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豪華包間里，我握著手機，正準備給姑媽轉賬50萬。

今天是她60歲生日，我要在所有親戚面前，表達我對她20年來的感激。

"姑媽，沒有您，就沒有今天的我。"我激動地說著，手指已經放在了確認鍵上。

姑媽突然臉色蒼白，顫抖著擺手："小峰，這錢我不能要。"

"為什么？"我愣住了。

她的眼中含著淚水，聲音哽咽："因為...因為供你上學的錢，其實不是我的。"

包間里瞬間鴉雀無聲。那一刻，我的手機響了...

01

1998年的秋天，我剛滿18歲。

那是一個雨夜，母親坐在破舊的沙發上，手里拿著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眼淚一滴滴落在那張薄薄的紙上。

"小峰，媽對不起你。"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像要散在風里。

我考上了省城的重點大學，計算機專業。可是，學費要8000塊錢，這對我們家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父親三年前出車禍去世了，家里的頂梁柱塌了。

母親一個人種著兩畝薄田，還要照顧體弱多病的奶奶。

我眼睜睜看著母親這些年是怎么熬過來的——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給人縫補衣服，手指被針扎得滿是小洞。

"媽，我不讀了。"我咬著牙說，"我去城里打工，供弟弟上學。"

"不行！"母親猛地抬起頭，眼中閃著堅定的光，"你是我們家的希望，你一定要讀書！"

正在這時，院子里傳來汽車的聲音。

姑媽來了。

她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風衣，踩著高跟鞋走進我們破舊的土坯房。

姑媽是父親的妹妹，在省城開了一家服裝店，是我們家為數不多的"城里人"。

姑媽看了看錄取通知書，又看了看我們母子倆紅腫的眼睛，什么都明白了。

"嫂子，小峰的學費我來出。"姑媽的話很干脆，沒有一絲猶豫。

母親一下子跪了下去："小姑，我們怎么還得起啊..."

"嫂子快起來。"姑媽扶起母親，轉過頭看著我，"小峰，你只要好好讀書，以后孝順我就行。記住，讀書是唯一的出路。"

那個雨夜，姑媽從包里掏出一沓錢，整整8000塊，放在我們家那張破舊的桌子上。

在昏暗的煤油燈下，那些錢仿佛發著光。

我給姑媽跪下了，鄭重地磕了三個頭。

"姑媽的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姑媽伸手拉起我，眼中有些濕潤："好孩子，姑媽等著你出人頭地的那一天。"

02

大學的第一個學期，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那是一個周末，我坐車回家看母親。路過姑媽的服裝店時，想進去打個招呼，卻看到了讓我震驚的一幕。

店里空蕩蕩的，幾乎沒有客人。姑媽坐在柜臺后面，正在埋頭縫補一件舊衣服。

那件衣服已經洗得發白，袖口都磨破了，可姑媽還在小心翼翼地縫著。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光鮮亮麗的姑媽嗎？

我悄悄退了出來，跑到隔壁的包子鋪。老板娘是個熱心的大姐，我從小就認識她。

"大姐，我姑媽的店生意怎么樣？"我裝作隨意地問。

大姐嘆了口氣："你姑媽這兩年過得不容易啊。服裝生意越來越難做，她那個店，一個月能賣出幾件衣服就不錯了。"

"那她..."

"還不是為了供你上學。"大姐壓低聲音，"前些天我還聽見她跟人借錢呢，說是孩子要交學費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原來，姑媽為了供我讀書，自己過得這么艱難。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就坐車回了學校。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學習，不能辜負姑媽的期望。

大二的暑假，我主動提出要到姑媽店里幫忙。

那兩個月，我親眼看到了姑媽的真實生活。

白天，她在店里守著那些賣不出去的衣服，臉上強撐著笑容。

晚上，她就在店里的小房間里，就著一盞昏暗的燈，給人縫補衣服賺點外快。

有一天深夜，我起來上廁所，聽到姑媽在打電話。

"老王，再借我點錢吧，就3000塊。"姑媽的聲音里帶著懇求，"小峰下學期的學費還差一些。"

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姑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知道上次借的還沒還清，但是孩子的學費不能耽誤啊。"

