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小說故事,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叫韋景山,干裝修這行已經(jīng)十五年了。
見過的奇葩房子不少,但像白茹雅這套房子這樣邪門的,我還是頭一回遇到。
那天她在電話里語氣很急:"韋總,你趕緊過來一趟,這房子有問題!大問題!"我以為又是哪里漏水或者墻體開裂的老毛病,匆匆趕到現(xiàn)場,卻發(fā)現(xiàn)事情遠比想象的復(fù)雜。
白茹雅站在餐廳中央,臉色鐵青地指著天花板:"你看看,這里明明應(yīng)該是3.2米高,現(xiàn)在只有2.75米!整整少了45公分!"
我拿著卷尺重新測量了三遍,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更奇怪的是,從樓下往上看,那45公分的空間好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摸上去硬邦邦的。
作為專業(yè)人士,我很清楚這種情況在建筑中幾乎不可能出現(xiàn)。
除非...有人故意這么做。但為什么要在餐廳天花板上做手腳?
"韋總,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茹雅焦急地在餐廳里來回踱步,手里緊握著卷尺,"我花了800萬買這套房子,不是來受這種氣的!"
我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天花板的邊緣,試圖找出蛛絲馬跡。"茹雅,你先別急。我從業(yè)這么多年,還真沒見過這種情況。"
"你別叫我茹雅!"她突然轉(zhuǎn)身,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我們早就結(jié)束了,現(xiàn)在是純粹的工作關(guān)系。"
我有些尷尬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好的,白總。我的意思是,這種高度差異絕對不是建筑誤差。按照國家標準,住宅層高誤差不能超過2厘米,而這里相差了45厘米,這明顯是人為造成的。"
白茹雅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你的意思是,前業(yè)主故意這么做的?"
"很有可能。"我抬頭看著天花板,"而且從工藝來看,這個吊頂做得很專業(yè),絕對不是臨時起意的粗糙活。用的材料也很特殊,不是普通的裝修材料。"
這時,白茹雅17歲的女兒顏思澄從樓上走下來,一臉不屑地說:"媽,你又在和這個人吵什么?我還要復(fù)習功課呢,能不能安靜一點?"
"思澄,你怎么說話的?"白茹雅皺著眉頭,"韋總是來幫我們解決問題的。"
顏思澄撇了撇嘴:"解決問題?我看是制造問題還差不多。這房子好好的,非要重新裝修,現(xiàn)在搞得亂七八糟的。"
我連忙打圓場:"思澄,你媽媽這是為了讓你們住得更舒適。而且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這個問題,確實需要解決。"
"舒適?"顏思澄冷笑一聲,"我們原來住的地方就挺好的,非要搬到這個鬼地方來。而且這房子一搬進來我就覺得怪怪的,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什么不舒服的感覺?"我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細節(jié)。
顏思澄想了想:"就是感覺有人在看著我,特別是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還有就是晚上總能聽到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墻壁里移動。"
白茹雅和我對視了一眼,都感到了一絲不安。
"什么樣的聲音?"我追問道。
"就像是...拖拉重物的聲音,還有輕微的敲擊聲。"顏思澄回憶著,"我以為是老鼠,但聲音太大了,而且很有規(guī)律。特別是深夜,聲音更明顯。"
"你確定聲音是從天花板傳來的?"我繼續(xù)詢問。
"非常確定。"顏思澄點點頭,"有時候我躺在床上,能清楚地聽到頭頂有東西在移動。我還特意用手機錄了音,但是錄出來的效果不太好。"
"你錄音了?"白茹雅驚訝地說,"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不會相信。"顏思澄聳了聳肩,"而且我覺得可能是我的錯覺。"
"能讓我聽聽那些錄音嗎?"我問道。
"當然可以。"顏思澄拿出手機,播放了幾段錄音。
雖然音質(zhì)不太清楚,但確實能聽到一些異常的聲音,像是有重物在拖動,還有間歇性的敲擊聲。
"這些聲音確實不正常。"我分析著,"而且聽起來很有規(guī)律,不像是隨機產(chǎn)生的。"
"那會是什么呢?"白茹雅擔心地問。
"不知道,但肯定和這個異常的吊頂有關(guān)系。"我搖搖頭,"我們需要進一步調(diào)查。"
看著母女倆又要吵起來,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白總,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聯(lián)系一下前業(yè)主,問問這個吊頂?shù)那闆r。"
白茹雅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情緒:"你說得對。我讓柳婉心聯(lián)系段禮華。"
顏思澄聽到這個名字,突然來了興趣:"段禮華?就是那個賣房子給我們的怪叔叔?"
