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導語：

「林雪，咱媽腰疼，你轉六千過來，我去買個按摩椅。」

哥哥又打電話來找我要錢了。

剛被領導罵完的我，還沒收拾好心情，就默默轉了賬。

這三年，我已經給家里轉了二十五萬。

結果六千剛轉過去，哥哥又打電話來說：

「林雪，媽最近腰疼吃不下飯」。

「你以后每月多轉2000過來，就當是咱媽的營養費了」。

我無奈取消了進修的計劃，被同事嘲笑我像乞丐。

我只能說：「女孩子幫扶家里是應該的。」

直到家庭聚會，嫂子炫耀萬元包，侄子開口要PS5。

我媽一句「林雪工資高」，我刷爆信用卡給侄子買單。

回到漏水的老破小，房東威脅漲租，我找哥哥借錢被冷漠拒絕。

即使這樣，我媽還嫌我買三百塊的毛衣敗家，逼我退錢給侄子交學費。

我終于明白，我不是女兒，是提款機。

絕望中，我收到了一條彩票短信：「恭喜中獎一千萬。」

1.

午夜十二點，我揉了揉酸澀的太陽穴。

眼前的報表數據快把我的眼睛看花了。

整個公司，只有我頭頂的燈還亮著。

就在下班前，部門經理王姐還陰陽怪氣地敲打我：

「林雪啊，你最近效率不行啊，年輕人要多上點心，別總想著摸魚。」

于是，我就被留下來加班了。

我苦笑，我何嘗不想早點下班。

可上司經常把不是我的工作扔給我，完不成就說我摸魚。

還老說我工作的時候心不在焉。

是啊，攤上這么個家，誰能安心工作？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驟然亮起，來電顯示是「哥哥-林強」

我的心一沉，接通了電話。

「林雪，我和你嫂子看中一款按摩椅，媽最近腰又犯了，醫生說多按按有好處。」

「你先轉6000塊過來，我明天就去搬回來。」

他還是一如既往，開口就是要錢。

「哥，我這個月……」

我剛想說工資還沒發，手頭緊，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說了又有什么用？只會招來一頓數落。

見我一直沒答應，林強在那頭不耐煩了：

「怎么？你媽的身體你都不管了？真是白養你了！」

「沒，我馬上轉。」

我掛了電話，點開銀行APP，輸入金額，轉賬。

轉完賬后，點開手機備忘錄里那個賬本，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每一筆給家里的「補貼」。

最新的一筆6000元加上去后，總金額赫然變成了25.36萬元。

工作多年，我幾乎沒為自己添置過什么像樣的東西。

工資大半都流向了那個所謂的「家」。

剛想歇會兒繼續工作，林強的電話又追了過來。

這次他的語氣還帶上了幾分「語重心長」：

「小雪啊，媽這腰疼是老毛病了，醫生說得長期調理。」

「你看這樣，以后每個月你再多轉2000塊，當是給媽的營養費，也算是你盡孝心了。」

我看著手機銀行里僅剩的余額，心像被一只手攥了攥。

我原本計劃下個月報個商務英語進修班，為自己的職業發展添磚加瓦。

現在看來，又得泡湯了。

「知道了，哥。」我低聲應道。

2.

第二天在公司茶水間，我聽著同事討論周末去哪里SPA，去哪家網紅餐廳打卡。

而我只能默默地啃著面包當午餐。

一個平時關系還算不錯的同事小李湊過來，打量了我一眼，

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雪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難啊？」