最后，電話那頭似乎掛斷了。姑媽看著手機，無聲地哭了。

我躲在門后，眼淚止不住地流。那一刻我才明白，姑媽為了供我讀書，承受著多大的壓力。

第二天，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繼續在店里幫忙。

但我心里已經暗下決心：畢業后，我一定要加倍報答姑媽。

03

大三的時候，我得知了一個更加震撼的消息。

那是我的同學小劉告訴我的。他家也是我們縣里的，對我們家的情況很了解。

"小峰，你知道嗎？你姑媽為了給你湊學費，把她在縣城的房子賣了。"小劉一臉同情地看著我。

"什么？"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我媽告訴我的。你姑媽原來在縣城有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地段還不錯。去年賣了，聽說賣了5萬多。"

我的頭嗡地一下。姑媽居然把自己唯一的房產都賣了？

"那她現在住哪里？"

"好像是租了個很小的房子，在地下室。"

當天晚上，我就坐車回了縣城。我要去看看姑媽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按照小劉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一棟老舊的居民樓。地下室的入口在樓后面，需要走過一條狹窄的過道。

我敲響了門。

開門的姑媽顯然很意外："小峰？你怎么來了？"

我往里面看了一眼，心都碎了。

這哪里是什么房子，分明就是一個不到20平米的地下室。

沒有窗戶，潮濕陰暗，空氣中彌漫著霉味。一張單人床，一個小桌子，一個簡陋的衣柜，就是姑媽的全部家當。

"姑媽，你為什么要住這種地方？"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姑媽趕緊把我拉進屋里，笑著說："這里挺好的，租金便宜，離我店里也近。"

"可是你原來不是有房子嗎？"

姑媽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復正常："那房子太大了，我一個人住著浪費。賣了也好，省得操心。"

但我知道真相不是這樣的。

那天晚上，我在姑媽的地下室里待到很晚。我們聊了很多，姑媽告訴我她對我的期望，讓我好好學習，將來出人頭地。

"小峰，你是我們家的希望。"姑媽握著我的手，"我這點犧牲算什么，只要你能有出息，姑媽做什么都值得。"

我當時就哭了。我抱著姑媽，在心里發誓：我一定要成功，一定要讓姑媽過上好日子。

臨走時，我還聽到了一個更讓我心痛的消息。

隔壁的大媽告訴我："你姑媽原來有個很好的對象，是個中學老師，人很不錯?？墒菫榱斯┠闵蠈W，她把人家給推了。說是現在沒精力談感情，要等你畢業了再說。"

我知道，姑媽今年已經40歲了。她為了我，連自己的幸福都放棄了。

04

畢業后，我進入了一家IT公司。我像瘋了一樣工作，常常加班到深夜。同事們都說我太拼命，但他們不知道，我心里背著多重的債。

那不僅僅是金錢的債，更是感情的債。

5年后，我成了公司的技術總監，年薪達到了100萬。第一個月拿到工資，我就給姑媽轉了10萬塊錢。

姑媽在電話里哭了："小峰，你這是干什么？這么多錢，姑媽用不了。"

"姑媽，這些年您為我付出太多了。從今往后，我要加倍報答您。"

我開始了我的報恩計劃。

首先，我在縣城給姑媽買了一套120平米的房子，精裝修，家電家具一應俱全。

姑媽堅決不肯要："小峰，你的錢要留著娶媳婦，不能這樣花。"

我死活勸了半天，才讓她搬進去?？粗脣屧谛路孔永锔吲d的樣子，我覺得這些錢花得值。

然后，我每個月都給姑媽轉5000塊錢生活費。

這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但對姑媽來說，已經足夠她過上富足的生活了。

每逢節假日，我都會回家陪姑媽。我給她買最好的衣服，最好的保健品，還帶她去省城的大醫院做全身檢查。

周圍的人都夸我是模范侄子，說姑媽養了個好孩子。

可是我總覺得，無論我做什么，都報答不了姑媽的恩情。畢竟，如果沒有她，我可能連高中都讀不完，更別說有今天的成就了。

去年，我在省城買了一套別墅，價值300萬。我想把這套房子過戶給姑媽，讓她真正過上富太太的生活。

但姑媽堅決不同意。

"小峰，房子太貴重了，我一個老太太要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而且，你還沒結婚，這房子應該留給你將來的妻子。"