"什么怪叔叔?"白茹雅疑惑地看著女兒。
"就是簽合同那天,他一直盯著我看,眼神特別奇怪。"顏思澄回憶著,"而且他手一直在抖,好像很緊張的樣子。當時我想上廁所,他還特別熱心地要帶我去,但是走到餐廳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對著天花板看了很久,臉色很難看。"
我和白茹雅再次對視,這個細節(jié)很關(guān)鍵。
"還有別的嗎?"我繼續(xù)詢問。
"他好像對這個房子很不舍。"顏思澄繼續(xù)說道,"簽完合同后,他一個人在餐廳站了很久,我聽到他在自言自語,好像在和什么人說話。"
"說什么?"白茹雅緊張地問。
"聽不太清楚,但是我記得他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沒辦法再保護你了'。還有'我不想離開,但是我必須走'這樣的話。"
聽到這里,我感到背后一陣發(fā)涼。
"他當時的表情怎么樣?"我追問。
"很痛苦,像是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顏思澄回答,"而且我注意到,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天花板,好像在和天花板說話。"
"和天花板說話?"白茹雅疑惑地問。
"對,就是那種感覺。"顏思澄肯定地點頭,"當時我覺得很奇怪,但是又不敢多問。"
"媽媽,我去樓上了。"顏思澄說完就要離開。
"等等,思澄。"我叫住了她,"你剛才說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
"哦,對了。"顏思澄想起來,"我昨天整理房間的時候,在衣柜的夾層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一個小盒子,里面有照片和一個本子。"
"什么樣的照片?"白茹雅立刻問道。
"看起來是一家人的合影,有段叔叔,還有一個女人和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顏思澄描述著,"但是后面幾張照片里,那個女孩看起來很不開心,眼神里有種害怕的感覺。而且我注意到,在后面的照片里,女孩和段叔叔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本子上寫的什么?"我追問。
"我看不太懂,像是日記,但是字跡很潦草,好像是在很慌張的情況下寫的。"顏思澄搖搖頭,"不過有一頁夾著一張紙條,看起來很重要的樣子。那張紙條被折得很小,藏得很隱蔽。"
"你把那些東西拿下來了嗎?"白茹雅急切地問。
"拿了,就在我房間里。不過我沒敢動那張紙條,感覺很神秘。"
"等會我們一起看看。"我說道,"現(xiàn)在先讓你媽媽聯(lián)系柳阿姨。"
等顏思澄上樓后,白茹雅立刻撥通了柳婉心的電話。
"婉心,你現(xiàn)在方便說話嗎?我想問問段禮華的事情。"
電話那頭柳婉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茹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你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
"我們裝修的時候發(fā)現(xiàn)餐廳的高度有問題,少了45厘米。韋總說這不可能是建筑誤差,肯定是人為的。"
"這...這怎么可能?"柳婉心的聲音明顯緊張了起來,"我賣了這么多年房子,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你們確定測量沒有錯誤嗎?"
我走過去,示意白茹雅開免提:"柳總,我想問一下,段禮華當初為什么急著賣房?"
"韋總啊,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具體原因。"柳婉心的語氣有些躲閃,"他只是說有急事需要資金,價格可以優(yōu)惠。但是現(xiàn)在想起來,他確實表現(xiàn)得很奇怪。"
"怎么奇怪?"我繼續(xù)追問。
"他對價格幾乎沒有討價還價,這在賣房中很少見。"柳婉心回憶著,"而且他特別強調(diào)要盡快成交,說時間拖久了他可能會改主意。"
"優(yōu)惠了多少?"
