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救命??！有人暈倒了！"

我丟下手里的準考證，沖向倒在地上的陳婆婆。

這是高考第二天的早上，距離語文考試開始還有四十分鐘。我本該坐在考場里，卻蹲在翠竹小區門口，看著面色蒼白的老人。

"婆婆，您別急，救護車馬上就到。"我握著她冰涼的手，感受到她微弱的脈搏。

救護車呼嘯而來，我陪著陳婆婆一路到了醫院。

當我從急診室出來時，手機顯示上午10點30分，語文考試已經結束了。

我的高考，就這樣完了。

01

我叫許梓軒，今年十八歲，是青溪市第二中學的高三學生。在我們翠竹小區，大家都知道我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從小到大，我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特別是語文，每次考試都能拿到年級前五。

"梓軒啊，你可是我們小區的驕傲！"鄰居王阿姨每次見到我媽都要夸上幾句，"這孩子將來肯定能考上好大學！"

媽媽總是笑著回應："哪里哪里，孩子還得繼續努力。"

其實我知道，爸媽對我的期望很高。爸爸在青溪機械廠當工人，媽媽在社區衛生站做護士，兩人省吃儉用就是為了供我讀書。

"兒子，爸媽這輩子沒什么大出息，就指望你了。"爸爸經常這樣對我說，每次說完他的眼里都有種我讀不懂的光芒。

高考前的那段時間，全家人都繃著一根弦。媽媽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飯，爸爸連他最愛的煙都戒了，說要把煙錢省下來給我買營養品。

"梓軒，你就安心學習，其他什么都不用管。"媽媽每天都要說這句話。

而我，也確實對自己的成績充滿信心。語文一直是我的強項，數學也不錯，英語雖然不算拔尖，但也在中上水平。按照平時的成績，考個重點大學應該沒問題。

我們小區里住著一位陳婆婆，六十多歲，獨自一人住在二棟三樓。這位老人話不多，平時很少與鄰居們交往，但給人的感覺很有教養。

"那個陳婆婆不簡單啊。"有時候聽到鄰居們這樣議論。

"怎么不簡單了？"

"你看她的穿著，還有說話的樣子，明顯是有文化的人。而且你注意沒有，她從不缺錢花，但也不顯擺。"

"可她一個人住，也不見有兒女來看望。"

"誰知道呢，也許人家兒女在外地工作呢。"

確實，陳婆婆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她雖然年紀大了，但穿著總是很得體，說話也溫和有禮。每次我幫她提重物，她都會很客氣地道謝。

"謝謝你，小伙子，真是個好孩子。"她總是這樣說，聲音很輕柔。

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她在樓下接電話，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談論教育方面的事情。

"教育確實是百年大計......"她的聲音傳來，"品德比成績更重要......"

我當時只是隨便聽了幾句，也沒太在意。畢竟在我看來，陳婆婆就是一個普通的退休老人，可能以前是老師之類的。

高考前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緊張嗎？"媽媽輕輕推開我的房門。

"有一點。"我老實回答。

"沒關系，你平時成績那么好，明天正常發揮就行。"媽媽坐在我床邊，輕撫著我的頭發，"媽媽相信你。"

"媽，我不會讓你和爸爸失望的。"

"好孩子，媽媽知道。"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床洗漱。今天考語文，這是我最有把握的科目。

"來，喝點牛奶，吃個雞蛋。"媽媽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

"媽，我不太想吃，有點緊張。"

"不行，一定要吃，不然怎么有力氣考試？"爸爸也起來了，"兒子，爸爸送你去考場。"

"不用了爸，我自己去就行?？紙鼍驮趯W校，很近的。"

"那你路上小心點，考完了給我們打電話。"

"知道了。"

我背起書包，拿好準考證和文具，準備出門。走到小區門口時，我還在心里默念著語文的重點知識。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聲驚呼。

"哎呀！"

我循聲望去，看到陳婆婆倒在了小區門口的臺階下，手里的菜籃子散落一地，青菜和雞蛋灑了滿地。

"婆婆！"我立刻沖過去。

陳婆婆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著冷汗，看起來很痛苦。

"婆婆，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蹲下身，扶住她的肩膀。

"心......心口疼......"她虛弱地說，聲音幾乎聽不見。

這時候，有幾個路過的行人也圍了過來。

"快打120！"有人喊道。

"對對，趕緊叫救護車！"

我立刻掏出手機撥打120，手都在發抖。

"喂，120嗎？翠竹小區有老人突發疾病，請趕快派救護車來！"

