?"他父親根本不聽,指著電腦屏幕說,"這些游戲能當飯吃嗎?能養家糊口嗎?"
"爸,這真的是工作,我參加的是..."兒子還想解釋。
"還敢頂嘴!還敢為自己的懶惰找借口!"他父親更生氣了,抄起旁邊的錘子就往兒子的設備上砸。
"別砸!爸,求你別砸!"兒子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想要阻止他父親,但已經來不及了。
那些看起來很貴重的鍵盤、鼠標、顯示器,被砸得稀巴爛。我聽到"啪啪啪"的破碎聲,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想到鄰居們的議論,又覺得這樣做是對的。
我看到兒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碎片,手都在顫抖。有一塊碎片劃破了他的手,血滴在地上,但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這些...這些都是我的..."兒子的聲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的什么?游戲道具嗎?"他父親冷笑,"都是虛假的東西,砸了正好!"
"媽,你們真的不了解我的情況。"兒子站起來,轉過頭對我說,聲音有些顫抖,眼中滿含淚水。
我當時心里也有氣,想到這些年承受的壓力,想到鄰居們的議論,想到同事們的眼光,我也忍不住了:"我不了解什么?我不了解你30歲了還在家里吃喝拉撒?我不了解你不找工作,不交女朋友,整天窩在房間里不知道干什么?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兒子!"
說完這話,我看到兒子的眼神徹底黯淡下去了。他的肩膀塌了下來,整個人好像瞬間蒼老了十歲。他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我們,最后什么也沒說,默默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但他父親還在氣頭上,跟著沖到兒子房門前繼續吼:"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兒子!不找到正經工作別回來!我們家不養廢物!"
說著,他父親就開始往外扔兒子的東西,衣服、書、還有一些我們看不懂的證書和獎杯。外面下著暴雨,但他父親還是把這些東西全都扔到了門外。
兒子出來了,看到自己的東西被扔在雨里,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沒有說話,默默地走到門外,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雨水很快就把他全身打濕了,但他還是一件一件地撿著。
我站在門口,看著兒子在雨中的身影,心里突然有些后悔。但話已經說出去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收回。
兒子收拾好東西,背起一個簡單的背包,站在雨中回頭看了看家門。那一眼里有太多的情感,有不舍,有委屈,有絕望,也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決絕。
"兒子..."我想要說點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兒子最后看了我們一眼,然后轉身走進了雨夜。他的背影看起來那么孤單,那么無助,在路燈下越走越遠,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我以為他過幾天就會回來認錯,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那竟然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活著的兒子。
02
兒子離開家后,我心里其實很擔心,但嘴上還是硬氣。他父親每天都說:"讓他在外面吃點苦頭,知道生活不容易就會回來了。男孩子就是要多磨練磨練,在家里待著算什么本事?"
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兒子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我開始有些坐不住了,偷偷去附近的網吧找過他。我問老板有沒有見過一個30歲的男孩,老板說見過很多,但都沒有我描述的那個人。
我又去了幾家青年旅社,問有沒有姓陳的年輕人入住,但都沒有結果。我甚至去了火車站、汽車站,想看看能不能碰到他,但茫茫人海,哪里找得到?
過了半個月,我在收拾兒子房間的時候,發現了一些英文證書。我仔細看了看,上面有兒子的名字,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英文單詞,像是什么比賽的證書。
我當時以為是他為了騙我們偽造的假證書,氣得不打一處來。"這孩子為了證明自己,連假證書都做出來了!花了多少錢做這些假東西?"我氣憤地對他父親說。
他父親看了看那些證書,也很生氣:"現在的騙子真是什么都能仿造,連證書都做得這么像真的一樣。"
不由分說,我就把那些證書都撕了,還拿到樓下垃圾桶旁邊燒掉了。看著火焰吞噬那些紙張,我還覺得很解氣,覺得終于銷毀了兒子騙人的證據。
現在想起來,我的心就像被千萬根針扎一樣痛。那些可能都是真的證書,都是兒子用汗水和努力換來的榮譽,而我卻把它們當作垃圾燒掉了。
大概一個月后,兒子偷偷回來過一次,是在半夜三點多。我聽到房間里有輕微的動靜,以為是小偷,拿著拖鞋悄悄走過去。推門一看,竟然是兒子!
