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我的天，7箱茅臺！"

"志華這手筆太大了！"

"這得花多少錢??？至少十萬塊吧！"

岳父家的小院子里，親戚們圍著那7箱金光閃閃的茅臺嘖嘖稱奇。我陳志華站在一旁，心里美滋滋的，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花了十一萬塊錢，刷爆三張信用卡，還找朋友借了錢，就是為了讓老爺子在這72大壽上刮目相看。

可當我滿懷期待地看向岳父時，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辛苦了。"

就這樣？十一萬塊錢就換來一句"辛苦了"？

我心里五味雜陳，但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臨走時岳父居然給了我一條看起來很普通的煙。

"這條煙你帶回去，算是我回你的禮。"

7箱茅臺換一條煙？我當時就懵了。

說起我這個岳父孫德貴，那真是個讓人看不透的老頭。

72歲了，個子不高，背有點駝，平時話不多，總是一副深沉的樣子。

媳婦孫麗娟是他唯一的女兒，從小就被他保護得很好。我認識他三年多了，到現在還摸不清這老爺子的脾氣。

上個月，我無意間聽到鄰居李阿姨夸她女婿："那孩子真有出息，給老李買了個按摩椅，花了兩萬多，老李高興得逢人就夸。"聽得我心里五味雜陳，想起去年給岳父買的那套紫砂茶具，花了我三個月工資，結果老爺子就是淡淡地點了個頭。

"志華，今年爸的生日你準備怎么過？"麗娟在廚房忙活著，頭也不抬地問我。

我放下手機，走到她身邊："當然要隆重一點，去年那套茶具明顯沒讓老爺子滿意。"

"你別總想著用錢砸，爸他不是那種人。"麗娟轉過身，擦著手說："他最看重的是心意，不是價格。"

"心意？"我苦笑一聲："麗娟，你知道我在公司什么地位嗎？我手下管著十幾個銷售，月薪三萬多。你爸要是看不起我，我這張臉往哪兒擱？"

"志華，你又開始了。"麗娟無奈地搖搖頭："爸從來沒說過你不好，你為什么總是疑神疑鬼的？"

"沒說過我不好？"我聲音有些激動："那為什么每次我去你家，他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就像我欠了他錢似的。你看看人家老李，女婿買個按摩椅就高興成那樣。"

02

麗娟停下手里的活，嚴肅地看著我："志華，你是不是把爸想得太復雜了？他就是那種性格，對誰都一樣。"

"對誰都一樣？"我冷笑一聲："那為什么他跟建軍說話就笑呵呵的？為什么看到鄰居大爺就主動打招呼？到了我這里就變啞巴了？"

麗娟嘆了口氣："那是因為建軍是他兒子，鄰居大爺是老朋友。你們認識才三年，需要時間磨合。"

"三年還不夠？"我在客廳里來回踱步："麗娟，我跟你實話實說，我在公司里好歹也是個人物，下面十幾個銷售都得聽我的?？梢坏侥惆置媲埃揖透杏X自己像個外人。"

"你這是鉆牛角尖。"麗娟放下抹布，認真地看著我："爸他年輕的時候吃過太多苦，所以特別節儉。他不是不喜歡你的禮物，而是覺得太貴重了，心疼錢。"

"心疼錢？"我更來氣了："他是心疼錢，還是心疼我花的錢？如果是別人花錢給他買東西，他會心疼嗎？"

"志華！"麗娟提高了聲音："你這話說得就過分了。爸什么時候歧視過你？"

我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重，但心里的委屈卻越來越大："算了，這次我一定要讓他刮目相看。我就不信了，我陳志華還搞不定一個老頭。"

第二天到了公司，我就開始琢磨送什么禮物。午休的時候，我特意找了幾個同事聊這事。

"老陳，你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怎么了？"銷售部的小王端著咖啡走過來。

"還不是為了給岳父過生日的事，頭疼。"我揉著太陽穴說。

"岳父多大歲數？"小王坐在我對面。

"72。"

"哇，那可是大壽啊！"小王眼睛一亮："老陳，你這回得下血本了。72大壽，那是人生大事。"

正說著，部門經理老李走過來，聽到我們的對話，立馬來了興致："志華啊，談到給岳父過生日，我可有經驗。"

