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媽,這個男人是誰不好,偏偏是他!”
林珊一進門,聲音就壓不住了,母親與情夫私奔15年沒回家,把父親氣得得了肺病,情緒一激動就咳血,她一直痛恨著母親。
她今年三十歲,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別人結(jié)婚都有母親見證,就她沒有,她以為自己不在意,可試婚紗那天,身邊都沒有母親幫她出主意,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孤零零的只好放下面子主動前去看望,然而看到那個情夫時,她整個人傻眼。
15年前,林珊放學(xué)回來,母親在桌上留了一封信,上面只寫了一句話:“對不起,我實在熬不下去了,我要去找屬于我自己的生活。”林珊以為母親只是說氣壞,她以前被喝醉的父親家暴,也是說再也不回這個家,但過了兩小時,她無處可去,又只能回來,灶臺是涼的,母親還要回來做晚飯,那時應(yīng)該就會回來。
林珊先去寫作業(yè),寫到父親回來了,母親還是沒回家做晚飯,林珊坐不住了,也許母親來真的,她把這封信交給父親看,父親看到這封信,臉色猛地變了,一拳砸在墻壁上,林珊嚇得往后縮了一步。
父親咬著牙,站起身,連外套都沒穿,推門就出了門,林珊第一次見父親那樣慌,樓道里都是他大聲喊母親的聲音,一個多小時過去,父親回來了,頭發(fā)有些亂,額頭上全是汗,眼神空洞,林珊明白了,母親這回是真的被打跑了。
母親私奔那段時間,傳言像雨后菌子一樣瘋長,有人說她嫌父親脾氣大,又賺不到幾個錢,早和單位的一個男同事曖昧不清,趁機跑了。也有人說,母親看上了林珊的班主任,整天借談?wù)搶W(xué)習(xí)的名義去散步,班主任最近剛好被調(diào)走,這不明擺著嘛。
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父親動過念頭,去母親單位里問過,說是單位里的人很珍惜如今的工作,沒有誰與她私奔,至于那個班主任,不知調(diào)去了哪里,父親找不到人。
就因為母親私奔,林珊在學(xué)校備受嘲笑,原本一起上下學(xué)的同學(xué)不再和她說話,課間路過教室門口,總有人低聲議論:“她媽不正經(jīng),跟人跑了。”聲音不大,卻字字刺骨,林珊在這種環(huán)境中學(xué)習(xí),成績一落千丈,從一本掉到專科,只能去當(dāng)服務(wù)員,父親又性子烈,胸口慪出了黑血。
林珊不是沒去找過母親,剛工作那幾年,去過派出所報警,民警找到了母親的地址,但母親不愿見她,勉強打個電話,林珊哭著求母親回來,父親如今性格改了,不會再打人,母親沉默幾秒,冷冷地說道:“你別再打來,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
林珊性格好強,既然母親不想見她,她就不去打擾母親,再也沒給她打過電話,日子就這樣過去,直到婚禮前三個月,母親主動打來電話,她以為母親知道她結(jié)婚,來送祝福的,心里那點期許悄悄冒了個頭,可母親殘酷地給她澆了冷水,電話那邊低啞的女聲傳來:“珊珊,我生病了,你能來廣州看我嗎?”
原來母親根本不知道林珊結(jié)婚,只是病了才想到還有個女兒,哄林珊去照顧她,林珊沒有回應(yīng),向她當(dāng)初那樣冷冷掛掉電話,“我還要照顧爸爸,不去。”
那頭停了一下,母親的語氣變了,忽然變得僵硬:“好,那我不打擾你了。”然后“滴”的一聲,母親火速掛斷電話,和她當(dāng)年離家出走一樣火速,林珊知道,從那一刻開始,母親也痛恨她。
婚禮還剩最后一個星期,未婚夫的父母圍著他團團轉(zhuǎn),婆婆不斷給未婚夫熨襯衫、剪頭發(fā)、整理袖口,林珊坐在客廳角落,看著那一幕,忽然有點恍惚,婆婆看丈夫的眼神,還是把他當(dāng)個小孩子看,眼里藏著愛和心疼,林珊想起了母親。
母女沒有隔夜仇,她們兩個只要有一個人退一步,母親關(guān)系就能緩和,可偏偏兩人性格那么像,都要面子,誰也不愿退一步,林珊想了想,自己愿意做先退一步的人,跟父親說想去看望母親。
父親這么多年早就磨平性子,同意林珊去,林珊剛松了口氣,卻遭到三個姑姑反對:“你去看什么看,那個女人把你爸害成這個鬼樣子,我們沒找她算賬都算好的。”、“珊珊,你要是敢去看你媽,你就別姓林,從此跟著你媽姓。”
林珊被姑姑罵得狗血淋頭,只好不去了,父親卻咳著嗽,讓她別聽姑姑的,這是她的婚禮,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林珊最終還是訂了票,一個人去廣州,窗外景色飛馳。
林珊坐在火車上卻沒心情欣賞美景,她一直在想情夫究竟是誰,母親為何從來不說,她試著想象,是母親從網(wǎng)上認識的網(wǎng)友,還是以前相愛過的前男友,如果真是這些人,告訴林珊也無妨,畢竟那么多年過去,林珊早就氣過了,現(xiàn)在再氣也沒用,除非情夫身份非常特殊,不能隨便告訴人,母親才這么保密。
什么樣的人身份需要保密呢,特工還是逃犯,又或者奸細,林珊想到頭痛,又忽然覺得自己太離譜,母親就是一個普通單位的女人,怎么可能認識這些男人。
