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部分情節經過藝術加工。

"你還是老樣子，一事無成。"

女人的聲音冷如三月湖水。

我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我的前妻陳雨婷。

她穿著得體的職業裝，手上的名牌包比我一個月工資還貴。

"雨婷..."我想說什么，卻被她打斷。

"我們沒什么好聊的。"她轉身要走。

"等等！思雨她..."

"她很好，不需要你操心。"

01

春天的西湖總是人潮涌動，我卻喜歡一個人來這里散步。

那天是個周六下午，我剛從單位加完班出來，想著反正回到空蕩蕩的租房也沒什么事，就坐地鐵到了湖濱。三月的杭州還有些涼意，湖面上薄霧朦朧，遠山如黛。

我沿著蘇堤慢慢走著，看著情侶們手挽手從身邊經過，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45歲的男人，一個人過著單調的生活，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周末就是睡覺或者出來走走。

走到斷橋附近時，我遠遠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

她站在湖邊，正在和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說話。女人穿著深藍色的職業套裝，頭發挽成低髻，姿態優雅。

那個背影讓我心跳加速——太熟悉了，熟悉得讓我幾乎不敢相信。

我加快腳步走近，確認了心中的猜測。

是陳雨婷，我的前妻。

她變了很多。8年前離婚時，她還是個為了生計發愁的家庭主婦，整天穿著洗得發白的T恤，頭發也總是亂糟糟的。

現在的她，從頭到腳都透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精致和自信。

"...這個案子的關鍵在于財產分割，我們必須找到對方隱匿資產的證據。"她對那個西裝男說道，聲音清晰有力。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打招呼。

8年了，整整8年。

8年前的那個冬夜，她抱著10歲的女兒哭著離開我們的家，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她了。沒想到會在這里，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正在猶豫時，陳雨婷轉過了身。

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她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就恢復了冷靜。

"李律師，今天就先聊到這里，案件材料我明天發給你。"她對那個西裝男說道。

西裝男點點頭，禮貌地告別后離開了。

陳雨婷走向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李志強。"她叫了我的名字，語氣淡得像在說一個陌生人。

"雨婷，真的是你。"我有些激動，"你..."

"你想說什么？"她打斷了我。

"你現在是律師了？"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

"是的。"她的回答很簡短。

"那...那挺好的。"我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這樣回應。

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開來。湖水拍打著岸邊，發出輕微的聲響。

"思雨她...還好嗎？"我鼓起勇氣問道。

陳雨婷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她很好，不需要你操心。"

"我知道我沒資格，但她畢竟是我女兒..."

"女兒？"陳雨婷冷笑一聲，"這8年來你在哪里？她生病的時候你在哪里？她參加家長會的時候你在哪里？她需要父愛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是啊，這8年來，除了偶爾轉些撫養費，我確實沒有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

"我知道我做得不夠好..."

"不夠好？"陳雨婷的聲音提高了，"李志強，你根本就是個失敗者。8年前是，現在還是。"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心里。

"你看看你自己，45歲了還是個小職員，還住在那種老破小里。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聽朋友說過你的近況。"

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確實，這些年我過得很一般。從原來的公司辭職后，又換了幾份工作，都不是什么好崗位。

現在在一家國企做行政工作，月薪8000，在杭州這樣的城市根本算不上什么。

"而我呢？"陳雨婷繼續說道，"我一個人帶著孩子，從零開始學法律，現在是杭州最好的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我用自己的努力證明了，離開你是對的。"

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我心上。

"你有什么資格來關心思雨？你配嗎？"

我想反駁，但又覺得她說得對。這些年來，我確實過得很失敗。離婚后，我就像失了魂一樣，換工作，搬家，日子過得渾渾噩噩。

而她，一個當年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婦，現在卻成了成功的律師。

"我承認我這些年過得不好，但思雨是我女兒，我想知道她的情況，這不過分吧？"我努力保持著最后的尊嚴。

"不過分？"陳雨婷的眼中閃過嘲諷，"李志強，你以為當父親是什么？就是偶爾轉點錢，然后在孩子18歲的時候突然出現說想關心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她轉身要走，"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思雨過得很好，比跟著你這樣的父親要好一千倍。"

看著她決絕的背影，我突然大聲喊道："那我就不能見見她嗎？哪怕一面也行！"

陳雨婷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不能。她現在馬上要高考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影響她。"

"包括她的父親？"