"好的，請您保持冷靜，我們馬上過去。請問老人現在什么情況？"

"她說心口疼，臉色很白，看起來很痛苦。"

"您先不要移動她，保持她的呼吸暢通，我們五分鐘內到達。"

掛了電話，我轉頭對圍觀的人說："大家別圍得太近，讓老人呼吸順暢一點。"

陳婆婆的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力氣出奇地大。

"孩子......謝謝你......"她斷斷續續地說。

"婆婆您別說話，救護車馬上就到。"我安慰她，"您一定會沒事的。"

這時我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早上8點20分了。語文考試9點開始，考場離這里步行需要15分鐘。但現在這種情況，我怎么能走呢？

02

救護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停在了小區門口。

"讓一讓，讓一讓！"急救人員跑了過來。

"醫生，老人突然暈倒，說心口疼。"我趕緊向醫生匯報情況。

急救人員快速檢查了陳婆婆的情況，然后將她抬上了擔架。

"家屬在嗎？"醫生問。

周圍的人都搖頭，大家雖然住在一個小區，但對陳婆婆的家庭情況都不了解。

"我跟著去吧。"我毫不猶豫地說，"我認識她。"

"小伙子，你還要考試呢！"王阿姨在旁邊提醒我。

"考試重要，但救人更重要。"我跳上了救護車。

在救護車上，醫生一邊給陳婆婆做急救處理，一邊詢問我老人的情況。

"她平時身體怎么樣？有什么病史嗎？"

"我不太清楚，她一個人住，平時話不多。"

"有沒有她家人的聯系方式？"

"沒有，我只知道她住在我們小區。"

陳婆婆這時候已經戴上了氧氣面罩，但她的眼睛一直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感激。

到了青溪市人民醫院，陳婆婆被推進了急診室。我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

這時候我才想起看手機時間，已經9點15分了。語文考試已經開始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完了，徹底完了。"我癱坐在急診室外的椅子上。

但很快，我又想到躺在急診室里的陳婆婆。如果我當時沒有管她，直接去考試，她會怎么樣？也許......我不敢想下去。

大概一個小時后，醫生從急診室里出來了。

"醫生，老人怎么樣？"我趕緊站起來問。

"還好送得及時，是急性心絞痛，現在已經穩定了。再晚一點就危險了。"醫生說，"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鄰居。"

"那你聯系她的家人吧，需要有人來辦住院手續。"

"可是我不知道她家人的聯系方式。"

醫生皺了皺眉："那就麻煩了，總得有人負責啊。"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匆匆跑了過來。

"陳姨，陳姨怎么樣了？"她喘著粗氣問。

"您是？"醫生問。

"我是她的侄女，剛接到醫院的電話趕過來的。"

原來陳婆婆住院時，醫護人員在她的包里找到了這個侄女的電話。

"謝天謝地，陳姨沒事吧？"侄女一邊問醫生，一邊看向我，"小伙子，真是太謝謝你了！"

"沒關系，應該的。"我說。

醫生向侄女詳細介紹了陳婆婆的情況，然后說："幸虧這個小伙子及時發現并送醫，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陳婆婆的侄女拉著我的手，眼淚都出來了。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天要不是你，我姨真的......"她哽咽著說不下去。

"我叫許梓軒，舉手之勞，您別這么說。"

"梓軒，好名字！你真是個好孩子。"侄女說，"對了，你今天不是應該在上學嗎？"

我苦笑了一下："今天是高考第二天，我錯過了語文考試。"

"什么？！"侄女瞪大了眼睛，"高考？你為了救我姨錯過了高考？"

"嗯，語文考試9點開始，我送老人到醫院的時候已經9點多了。"

侄女一下子就哭了："這...這怎么辦??？高考錯過了就沒了??！都怪我姨，都怪我平時照顧得不夠......"

"您別這么說，救人要緊?？荚囘€有明年，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好孩子，你真是個好孩子！"侄女感動得語無倫次，"我一定要告訴我姨，要好好謝謝你！"

這時候陳婆婆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我們來到病房看望她。

陳婆婆雖然還很虛弱，但意識已經清醒了。

"梓軒......"她看到我，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婆婆，您沒事就好。"我在床邊坐下。

"孩子，你的考試......"她想要坐起來。

"您別動，好好休息。考試的事沒關系，明年再考。"

"不行，不行......"陳婆婆激動起來，"你為了救我錯過了高考，這...這讓我怎么安心？"

她的侄女在旁邊也跟著掉眼淚："梓軒，你這樣的好孩子，上天一定會眷顧你的。"

