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時下年輕人不喜歡戴金的了，銀的挺好。"

婆婆把那對銀耳環遞給曉雨時，語氣輕描淡寫。

而就在幾分鐘前，她還在眉飛色舞地炫耀閨女出嫁時的那套二十多萬的首飾。

"弟妹，謝謝你照顧我們母子，我知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姑姐在娘家，每次她在婆婆面前都這樣跟曉雨說話。

明明是曉雨每天五點起床給全家做飯，承包所有家務，還要照顧姑姐六歲的兒子，卻被婆婆說“要學著做人”。

以為這種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債主找上門來那天……

01

林曉雨結婚前，趙明軒跟她提過家里的情況。

父親去世得早，母親一個人把姐弟倆拉扯大，姐姐前年離婚后帶著6歲的兒子回了娘家暫住。

曉雨當時還挺同情這個姑姐，覺得一個女人帶孩子不容易。

結婚后，她和婆婆一起整理東西的時候。

姑姐拿著一個精美的木盒子走了過來。

打開一看，滿滿一盒子的金飾，項鏈、手鐲、耳環、戒指，每一件都精工細作，光澤溫潤。

“這是我出嫁的時候，我媽給我的嫁妝，今天拿出來看看。”

姑姐喜滋滋地擺弄著，滿是炫耀。

婆婆也在一旁附和，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哦，這些啊，加起來可有二十幾萬呢！有我媽傳下來的，也有我這些年一點點攢錢買的。"

"你看這個龍鳳鐲，這是傳家寶；這套項鏈是我花了三萬多買的；還有這個……"

婆婆如數家珍地介紹著每一件首飾，臉上全是驕傲。

曉雨有些吃驚。

二十多萬的嫁妝，這對一個普通家庭來說絕對不是小數目。

"媽對女兒真好。"

她由衷地說道。

"那當然了，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嘛。"婆婆笑著說，然后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對了，我還給你準備了好東西呢。"

說著，她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曉雨。

曉雨滿懷期待地打開，里面是一對銀耳環，成色普通，款式簡單。

"這個……給我的？"

曉雨有些不敢相信。

"嗯，你們年輕人不喜歡太繁復的款式，這個簡單大方。"

婆婆的語氣很自然。

曉雨拿著那對銀耳環，感覺不是滋味。

這時丈夫走了進來："收拾得怎么樣了？"

"好了。"

曉雨勉強笑著回答。

丈夫看到她手里的耳環，又看看桌上的首飾盒，臉色有些不自然。

他當然知道姐姐當年的嫁妝有多豐厚，但他沒想到母親給妻子的會如此簡單。

"媽，就這些嗎？"

他小聲問道。

婆婆有些不悅："怎么了？時下年輕人都不興戴金子了，銀的挺好。再說，你姐姐當年是什么情況，現在是什么情況，能一樣嗎？"

丈夫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他從小就習慣了不和母親頂嘴，尤其是涉及到姐姐的事情。

姑姐的房間是最大的那間，裝修精美，家具齊全。

而曉雨和丈夫被安排在小房間里，家具都是拼湊的。

"先住著吧，等以后有錢了再說。"

丈夫這樣安慰她。

曉雨點點頭，她理解家庭的困難，也理解婆婆對離婚女兒的偏愛。

02

從嫁進婆家的第一天起，曉雨就每天早上5點準時起床，為全家準備早餐。

姑姐的兒子挑食，不愛吃青菜，她就做些青菜蛋餅、菠菜面條之類的。

"多吃點菜，對身體好。"

她溫柔地對孩子說。

孩子倒是很聽她的話，但婆婆看在眼里，嘴上卻是另一番說辭："我閨女做的飯孩子就特別愛吃，那手藝，真是沒話說。"

曉雨聽了，只是笑笑不說話。

下班后，別人回家是休息，她是洗衣服、拖地、收拾房間，一樣都不落下。

婆婆的衣服她洗得特別仔細，內衣都是手洗，怕洗衣機洗不干凈。

婆婆有糖尿病，她專門查資料學了很多糖尿病的飲食搭配，每頓飯都精心安排。

還用自己的工資，給婆婆買了血糖儀和各種保健品。

"媽，這個對糖尿病有好處，您每天吃一粒。"

婆婆接過來看了看："這么貴？你買這些干什么，又不是什么靈丹妙藥。我閨女以前給我買的那個就挺好，便宜實惠。"

曉雨愣了一下："這個是專門針對糖尿病的。"