他變瘦了很多,臉色也很蒼白,正蹲在地上翻找著什么。我看到他手里拿著一個破碎的獎杯,那個獎杯我見過,之前被他父親砸壞了。
兒子抱著那個破碎的獎杯在哭,哭得很輕,好像怕被人聽到。月光從窗戶照進來,我看到他的眼淚在臉上閃閃發光。
我當時以為那是什么游戲道具,完全沒當回事,還有些惱火他大半夜跑回家。我沒好氣地說:"哭什么哭,都是假的虛擬的東西,有什么好哭的?你要哭就為自己的不爭氣哭吧!"
兒子聽到我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抬起頭。他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很疲憊,也很委屈。
"媽..."他叫了我一聲,聲音很小。
"你還知道叫嗎?你知不知道這一個月我們多擔心?"我說話的語氣還是很沖。
兒子看著我,眼中滿含淚水,輕聲說:"媽,你永遠不會懂的。"
我聽了更加生氣:"我不懂什么?我懂你就是在逃避現實,沉迷在虛假的世界里!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么話?30歲的人了,還為了這些破爛玩意兒哭鼻子!"
"這不是破爛玩意兒。"兒子突然說,聲音很輕但很堅定,"這是我...算了,你不會懂的。"
他站起來,把那個破碎的獎杯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然后拿了幾件衣服就要走。
"你又要去哪里?"我問。
"去我該去的地方。"兒子說完就出去了,那次之后又是很長時間沒有消息。
那段時間,我們的親戚朋友都知道了兒子被趕出家門的事情。七大姑八大姨紛紛給我打電話,有的是來"關心"的,有的是來"教育"我的。
大姑說:"你家兒子這樣下去不行啊,30歲了還這樣,要不要送去戒網癮?我聽說現在有專門的機構,能治這種病。"
二姨說:"就是太慣著他了!我們那個時候,哪有這種條件讓孩子在家里待著?都是出去自己闖蕩。"
表哥說:"你們當父母的心太軟了,應該早點下狠心。現在好了,30歲了還這樣,以后怎么辦?"
每一句話都像鞭子一樣抽在我心上。我覺得自己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兒子就像是我們家的恥辱,是我們教育失敗的證明。
有一次,幾個親戚特意來到我們家,說是要"幫忙教育"兒子。正好兒子那天回來拿東西,被他們堵在客廳里。
三嬸坐在沙發上,板著臉說:"小陳啊,你也不小了,該懂事了。你看看人家同齡的孩子,哪個不是在外面打拼?"
堂哥也在旁邊附和:"就是啊,你這樣下去,你爸媽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鄰居們怎么看你們家?"
大伯更直接:"我看就應該送你去戒網癮所,好好治治你的毛病!這種沉迷游戲的行為就是一種病,得治!"
兒子被圍在中間,像個罪犯一樣被審判。我看到他緊握著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里,但始終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承受著所有人的指責。
"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們說得不對?"三嬸繼續逼迫。
"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想過改變?就想這樣一輩子當廢物?"堂哥也不依不饒。
兒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我看到他的手在顫抖。最后他站起來,聲音很小地說:"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然后就匆忙離開了。
現在想起來,我們當時的行為是多么的殘忍啊。我們聯合起來羞辱他,踐踏他的尊嚴,卻從來沒有想過去了解他到底在做什么,從來沒有給過他解釋的機會。
03
兒子離開家已經快兩個月了,我心里越來越不安。雖然嘴上不說,但我每天都在想著他,想知道他現在過得怎么樣,有沒有餓著,有沒有地方住,會不會遇到壞人。
他父親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經常感到疲憊和胸悶,但我們誰都沒有心思去看醫生,滿腦子都是兒子的事情。我經常半夜醒來,聽到他父親在嘆氣,我知道他也在擔心兒子,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
我開始后悔當初的決定,開始覺得我們可能做錯了什么。但是面子問題讓我們很難主動低頭,我們已經在親戚朋友面前說了那么多狠話,如果現在去找兒子,豈不是很沒面子?
那天晚上,我正在廚房洗碗,突然聽到電話響了。我趕緊擦干手跑過去接,看到是兒子的號碼,心里既興奮又緊張,手都有些顫抖。
"媽..."兒子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也很委屈,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
"兒子!你在哪里?過得怎么樣?吃飯了嗎?有地方住嗎?"我忍不住連珠炮似的問,心里的擔心一下子全涌出來了。
"媽,我想回家。"兒子的聲音有些哽咽,聽起來像是要哭了,"我保證以后聽話,我保證不再讓你們生氣了,我保證找個你們滿意的工作。"
聽到兒子這樣說,我的心一下子軟了。兩個月了,我的兒子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啊?他現在愿意妥協,愿意按照我們的要求去做,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嗎?