"差不多一百多萬吧。按市價來說,這套房子至少值900萬以上。"
白茹雅和我再次對視,這個優(yōu)惠幅度確實有些反常。
"婉心,當時看房的時候,段禮華有沒有什么異常表現(xiàn)?"白茹雅問道。
柳婉心沉默了一會兒:"現(xiàn)在想起來,確實有些奇怪。他一直強調(diào)餐廳不能改動,說那里的裝修是特殊定制的,動了會影響整體風水。"
"風水?"我皺著眉頭,"這個理由太牽強了。"
"我當時也覺得奇怪,但是價格確實便宜,而且房子其他地方都很完美。"柳婉心解釋道,"還有就是,他堅持要求在合同里加上一條,說買家在入住前不能對餐廳進行任何改動。"
"還有這種條款?"白茹雅驚訝地說,"你怎么沒跟我詳細說?"
"我...我以為那只是他的個人癖好,沒想到會出問題。"柳婉心的聲音更加慌張,"而且那個條款的有效期只有三個月,現(xiàn)在早就過期了。"
"三個月?"我意識到了什么,"也就是說,他是想拖延我們發(fā)現(xiàn)問題的時間?"
"可能...可能是吧。"柳婉心猶豫地說,"還有一件事,段禮華在簽合同的時候,特別關(guān)心買家的情況。他問了很多關(guān)于茹雅家庭的問題,特別是關(guān)于思澄的。"
"關(guān)于思澄?"白茹雅警覺起來,"他問了什么?"
"他問思澄多大了,在哪里上學,平時喜歡做什么。"柳婉心回憶著,"當時我覺得他可能是想確認買家的經(jīng)濟實力,但現(xiàn)在想起來確實有些奇怪。"
"他還說了什么?"
"他說希望新的住戶能夠善待這個房子,特別是餐廳。他說那里有很多回憶,希望不要被輕易改變。"
聽到這里,我和白茹雅都感到了不安。
"茹雅,要不我試著聯(lián)系一下段禮華?"柳婉心提議。
"好的,你聯(lián)系他,問問這個吊頂?shù)降资鞘裁辞闆r。"
"我試試吧。不過他之前說過要出遠門,可能聯(lián)系不上。"
掛了電話后,白茹雅和我都陷入了沉思。
"韋總,你覺得這個段禮華是不是有問題?"白茹雅憂慮地問道。
"越來越像了。"我點點頭,"一般人賣房都會盡量要個好價錢,他卻主動優(yōu)惠這么多。而且還要求不能改動餐廳,這明顯是想掩蓋什么。"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建議先把思澄發(fā)現(xiàn)的那些東西看看,也許能找到線索。"
這時,顏思澄拿著一個小盒子走下來:"我找到了。"
她打開盒子,里面確實有一些照片和一個紫色的小本子。
白茹雅拿起照片仔細看著:"這個女孩確實和思澄差不多大,長得很清秀。"
"媽媽,你看這張。"顏思澄指著其中一張,"這個女孩的眼神...感覺很害怕,而且她站得離段叔叔很遠,好像在刻意保持距離。"
我也湊過去看,確實,照片中的女孩雖然在笑,但笑容很勉強,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這些照片是按時間順序排列的嗎?"我問道。
"好像是的。"顏思澄點頭,"你看,從第一張到最后一張,女孩的表情變化很明顯。開始還比較自然,后來越來越緊張。"
"這個本子上寫的什么?"白茹雅拿起那個紫色本子。
"我看不太懂,好像是一些日期和數(shù)字。"顏思澄說,"但是字跡很亂,像是很匆忙寫的。還有一些頁面被撕掉了。"
我翻看著本子,發(fā)現(xiàn)上面確實記錄著一些奇怪的內(nèi)容。日期從三年前開始,每個日期后面都有一些數(shù)字和簡單的文字。
"這些數(shù)字像是時間。"我分析著,"你看,這里寫著'23:30,又開始了',這里寫著'01:15,聲音更大了'。"
"聲音?什么聲音?"白茹雅緊張地問。
"不知道,但是從記錄來看,這些聲音經(jīng)常在深夜出現(xiàn)。"我繼續(xù)翻看,"而且頻率越來越高。這里還寫著'不能讓爸爸知道我在記錄這些'。"
"她在偷偷記錄什么?"顏思澄好奇地問。
"看起來像是在記錄一些異常情況。"我指著本子上的內(nèi)容,"這里寫著'今天聲音持續(xù)了兩個小時,媽媽說是樓上在裝修,但是樓上根本沒人'。"
白茹雅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這個女孩...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
"而且她很害怕。"我翻到后面幾頁,"你看這里,她寫著'我覺得爸爸發(fā)現(xiàn)我在調(diào)查了,他今天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調(diào)查?她在調(diào)查什么?"
