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馬,你瘋了吧?女兒憑什么要分這錢?"
翠花氣得臉都紅了,指著丈夫馬德勝的鼻子就罵。
"就是啊爸,秀芝一個女孩子,將來要嫁人的,這錢給她干嘛?"大兒子建華也在一旁幫腔。
馬德勝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鬧成一團的家人。
520萬的征地款,在這個偏僻的清河村,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但他心意已決,這錢必須分給三個孩子,包括女兒秀芝。
"我的錢我做主,不同意就一分都別想要!"馬德勝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全家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平時溫和的馬德勝會如此強硬。
只有角落里的女兒秀芝,靜靜地坐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這場爭吵與她無關。
01.
春天的清河村,柳絮飛舞,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景象。
但馬德勝家的院子里,卻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征地的消息是三天前傳來的,政府要在村里建工業園區,馬家的六畝地正好在征收范圍內。
按照補償標準,每畝地能拿到86萬多,六畝地總共520萬。
這對于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
消息傳開后,在縣城打工的大兒子建華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他今年26歲,在建筑工地做小包工頭,雖然收入不錯,但離買房買車的夢想還差得很遠。
二兒子建軍也放下手頭的工作趕回了家。
24歲的他在工廠里做技術員,工作穩定但工資微薄,每個月除了自己的開銷,基本存不下什么錢。
兄弟倆一合計,這520萬正好平分,每人260萬,不僅能在縣城買房,還能買輛好車,從此過上體面的生活。
"媽,這錢咱倆分了正好。"建華搓著手,興奮得眼睛都發光,"我和建軍都要娶媳婦,這錢來得正是時候。"
翠花也覺得理所當然。
在她心里,兒子就是家里的頂梁柱,這錢當然應該留給兒子們。
女兒遲早要嫁人,潑出去的水,給她錢純粹是浪費。
"對,就應該這樣分。"翠花點頭如搗蒜,"秀芝一個女孩子,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但馬德勝的態度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這錢要分三份,秀芝也有份。"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屋子里瞬間安靜下來。
建華第一個跳了起來:"爸,你說什么?秀芝憑什么要分錢?"
"就是啊,女兒有什么份?她將來要嫁人的!"建軍也在一旁附和。
翠花更是氣得渾身發抖:"老馬,你腦子進水了吧?從古到今,哪有給女兒分家產的道理?"
馬德勝依然坐在那里,神情平靜,但眼神中透著一種堅定。
"我說了,這錢分三份,一人一份。"
"爸,你這樣不合理!"建華急了,"村里哪家分家產給女兒的?你這樣做,會被人笑話的!"
"笑話就笑話,我不在乎。"馬德勝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這是我的決定。"
爭吵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
建華和建軍輪番上陣,又是講道理,又是撒潑打滾,甚至威脅要斷絕父子關系。
翠花也在一旁不停地勸說,搬出了村里的各種例子,說從來沒有給女兒分家產的先例。
但馬德勝就像一塊頑石,任憑風吹雨打,紋絲不動。
最讓人奇怪的是,女兒秀芝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就靜靜地坐在角落里,偶爾抬頭看看家人,眼神中沒有任何波瀾。
既沒有因為能分到錢而高興,也沒有因為家人的爭吵而難過。
就像這場關于她的爭論,與她完全無關一樣。
天黑了,爭吵還在繼續。
馬德勝終于站了起來,聲音雖然不大,但每個字都擲地有聲:
"我最后說一遍,這錢分三份,不同意就一分都別想要。我馬德勝說到做到,誰再廢話,這錢我就全部捐給村里修路!"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閉了嘴。
他們知道馬德勝的脾氣,說得出就做得到。
最終,經過漫長的爭執,錢還是按照馬德勝的意思分了:建華173萬,建軍174萬,秀芝173萬。
02.