我正想說"那你就回來吧,我們好好談談",他父親卻從我手中搶過了電話。他的臉色很嚴肅,語氣很堅決。
"想回家可以,但是有條件!"他父親對著電話說,"除非你徹底戒掉游戲,找到正經工作,否則免談!你必須證明你已經改變了,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爸..."兒子的聲音更加委屈了。
"沒有吧!你要叫我爸,就先做出樣子來!"他父親的態度很決絕,"我不想再聽你的保證,我要看到實際行動!"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我能聽到兒子輕微的呼吸聲,還有一些背景噪音,好像是街上的車聲。我想象著兒子現在可能正站在某個路邊的電話亭里,孤零零地一個人。
過了好一會兒,兒子才緩緩說道:"好,我知道了。"
他的聲音里有一種絕望的平靜,聽起來就像是一個人徹底放棄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然后電話就掛斷了。我想再打過去,但發現兒子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你為什么不讓他回來?"我有些埋怨他父親。
"現在讓他回來,他就永遠學不會獨立了!"他父親說,"這是為了他好,讓他在外面多吃點苦,知道生活的不容易,自然就會回來認錯了。"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我試圖聯系兒子,電話一直都是關機狀態。我甚至去營業廳查了,工作人員說這個號碼已經停機了。
我心里越來越慌,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我開始頻繁地做噩夢,夢到兒子在外面受苦,夢到他生病了沒人照顧,夢到他遇到了壞人。每次醒來,我都是一身冷汗。
"會不會是我們把他逼得太緊了?"我忍不住對他父親說。
"男孩子就是要多磨練,不經歷風雨怎么能成長?"他父親還是很堅持,但我能看出來,他心里也很擔心。
我開始后悔了,開始覺得我們的做法可能太過分了。我開始想起兒子小時候的樣子,那么乖巧可愛的一個孩子,怎么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耐心聽兒子解釋,一定不會說那些傷人的話。可是時間不會倒流,我們母子之間的關系已經徹底破裂了。
我開始試圖通過各種方式聯系兒子,但都沒有結果。我甚至想過要報警說兒子失蹤了,但他父親攔住了我,說成年人有自己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警察不會管這種事。
我們去了兒子可能去的所有地方,網吧、圖書館、公園、以前的同學家,但都沒有找到他。我們這才意識到,其實我們對兒子的了解是那么的少,除了知道他在家里"打游戲"之外,我們幾乎不知道他還有什么其他的活動。
那段時間,我和他父親的關系也變得很緊張。我們經常因為兒子的事情爭吵,互相埋怨對方的處理方式。他父親堅持認為我們的做法是對的,而我開始懷疑我們是不是真的錯了。
但是無論怎樣,兒子都沒有再聯系我們。我們就像失去了兒子一樣,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
04
我和他父親開始到處找兒子,去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我們甚至請假專門去找他,每天騎著電動車在城市里轉悠,看到年輕男子就會多看幾眼,希望能碰到兒子。
我們去了所有的網吧,一家一家地詢問。老板們都很同情我們,有的還幫我們留意,說如果看到符合描述的人會給我們打電話。我們還去了青年旅社、小賓館、甚至是橋洞下面,但都沒有找到兒子的蹤跡。
他父親的身體在這種高強度的尋找過程中越來越差,經常氣喘吁吁,臉色蒼白。我勸他去醫院看看,但他說:"找到兒子比什么都重要,身體的事情以后再說。"
我們甚至報了警,但警察說成年人失蹤48小時以上才能立案,而且成年人有自己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除非有證據證明他遇到了危險,否則警方不會過多干預。
就在我們焦急萬分,幾乎要絕望的時候,兒子的手機突然來了一條短信。我們已經好久沒有收到兒子的消息了,看到短信的瞬間,我的手都在顫抖。
"爸媽,其實我一直很愛你們,只是你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下周我會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成功了,希望你們能為我驕傲一次。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想讓你們知道,我從來沒有怨恨過你們,我理解你們的擔心和期望。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們擔心了。"
看到這條短信,我的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這孩子在外面受了這么多苦,居然還在為我們著想,還在說理解我們。我趕緊想要回復,但發現短信根本發不出去,顯示"發送失敗"。
我們試圖打電話過去,但提示音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們又試了好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
"他說要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父親皺著眉頭問我。
"我不知道啊,可能又是和那些游戲有關的事情吧。"我當時還是這樣想的,心里有些不以為然。
但是看到短信里說"希望你們能為我驕傲一次",我心里又有些不安。兒子從小到大都很優秀,學習成績好,也很聽話,什么時候需要專門做什么事情來讓我們驕傲呢?