"不清楚,但是從字里行間可以看出,她對家里的某些事情感到不安。"我繼續(xù)讀著,"這里還寫著'我必須找到證據(jù),不然沒人會相信我'。"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韋總,我是柳婉心。我聯(lián)系到段禮華了。"
"他怎么說?"我立刻接聽。
"他說那個吊頂是他為了隔音做的,因為樓上鄰居太吵。他讓你們不要動,免得影響結(jié)構(gòu)安全。"
"隔音?"我皺著眉頭,"這個解釋太牽強了。樓上住的是什么人?"
"我問了物業(yè),樓上住的是一對80多歲的老夫妻,平時很安靜。"柳婉心的聲音也很困惑,"而且隔音為什么只做餐廳這一個區(qū)域?"
"他還說了什么?"
"他特別強調(diào),千萬不要拆那個吊頂,說里面的結(jié)構(gòu)很復(fù)雜,拆了會有危險。"柳婉心停頓了一下,"而且他的語氣很激動,一直在重復(fù)'不能拆,絕對不能拆'。"
"他現(xiàn)在在哪里?"
"他說在外地出差,短期內(nèi)不會回來。但是我感覺他在撒謊,因為我聽到電話背景里有很嘈雜的聲音,像是在車站或者機場。"
"好的,我知道了。"我掛了電話,把情況告訴了白茹雅。
"隔音?騙鬼呢!"白茹雅氣憤地說,"而且他為什么這么害怕我們拆吊頂?"
"這說明吊頂里確實有東西。"我堅定地說,"而且是他不想讓我們看到的東西。"
這時,門鈴響了。顏思澄跑去開門,回來時跟著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
"請問你們是白茹雅一家嗎?"女人看起來有些拘謹,"我是樓下的鄰居,我姓王。"
"王姐,您好。"白茹雅連忙起身,"有什么事嗎?"
王姐猶豫了一下,然后說:"我聽說你們在裝修,想問問...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
這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特別的東西?"我警覺地問道。
"就是...段禮華以前住在這里的時候,我們鄰居都覺得他家很奇怪。"王姐小心翼翼地說,"經(jīng)常有一些奇怪的聲音,特別是深夜。"
"什么樣的聲音?"白茹雅追問。
"像是在搬東西,拖拉重物的聲音。而且總是在餐廳那個方向。"王姐指了指我們討論的位置,"持續(xù)了好幾個月。"
我和白茹雅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信息太關(guān)鍵了。
"王姐,您還知道其他情況嗎?"我問道。
"還有就是,段禮華的老婆和女兒搬走之前,我見過她們幾次。"王姐壓低了聲音,"那個女孩看起來很害怕,見到人就躲。她媽媽也總是愁眉苦臉的,好像有很大的心事。"
"她們?yōu)槭裁窗嶙撸?白茹雅緊張地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只是有一天,搬家公司來了,就她們母女倆在收拾東西。段禮華一直沒露面。"王姐回憶著,"我記得那天是中午,搬家的時候那個女孩一直在哭,她媽媽也在安慰她。"
"段禮華呢?"