我們為這事兒爭了好久。最后，我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在姑媽60歲生日那天，我要當著所有親戚的面，給她轉50萬現金。

這樣既表達了我的孝心，也給了姑媽面子。

為了這個生日宴，我提前一個月就開始準備。

我訂了縣城最好的酒店，邀請了所有的親戚朋友。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姑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就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一個天大的秘密即將被揭開。

那天下午，我在整理姑媽的房間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有些發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照片上是姑媽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影。

男人看起來五十多歲，穿著樸素，但眼神很慈祥。最讓我奇怪的是，照片的背景居然是我的大學校門。

我的心里涌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姑媽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個人，可是這張照片為什么會在她的房間里？

而且，這個男人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大學門口？

"姑媽，這個人是誰？"我拿著照片問姑媽。

姑媽看到照片，臉色明顯變了一下，然后很快說道："哦，這個啊，就是一個老朋友，很久以前的了。"

"什么老朋友？我怎么從來沒聽您提過？"

"就是...就是以前認識的一個人，現在也不聯系了。"姑媽顯得有些慌張，趕緊把照片收了起來。

但我能感覺到，姑媽在撒謊。她的眼神閃躲，說話也不如平常自然。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和姑媽是什么關系？為什么姑媽要隱瞞他的存在？

我的心里冒出了無數個疑問，但姑媽顯然不想多說。我也不好繼續追問，只能把這個疑惑埋在心里。

生日宴會在熱鬧的氛圍中進行著。

我站起身，舉著酒杯，環視著滿堂的親戚朋友："今天是我姑媽60歲生日，我想說幾句話。"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等著我發言。

"20年前，是我姑媽供我上的大學。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今天，我想當著大家的面，給姑媽一個驚喜。"

我掏出手機，打開轉賬頁面，對著姑媽說："姑媽，這是50萬，是我對您這些年來恩情的一點心意。"

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大家都在夸我有孝心，夸姑媽教育得好。

可是，姑媽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她站起身，用顫抖的聲音說："小峰，這錢我不能要。"

掌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住了。

"為什么？"我不解地看著姑媽。

姑媽的眼中含著淚水，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然后緩緩開口："因為...因為供你上學的錢，其實不是我的。"

轟！

全場瞬間炸鍋了。

"什么意思？"

"不是姑媽的錢，那是誰的？"

"這怎么可能？"

親戚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臉上都寫滿了困惑和震驚。

我更是如雷轟頂，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姑媽，您在說什么？"我的聲音在顫抖，"不是您的錢，那是誰的？"

姑媽看著我，淚水滑落臉頰："小峰，有些事情...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鈴聲在安靜的包間里顯得格外刺耳。我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接吧。"姑媽突然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種奇怪的解脫感，"該來的總會來的。"

我疑惑地接起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而溫和的男聲："小峰，生日快樂。"

我愣住了。這個聲音...這個聲音似曾相識，可我又想不起在哪里聽過。

"您是...？"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說："孩子，我...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你現在方便嗎？"

我看向姑媽，她的臉上有種復雜的表情，既痛苦又解脫。

"您先說您是誰。"我的心跳加速，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我就是那個一直在暗中幫助你的人。"

全場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等著我說話?？晌覅s感覺腦子一片混亂。

什么叫"一直在暗中幫助我的人"？除了姑媽，還有誰在幫助我？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電話那頭的聲音更加溫柔了："孩子，你大學四年的學費，研究生的生活費，還有剛畢業時的那些幫助...都是我提供的。你姑媽，只是...只是幫我把錢轉給你而已。"

我的手開始顫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看向姑媽，她點了點頭，眼中滿含歉意。

"小峰，我騙了你這么多年，對不起。"

包間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震驚了。

"那...那您到底是誰？"我對著電話顫聲問道。

電話那頭停頓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信號斷了。

然后，那個聲音說了一句讓我徹底崩潰的話：

"孩子，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