分錢的事情在村里傳開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村民們紛紛議論,都覺得馬德勝這樣做不合常理。
"德勝這人啊,讀書讀糊涂了。"村里的老支書搖頭嘆息,"哪有給女兒分家產的道理?"
"就是啊,女兒遲早要嫁人,這錢不是白給了?"
"要我說,馬德勝這是腦子進水了。"
面對村民們的議論,馬德勝始終保持沉默。
翠花倒是很尷尬,每次出門都能感受到別人異樣的眼光。
"翠花啊,你們家老馬這樣分錢,你就不管管?"鄰居劉大嬸關切地問。
"我管什么用?他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翠花無奈地搖頭。
建華和建軍拿到錢后,心情復雜。
雖然沒有按照他們的意思平分,但173萬也不是小數目,足夠他們在縣城安家立業了。
只是心里總覺得不平衡,憑什么妹妹也能分到這么多錢?
特別是看到秀芝拿到錢后那淡定的樣子,更是讓他們心里不是滋味。
"妹妹,你分到這么多錢,打算怎么花?"建華試探性地問。
秀芝抬頭看了看哥哥,淡淡地說:"還沒想好。"
"要我說,你一個女孩子,要這么多錢也沒用,不如借給我和建軍一些,等我們買房買車了再還你。"
秀芝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那笑容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03.
錢分完后,三個孩子都離開了家,回到了各自的生活軌道上。
建華回到縣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房子。
有了173萬的底氣,他的眼光自然也高了。
"我要買最好的小區,最好的樓層!"建華意氣風發地告訴售樓小姐。
很快,他就在縣城最繁華的地段買了一套120平方米的房子,花了110萬。
剩下的60多萬,他又買了一輛價值25萬的轎車。
一時間,建華在村里風頭無兩。
開著嶄新的轎車回家,引來了無數羨慕的目光。
"建華這小子,有福氣啊!"
"是啊,一下子就成了有房有車的人。"
"這叫什么?這叫一步登天!"
建華享受著這種被人羨慕的感覺,走路都帶風。
他辭了工地上的工作,覺得自己現在是有錢人了,不需要再去受那份罪。
建軍也用分到的錢在縣城買了房子,雖然小區沒有哥哥的那么好,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窩。
剩下的錢,他和朋友合伙開了個小工廠,生產一些簡單的塑料制品。
"現在生意好做,塑料制品需求量大,咱們肯定能賺錢。"朋友信誓旦旦地保證。
建軍雖然有些擔心,但想到能當老板,還是把剩下的錢全部投了進去。
相比之下,女兒秀芝的動靜就小多了。
她還是在縣城的那家公司上班,還是住在原來租的小房子里,生活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
這讓翠花更加確信,女兒要這么多錢根本沒用。
"你看看你妹妹,分到那么多錢,還不是和以前一樣?"翠花對馬德勝抱怨,"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都給兩個兒子。"
馬德勝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抽著旱煙。
04.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兩年。
建華的好日子并沒有持續太久。
有了錢有了閑的他,很快就交上了一幫朋友。
這些朋友個個都很"有本事",不是做生意的就是包工程的,個個看起來都很有錢。
"華哥,來來來,玩兩把。"
"就是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在朋友們的慫恿下,建華開始接觸麻將。
起初只是小打小鬧,幾十塊錢的輸贏,建華也不在意。
但胃口是一點點被吊起來的。
幾十塊變成幾百塊,幾百塊變成幾千塊。
建華發現,賭博帶來的刺激感,比什么都來得過癮。
特別是贏錢的時候,那種快感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華哥手氣真好!"
"是啊,天生的賭神!"
朋友們的吹捧讓建華飄飄然,他覺得自己在賭桌上有著特殊的天賦。
但賭博這東西,十賭九輸,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起初的幾次運氣,很快就消耗殆盡。
建華開始輸錢,而且輸得越來越多。
"沒關系,下把就能贏回來。"
"對啊,華哥,你剛才只是運氣不好。"
在朋友們的鼓勵下,建華越陷越深。
為了翻本,他開始借錢賭博。
從朋友那里借,從放貸的那里借,只要能借到錢,他就敢下注。
短短一年時間,建華不僅把剩余的30多萬全部輸光,還欠下了60多萬的債務。
債主們開始上門催債。
"建華,你欠我的錢什么時候還?"