"李哥，您說說。"我趕緊站起來。

"老人家過生日，最重要的是顯示孝心，讓他在親戚朋友面前有面子。"老李坐下來，一副過來人的架勢："你看我去年給我岳父買了一塊勞力士，當時花了十二萬，心疼得要命。但效果好啊，現在我岳父逢人就夸我這個女婿有出息，在小區里走路都帶風。"

"十二萬？"我倒吸一口涼氣："李哥，您這手筆確實大。"

"錢花得值！"老李得意地笑著："你知道嗎，現在我岳父主動給我介紹生意，光今年就幫我搞定了三個大客戶。這叫什么？這叫投資回報！"

我心里開始盤算，十二萬塊對我來說確實是個大數目，但想到老李說的投資回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李哥，我岳父平時連手表都不戴，送表好像不合適。"我有些猶豫。

"那你得琢磨他喜歡什么。"小王在旁邊出主意："老人家一般都喜歡什么？"

我想了想："酒，他平時偶爾會喝點酒。"

"對了！"老李一拍桌子："酒是好選擇，特別是茅臺。老人家那一輩人，對茅臺就像對黃金一樣崇拜。"

03

下班后，我特意繞路去了市里最大的茅臺專賣店。店面裝修得很豪華，一進門就能感受到那種高檔的氛圍。

"先生，歡迎光臨！"一個三十多歲的女銷售員熱情地迎上來："請問您需要什么？"

"我想買茅臺，給岳父過72大壽用的。"我環視著店內琳瑯滿目的酒柜。

"72大壽？"女銷售員眼睛一亮："那可是大日子?。∧媸莻€孝順的好女婿。我給您推薦飛天茅臺，這個最經典，老人家都認這個牌子。"

"多少錢一瓶？"

"2800一瓶，品質絕對保證。您準備買幾瓶？"

我在心里算了算，買兩瓶的話5600，三瓶8400，這個價格雖然不便宜，但還在我承受范圍內。可是想到老李說的"大手筆"，總感覺還差點意思。

"如果買得多，有優惠嗎？"我試探性地問。

"當然有！"女銷售員更興奮了："一箱6瓶裝，原價16800，我給您優惠到16000。如果您買更多，價格還能再談。"

16000一箱，這個數字讓我有點心跳加速。但突然，我想起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我要7箱。"

這話一出，女銷售員直接愣住了，手里的筆都掉在了地上："先生，您說多少箱？"

"7箱。"我故作輕松地重復了一遍："寓意七十二大壽，七箱好酒，圖個吉利。"

女銷售員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先生，7箱飛天茅臺，那就是...42瓶，按最優惠價格算，總共110000！您確定嗎？"

110000！這個數字像重錘一樣砸在我心上。我的月薪是三萬多，扣除房貸車貸和日常開銷，每個月能存下來的錢不到一萬。這110000，相當于我不吃不喝存一年的錢。

但是想到岳父和親戚們看到7箱茅臺時震驚的表情，想到在親戚面前的面子，想到以后在岳父心中的地位，我咬咬牙："沒問題，什么時候能提貨？"

"您稍等，我馬上給您開單。"女銷售員興奮得手都在抖："先生，您這份孝心真是讓人感動。您岳父有您這樣的女婿，真是太幸福了。"

聽著這些夸獎，我心里美滋滋的，仿佛已經看到了岳父刮目相看的樣子。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麗娟。

"什么？7箱茅臺？"麗娟正在切菜，聽到這話，差點把手指切到："志華，你瘋了嗎？那得花多少錢？"

"十一萬，不算太多。"我努力讓自己顯得輕松一些。

"十一萬？"麗娟放下菜刀，瞪大了眼睛："志華，你知道我們現在的房貸還有多少沒還嗎？你知道我們的存款有多少嗎？孩子明年要上幼兒園，錢從哪里來？"

"麗娟，你別總是這么小氣行不行？"我有些煩躁："我在公司好歹也是個部門經理，給岳父買點好東西怎么了？"

"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麗娟的聲音明顯提高了："這是理性消費的問題。爸他真的需要7箱茅臺嗎？他一個人能喝多少？"

"不是他能喝多少的問題，是面子問題！"我也開始激動："麗娟，你爸平時在我面前總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看不起我。"