03

從醫院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兩點了。爸媽還在上班，不知道發生的事情。

我癱坐在沙發上，頭腦一片空白。

高考，就這樣結束了。

十二年的寒窗苦讀，就因為今天上午的一個選擇，全部化為泡影。

我真的后悔嗎？

說不后悔是假的。但如果重新選擇，我還是會做同樣的決定。

下午5點，爸媽回來了。

"兒子，今天考得怎么樣？"媽媽一進門就問。

我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實話實說。

"爸，媽，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

"什么事？看你這表情，考得不好嗎？"爸爸有些擔心。

"我沒有參加語文考試。"

"什么？！"媽媽的臉色瞬間變了，"為什么？出什么事了？"

我把上午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講了一遍。

客廳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媽媽的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流的，她一邊哭一邊說："我的兒啊，你怎么這么傻啊......"

爸爸也沉默了很久，最后長嘆一聲："兒子，你做得對。雖然錯過了考試，但你救了一個人的命，這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媽媽哭得更厲害了，"可是這是高考啊，錯過了就要等明年，我們家哪有錢讓他復讀啊......"

那天晚上，我聽到爸媽在房間里小聲爭論。

"都怪你平時教育孩子太善良了！"媽媽的聲音帶著哭腔。

"善良有什么錯？難道我們要教他見死不救嗎？"爸爸的聲音也有些激動。

"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可是這是高考?。∈甑呐瓦@樣沒了！"

"沒了就沒了，明年再考！大不了我多加幾個班，你也多接幾個夜班。"

"容易說，你知道復讀要多少錢嗎？還有一年的生活費......"

我躺在床上聽著他們的爭吵，心如刀絞。

第二天，關于我錯過高考救人的事情在小區里傳開了。

"聽說了嗎？許梓軒為了救陳婆婆錯過了高考。"

"真的假的？這孩子也太傻了！"

"什么傻啊，這叫善良！現在這樣的好孩子不多了。"

"善良是善良，可惜了，這孩子成績那么好......"

"是啊，本來能考上好大學的，現在只能復讀了。"

鄰居們議論紛紛，有人說我傻，有人說我善良，但更多的是惋惜。

一周后，陳婆婆出院了。她和侄女一起來到我家道謝。

"梓軒啊，這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陳婆婆拿出一個信封，里面裝著兩萬塊錢。

"婆婆，這我不能要。"我趕緊推辭。

"孩子，你救了我的命，這點錢算什么？"

"真的不行，救人是應該的，不需要報酬。"

爸媽也在旁邊勸我收下，說是老人的心意，但我堅決不要。

最后陳婆婆也沒有勉強，只是拉著我的手說："好孩子，你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她走的時候，眼神里有種我看不懂的東西，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04

高考成績公布的那天，我沒有查詢，因為我知道自己沒有成績。

同班同學們都考上了不錯的大學，有的去了本省的重點大學，有的甚至考上了外省的知名學府。

"梓軒，真為你感到遺憾。"班主任李老師來家里看我，"以你的成績，本來可以考個很好的大學的。"

"李老師，沒關系，明年再來。"

"你有這樣的心態很好。不過復讀的壓力會很大，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

李老師走后，媽媽又開始抹眼淚。

"都怪媽媽沒用，沒能力供你讀好學校......"

"媽，您別這么說。復讀也不是什么壞事，明年我一定能考得更好。"

其實我心里也沒底，復讀的壓力確實很大，而且家里的經濟條件也不寬裕。

八月份，我開始了復讀的準備工作。

爸爸到處打聽哪里有好的復讀班，最后選定了青溪市第一中學的復讀班。

"兒子，雖然學費貴一點，但師資力量強，值得。"爸爸說。

"爸，要不我去便宜一點的地方復讀吧，能省點錢。"

"不行！"爸爸很堅決，"你已經因為做好事耽誤了一年，我們不能再在教育上省錢。"

媽媽也支持爸爸的決定："梓軒，錢的事你別操心，我們會想辦法的。"

我知道，為了我的復讀費用，爸爸媽媽承受了很大的經濟壓力。爸爸開始接私活，媽媽也申請了更多的夜班。

看著他們為我忙碌的身影，我心里既感動又愧疚。

九月開學了，我走進了復讀班的教室。

教室里坐著三十多個和我一樣的學生，每個人臉上都寫著不甘和決心。

"同學們，既然選擇了復讀，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班主任王老師在第一堂課上說，"復讀的路很辛苦，但只要堅持，一定會有收獲。"

我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考上理想的大學，不能辜負爸媽的期望，也不能讓自己的選擇變成遺憾。