"特別是她的父親。"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心里五味雜陳。

02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出租屋里，想著白天的遭遇，整夜都沒睡著。

陳雨婷說得對，我確實是個失敗者。

8年前，我們離婚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失敗者。

那時候我在一家小公司做銷售，每個月的收入不固定，好的時候能有一萬多，差的時候只有三四千。

我們住在城郊的一套小房子里，房貸壓力很大，每個月還完房貸和生活費，基本上沒什么剩余。

陳雨婷懷孕的時候，我本來想好好照顧她，但公司的業務壓力很大，我經常要加班到很晚。她一個人在家，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女兒出生后，情況變得更加困難。孩子要花錢，雨婷在家帶孩子沒有收入，全靠我一個人的工資。

為了多賺點錢，我幾乎每天都在外面跑業務，回到家就累得要死，對家里的事情越來越不上心。

雨婷的母親那時候經常來我們家，每次都會說一些難聽的話。

"看看你們過的這是什么日子，連個像樣的家具都買不起。"

"思雨的奶粉錢都要精打細算，這樣的男人有什么用？"

"當初我就說了，雨婷嫁給你是下嫁。"

每次聽到這些話，我都很生氣，但又無話可說。因為岳母說得對，我確實沒有給妻女提供好的生活條件。

雨婷那時候變得越來越沉默，經常一個人抱著孩子發呆。我想安慰她，但每次張嘴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轉折點發生在女兒兩歲那年的冬天。

那天我又是很晚才回家，推開門就看到雨婷坐在沙發上哭。女兒發著高燒，小臉燒得通紅。

"思雨發燒了，我想送她去醫院，但是沒錢。"雨婷哭著說。

我連忙翻遍了所有的口袋和抽屜，只找到不到200塊錢。

"怎么會沒錢？我上周不是剛給你生活費嗎？"

"房貸，水電費，還有思雨的奶粉尿不濕，哪樣不要錢？"雨婷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你知道我這個月只給自己買過一次菜嗎？"

我愣住了。

最后，我們借了鄰居的錢才把女兒送到醫院。在醫院的走廊里，雨婷抱著女兒，我坐在旁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李志強，我們這樣下去不行。"雨婷突然開口。

"什么意思？"

"我是說我們的婚姻。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

她的話像雷擊一樣讓我震驚。

"你想離婚？"

"是的。"她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聽出了決絕，"我們不合適，強撐下去對誰都不好。"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們嘗試過挽救這段婚姻。我換了一份工作，收入稍微好了一點。但是，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出現了裂痕，而且越來越大。

雨婷變得越來越冷淡，我們幾乎不怎么說話。女兒還小，不懂大人的事情，但我知道這樣的家庭氛圍對她也不好。

最后的爭吵發生在一個冬夜。

我加班回來，發現雨婷在收拾東西。

"你要去哪里？"

"回我媽家住幾天。"

"為什么？"

"我需要冷靜一下，想想我們到底還要不要繼續。"

"想什么？我們是夫妻，有什么問題不能商量解決？"

雨婷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我。

"李志強，你覺得我們還有未來嗎？"

"當然有，只要我們努力..."

"努力什么？努力讓自己繼續過這種窘迫的生活？努力讓思雨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

"生活會好起來的。"

"什么時候？"雨婷的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絕望，"我們結婚五年了，情況有變好嗎？你還是那個李志強，我還是只能在家里帶孩子。我們沒有未來。"

那天晚上，她真的帶著女兒走了。

一個月后，她正式提出了離婚。

辦離婚手續的那天，我們坐在民政局里，女兒在旁邊的椅子上安靜地坐著。

"思雨跟我，撫養費你看著給。"雨婷說。

我點點頭。我知道以我當時的條件，爭取撫養權也沒什么意義。

"以后...我還能見思雨嗎？"我問。

雨婷猶豫了一下，"如果她愿意見你的話。"

但是這8年來，我從來沒有主動去見過女兒。一開始是覺得尷尬，不知道該以什么身份出現在她面前。后來就變成了習慣，仿佛女兒真的跟我沒有關系了。

我只是偶爾會給雨婷轉一些錢，算是撫養費。每次轉賬的時候，我都想附上幾句話問問女兒的情況，但最終都只是默默地轉賬，什么也不說。

現在想起來，我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03

在西湖遇到雨婷后的幾天里，我的心情一直很復雜。

我開始想辦法打聽她們母女這些年的情況。

通過共同的朋友，我了解到了一些讓我震驚的事情。

離婚后，雨婷帶著女兒回到了娘家住了一段時間。但她沒有就此沉淪，而是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決定——自學法律。

"當時我們都覺得她瘋了。"朋友張偉對我說，"一個高中畢業的家庭主婦，要去考律師證？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雨婷就是這樣做了。她邊帶孩子邊學習，每天晚上女兒睡了之后，她就開始看書做題。沒有錢報培訓班，她就在網上找免費的課程，買二手的教材。

"有一次我去她家，看到她在廚房里一邊煮飯一邊背法條，真的很震撼。"張偉說，"她說她必須讓自己變強，不能讓女兒看不起她。"

