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小說故事，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叫齊磊，今年三十七歲，在市里開了家小裝修公司。

如果不是那天下午發(fā)生的事，我永遠不會想到，溫柔的妻子夏婉清，她的媽媽宋慧芳竟然會做出那樣震驚所有人的事情。

那件事之后，我們?nèi)业年P(guān)系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岳母匆匆跑到我們家，說奶奶讓她們回老家，表弟志遠要結(jié)婚了，家里有重要事情商量。我當(dāng)時還開玩笑："好事啊，咱們也該準(zhǔn)備份子錢了。"

可回到老家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哪里是好事，分明是一場即將爆發(fā)的家庭風(fēng)暴。

婉清和奶奶的關(guān)系一直很微妙，從小奶奶就偏愛表弟志遠。我們進了院子就感覺氣氛不對，叔叔一臉愁容在抽煙，表弟志遠和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在客廳里焦急地商量著什么。

那女孩就是志遠的未婚妻柳嘉欣，眼高于頂?shù)某抢锕媚铮次覀兊难凵駧е籼蓿孟裎覀兦妨怂裁础?/p>

奶奶見我們進來，勉強擠出笑容："回來了，快坐。"但眼神里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算計...

我們剛在客廳坐下，柳嘉欣就開始"展示"她的要求清單。

"志遠，咱們再核對一下結(jié)婚的費用吧。"柳嘉欣掏出手機，熟練地打開備忘錄，"房子首付三十五萬，裝修十五萬，家具家電八萬，彩禮十八萬，三金五萬，婚禮酒席六萬..."

我在一旁聽著，暗暗咋舌。這哪里是結(jié)婚，分明是在談生意。

志遠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嘉欣，你看，裝修能不能省一點？我們可以慢慢來..."

"什么叫慢慢來？"柳嘉欣眉頭一皺，"我同學(xué)結(jié)婚都是一步到位的，我總不能比她們差吧？再說了，我爸媽把女兒交給你們家，你們就這點誠意？"

叔叔夏建山在一旁抽著煙，一句話不敢說。我看得出來，這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被這個城里姑娘的氣勢徹底震住了。

"嘉欣說得對。"奶奶突然開口了，她慢慢地喝著茶，"咱們家志遠這么優(yōu)秀，娶媳婦當(dāng)然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我岳母宋慧芳在一旁陪著笑："是是是，志遠從小就聰明，某大學(xué)的高材生呢。"

"那可不是！"奶奶眼中閃著光，"我這個孫子，從小到大就是咱們村的驕傲。上大學(xué)那年，整個縣里的報紙都登了他的照片！"

柳嘉欣聽了這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阿姨，我也不是故意要求高，就是想讓志遠有個體面的婚禮。畢竟我們都是知識分子家庭，不能讓人笑話。"

"當(dāng)然當(dāng)然。"奶奶連連點頭，然后嘆了口氣，"不過這筆錢確實不少，我們得想想辦法..."

"媽，您別擔(dān)心。"叔叔忙說，"我和志遠媽商量過了，能借的都去借..."

"借？"柳嘉欣不客氣地問道，"叔叔，現(xiàn)在誰家有這么多閑錢借給你們？而且借了怎么還？"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我看著叔叔漲紅的臉，心里也不是滋味。

"嘉欣，你別這樣說話。"志遠小聲勸道。

"我怎么了？"柳嘉欣聲音提高了幾分，"實話實說有什么不對？你們家現(xiàn)在能拿出八十萬嗎？"

這個數(shù)字一出口，客廳里瞬間安靜了。八十萬，對于一個農(nóng)村家庭來說，確實是個天文數(shù)字。

我看著奶奶愁苦的表情，心里五味雜陳。

晚飯時間到了，氛圍依然很壓抑。

"來來來，都別想那些煩心事了。"岳母起身去廚房幫忙盛飯，"先吃飯，有什么事慢慢商量。"

奶奶看著岳母忙前忙后的樣子，突然開口："慧芳啊，謝謝你專門趕回來。"

"應(yīng)該的，志遠結(jié)婚是大事。"岳母溫和地說。

"是啊，志遠這孩子不容易。"奶奶眼圈有些紅，"從小父母就沒了，我和他叔叔把他拉扯大，現(xiàn)在好不容易要成家了..."