04

"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麗娟轉過身，嚴肅地看著我："爸從來沒有看不起你，他對所有人都是那樣，話不多。"

"話不多？"我冷笑一聲："那為什么他跟別人說話就很正常？為什么他從來不夸我？從來不說我好？去年的茶具三萬多，前年的按摩椅兩萬多，大前年的字畫一萬多，哪一樣不是我精心挑選的？可他呢？每次都是點點頭就完了，連句謝謝都沒有。"

麗娟沉默了一會兒，語氣緩和了一些："志華，也許爸有他自己的想法。他那一代人經歷過困難時期，對金錢的看法和我們確實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我的聲音越來越大："難道我對他好，他就不應該表示一下嗎？哪怕一句夸獎也行啊！我看人家李阿姨的女婿，買個按摩椅都能讓老人高興成那樣。"

"你要的到底是爸的認可，還是要證明自己有錢？"麗娟突然問了一個讓我愣住的問題。

這個問題像一記重拳打在我心上。我要的到底是什么？是岳父的認可，還是在親戚面前的面子？還是純粹為了證明我陳志華有實力？

"算了，反正錢我已經付了定金，7箱茅臺已經訂了。"我有些賭氣地說："到時候你就看看你爸的反應吧。"

接下來的幾天，我為了湊這筆錢簡直要瘋了。銀行卡里的積蓄遠遠不夠，我把三張信用卡都刷爆了，還厚著臉皮找朋友借了三萬塊。

"老陳，最近看你愁眉苦臉的，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同事小王關心地問我。

"別提了，給岳父買生日禮物，花費有點大。"我苦笑著搖頭。

"花了多少？"

"十一萬。"

小王差點把嘴里的水噴出來："我的天啊，老陳你這是真孝順！十一萬塊，我兩年都存不了這么多。"

"沒辦法，總不能讓老爺子看扁了。"我擺擺手，心里卻五味雜陳："錢嘛，以后慢慢賺。"

"老陳，你這份孝心值得學習。"小王豎起大拇指："不過壓力大嗎？"

壓力當然大，信用卡的利息就夠我頭疼的了。但是話都說出去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生日那天終于到了。我和麗娟開著車，后備箱里裝著7箱茅臺，心情忐忑地向岳父家開去。

說不緊張是假的，十一萬塊錢啊，如果岳父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岳父家住在老城區的一個小院子里，雖然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整潔。我們到的時候，大舅哥孫建軍、二舅媽、三舅等親戚都已經來了。

"志華來了！"孫建軍迎了出來："怎么來得這么晚？我們都等你們呢。"

"路上堵車，不好意思。"我努力保持鎮定，打開后備箱："建軍，來幫個忙，搬點東西。"

孫建軍走到后備箱前，看到里面整整齊齊擺放的7箱茅臺，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一樣大："我的天...這是...茅臺？這么多箱？"

"7箱，給爸過72大壽。"我盡量顯得云淡風輕。

"7箱茅臺？"這下不僅是孫建軍，其他親戚都圍了過來，院子里瞬間炸開了鍋：

"我的媽呀，7箱茅臺！"

"志華這手筆太大了吧！"

"這得花多少錢啊？"

"至少十萬塊吧，天哪！"

"咱爸有這樣的女婿，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志華真是有孝心，也有實力。"

05

聽著親戚們的驚嘆和夸獎，我心里別提多得意了。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陳志華不是普通人，讓他們看看什么叫大手筆，什么叫孝心。

我們七手八腳地把7箱茅臺搬進院子，整齊地擺放在大桌子旁邊。那場面確實壯觀，金黃色的包裝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就像一座小金山。

院子里的親戚們圍著這些茅臺，嘖嘖稱奇，有的拿手機拍照，有的忍不住上手摸摸包裝。

"爸，您快出來看看，志華給您買的生日禮物！"麗娟興奮地喊道。

岳父從廚房里走出來，慢慢踱到酒箱前。我的心怦怦直跳，緊緊盯著他的表情，等待著他震驚、興奮、感激的反應。

岳父圍著那7箱茅臺轉了一圈，仔細看了看包裝，然后抬頭看了我一眼。我滿懷期待地等著他的夸獎，等著他激動的話語，等著他在親戚面前夸我這個女婿。

可是，現實再一次讓我失望了。岳父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說了句："辛苦了。"