"他在樓上,一直沒下來。但是我們能聽到他在大聲說話,好像在打電話。聲音很激動,還能聽到摔東西的聲音。"
顏思澄突然插話:"王阿姨,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思怡,段思怡。"王姐想了想,"是個很乖巧的孩子,但是最后那段時間總是看起來很害怕。"
聽到這個名字,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王姐,您見過她們搬走后,段禮華的反應(yīng)嗎?"
"見過。"王姐點點頭,"她們搬走的當天晚上,段禮華就開始在餐廳里折騰。我們聽到很大的敲擊聲,還有電鉆的聲音,一直到深夜三四點。"
"敲擊聲?"我敏銳地捕捉到這個細節(jié)。
"對,而且持續(xù)了好幾天。"王姐繼續(xù)說,"后來聲音停了,但是段禮華的行為變得更加奇怪。他每天晚上都會在餐廳里待很久,有時候我們能聽到他在自言自語。"
"自言自語說什么?"
"聽不太清楚,但是語氣很激動,好像在爭論什么。"王姐搖搖頭,"最奇怪的是,有時候好像是在和兩個人說話。"
"兩個人?"白茹雅疑惑地問。
"就是語氣不一樣,有時候很溫柔,像是在哄小孩,有時候又很憤怒,像是在罵人。"
聽到這里,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王姐,段禮華搬走前的那段時間,還有什么異常嗎?"我繼續(xù)詢問。
"有的。"王姐想了想,"他基本不出門了,東西都是網(wǎng)購的。而且每次快遞員來送貨,他都不讓人上樓,總是自己下來拿。"
"為什么不讓人上樓?"
"不知道,但是有一次快遞員說想上樓幫忙,段禮華的反應(yīng)特別激烈,差點和人家吵起來。他說什么'家里不方便,不能讓外人進去'。"
"還有其他鄰居注意到這些情況嗎?"白茹雅問道。
"有啊,我們幾個鄰居都覺得奇怪。"王姐點點頭,"不過大家都不敢多管閑事。只是后來他賣房搬走了,我們才松了一口氣。"
"那您今天為什么要來問我們?"我好奇地問。
"因為昨天晚上,我又聽到了那種聲音。"王姐的表情變得有些害怕,"就是以前段禮華家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那種拖拉重物的聲音。"
"昨天晚上?"白茹雅驚訝地說,"可是我們根本沒有搬任何重物啊。"
"我也覺得奇怪,所以今天想上來問問。"王姐說道,"聲音確實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而且時間和以前一樣,都是深夜十一二點。"
我和白茹雅對視了一眼,都感到了一陣不安。
"王姐,您能確定聲音是從餐廳傳來的嗎?"我問道。
"很確定。我特意下樓去聽了聽,聲音確實是從餐廳的方向傳來的。"王姐點點頭,"而且聲音很有規(guī)律,像是在按照某種節(jié)奏移動東西。"
這時,顏思澄突然開口:"王阿姨,我昨晚也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我以為是老鼠,但現(xiàn)在想起來,確實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移動。"
"思澄,你怎么沒告訴我?"白茹雅緊張地問。
"我以為是幻覺,而且聲音很輕微。"顏思澄回答道,"但是聽王阿姨這么說,我覺得可能真的有什么東西。"
等王姐離開后,客廳里陷入了沉默。
"媽媽,我覺得這個房子真的有問題。"顏思澄打破了沉默,"從搬進來第一天我就感覺不對勁。"
"什么感覺?"我問道。
"就是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特別是在餐廳的時候。"顏思澄說道,"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有人在和我說話。"
"和你說話?"白茹雅驚訝地問。
"就是很微弱的聲音,像是從天花板傳來的。"顏思澄回憶著,"聲音很輕,像是女孩子的聲音,但是聽不清楚說什么。"
聽到這里,我感到背后一陣發(fā)涼。
"思澄,你什么時候聽到這些聲音的?"我問道。
"主要是晚上,特別是我一個人在餐廳的時候。"顏思澄說,"有時候我會回應(yīng),但是從來沒有得到回答。"
白茹雅拉著女兒的手:"思澄,你別害怕。我們會把這個問題解決的。"
"韋總,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白茹雅轉(zhuǎn)向我。