「怎么感覺你活得像個乞丐似的，衣服來來回回就那幾件，化妝品也舍不得買。」

我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自以為還算好看的笑容：

「沒什么，幫扶家里嘛，這是我們這些子女應該做的。」

小李撇撇嘴，嗤笑一聲：

「得了吧，你那哪是幫扶，整個一扶貧。」

「你哥嫂那日子過得比誰都滋潤，就可著你一只羊薅羊毛。」

我只能繼續強顏歡笑。

我知道小李說的是實話，但我又能怎么辦呢？那是我的親人啊！

幾天后，林強打電話來通知我回家去參加中秋家庭聚會。

聚會地點設在一家中檔餐廳。

我一進包廂門，就看到嫂子張麗正咋咋呼呼地向親戚們展示手腕上新買的蔻馳包：

「哎呀，林強非要給我買，說我上班辛苦，一萬多呢，真是的，太破費了！」

她嘴上說著破費，臉上卻滿是得意，。

我低頭快速落座，假裝沒看見。

剛吃了兩口菜，就聽到侄子的聲音：

「姑姑，我們班同學都換最新款的游戲機了，你也給我買一個唄！」

「就那個PS5，不貴，幾千塊錢。」

我心里一陣不情愿，這個月的工資剛發下來，還了信用卡，再扣掉給母親的「營養費」，已經所剩無幾。

我猶豫著想找個借口推脫。

母親立刻察覺到了我遲疑，臉色一沉，筷子往桌上一拍：

「林雪！你一個月工資那么高，給凱凱買個游戲機怎么了？」

「這點錢對你來說算什么？」

「凱凱可是你親侄子，以后指望他給我們老林家傳宗接代呢！」

「媽，我……」我剛想解釋。

但看到母親的眼神，我又把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心中涌起一股無力的悲哀。

誰讓我是女兒呢？

最終，我還是默默掏出了信用卡。

3.

聚會結束后，我回到自己租住的老舊公寓。

這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

因為年久失修，墻皮剝落，下水道時不時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大學畢業后，林強就以「女孩子要多出去鍛煉，不能總待在家里啃老」為由，半哄半趕地把我「請」出了家門。

我工作后，所有的積蓄都給了家里，根本沒錢買房，只能租住在這里。

屋漏偏逢連夜雨，衛生間的管道又開始漏水，滴滴答答地，吵得我晚上睡不著覺。

房東前幾天還打電話來，仗著這片區域要拆遷，地理位置還算便利，威脅說下個月要漲房租，不然就讓我搬走。

我看著銀行卡里可憐的余額，這個月連吃飯都成問題了，更別提漲上來的房租。

我咬了咬牙，撥通了林強的電話：

「哥，我……我手頭有點緊，房東要漲房租，能不能先借我點錢應急？」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林強不耐煩的訓斥：

「林雪，你怎么回事？三十多歲的人了，自己不會存錢嗎？就知道月月光！」

「我們一家三口，還要養爸媽，哪里有閑錢借給你？你自己想辦法！」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我握著手機，聽著里面傳來的忙音，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無奈之下，我只能再次透支信用卡，交了下個月的房租。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

沒過幾天，母親突然拉著行李箱出現在了我的公寓門口，

說要過來「暫住」一段時間，理由是家里太吵，影響她養病。

我雖然不情愿，這是我媽，我怎么能拒絕呢？

結果母親住進來后，我才明白，所謂的「暫住」其實是監視。

母親的觀念根深蒂固：

女兒的錢，就應該一分不留地交給家里，尤其是要給家里的男丁，也就是林強和林凱用。

這天，我剛收到網購的一件毛衣，打完折298元，是我這半年來給自己唯一的犒賞。

我正對著鏡子試衣服，母親看見快遞盒子，立刻沉下臉：

「林雪！你現在是越來越會敗家了！一件破毛衣要三百塊？」

「你哥你侄子過冬的衣服還沒買呢！趕緊給我退了！」

「把這錢轉給凱凱交這個學期的學雜費，他都催了好幾次了！」

我拿著那件柔軟的毛衣，是我喜歡的米白色，款式簡單大方。

我只是想在寒冷的冬天，給自己一點小小的溫暖，難道這也錯了嗎？

「媽，這是我自己掙的錢，買件衣服怎么了？凱凱的學費，哥嫂他們……」

誰知，我的話一下子激怒了母親。

「他們什么他們！你哥養家多不容易！你嫂子在醫院上班也辛苦！」

「凱凱是你侄子，你當姑姑的就該多幫襯！趕緊退了，別讓我說第二遍！」

聽著母親的責罵，我心里委屈到了極點。

我努力工作，省吃儉用，把大部分收入都補貼了家用，

現在卻連買一件三百塊毛衣的自由都沒有。

怕影響母親的身體，我不愿意再和她爭吵。

只好在晚上，趁著去快遞點退衣服的時候，去街上散散步。

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路過一家彩票店。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進去，用自己的生日號碼，買了一張雙色球彩票。

我甚至都沒看開獎日期，隨手將那張彩票塞進了包里。

4.