就這樣？又是這樣？我心里的期待瞬間跌落到谷底。十一萬塊錢，7箱茅臺，換來的還是這句冰冷的"辛苦了"？

"爸，您滿意嗎？"我忍不住問道，希望能從他嘴里聽到一句夸獎。

"挺好的。"岳父依然很平靜："擺桌吃飯吧。"

挺好的？這就完了？我看著岳父轉身走向廚房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整個生日宴過程中，親戚們都在熱烈地討論那7箱茅臺：

"志華真是太有心了，7箱茅臺，這份孝心難得啊。"

"是啊，現在這樣的好女婿不多見了。"

"爸您真是有福氣，有這么好的女婿。"

可是岳父始終很平靜，該吃飯吃飯，該說話說話，就像那7箱價值十一萬的茅臺根本不存在一樣。這種反差讓我越來越難受。

"爸，您對志華的禮物滿意嗎？"二舅媽實在忍不住，直接問道。

岳父放下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7箱茅臺："心意我收下了。"

還是這句話！我心里的火氣開始往上竄。十一萬塊錢啊，我借錢刷卡，壓力大得晚上都睡不著覺，就換來一句"心意我收下了"？

"爸您別客氣，這是志華的孝心。"大舅媽在旁邊幫腔："現在能花這么多錢給父母過生日的年輕人，真是不多了。"

岳父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繼續默默地吃飯。

我坐在那里，看著親戚們興奮的表情和岳父平靜的神色，心里的失落感越來越強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我的付出總是得不到他的認可？

午餐結束后，親戚們陸續告辭。臨走前，每個人都要夸幾句我的孝心和大手筆，這讓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至少在親戚們眼里，我是個合格的女婿。

我和麗娟也準備回家，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岳父突然走過來，輕聲對我說："志華，你等一下。"

我跟著岳父走到他的臥室。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條煙，包裝很普通，看起來就是市面上常見的那種品牌。

"志華，你的心意我收下了。"岳父把那條煙遞給我："這條煙你帶回去，算是我回你的禮。"

我接過那條煙，心里的委屈瞬間爆發了。7箱茅臺，十一萬塊錢，換來一條看起來不超過一百塊的普通香煙？這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我的禮物不值錢嗎？是在諷刺我嗎？

"爸，您太客氣了。"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我給您買禮物是應該的，您不用回禮。"

"拿著吧，這條煙你帶回去。"岳父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深意："你是個好孩子，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才能明白。"

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這話什么意思？我更糊涂了，但還是把那條煙收了起來。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您注意身體。"

"嗯，路上小心。"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岳父最后那句話："需要時間才能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么？是覺得我太急躁了？還是另有深意？

"志華，你別想太多了。"麗娟看出了我的心思："爸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不善于表達情感。"

"可是他給我這條煙是什么意思？"我把那條煙拿出來，仔細端詳著包裝："看起來就是普通的煙啊，幾十塊錢的東西。"

"也許他真的覺得你太辛苦了，想回你點什么表示心意。"麗娟說："你別胡思亂想了，爸他心里肯定明白你的孝心。"

我嘆了口氣，把煙放在一邊。十一萬塊錢啊，我這是圖什么呢？

回到家后，我把那條煙隨手扔在茶幾上，越想越來氣。十一萬換一條破煙，這老頭到底什么意思？

"志華，別生氣了。"麗娟勸我："爸可能真的覺得你花錢太多了。"

"算了，不提這事了。"我擺擺手，心里憋著火。

第二天晚上，我看著茶幾上那條煙，越看越煩。

干脆拆開抽掉算了，省得看著心煩。

我撕開包裝，準備取出香煙，可手剛伸進去就停住了——里面的手感不對勁，不像是香煙。

我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掏出來，瞬間愣住了。這哪里是什么香煙，而是一卷卷整齊的紙張！

我攤開第一張，眼睛差點瞪出來——這是一張印著密密麻麻字跡的文件，看起來很正式很重要的樣子。

接著是第二張、第三張...都是一些我完全看不懂但明顯很重要的文件，上面有各種復雜的內容和正式的印章。

但當我翻到最后一張紙時，看到上面岳父親筆寫的那句話，我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