用了整整三年時間，雨婷終于通過了司法考試，拿到了律師執業證書。

一開始，她只能在一家小律師事務所做助理，工資很低，工作很辛苦。但她從來不抱怨，每一個案子都當作學習的機會。

"她真的很拼命。"張偉說，"經常看到她加班到很晚，第二天還要早起送女兒上學。有時候忙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

慢慢地，雨婷在業界有了名氣。她專門做婚姻家庭案件，特別是為女性爭取權益的案子。很多當事人都說她特別能理解她們的處境，辦案認真負責。

5年前，她跳槽到了杭州最好的律師事務所之一，并且在去年成為了合伙人。

"現在她一年的收入，比你十年賺的都多。"張偉說這話的時候，我能聽出他聲音里的敬佩。

聽到這些，我心里五味雜陳。

一方面，我為雨婷的成功感到高興。她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也給女兒創造了更好的生活條件。

另一方面，我也感到深深的自卑。8年來，她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婦變成了成功的律師，而我卻還是那個平庸的李志強。

更讓我心疼的是女兒的情況。

"思雨這孩子很懂事，從小就特別獨立。"張偉說，"雨婷工作忙的時候，她經常一個人在家。有時候我們去她們家，看到思雨一個人在寫作業，雨婷還在加班。"

"她從來不抱怨嗎？"我問。

"從來不。而且學習特別好，年年都是班里的第一名。老師們都說她是個好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

懂事得讓人心疼。

這句話讓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抓了一下。

一個孩子，從小就要承受本不該她承受的東西。母親忙于工作，父親缺席，她只能學會獨立，學會堅強。

"她有沒有提過我？"我小心翼翼地問。

張偉猶豫了一下，"偶爾會問她媽媽，你為什么不來看她。但雨婷一般都不回答。"

我的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女兒想念我，但我卻像個懦夫一樣躲在自己的世界里，用所謂的"給她們空間"來掩飾自己的逃避。

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氣給雨婷發了一條微信：

"雨婷，我想了解一下思雨的情況。"

過了很久，她才回復："她很好。"

"我能見見她嗎？哪怕一面也行。"

"不行。"

"為什么？"

"她現在高三，馬上要高考了，不能有任何干擾。"

"我是她父親，不是干擾。"

"對她來說，你就是干擾。"

看到這條回復，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痛。

我開始關注女兒的社交媒體。雖然雨婷把我從她的朋友圈里屏蔽了，但思雨的賬號我還能看到。

從她發的照片里，我看到了一個漂亮懂事的女孩。她參加學校的各種活動，和同學們一起旅游，看起來很開朗很快樂。

但我總覺得在她的笑容后面，藏著什么東西。

她長得很像我，但性格更像她母親，獨立而堅強。

在一張照片里，她站在學校的領獎臺上，手里拿著獎狀，笑得很燦爛。下面有同學評論："學神就是學神，又是第一名。"

還有一張照片是她一個人在圖書館學習的背影。夕陽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安靜而美好。

我想象著她一個人在圖書館里學習的樣子，想象著她回到家里一個人寫作業的樣子，想象著她需要父愛的時候卻只能一個人承受的樣子。

愧疚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我。

這8年來，我錯過了女兒的太多太多。她的第一次考試得第一名，我不在身邊；她參加各種比賽獲獎，我不在身邊；

她需要一個父親的懷抱的時候，我也不在身邊。

我決定再去西湖，希望能再次遇到雨婷。

我知道這樣做可能很愚蠢，但我必須試一試。

04

接下來的兩個周末，我都去了西湖，但都沒有遇到雨婷。

第三個周末，我又來到了斷橋附近。

春天的杭州已經變暖了，湖邊的柳樹抽出了嫩綠的枝條。游人比之前更多了，到處都是春游的人群。

我在湖邊漫無目的地走著，心里其實也沒抱什么希望。

就在我準備回去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雨婷站在湖邊的亭子里，正在打電話。

我慢慢走過去，不敢走得太近，怕被她發現。

"...案子的進展怎么樣了？"她在電話里說道，"對方律師那邊有什么新的消息嗎？"

看起來是在談工作。她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職業裝，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專業而優雅的氣質。

我遠遠地看著她，心里涌起復雜的情感。

這就是我的前妻，那個曾經為了買一袋米都要精打細算的女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成功的律師。

她打完電話，轉身準備離開，正好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我。

我們的目光再次相遇。

她皺了皺眉，明顯有些不高興。

"你怎么又在這里？"

"我...我經常來這里散步。"我有些尷尬地說。

"你不會是在跟蹤我吧？"她的語氣很冷。

"不是，我真的是來散步的。"