"華哥,大家都是朋友,你不能不講信用啊。"
一開始還算客氣,但時間一長,債主們的態度就變了。
"建華,你再不還錢,別怪我們不客氣!"
"是啊,我們也有債主要還,你這樣拖著算怎么回事?"
建華被逼得沒辦法,只能把房子抵押,把車子賣掉。
但即使這樣,也還不清所有的債務。
他只能厚著臉皮回家,向父母求救。
"爸媽,你們救救我吧!"建華跪在父母面前,痛哭流涕,"我再也不賭了,這次是真的!"
翠花看著昔日風光的大兒子,心疼得眼淚直流。
"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啊!"
馬德勝鐵青著臉,半天沒說話。
最終,老兩口還是心軟了,拿出了多年的積蓄,幫建華還了一部分債務。
但這點錢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建華只能繼續過著被債主追著跑的日子。
05.
建軍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他和朋友合伙開的小工廠,由于缺乏經驗和管理能力,很快就陷入了困境。
原材料價格上漲,產品質量不過關,客戶投訴不斷,訂單越來越少。
"建軍,這樣下去不行啊。"朋友開始打退堂鼓,"我們還是早點收手吧。"
"再堅持堅持,說不定就好了。"建軍不甘心,又追加了投資。
但事與愿違,工廠的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糟。
不到兩年時間,工廠就徹底倒閉了。
建軍不僅賠光了所有的本錢,還欠下了銀行貸款和供貨商的貨款,總計50多萬。
銀行三番五次催還貸款,供貨商也天天上門要賬。
"建軍,你的貸款已經逾期三個月了,再不還我們就要采取法律措施了。"
"是啊,我們的貨款也不能一直拖著。"
建軍被逼得焦頭爛額,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
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龐,現在布滿了愁容和疲憊。
他也只能回家求助父母。
"爸媽,我真的沒辦法了。"建軍抱著頭痛苦地說,"銀行要起訴我,我可能要坐牢。"
翠花聽了,差點暈過去。
兩個寄予厚望的兒子,怎么都變成了這副模樣?
馬德勝的血壓也因為操心過度而升高,經常頭暈眼花。
家里的積蓄早就被掏空了,現在連馬德勝看病的錢都拿不出來。
06.
就在馬家陷入最困難的時候,村里開始傳出一些奇怪的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關于馬家那個秀芝..."
村口的幾個大嬸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什么事?快說說!"
"哎呀,說出來你們都不敢相信!"
但每當說到關鍵處,她們總是欲言又止,只是連連搖頭感嘆:
"這丫頭,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連村里見多識廣的老支書都忍不住感慨:
"馬德勝這人啊,眼光真是毒辣,七年前就看出來了!"
"看出什么了?"
老支書神秘地擺擺手:"天機不可泄露,反正你們以后就知道了。"
這些若有所指的話,讓翠花心里癢癢的,但又問不出個所以然。
更讓她困惑的是,最近村里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有羨慕,有敬佩,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就連平時最愛說閑話的劉大嬸,見到她都客客氣氣的,還主動幫她干活。
"翠花啊,你真是有福氣啊,養了個好女兒!"
翠花滿頭霧水:"我女兒怎么了?"
劉大嬸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意味深長地說:
"你自己慢慢就知道了。"
07.
更奇怪的是,連在外打工的建華和建軍,最近回家的態度都變了。
以前只知道要錢的兩個兒子,現在見到母親總是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又不敢說。
建華有一次欲言又止地問:"媽,秀芝她...她最近還好嗎?"