"我覺得我們必須搞清楚吊頂里到底有什么。"我下定決心,"不管段禮華怎么說,我們都要查個明白。"
"那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今天下午我就去準備專業(yè)設(shè)備。"我說道,"明天一早我們就開始檢測。"
"檢測?"顏思澄好奇地問。
"對,我要用專業(yè)的探測設(shè)備看看吊頂里的具體情況。"我解釋道,"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再決定是否要拆開。"
"會不會有危險?"白茹雅擔心地問。
"不會的。"我安慰道,"我們會采取安全措施。而且如果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隨時可以停止。"
這時,白茹雅想起了那張紙條:"對了,我們還沒看思怡留下的那張紙條呢。"
"對啊,差點忘了。"顏思澄說道,"我覺得那張紙條可能很重要。"
白茹雅小心翼翼地展開了紙條。當她看清楚紙條上的內(nèi)容時,整個人愣住了。
"這...這上面寫的什么?"我急忙問道。
白茹雅的聲音有些顫抖:"上面寫著...寫著'如果有人看到這張紙條,請幫幫我。我被困在這里了,出不去了。真相在餐廳的天花板里。'"
讀完這張紙條,房間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極其壓抑。
"這...這是那個女孩寫的?"顏思澄聲音細得像蚊子。
"看筆跡應(yīng)該是。"白茹雅仔細觀察著紙條,"而且這張紙明顯被藏了很久,紙都發(fā)黃了。"
我感到背后一陣發(fā)涼:"如果這張紙條是真的,那說明思怡在搬走前遇到了什么危險。"
"而且她說真相在餐廳的天花板里。"白茹雅咽了口唾沫,"這和我們發(fā)現(xiàn)的問題完全吻合。"
"媽媽,我害怕。"顏思澄靠近了白茹雅。
"別怕,有韋叔叔在。"白茹雅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然后看向我,"韋總,現(xiàn)在我們必須把吊頂?shù)拿孛芨闱宄恕?
"對,不管里面是什么,我們都要弄個明白。"我點點頭,"如果思怡真的遇到了危險,我們不能袖手旁觀。"
"那我們明天就開始?"
"今天下午我就去準備設(shè)備,明天一早就開始。"我下定決心,"我有預(yù)感,這個45厘米的空間里,隱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我?guī)е鴮I(yè)的探測設(shè)備和兩個工人來到白茹雅家。
"韋叔叔,這些設(shè)備能看到吊頂里的東西嗎?"顏思澄好奇地問道。
"能探測到里面是否有異常物體。"我一邊準備設(shè)備,一邊解釋,"如果里面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東西,這些設(shè)備都能檢測出來。"
白茹雅看起來一夜沒睡好,眼圈有些發(fā)黑:"昨天晚上我又聽到了那種聲音,就在餐廳上方。"
"什么時候?"我問道。
"大概凌晨兩點左右。"白茹雅回憶著,"聲音持續(xù)了大概半個小時,然后就停了。而且我感覺聲音比以前更清晰了。"
"我也聽到了。"顏思澄點點頭,"而且我覺得那個女孩的聲音也更清楚了。她好像在說'快救救我'。"
我啟動了探測設(shè)備,開始掃描天花板。很快,顯示屏上出現(xiàn)了一些異常的影像。
"白總,你們過來看看這個。"我指著屏幕,"這里確實有異常。"
白茹雅和顏思澄趕緊走過來,瞪大眼睛看著顯示屏。
"這些黑色的區(qū)域是什么?"白茹雅指著屏幕。
"從探測結(jié)果來看,這些區(qū)域的密度和周圍的建筑材料完全不同。"我仔細分析著圖像,"而且分布很有規(guī)律,明顯是人為放置的。"
"有多少個異常區(qū)域?"顏思澄問道。
"至少五六個,可能更多。"我調(diào)整著設(shè)備參數(shù),"而且這些區(qū)域的形狀很規(guī)則,不像是隨意放置的。"
"會是什么東西呢?"白茹雅疑惑地說。
"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我搖搖頭,"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絕對不是正常的裝修材料。"
"韋叔叔,我們能把這些東西取出來嗎?"顏思澄問道。
"理論上可以,但需要拆除部分吊頂。"我看向白茹雅,"你決定嗎?"