她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雨婷，我們能聊聊嗎？"我鼓起勇氣說。

"我們沒什么好聊的。"她轉身要走。

"就聊一會兒，關于思雨。"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我。

"關于思雨的什么？"

"我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她馬上要高考了吧？"

雨婷猶豫了一下，還是在亭子里坐了下來。

"是的，下個月就高考了。"

"她...她復習得怎么樣？"我也坐了下來，但保持著距離。

"很好。她一直都很用功。"

"想報什么大學？"

"她自己有想法。"雨婷的回答很簡短。

我們又陷入了沉默。

"雨婷，我知道你恨我，但思雨是無辜的。她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我終于說出了心里話。

"完整的家庭？"雨婷冷笑一聲，"李志強，你覺得你能給她什么？一個45歲還一事無成的父親？"

"我承認我過得不好，但我是她父親，這個事實不會改變。"

"父親？"雨婷的眼中閃過憤怒，"這8年來你做過什么父親該做的事情嗎？"

我無言以對。

"思雨小時候生病的時候，是我一個人帶她去醫院。她參加學校活動的時候，是我一個人去參加家長會。

她需要人陪伴的時候，是我一個人陪著她。你在哪里？"

每一句話都像鞭子一樣抽在我心上。

"我知道我做得不夠，但我想彌補..."

"彌補？"雨婷站了起來，"李志強，有些東西是彌補不了的。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那我就永遠沒有機會了嗎？"

雨婷看著我，眼中有我讀不懂的情緒。

"機會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不是靠別人施舍的。"

說完，她又要離開。

"雨婷！"我叫住了她，"如果...如果我變得更好，你會考慮讓我見見思雨嗎？"

她回過頭，表情復雜地看著我。

"李志強，你已經45歲了，還能變成什么樣？"

"我不知道，但我想試試。"

"為了什么？"

"為了我女兒。"

雨婷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道："我不相信你能改變。"

"那如果我真的改變了呢？"

"如果你真的能改變，那我們再說。"

說完，她真的走了。

我坐在亭子里，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里下了一個決定。

我要改變，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我女兒。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我開始努力改變自己。我向公司申請了更有挑戰性的工作，開始學習新的技能，甚至考慮換一份更好的工作。

雖然進展緩慢，但我告訴自己，只要有進步就是好的。

我知道這條路很長，也不知道雨婷是否真的會給我機會，但我必須試試。

為了我女兒，也為了我自己。

兩個月后，我又一次在西湖遇到了雨婷。

這次她剛剛結束一個重要的庭審，看起來心情不錯。我們在湖邊的茶館里坐下，氣氛沒有之前那么緊張。

"你看起來精神了一些。"她說道。

"我最近換了份工作，雖然忙一點，但比之前好。"我如實回答。

"哦。"她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我們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氣氛還算融洽。

就在這時，雨婷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思雨？"她接起電話，聲音變得溫柔起來。

我的心跳瞬間加速。女兒...女兒打電話來了。

"什么？真的嗎？"雨婷的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喜，"保送南大？什么時候的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保送南大？女兒保送南京大學了？

雨婷繼續在電話里和女兒說著話，我坐在對面，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但內心已經掀起了巨浪。

南京大學，那可是全國頂尖的學府。我女兒竟然被保送了？

雨婷掛了電話，轉身看到我還坐在對面，臉上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

"你聽到了？"她問。

"聽到了一些。"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思雨她...被保送了？"

"是的，南京大學。"雨婷的眼中有掩飾不住的驕傲，"她一直都很優秀。"

"那真是太好了。"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一定很高興吧。"

雨婷看著我，突然說道："李志強，你知道思雨為什么這么努力嗎？"

我愣住了。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認真想過。

"因為...因為她聰明？"我試探著回答。

雨婷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不只是這樣。她努力的原因，和你有關。"

我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和我有關？"

雨婷深深地看著我，仿佛在考慮要不要說下去。

最終，她站了起來。

"李志強，有些事情，也許你應該知道。但是..."

她停頓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睛。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你要準備好承受它。"

我的喉嚨發干，聲音有些沙啞："什么真相？"

雨婷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著遠處的湖水，眼中有一種復雜的情緒。

"關于思雨，關于她為什么這么拼命地要證明自己。關于她心里一直壓著的那些話..."

她轉過身來，直視著我的眼睛。

"關于她對父親的真正感受。"

05

雨婷的話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意思？她...她對我有什么感受？"

雨婷重新坐了下來，神情變得嚴肅。

"李志強，你真的想知道嗎？知道了之后，你可能會后悔。"

"我想知道。"我的聲音很堅定。

雨婷沉默了很久，最后開口了：

"思雨這么努力，這么拼命地要證明自己，是因為她從小就聽我說了一句話。"

"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