一個月后，林強行色匆匆地找到我，手里還捏著一張皺巴巴的紙：

「林雪，爸……爸他查出心臟病了，醫生說要做搭橋手術，不然隨時有生命危險！」「手術費加上后期康復，至少要十萬塊！」

我心下一驚，立馬接過那張「心臟病診斷書」。

但是我仔細端詳過后發現，上面的字跡潦草，醫院的公章也有些模糊不清。

我看著林強那雙閃爍的眼睛，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懷疑。

父親前幾天打電話時還中氣十足，怎么會突然就得了這么嚴重的病？

「哥，這……是真的嗎？爸什么時候去檢查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拿爸的身體開玩笑嗎？」

「你趕緊把錢準備好，越快越好，拖不得！」

我嘴上應著，心里卻打定了主意。

我不想再稀里糊涂地掏錢。

第二天，我請了半天假，偷偷去了診斷書上寫的那家醫院，找到了那位所謂的「主治醫生」。

結果醫生告訴我，我爸前幾天確實來過，但只是普通的季節性感冒，開了點藥就回去了，根本沒有什么心臟病，更別提手術了。

我拿著手機里偷錄的與醫生的對話，只覺得渾身發冷。

我立刻回家，當著全家人的面，質問林強：

「哥，你為什么要騙我？爸根本沒得心臟病！這十萬塊，你到底想拿去做什么？」

林強被當面拆穿，立刻惱羞成怒：

「林雪！你什么意思？你竟然不相信我？還跑去醫院調查？」

「我們是一家人，你連最基本的親情都不講了嗎？我是你哥，我還能害你不成？」

這時母親也幫腔道：

「小雪啊，你哥也是為了這個家好，就算沒病，提前準備點錢防身總是沒錯的。」

「你這么做，太傷你哥的心了！」

嫂子張麗更是陰陽怪氣：

「喲，我們家林雪現在出息了，連自己親哥都信不過了。」

「真是翅膀硬了，眼里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

明明是他們合起伙來騙我，現在居然反倒指責起我來。

原來他們只在乎我是否「聽話」，是否肯繼續掏錢。

我看著他們丑惡的嘴臉，心中那點殘存的親情，正一點點被失望和憤怒吞噬。

我第一次，有了強烈的反抗念頭。

我沒有再爭辯，默默地走了。

從那天起，我開始悄悄地做一些準備。

趁著一次回家看望母親時，我在客廳的角落里放了一個小小的無線錄音筆。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用到，但直覺告訴我，這一天不會太遠。

5.

風波剛平息一周，又到了周末的家庭聚餐。

這次，侄子林凱居然帶來了一個文靜秀氣的女孩，

說是他的女朋友，叫茉莉。

席間，一家人其樂融融，而我就像個局外人，獨自吃著菜。

酒過三巡，茉莉低著頭，有些羞澀地「無意」間提起：

「叔叔阿姨，我和林凱商量著，想一起出國留學，深造一下，以后也好找工作。」

林強一聽，眼睛立刻亮了，他放下酒杯，大手一揮，豪氣干云地對我說：

「林雪，你聽見了沒？凱凱要和茉莉一起出國，這是好事啊！」

「你當姑姑的，最疼小輩了，這留學的費用，我看你就贊助個二十萬吧！」

張麗也適時地接話道：「對對對，為了凱凱的前程，值！」

二十萬！我差點把剛喝進嘴里的湯噴出來。

我一個月工資才多少？

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攢好幾年！

我看著哥哥那張貪婪的臉，又看看侄子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胃里一陣翻騰。

「哥，我……我哪有那么多錢……」

誰知林強不依不饒道：

「怎么沒有？你不是在外企上班嗎？工資那么高，平時又沒什么花銷，肯定存了不少！」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便倉皇逃離了包間。