白茹雅想了想,然后堅定地點頭:"拆!我們必須搞清楚真相。思怡的紙條說得很清楚,真相就在那里。"
"好的,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準備。"我對工人們說道,"小心一點,我們要一點一點地拆,不能破壞里面的東西。"
就在這時,門鈴?fù)蝗豁懥恕?/p>
"會是誰?"白茹雅疑惑地問。
我們透過貓眼往外看,門外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正是段禮華。
"是段禮華!"白茹雅驚呼道,"他怎么回來了?"
"他不是說在外地嗎?"我也很震驚。
門外的段禮華顯然聽到了里面的動靜,開始用力敲門。
"開門!我知道你們在里面!"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你們在做什么?不能動那個吊頂!"
"我們不能開門。"我對白茹雅說,"立刻報警。"
但就在這時,我們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糟了,他還留著鑰匙!"白茹雅緊張得全身發(fā)抖。
大門被打開了,段禮華沖了進來。當他看到餐廳里的探測設(shè)備和準備拆除吊頂?shù)墓ぞ邥r,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段禮華的聲音顫抖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們要查明真相!"白茹雅憤怒地指著他,"你為什么要在這里建造隱藏空間?思怡到底遇到了什么?"
段禮華聽到"思怡"這個名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你們...你們怎么知道思怡的?"他驚恐地問道。
"我們發(fā)現(xiàn)了她留下的東西。"顏思澄勇敢地說道,"她的日記,她的照片,還有那張紙條。"
"紙條?"段禮華的眼神變得更加恐慌,"什么紙條?"
"她寫的求救紙條。"我嚴肅地說道,"她說真相在餐廳的天花板里。"
段禮華聽到這里,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不...不能拆...絕對不能拆..."他喃喃自語,"她們會生氣的...她們會恨我的..."
"她們?"白茹雅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你說的是誰?"
段禮華沒有回答,而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眼中開始涌出淚水。
"思怡...媽媽...我不想讓別人打擾你們..."他對著天花板說道,"但是我實在撐不下去了..."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極度的恐懼和困惑。
這個男人到底在那個神秘的空間里隱藏了什么?而思怡和她母親,現(xiàn)在又在哪里?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段禮華,然后堅定地對工人們說道:"繼續(xù)準備,我們一定要把真相搞清楚。"
段禮華聽到這話,突然激動地沖過來:"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做!那里是她們的家!"
"她們的家?"我推開了他,"什么意思?"
"你們很快就會明白了..."段禮華絕望地說道,"但是到那時,一切都晚了..."
我示意工人們準備開始拆除吊頂。隨著第一個工具接觸到天花板,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極其緊張。
我們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現(xiàn)什么樣的驚天秘密...
"媽媽,你快看這個!"顏思澄突然沖進來,手里拿著從記事本中夾出來的一張紙條,臉色煞白。
我和白茹雅同時轉(zhuǎn)頭看向她手中的紙條,上面用紅色筆寫著幾個觸目驚心的字。白茹雅接過紙條,看清楚內(nèi)容后,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僵在原地。
就在這時,吊頂"咔嚓"一聲破開了一個大洞。我拿著手電筒往里一照,光束照到的那一瞬間,我的手開始劇烈顫抖,電筒"啪"地掉在了地上。
白茹雅聽到動靜湊過來一看,發(fā)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叫,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語:"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段禮華要急著賣房,為什么他妻女三年前突然消失,更明白了那張紙條上寫的那句話意味著什么。
但真相,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加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