我看著奶奶說話時的表情，能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焦慮和無奈。

"奶奶，您別難過。"志遠過來握住奶奶的手，"實在不行，我就跟嘉欣說說，看能不能簡單一點辦..."

"不行！"奶奶堅決地搖頭，"你是咱們家的驕傲，某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怎么能委屈了你？"

柳嘉欣這時候插話了："奶奶，其實我也不是非要這么多錢，主要是我爸媽那邊..."

"我理解，我理解。"奶奶連連點頭，"女方家的要求都是合理的，是我們自己沒本事。"

看著奶奶自責(zé)的樣子，我心里很不好受。

吃完飯，大家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但誰都沒心思看節(jié)目。

奶奶突然開口："建山，你明天去信用社問問，看能不能再貸點款。"

叔叔為難地說："媽，我已經(jīng)問過了，我們家的情況，最多只能貸十萬。"

"十萬..."奶奶喃喃自語，"加上我的五萬，才十五萬，還差六十多萬呢。"

志遠聽了這話，眼淚又掉了下來："奶奶，要不算了吧，我不結(jié)婚了。"

"胡說八道！"奶奶急了，"你都二十六了，再不結(jié)婚什么時候結(jié)？"

就在這時，柳嘉欣的手機響了，是她媽媽打來的。

"什么？你說什么？"柳嘉欣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媽，您再說一遍？"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尖銳的聲音，雖然聽不清具體內(nèi)容，但能感覺到很不高興。

柳嘉欣掛了電話，臉色變得很難看。

"怎么了嘉欣？"志遠緊張地問。

"我媽說..."柳嘉欣欲言又止，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她說如果你們家這個月內(nèi)湊不齊錢，就..."

"就怎么樣？"奶奶急忙問道。

"就讓我回家，重新找對象。"柳嘉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說不能讓我跟著受苦。"

這話一出，客廳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志遠"噗通"一下跪在了奶奶面前："奶奶，您救救我吧！我不能沒有嘉欣，真的不能沒有她！"

奶奶看著跪在地上的孫子，眼淚也流了下來："志遠，奶奶就算砸鍋賣鐵也要幫你！"

"可是奶奶，我們家實在拿不出這么多錢..."志遠哭著說，"我該怎么辦啊？"

奶奶沉默了很久，臉上的表情變得復(fù)雜起來，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當(dāng)晚，我聽到奶奶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似乎一夜都沒睡好。

第二天上午，志遠一大早就跑到我們房間，眼睛紅腫得像桃子。

"嫂子，姐夫，我真的沒辦法了！"志遠聲音哽咽，"嘉欣說了，如果今天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她就要回城里了。"

"志遠，你先冷靜一點。"婉清扶他坐下，"到底怎么了？"

"昨天晚上嘉欣哭了一夜。"志遠擦著眼淚，"她說她媽媽給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我們家拿不出實際行動，就立刻斷了這門親事。"

看著志遠這個樣子，我心里也不好受。畢竟是一家人，看他這么痛苦，誰都于心不忍。

"志遠，我們也想幫你，可這么大一筆錢..."我無奈地說。

"我知道，我知道這很為難。"志遠抹著眼淚，"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嘉欣是我的全部，如果失去了她，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這話說得我和婉清都很難受。

"志遠，你別這樣說。"婉清安慰道，"事情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什么辦法？"志遠絕望地看著我們，"我們家已經(jīng)山窮水盡了，奶奶把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叔叔也去借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可還是差得太遠。"

我看著志遠痛苦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這個從小就聰明懂事的孩子，現(xiàn)在被現(xiàn)實逼到了絕路。

就在這時，奶奶和叔叔走了進來。

"志遠，你在這里啊。"奶奶看起來很疲憊，"我一夜沒睡，一直在想辦法。"