"你懂什么？"婆婆有些不耐煩，"我閨女推薦的肯定沒錯。你啊，別總想著花錢買這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如多學學怎么做人。"

這話說得曉雨心里一陣發堵。

她這么用心地照顧婆婆，竟然被說成是"不會做人"。

周五那天曉雨感冒發燒，頭疼得厲害，全身無力。

她躺在床上，希望丈夫能請假在家照顧她，但丈夫說公司要開會，走不開。

"媽，曉雨發燒了，您幫忙照看一下啊！"

丈夫臨走前對婆婆說。

婆婆正在客廳陪外孫看電視，頭也不回地說："我得看著孩子呢，你媳婦睡一覺就好了。再說，我閨女今天心情不好，我得陪著她。"

曉雨在房間里聽得清清楚楚。

她掙扎著起床，想去廚房倒杯熱水，卻發現腿軟得站不穩。

"媽，能給我倒杯水嗎？"

"自己倒去，這點小事還要人伺候？"婆婆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我閨女從小到大生病從來不麻煩別人，你得學著點。"

曉雨閉上眼睛，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她發現姑姐在朋友圈發了好幾張聚餐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笑得很開心，哪里有一點"心情不好"的樣子？

曉雨拖著發燒的身體，自己去了醫院。

掛號、排隊、輸液，一個人忙活了大半天。

03

剛開始的時候，曉雨還真的同情姑姐。

畢竟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確實不容易。

但相處時間久了，她發現姑姐總是在婆婆在場的時候，就會不經意地嘆氣，眼圈紅紅的，一副強忍眼淚的樣子。

"媽，我是不是給家里添麻煩了？"

婆婆每次聽到這話，心都要碎了："傻孩子，這是你的家，什么添麻煩不添麻煩的。媽就是心疼你，一個女人帶孩子多不容易。"

"我知道媽疼我，可是……"姑姐欲言又止，"算了，不說了。"

"有什么話就說出來，媽給你做主。"

婆婆急了。

姑姐這才"勉強"開口："我總覺得弟妹對我們住在這里有意見，她雖然嘴上不說，但我能感覺出來。"

曉雨有些懵了。

她什么時候表現過不滿？

相反，她一直在照顧她們母子，從來沒有半句怨言。

"沒有的事。"她趕緊解釋，"我從來沒有……"

"看，她又著急了。"姑姐馬上接話，"弟妹，我理解你的想法，畢竟新婚夫妻想要自己的空間，我們住在這里確實不方便。"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

婆婆的臉色馬上變了："什么新婚空間？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講究。"

然后轉向曉雨，語氣有些不悅："你要是真有什么想法，就直說，別讓我閨女胡思亂想。"

曉雨欲哭無淚。

無論怎么回答，都是錯的。

當天晚上，曉雨再也忍不住了，等丈夫回到房間，她立刻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明軒，你姐姐這樣說話，我真的很委屈。我什么時候說過不歡迎她們了？"

丈夫聽了，表情有些為難："你別多想，我姐她就是敏感，離婚后心理壓力大。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曉雨聲音提高了一些，"她明明就是在你媽面前挑撥離間！"

"你小聲點。"丈夫趕緊制止她，"隔墻有耳，讓她們聽到不好。"

"你就忍忍吧，她現在心情不好，等過一段時間她情緒穩定了，自然就不會這樣了。"

"忍忍？"曉雨覺得不可思議，"我已經忍了很久了！她說的那些話，你覺得這公平嗎？"

"她也不容易啊。"丈夫嘆了口氣，"你是我妻子，多包容一點吧。"

曉雨聽到這話，眼圈紅了。

丈夫看到她要哭的樣子，有些慌張："好了好了，別哭。要不我找機會和我姐談談，讓她注意點說話方式。"

但是幾天過去了，情況不但沒有改善，反而更糟了。

姑姐開始在曉雨面前裝可憐。

"弟妹，謝謝你這么照顧我們，我知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更讓曉雨無語的是，當她再次向丈夫抱怨時，丈夫竟然說："我和她談過了，她說她沒有那個意思，可能是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曉雨簡直不敢相信，"她說的那些話你都聽見了，怎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也許你們之間有誤會，女人之間的事情真復雜，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太懂。"丈夫顯得很不耐煩，"總之，大家都是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多好。"

曉雨徹底死心了。

"媽，孩子的書包壞了，需要買個新的。"

"媽，孩子要交補習費。"

"媽，孩子長個子，衣服都小了。"