復讀的日子確實很苦。每天早上6點起床，晚上10點才回家，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學習。

"梓軒，你還好嗎？"同桌問我，"看你最近瘦了不少。"

"還行，就是壓力有點大。"

"是啊，我們都一樣。有時候想想，如果去年正?？荚嚲秃昧?。"

"過去的事就別想了，專心準備明年的考試吧。"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我心里也經常會想，如果沒有那次救人，現在的我應該已經在大學里了吧。

十月的一天，我在小區里碰到了陳婆婆。她的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看起來很健康。

"梓軒，你瘦了。"她心疼地看著我。

"婆婆，您身體恢復得真好。"

"都是托你的福啊。"她拉著我的手，"孩子，復讀辛苦嗎？"

"還行，習慣了。"

"都是因為我，讓你......"她的眼圈紅了。

"婆婆您別這么說，我不后悔。"

"好孩子，好孩子啊......"她看著我，眼神里又出現了那種特殊的光芒。

我們聊了一會兒，陳婆婆就回家了。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同，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同。

05

冬天來了，復讀的生活更加艱難。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房間里做題，聽到客廳里傳來爸媽的爭吵聲。

"真的撐不下去了，這個月的房租都快交不起了。"媽媽的聲音很疲憊。

"再堅持堅持，等梓軒考上大學就好了。"

"還有大半年呢，這樣下去我們會被壓垮的。"

"那你說怎么辦？讓兒子不讀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要不讓他去便宜一點的復讀班？"

"不行，都已經這樣了，不能再委屈孩子。"

我聽得心如刀絞，輕輕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爸，媽，要不我轉到便宜一點的復讀班吧。"

"不行！"爸爸媽媽異口同聲地說。

"兒子，你安心讀書就好，錢的事情我們來想辦法。"爸爸說。

"是啊，梓軒，你已經耽誤了一年，不能再馬虎了。"媽媽也說。

看著爸媽堅決的態度，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寒假。

我沒有放松，依然每天堅持學習。有時候實在累了，就到小區里走走透透氣。

在小區里，我經常能看到陳婆婆在樓下散步。她總是一個人，顯得有些孤單。

"婆婆，您的身體徹底好了嗎？"有一次我主動上前問候。

"好了，完全好了。"她笑著說，"梓軒，快高考了吧？"

"嗯，還有四個月。"

"緊張嗎？"

"有一點，但我有信心。"

"好，好。"她點點頭。

每次和陳婆婆聊天，她總是說我是好孩子，但我覺得她似乎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春節過后，復讀班的學習更加緊張了。

"還有三個月就高考了，大家要抓緊時間。"王老師每天都要強調。

我的成績在班里一直保持在前列，特別是語文，幾次模擬考試都是滿分或接近滿分。

"梓軒，你的語文真是太好了。"同桌羨慕地說，"難怪去年敢為了救人放棄語文考試。"

"什么敢不敢的，當時就沒想那么多。"

"換作是我，肯定不敢。高考啊，一輩子就這么一次機會。"

"機會可以再有，但生命只有一次。"

"你心態真好。不過你放心，以你現在的成績，今年肯定能考上好大學。"

"希望吧。"

雖然成績不錯，但我心里的壓力很大。畢竟已經失敗過一次了，如果今年再考不好，真的對不起爸媽的付出。

三月的一個周末，我正在家里做練習題，突然聽到樓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梓軒！梓軒！"

我探頭一看，是陳婆婆在樓下招手。

"婆婆，什么事？"我跑下樓。

"沒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她說，"你最近看起來壓力很大。"

"還好，就是有點緊張。"

"孩子，你救了我的命，我一直想為你做點什么。"她認真地看著我，"可是你什么都不要，讓我很愧疚。"

"婆婆，您身體健康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不，不夠。"她搖搖頭。

四月，距離高考還有兩個月。

我的學習狀態越來越好，各科成績都很穩定。老師和同學們都說我今年肯定能考出好成績。

"梓軒，以你現在的水平，考個重點大學沒問題。"王老師對我說，"不過不要驕傲，繼續保持。"

"老師，我會繼續努力的。"

"你救人的事情我聽說了，很了不起。這樣品德高尚的學生，不愁沒有好前程。"

"謝謝老師鼓勵。"

回到家，我把老師的話告訴了爸媽。

"兒子，我們相信你。"爸爸拍拍我的肩膀，"不管考得怎么樣，你都是我們的驕傲。"