"奶奶，您想到什么辦法了嗎？"志遠眼中燃起一絲希望。

奶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坐了下來，目光在房間里的每個人臉上掃過。

"我想了一夜，"奶奶緩緩開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媽，您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叔叔也緊張地問。

奶奶點點頭，然后看向我們："慧芳，磊子，我有句話想跟你們說。"

我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什么話？"岳母問道。

"志遠是我們家的希望，也是這個家族的未來。"奶奶語重心長地說，"他不能因為錢的事情毀了前程。"

"我們都明白。"我說。

"既然明白，那你們..."奶奶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汽車的聲音，是柳嘉欣家里人來了。

"完了，嘉欣她爸媽來接她了！"志遠聽到聲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是來接她回去的！"

奶奶聽了這話，臉色也變了，她猛地站起身來。

"不行，絕對不能讓嘉欣被接走！"奶奶的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堅決，"志遠，你下去拖住他們，我有話要說！"

志遠慌忙跑下樓，我們也跟著下去。

客廳里，柳嘉欣正在跟她父母說話，氣氛很緊張。

"嘉欣，跟我們回去吧。"柳嘉欣的媽媽拉著女兒的手，"這種家庭，你嫁過來只會受苦。"

"不，媽，我不走！"柳嘉欣哭著說，"我愛志遠，我不能離開他！"

"愛能當(dāng)飯吃嗎？"柳嘉欣的爸爸冷冷地說，"小伙子人是不錯，但經(jīng)濟條件實在太差了。"

志遠跪在柳嘉欣父母面前："叔叔阿姨，求求你們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想什么辦法？"柳嘉欣的媽媽毫不客氣，"你們家連十萬塊都拿不出來，還談什么結(jié)婚？"

這話說得太直白了，叔叔和奶奶的臉都紅了。

"我們雖然暫時困難，但志遠有能力，以后一定會過好日子的。"奶奶試圖為孫子辯護。

"以后？"柳嘉欣的爸爸冷笑，"以后的事誰知道？我們不能讓女兒跟著你們受苦。"

看著這一幕，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雖然柳嘉欣家說得有些過分，但也不能說完全沒道理。

奶奶看著即將失去的孫媳婦，眼中閃過一種決絕的光芒。

"等等！"奶奶突然大聲說道，"我有話要說！"

所有人都看向了奶奶，包括正要離開的柳嘉欣一家。

奶奶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錢的事情，我有辦法解決！"

第三天上午，柳嘉欣的父母突然來接女兒回家，說不能再讓她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志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奶奶看著心愛的孫子即將失去心愛的人，眼中閃過一種前所未有的決絕。

"等等！"奶奶突然大聲說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錢的事情，我有辦法解決！"

柳嘉欣的爸爸冷笑："老太太，您別開玩笑了，八十萬不是小數(shù)目。"

奶奶深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向岳母宋慧芳，眼神變得銳利如刀：

"慧芳，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得太直白，但現(xiàn)在..."

奶奶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存折，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這是我攢的五萬塊！為了志遠的婚事，我都拿出來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感覺接下來的話將會石破天驚。

奶奶直視著岳母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現(xiàn)在，輪到你了..."

岳母愣了一下，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奶奶冷笑一聲，"慧芳，你們這些年在城里掙了不少錢吧？現(xiàn)在志遠有困難，你應(yīng)該幫一把！"

"幫一把？"岳母的臉色開始變化，"您想讓我?guī)褪裁矗?

"還能幫什么？當(dāng)然是出錢！"奶奶終于把話說明白了，"我已經(jīng)拿出五萬了，你們再出三十萬，這事就解決了！"

客廳里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三十萬？"岳母不敢置信地看著奶奶，"媽，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

"我當(dāng)然知道！"奶奶理直氣壯地說，"志遠是我們家的希望，某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他要是因為錢的事情耽誤了前程，誰負得起這個責(zé)任？"

柳嘉欣的父母在一旁看著這出鬧劇，臉上露出了一種看好戲的表情。

"阿姨，您看，連他們家人都不愿意幫忙。"柳嘉欣的媽媽陰陽怪氣地說，"嘉欣，走吧，這種家庭咱們?nèi)遣黄稹?