下午五點半,林珊到了廣州,母親親自到火車站接她,林珊的眼神恍惚了一秒,好像回到小時候放學(xué),母親在巷口等她,還幫她背書包的樣子:“珊珊累了吧,媽給你拿行李。”
母親變好看了許多,畫了淡淡的眉毛,涂了紅色的口紅,襯得臉色更好,那雙眼睛總是帶著笑,林珊從未見過這么愛笑的母親,看來那個情夫確實對母親不錯,還給母親買了渾身名牌,她就像個貴婦一樣,與以前常年挨打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出了火車站,母親帶著林珊在外面吃晚飯,并開了間賓館給林珊住,林珊一怔,怎么母女多年未見,母親對她如同對待客人,連家都不能進。母親略顯尷尬,低著眼睛,不敢與林珊對視解釋道:“珊珊你別誤會,媽出來得匆忙,沒整理好家里,家里有些臟,怕你看了不舒服。”
母親的話漏洞百出,林珊知道母親最愛干凈,哪怕私奔那天都是把家里打掃得干干凈凈才走,怎么會她一來就為了整理家里,一定是母親不想她看到情夫的樣子,情夫越來越好奇,這個神秘的情夫到底是什么人。
林珊接著問母親,那個男人做什么工作的,要是可以的話,給她介紹個好工作,母親吃著碗里的面,忽然筷子掉了,邊撿筷子便說:“他啊,他沒做什么的,就是幫人送送貨,沒那么大本事。”
林珊不動神色,心里卻早看出情夫本事不小,要不然怎么給母親買得起渾身名牌,這也更說明情夫的身份不能隨便透露。林珊為了查清情夫是什么人,纏著母親去她家,母親要是再推脫就說不過去,只好帶林珊回家。
到了母親家里,情夫不在家,母親像是松了一口氣,把包往沙發(fā)上一放,語氣輕快了許多:“你先歇著,我去燒點水。”林珊站在門口沒動,目光緩緩掃視家中環(huán)境,墻上掛著幾支仿真槍的模型,林珊走近幾步,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模型精致的細節(jié),不像普通人能隨便買到的。
“媽,你男朋友是軍人嗎?”
母親被林珊的話忽然嚇了一跳,隨后管理表情,說:“不…不是,他只是隨便玩玩。”林珊沒再追問,轉(zhuǎn)頭拿起茶幾上一個銀色的小物件,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是個光滑金屬殼體的長條物件,兩側(cè)有按鈕,底部還有USB口,母親一眼看見她手里的東西,神情立刻變了:“別亂動!”
母親快步走過來,迅速把那東西接過去,鎖緊抽屜里,“珊珊,這是你叔叔的錄音筆,你要是沒事就看電話,你叔叔不喜歡別人碰他東西。”說著,母親打開網(wǎng)絡(luò)電視,里面播放著諜戰(zhàn)片,林珊調(diào)到歷史記錄,情夫看的竟然都是諜戰(zhàn)片,林珊眉頭一點點擰緊,仿真槍、錄音筆、諜戰(zhàn)片,這三者結(jié)合,她腦子里不斷冒出一個詞:奸細。
母親跟在這種人身邊,一定會受到傷害,或許母親并不是故意15年不回家,而是被情夫控制住了回不了家,林珊越想越心酸,求母親跟她回家。母親手一抖,把到給林珊的熱水濺到桌面,林珊忽然明白了,母親并不是故意15年不回家,而是被情夫控制住了回不了家。
“珊珊,別說了,媽真不想再回那個家。”母親拿抹布擦水,袖子往上走了一點,里面露出一道長長的傷痕,空氣像突然凝住,林珊聲音變了:“他打你?”母親臉色驟變,慌亂地拉住袖口:“不是,我不小心撞到門角了,真的……”
林珊眼睛泛紅,渾身發(fā)抖,“你都成這樣還要護著他?媽,他到底是什么人?!”母親死死搖頭,語速快得發(fā)抖:“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沒有打我,真的沒有!”林珊不信母親的話,拿出手機報警,讓警察去查那人身份。
母親怕情夫受到影響,猛地沖過去搶林珊的手機,林珊甩開她的手,母親不顧手上的抓痕又去搶,在警察來的路上,母女倆發(fā)生10分鐘拉扯,終于門被敲響了,林珊幾步?jīng)_到門口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黑衣黑褲、帽檐壓得很低的男人,腰側(cè)鼓著一塊,形狀分明,像是槍套。
“我這邊有情況,我媽跟一個男人同居,那個男人有錄音筆和一些奇怪的東西,我懷疑他是……”
林珊說著說著頓了一下,下意識看向男人帽子上的位置,帽子上沒有警徽,她的心臟“咯噔”一聲,嘴里的話卡住了。男人一言不發(fā),沖著林珊詭笑,林珊后退半步,下意識抬高聲音,指著他大喊:“你不是警察,你帽子上沒有警徽。”
男人嘴角揚起一個笑,那笑意深不見底,比殺手還陰森,林珊鞋跟一歪,身體猛地一晃,險些摔倒,她扶住墻站穩(wěn),盯著門口那人,聲音發(fā)緊:“你別亂來,警察馬上就到了。”
男人仍然怪怪地笑著,把家里的門關(guān)上,林珊眼睜睜看著那道唯一通向外界的門被關(guān)死,心跳像是漏了一拍,頓時后背發(fā)涼,而男人的手緩慢地朝腰側(cè)探去,林珊瞳孔驟然放大,難道男人要開槍打死她,她從沒離“死”這么近過,開始呼吸急促,后背冷汗涔涔,幾乎是嘶啞著喊出聲:“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