"是啊，梓軒，你已經很棒了。"媽媽也說。

看著爸媽眼中的信任和期待，我暗暗發誓一定要考出好成績。

五月中旬，我們進行了最后一次模擬考試。

我的總分在班里排第三，語文更是拿了滿分。

"梓軒，你的語文水平真是沒話說。"王老師很高興，"如果保持這個狀態，高考肯定沒問題。"

"謝謝老師，我會繼續努力的。"

走出學校，我心情很好。一年的復讀即將結束，我有信心在即將到來的高考中取得好成績。

回到家，我把成績告訴了爸媽。

"太好了！"媽媽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兒子真棒！"

"兒子，爸爸為你驕傲。"爸爸也很激動，"這一年的苦沒有白吃。"

"爸，媽，還沒正式高考呢，不要高興得太早。"

"我們相信你，一定能考好的。"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著即將到來的高考，心中滿懷期待。

六月初，高考在即。

學校組織我們去看考場，我站在青溪市第二中學的門口，想起了一年前的那次選擇。

如果時光倒流，我還會做同樣的決定嗎？

答案是肯定的。

雖然付出了一年的代價，但我從不后悔救了陳婆婆。人活在世上，總要有所堅持，善良就是我的堅持。

"梓軒，想什么呢？"同桌拍拍我的肩膀。

"沒什么，就是有點感慨。"

"是不是想起了去年的事？"

"嗯。"

"別想了，專心準備明天的考試。"

"好。"

那天晚上，陳婆婆突然來到我家。

"梓軒，明天就要高考了，我來為你加油。"她拿出一個紅包，"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能給你帶來好運。"

"婆婆，這個我真不能要。"

"這不是錢，是個小紀念品，你一定要收下。"她堅持要給我。

我打開紅包，里面是一個小小的玉佩，看起來很精致。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不貴重，就是個小東西。"她說，"梓軒，你戴著它去考試。"

"那...好吧。"我收下了玉佩。

高考第一天，我滿懷信心地走進了考場。

這一次，沒有任何意外，我順利完成了所有科目的考試。

考完最后一科，我走出考場，看到爸媽在門口等我。

"兒子，考得怎么樣？"媽媽緊張地問。

"感覺不錯，應該能考出好成績。"

"太好了！"爸爸激動地說，"這一年的努力終于有回報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考場。這一年的復讀路雖然辛苦，但我終于走過來了。

回到家，我突然想起了陳婆婆給我的玉佩。我把它從口袋里拿出來，仔細看了看。玉佩很精致，但我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

看著這個小小的玉佩，我的心中涌起一陣暖流。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后悔自己的選擇。

高考結束后的日子里，我在家里安心等待成績。

復讀班的同學們經常聯系，大家都覺得這次考試發揮得不錯。

"梓軒，你估分了嗎？"同桌在電話里問我。

"大概估了一下，應該能上重點大學。"

"太好了！你這一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希望如此吧。"

其實我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雖然考試時感覺不錯，但具體能考多少分，能上什么大學，心里還是沒底。

爸媽也很緊張，經常問我有沒有把握。

"兒子，你覺得能考上哪個大學？"爸爸問。

"應該能上本省的重點大學吧。"

"那就夠了，咱不貪心。"媽媽說。

"是啊，只要能上個好大學就行。"

看著爸媽期待的眼神，我默默祈禱著能有個好結果。

七月中旬，高考成績就要公布了。

我變得越來越緊張，經常失眠。有時候半夜醒來，心跳得很快。

"梓軒，你別太緊張了。"媽媽心疼地看著我，"不管考得怎么樣，我們都不怪你。"

"媽，我沒事，就是有點激動。"

"是啊，等了這么久，終于要見分曉了。"爸爸也說。

就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我們一家人等待著那個重要的時刻。

有一天下午，我正在房間里看書，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爸媽都在上班，家里只有我一個人。

我起身去開門，心想可能是快遞員或者鄰居。

我打開門，看到一個穿著正裝的中年男子，四十多歲的樣子，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有文化。他手里拿著一個信封，神情有些嚴肅。

"請問你是許梓軒嗎？"他的聲音很平和。

"是的，您是..."我有些疑惑。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將那個信封遞給了我："這是給你的。"

我接過來一看，整個人瞬間僵住了。信封上赫然印著幾個金色的大字——"清華大學錄取通知書"。

我的手開始顫抖："這...這是什么意思？我根本沒報考過清華，也沒參加過任何考試??！"

男子看著我震驚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你救過一個人，對嗎？"

這句話如同雷擊一般，我的腦海中瞬間閃過陳婆婆的身影。

我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心跳如擂鼓般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