"不許走！"奶奶急了，轉(zhuǎn)向岳母，"慧芳，你就眼睜睜看著志遠的前程被毀掉？"

岳母深深吸了一口氣："媽，我沒說不幫，但三十萬太多了，我們真的拿不出來。"

"拿不出來？"奶奶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們在城里買房花了多少錢？買車花了多少錢？開公司花了多少錢？現(xiàn)在輪到幫家里人了就拿不出來？"

我看不下去了："奶奶，您這話說得不公平。我們花的是自己的錢，沒有義務(wù)..."

"沒有義務(wù)？"奶奶瞪著我，"志遠是你們的侄子！血濃于水懂不懂？親戚有困難不幫，你們還有良心嗎？"

"奶奶，這不是良心問題。"婉清忍不住了，"三十萬不是小數(shù)目，我們就算想幫也沒有這個能力。"

"沒能力？我看是不愿意！"奶奶氣得渾身發(fā)抖，"平時一口一個奶奶叫得親熱，關(guān)鍵時刻就翻臉不認人！"

岳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媽，您這話說得太過分了。"

"過分？我過分什么了？"奶奶冷笑，"我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太，為了孫子的前程求你們幫忙，我哪里過分了？"

"您過分在把這當(dāng)成了理所當(dāng)然！"岳母終于忍不住了，"憑什么我們就必須拿錢出來？憑什么志遠的婚事就要我們來承擔(dān)？"

"憑什么？"奶奶氣笑了，"就憑你是我的兒媳婦！就憑志遠是你的侄子！就憑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岳母眼中含著淚水，"媽，您把我當(dāng)一家人過嗎？從我嫁到這個家開始，您什么時候真正接納過我？"

奶奶被這話問住了。

"我嫁過來二十多年，您對我好過嗎？"岳母的聲音開始顫抖，"我每個月給您寄生活費，您收得心安理得。我?guī)еY品回來看您，您冷眼相對。現(xiàn)在志遠要結(jié)婚了，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從我這里要錢！"

"我..."奶奶想反駁，但被岳母打斷了。

"您在心里從來就沒把我當(dāng)女兒看過，對不對？"岳母眼淚掉了下來，"在您眼里，我就是個外人，一個可以隨時榨取的外人！"

"慧芳，你不要胡說八道！"奶奶有些心虛，"我什么時候這樣對你了？"

"您還要我說得更明白嗎？"岳母擦著眼淚，"這些年，志遠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是誰出的？志遠生病住院的醫(yī)藥費是誰出的？您生病了是誰陪您去醫(yī)院？您的生活費是誰在出？"

奶奶被問得啞口無言。

"現(xiàn)在志遠要結(jié)婚了，您想都不想就要我拿三十萬！"岳母越說越激動，"您把我當(dāng)什么了？取款機嗎？"

志遠這時候也跪了下來："姑媽，我求求您了，您就救救我吧！我真的不能失去嘉欣！"

看著志遠跪在地上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但更多的是憤怒。

"志遠，你起來！"我過去扶他，"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動不動就下跪！"

"姐夫，您要是不幫我，我就不起來！"志遠倔強地說。

"你這是在道德綁架！"婉清冷冷地說。

"什么道德綁架？"奶奶氣得聲音都變了，"志遠是你們的親人，他有困難你們不幫，這叫什么親人？"

"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我終于爆發(fā)了，"奶奶，您不能這樣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奶奶指著我的鼻子，"你們在城里買房的時候有人強迫你們嗎？你們開公司的時候有人強迫你們嗎？現(xiàn)在幫幫家里人就是強人所難？"

"那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婉清也忍不住了，"我們花自己的錢，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自己的事情？"奶奶氣得臉都青了，"志遠就不是你們的事情？他是你們的侄子，你們的血親！"