姑姐張口管婆婆要錢的次數越來越多，數額也越來越大，可婆婆從來不拒絕。

曉雨發現，孩子的書包還是那個舊的，也沒見上什么補習班，衣服倒是有幾件新的，但看起來不像花那么多錢買的。

錢都去哪了？

曉雨試探性地問過一次："姐，那天您不是說要給孩子買新書包嗎？買了嗎？"

姑姐愣了一下，然后笑著說："哦，那個啊，我看了看覺得還能用，就沒買。等不能用了再買。"

曉雨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一天晚上，曉雨起夜去衛生間，經過姑姐房間時聽到里面有說話聲。

"……我媽這里我慢慢想辦法……"

04

幾個月過去，婆婆對曉雨的態度改變了一些。

偶爾還會夸她幾句："曉雨做的菜越來越好吃了。"

有一天婆婆居然主動提起了姑姐的事："我閨女總不能一輩子賴在娘家，她也該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才對啊。"

曉雨聽了心中一喜，但表面上還是很謹慎："媽，這個您看著辦就行，我沒意見。"

"你是個好孩子。"婆婆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媽記在心里。"

曉雨眼圈立刻就泛起了紅色，覺得自己的付出終于被看見了。

忽然聽到門口傳來激烈的敲門聲，聽起來讓人心驚。

"開門！開門！"

粗暴的男聲，還伴隨著不堪入耳的臟話。

婆婆嚇得臉都白了："這是誰啊？"

丈夫去開門，門外站著三個滿臉橫肉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你們找誰？"

"找趙欣欣！她欠我們錢，到期不還，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為首的男人直接推開丈夫走了進來。

"什么錢？"

婆婆一臉茫然。

"什么錢？你女兒借了我們十五萬，說好一個月還，現在都兩個月了！連本帶利二十萬！"

"不可能！"婆婆尖叫起來，"我閨女怎么可能借錢？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搞錯？"男人冷笑著拿出一張欠條，"這是她簽名的借條。老太太，你女兒拿你們家的房產證做的抵押，說借錢給孩子治病。"

"房產證？"婆婆愣住了，"她怎么會有房產證？"

說著，她急忙跑向臥室，不一會兒就傳來她的哭喊聲："房產證沒了！存折也沒了！"

曉雨和丈夫面面相覷。

存折里是婆婆這些年的全部積蓄，大概有十幾萬。

"媽，您再仔細找找。"

丈夫不敢相信。

婆婆哭著跑出來："都沒了！連那些金飾也不見了！"

"被你閨女拿去當鋪抵押了。"債主冷冷地說，"十五萬的本金，你閨女一分錢都沒還。現在連本帶利二十萬，必須今天給我們。"

"我閨女呢？"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姑姐的房間靜悄悄的。

丈夫推開門，房間里空空蕩蕩，衣柜打開著，里面的衣服都不見了。

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紙條，是大姑姐的字跡：

"對不起媽，我輸了很多錢。本來想贏了就還上，沒想到越輸越多。現在我帶著孩子去外地打工，請原諒我。——欣欣"

婆婆看完紙條，當場暈了過去。

"別演戲了！"債主毫不留情，"人跑了，債還在。誰都別想推。"

"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借錢的事！"

曉雨急忙說道。

"不知道？"債主冷笑，"反正你們是一家人。欠條在這里，二十萬，三天內必須還清！"

"三天？"丈夫臉色蒼白，"我們沒有那么多錢，能不能寬限……"

"寬限？"債主的臉色更加陰沉，"已經拖了兩個月了！三天，一分錢都不能少。還不上，房子就歸我們！"

"三天時間，記住了！"臨走前，為首的男人威脅道，"還不上錢，你們全家都別想好過！"

那群人剛走，警察又找上門來。

"你們好，根據舉報，趙欣欣參與賭錢，還發展了不少下線。"

婆婆崩潰了。

警察還告誡：“你們作為她的家屬，要主動配合調查，及時提供她的線索。"

二十萬的債務，房子和首飾都被抵押，十幾萬的存款被揮霍，現在又冒出賭債。

這個家，要完了。

警察剛走，曉雨的手機響了，里面傳來小姑慌張的聲音：

"弟妹，救救我們！我和孩子被人綁架了！你們快想辦法救救我們！"

電話里傳來孩子的哭聲，然后是一個男人的粗暴聲音：

"聽著！三天內準備五十萬現金！不然你們就等著給她們收尸吧！"

電話掛斷了。

屋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