翠花奇怪地看著他:"你問你妹妹干什么?"
建華臉紅了,低著頭不說話。
建軍也是如此,見到母親就臉紅,問起秀芝總是一副愧疚的樣子。
"妹妹她...她真的很了不起。"建軍有一次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什么了不起?"翠花追問。
"沒...沒什么。"建軍慌忙擺手,"我就是隨便說說。"
這些反常的舉動讓翠花越來越困惑。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所有人都對秀芝刮目相看?
而秀芝本人,依然是那副淡定的樣子,每次回家都不多說話,問起工作和生活,也只是簡單地回答幾句。
看起來和七年前剛分錢時沒有任何變化。
08.
七年的時間,馬家的境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曾經風光無限的兩個兒子,現在都成了負債累累的可憐人。
建華依然在賭博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欠債已經超過了100萬。
債主們的手段也越來越激烈,不僅天天上門威脅,還在村里張貼了欠債公告。
"馬建華欠債不還,大家注意!"
這樣的紙條貼得到處都是,讓馬家在村里徹底丟了臉面。
建軍的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銀行的貸款催收越來越緊,他已經被列入了失信人員名單,不能坐飛機,不能坐高鐵,生活處處受限。
兩個兒子的敗落,讓馬德勝和翠花心力交瘁。
馬德勝的血壓一直居高不下,醫生說必須長期服藥控制,但光是藥費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翠花也因為長期的焦慮和勞累,腰椎出了問題,時常疼得下不了床。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翠花就會想起七年前分錢時的那個場景。
如果當初聽了建華和建軍的話,把錢都給兩個兒子,現在會不會更慘?
但她又想不通,為什么丈夫當初要堅持給女兒留一份錢?
難道他早就預料到了今天的結果?
09.
那天上午,翠花正愁眉苦臉地坐在門口,為馬德勝的醫藥費發愁。
建華的債主昨天又來了,威脅說再不還錢就要采取"特殊手段"。
建軍也打電話哭訴,說銀行要起訴他了。
正在這時,村里的會計老王急匆匆地跑過來:
"翠花嫂子,你們家秀芝回來了嗎?有急事找她!"
"什么急事?"翠花疑惑地問。
"哎呀,說來話長,反正是好事!"老王擦著汗,"鎮里的李書記親自打電話來的,說是上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須馬上找到秀芝!"
翠花更加糊涂了:"找秀芝干什么?她一個小姑娘能有什么重要事?"
就在這時,村口傳來了汽車引擎聲。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緩緩駛來,后面還跟著兩輛警車。
這樣的陣仗在清河村是從來沒有過的,村民們紛紛圍了過來。
車子停在馬家門口,從車上下來幾個穿著制服的人,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領導的中年男子直接走向翠花。
"請問您是馬秀芝的母親嗎?"
翠花點點頭,心里忐忑不安:"是...是的,有什么事嗎?"
"我們是縣里派來的,有重要事情需要和馬秀芝女士當面談談。她現在在家嗎?"
"她...她還沒回來。"翠花的聲音有些顫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領導模樣的人和身邊的同事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嚴肅地說:
"是這樣的,經過我們多方面的調查和確認,馬秀芝女士..."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停住了,因為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秀芝正好下班回家,看到門口停著的車子和這么多陌生人,她愣住了。
當她看清楚來人的身份時,臉色瞬間變得異常蒼白,手中的包"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翠花從未見過女兒露出如此驚恐的表情,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有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這時候,圍觀的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
"我就說嘛,遲早會有這一天的!"
"秀芝這丫頭,真是了不起啊!"
"馬德勝眼光真毒,早就看出來了!"
翠花聽著這些議論,越來越糊涂,她轉頭看向村民們: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秀芝怎么了?"
但沒有人回答她,大家都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她,有羨慕,有敬畏,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震撼。
就在這時,那個領導模樣的人走到秀芝面前,聲音嚴肅而鄭重地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