我沖進洗手間，反鎖上門，心里委屈極了。

為什么？為什么我的家人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我知道，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當我重新回到包間時，他們正在討論著出國的事宜。

就好像這事兒已經板上定釘了。

期間，林強三次問我什么時候轉錢過去。

我支支吾吾敷衍著。

母親見我還是不松口，臉色鐵青，「噌」地一下站起來，指著窗外說道：

「林雪！你要是不給凱凱這筆錢，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養你這么大，一點都不知道感恩！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我驚呆了，沒想到母親竟然會用這種方式逼我。

哥哥和嫂子則在一旁「勸說」，實則句句都在火上澆油。

「媽，您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是啊媽，小雪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一時想不開！」

我的心徹底涼了。

我知道，今天這錢，我是躲不過去了。

我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我……我只有八萬存款，是我準備買理財的，先拿去用吧。」

林強一聽，立刻眉開眼笑：

「哎呀，還是小雪懂事！八萬就八萬，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我被迫取出了那筆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八萬塊錢。

本來這筆錢我是打算拿去投資的。

就連沒錢交房租的時候，我都舍不得動這筆錢。

結果，沒過幾天，我無意中在林強的朋友圈看到他喜提新車的照片，

是一輛嶄新的大眾轎車。

我好奇他哪來的錢。

于是在網上查了查，那款車的價格，不多不少，正好是八萬多。

我心中一下子想到一種可能。

頓時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直沖我的腦門。

我立刻打電話質問林強：

「哥！你拿我那八萬塊錢買車了？」

「你不是說給凱凱留學用的嗎？媽還為了這個要跳樓！」

我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嫂子張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林雪，你什么意思？你咒媽死嗎？」

「我告訴你，媽那天是真的氣急了要跳樓，我們攔都攔不住！」

「你哥買車怎么了？家里添個大件，以后出門也方便！」

「再說了，那錢是你自愿給的，現在又來嘰嘰歪歪，你安的什么心？」

「真是白眼狼！這點錢都計較，你還是不是林家人！」

我被張麗一通顛倒黑白的搶白，氣得渾身發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掛了電話，只覺得胸口悶得快要爆炸。

6.

就在我還在為那八萬塊錢感到憋屈和憤怒時，更讓我崩潰的事情發生了。

家族微信群里，突然開始瘋傳一篇名為《驚爆！不孝女月入過萬卻克扣父母贍養費，良心何在？》的小作文。

文章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個女兒如何「忘恩負義」，如何「虐待」年邁父母，如何「一毛不拔」。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字里行間所有的細節都指向了我。

一時間，那些不明真相的七大姑八大姨，輪番打電話過來「教育」我。

言辭粗鄙，不堪入耳。

有的罵我「白眼狼」，有的罵我「冷血動物」，有的甚至詛咒我「以后生孩子沒PY」。

我百口莫辯，我根本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么要承受這些無端的指責和辱罵？

在又一個親戚打來電話破口大罵后，我終于情緒失控，退出了那個所謂的「相親相愛一家人」微信群。

然而，母親看到我退群后，居然氣沖沖地跑到我面前，二話不說，揚手就給了我兩個響亮的耳光。

「啪！啪！」

「林雪！你長本事了啊！敢退群了！你是要讓全家都跟著你丟臉嗎？啊？！」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母親。

這兩個耳光，比任何辱罵都更讓我心寒。

我終于認清了，這些所謂的親人，不過是一群披著親情外衣的吸血鬼。

我的心，在這一刻，死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

我下意識地拿起來看，是一條來自彩票中心的短信。

【尊敬的彩民您好，恭喜您購買的第XXXX期雙色球彩票，號碼XXXXXX，喜中一等獎，獎金1000萬元！請盡快攜帶有效證件及中獎彩票前往省福彩中心辦理兌獎手續。】

我看著那串數字，又看了看短信內容，反復確認了好幾遍。

我的心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想起了一個多月前，我隨手買的那張彩票。

一千萬！

一股前所未有的底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我抬起頭，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是時候了，是時候和這個吸血的家庭，做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