他父親沉思了一會兒說:"不管他要做什么,我們都應該支持他。這次如果他主動聯系我們,我們就別再說那些重話了。"
我點點頭,心里充滿了期待和不安。我希望兒子真的能做出什么讓我們驕傲的事情,這樣我們一家人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我們試圖通過各種方式聯系兒子,甚至去移動營業廳查詢他的通話記錄,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但工作人員說涉及到客戶隱私,不能隨便透露。
那幾天,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我總是在想,兒子發那條短信是什么意思?他要做什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我們聯系不上他?他現在在哪里?過得怎么樣?
他父親的身體也因為著急而更加虛弱,經常感到胸悶氣短,半夜還會被噩夢驚醒。我們都沒有心思去管其他事情,滿腦子都是兒子的安危。
我開始意識到,可能我們真的誤會了兒子什么,可能他真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在做,而我們卻從來沒有給過他解釋的機會。
我翻遍了兒子的房間,想要找到一些線索。在他的抽屜里,我發現了一些我看不懂的英文郵件打印件,還有一些關于"電競"、"比賽"的資料。我當時完全不明白這些是什么意思,還以為是一些游戲攻略之類的東西。
現在想起來,那些可能就是兒子工作的證據,可是當時的我完全不懂,也不愿意去了解。我甚至覺得這些東西更加證明了兒子沉迷游戲的事實。
我開始后悔當初燒掉那些證書,后悔沒有耐心聽兒子解釋,后悔說了那么多傷人的話。但是一切都太遲了,我們已經失去了和兒子溝通的機會。
那一周,我幾乎每天都在哭,一想到兒子可能在外面受苦,一想到他在短信里說的那些話,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痛。我不知道兒子要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我心里有種強烈的預感,這件事可能會改變一切。
我每天都在祈禱,祈禱兒子平安,祈禱他能成功,祈禱我們一家人能夠重新團聚。但是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往往在你最期待的時候,給你最沉重的打擊。
05
那個周末,我在家里坐立不安,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我和他父親都沒有心思做任何事情,就是在等,等兒子的消息,等他說的那個"重要的事情"的結果。
他父親一直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手里拿著電話,不時地撥打兒子的號碼,但都是關機狀態。我坐在沙發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會兒擔心兒子的安全,一會兒又期待他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
周日晚上,我在看電視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條新聞。新聞主持人很興奮地說:"在剛剛結束的世界電子競技錦標賽上,中國隊再次奪得冠軍,為國爭光!這次比賽的冠軍獎金高達100萬美元,創下了電競比賽的新紀錄。"
我當時只是隨便瞄了一眼,心想這些年輕人怎么都喜歡這些虛擬的東西,還能比賽,還有這么多獎金,真是搞不懂。
新聞里還提到,獲勝的隊長年齡是30歲,是中國電競史上最年輕的世界冠軍。我心里一動,想到了兒子,他也是30歲。但我馬上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覺得不可能是他,兒子只是在家里玩游戲而已,怎么可能參加什么世界比賽?
但是新聞里還說,這次比賽吸引了全球幾千萬觀眾在線觀看,冠軍隊伍將獲得巨額獎金和榮譽。我心里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這個新聞和兒子的短信有什么聯系。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我迷迷糊糊地去開門,一看時間才早上六點多。開門一看,是幾個穿著統一服裝的年輕人,他們看起來很焦急,眼睛都紅紅的。
"請問,這里是陳家嗎?"其中一個年輕人問,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你們是誰?這么早來有什么事?"我疑惑地問,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們是Thunder戰隊的隊員,我們的隊長昨天比賽結束后身體出現了狀況,現在在醫院里,情況很不好。"那個年輕人說著,眼淚都出來了。
"你們的隊長?"我更加疑惑了,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
"陳宇,就是您的兒子。"另一個年輕人說道,聲音哽咽。
我當時就懵了,感覺天旋地轉,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我兒子?我兒子不是在打游戲嗎?什么隊長,什么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