"血親不是這樣定義的！"岳母也站了起來，"真正的血親是互相理解，互相尊重，而不是無底線的索取！"

"索取？"奶奶氣得渾身發(fā)抖，"我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太，為了孫子的前程低聲下氣地求你們，就成了索取？"

"您什么時候低聲下氣了？"岳母冷笑，"您從一開始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好像我們欠了您什么似的！"

柳嘉欣的父母看著這場家庭大戰(zhàn)，臉上的表情從看好戲變成了厭惡。

"嘉欣，走吧。"柳嘉欣的爸爸搖搖頭，"這種家庭，吵成這樣，你嫁過來只會遭罪。"

"不，我不走！"柳嘉欣哭著說，"志遠，你快想想辦法啊！"

志遠看向奶奶，眼中充滿了絕望："奶奶，求求您了，一定要說服姑媽幫幫我！"

"我怎么說服？"奶奶冷冷地看著岳母，"人家心硬得像石頭，油鹽不進！"

"心硬？"岳母終于徹底爆發(fā)了，"我心硬？這些年我對您們家哪里心硬了？我每個月按時給您寄錢，您收得心安理得。我逢年過節(jié)帶著禮品回來，您從來沒有一句好話。現(xiàn)在您張口就要三十萬，我說沒有，您就說我心硬？"

"那你就是沒有嘛！"奶奶毫不示弱，"你們在城里過得那么好，拿三十萬出來能怎么樣？"

"我們過得好？"岳母眼淚如雨下，"您知道我們多不容易嗎？我每天起早貪黑地做保潔工作，一個月才三千塊錢。磊子的公司剛起步，到處都要花錢。我們買房子是貸款，買車也是分期付款，哪來的三十萬給您？"

"這些都是借口！"奶奶根本不聽，"只要你們想拿，肯定拿得出來！"

"您憑什么這么肯定？"岳母質(zhì)問道。

"就憑你們是我的兒媳婦和孫女婿！"奶奶理直氣壯地說，"就憑志遠是你們的侄子！就憑這是血濃于水的親情！"

"血濃于水？"岳母冷笑，"媽，我問您，您的另外幾個兒媳婦在哪里？您的其他孫子孫女在哪里？為什么偏偏要我們出這個錢？"

奶奶被問得有些尷尬："他們...他們的情況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岳母步步緊逼，"不就是因為您覺得我們好欺負嗎？不就是因為我是女兒，在您心里永遠是外人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奶奶試圖辯解。

"您有沒有這個意思，您自己心里清楚！"岳母打斷了奶奶的話，"從小到大，您就偏心。志遠上大學(xué)，您讓我出學(xué)費。志遠生病，您讓我出醫(yī)藥費。現(xiàn)在志遠要結(jié)婚，您又讓我出婚禮費用。我問您，您的其他孫子上大學(xué)的時候，您找過我嗎？"

奶奶被問得無話可說。

"您嘴上說血濃于水，說一家人，可您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告訴我，我不是這個家的人！"岳母越說越激動，"我在您心里，永遠就是個提款機！"

"慧芳，你這話說得太重了..."叔叔試圖勸和。

"重嗎？"岳母轉(zhuǎn)向叔叔，"建山，我問你，這些年我對你們家好不好？"

叔叔被問得啞口無言。

"我對你們家好不好，你們心里都有數(shù)。"岳母擦著眼淚，"可是現(xiàn)在，就因為我說拿不出三十萬，我就成了無情無義的人？"

"姑媽，我知道您這些年對我們家很好。"志遠哭著說，"可是您就救救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能失去嘉欣！"

"志遠，姑媽不是不想救你。"岳母看著跪在地上的志遠，心也軟了，"可是三十萬真的太多了，我們真的拿不出來。"

"拿不出來是假的，不想拿才是真的！"奶奶冷冷地說，"慧芳，你就直說吧，是不是根本不想幫？"

"我不想幫？"岳母被這話徹底激怒了，"好，既然您這么說，那我也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