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 聲明：本文根據(jù)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部分情節(jié)經(jīng)藝術加工處理。

"你就是死心眼！那女的看得上你什么？錢還是人？"

父親拍桌子怒吼，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蘇婷那孩子多好，踏實本分，你偏要去攀高枝！"

母親紅著眼圈，聲音哽咽。

"我的事不用你們管！林雅比你們想象的好一百倍！"

張浩奪門而出，留下滿屋的沉默。

十年后的今天，張浩卻對父親的墓碑說出了完全相反的話："爸，謝謝您..."

01

2012年春天，張浩26歲，在江蘇一座三線城市的國企上班，月薪4500元。那天朋友聚會，他見到了改變他命運軌跡的女人——林雅。

"這是我大學同學林雅，剛從英國回來，現(xiàn)在在外企當高管。"朋友介紹時，張浩的目光就挪不開了。

林雅穿著香奈兒套裝，腳踩紅底高跟鞋，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都市女性的精明干練。她的包是愛馬仕，手表是卡地亞，整個人就像從時尚雜志里走出來的模特。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林雅問張浩，聲音帶著淡淡的英音。

"我在供電局工作。"張浩有些緊張地回答。

"供電局？那挺穩(wěn)定的。"林雅笑了笑，但張浩敏銳地察覺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聚會結束后，張浩鼓起勇氣要了林雅的微信。沒想到林雅竟然同意了，這讓張浩興奮了好幾天。

第一次約會，張浩特意換了新衣服，在市中心最好的西餐廳訂了位子。600塊錢的賬單讓他心疼，但看到林雅滿意的笑容，他覺得值得。

"這家店還不錯，雖然比不上倫敦的那幾家米其林餐廳。"林雅優(yōu)雅地切著牛排，"我在英國的時候，經(jīng)常去那些地方。"

張浩默默記下了這些話。第二次約會，他咬牙訂了更貴的法餐廳。第三次，他帶林雅去了五星級酒店的下午茶。

一個月下來，張浩的信用卡已經(jīng)刷爆了。但他舍不得。林雅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平凡無趣的生活。

她會跟他分享在國外的見聞，會教他品紅酒，會糾正他的英語發(fā)音。

"浩，你應該多讀點書，提升自己的格調(diào)。"林雅溫柔地建議，"還有，你的工作太安逸了，應該考慮跳槽到外企。"

張浩點頭如搗蒜。為了林雅，他開始學英語，買昂貴的書籍，甚至偷偷報了個MBA培訓班。

但錢不夠花。張浩開始向朋友借錢，信用卡套現(xiàn)，甚至動了父母給他買房的首付款。

"張浩，你最近怎么了？"同事關心地問，"臉色這么差。"

張浩笑了笑，沒有回答。他怎么說得出口？為了維持和林雅的關系，他已經(jīng)負債累累。但他甘愿。愛情不就是這樣嗎？為了心愛的人，什么都可以付出。

直到那個周末，張浩帶林雅回家見父母。

02

"爸媽，這是我女朋友林雅。"張浩緊張地介紹。

父親放下手中的報紙，母親從廚房走出來，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但張浩能感覺到空氣中的尷尬。

家里的老房子只有70平米，裝修還是十幾年前的樣子。林雅進門時，高跟鞋踩在破舊的瓷磚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叔叔阿姨好。"林雅禮貌地打招呼，但眼神已經(jīng)開始四處打量。

"好好好，快坐。"母親忙不迭地搬椅子，"我去給你倒茶。"

"不用了阿姨，我不喝茶。有咖啡嗎？"林雅問。

母親愣了一下："咖啡...家里沒有，要不我去樓下便利店買？"

"算了，沒關系。"林雅擺擺手，坐在沙發(fā)上，包放在腿上，顯然不想接觸家里的任何東西。

父親試圖找話題："小林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外企做市場總監(jiān)，主要負責亞太區(qū)的業(yè)務。"林雅說話時，眼神沒有看向父親，而是盯著自己的手機。

"外企好啊，工資肯定不少吧？"母親插話。

"還行，年薪75萬左右。"林雅輕描淡寫地說。

父母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震驚。張浩一年的工資還不到她一個月的零頭。

"那...那挺好的。"父親干笑道。

午飯時，母親做了滿桌菜。都是些家常菜，紅燒肉、糖醋排骨、炒青菜。

"這些菜太油膩了，我最近在控制飲食。"林雅只吃了幾口米飯和青菜，"你們平時都這樣吃嗎？怪不得..."

她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父親的啤酒肚和母親發(fā)福的身材確實和林雅的纖細形成了鮮明對比。

"媽做的菜很好吃的。"張浩趕緊打圓場。

"是嗎？"林雅笑了笑，繼續(xù)玩手機。

吃完飯，林雅提出要離開。"我下午還有工作要處理，先走了。"

送走林雅后，家里陷入了沉默。

"兒子，這女孩..."父親欲言又止。

"怎么了？"張浩問。

"心氣太高了。"母親嘆氣，"她看不上咱家。"

"媽，你別亂想。林雅只是工作忙，她人很好的。"

"好？"父親放下茶杯，"從進門到出門，她看過我們一眼嗎？吃飯的時候嫌棄成那樣，還以為我們是乞丐。"

"爸！"張浩有些生氣，"你們給她一點時間好不好？她只是生活習慣不同。"

"習慣不同？"母親聲音提高了，"浩浩，媽不是勢利眼，但是這女孩根本看不起我們。你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什么臟東西一樣。"

"夠了！"張浩拍桌子站起來，"你們就是接受不了我找了個優(yōu)秀的女朋友！"

第二天，母親神秘兮兮地找到張浩。

"浩浩，媽給你介紹個女孩。"

"媽..."

"你先聽我說完。隔壁李阿姨的侄女，叫蘇婷，24歲，護理專業(yè)畢業(yè)，現(xiàn)在在市人民醫(yī)院當護士。人長得不錯，性格也好。"

"我有女朋友了。"

"那個林雅？"母親搖頭，"兒子，聽媽一句話，那種女孩不適合你。你們不是一路人。"

"什么叫不是一路人？"

"你想想，她年薪75萬，你一年才5萬多。她住高檔小區(qū)，你住老破小。她開寶馬，你坐公交。這樣的差距，你們怎么在一起？"

"我會努力的！我會讓自己配得上她！"

母親看著兒子倔強的樣子，心疼又無奈："浩浩，愛情不是攀比，更不是讓你委屈自己去迎合別人。蘇婷那孩子踏實，知冷知熱，才是過日子的人。"

"我不見！"張浩轉身就走，"別再提這事了！"

03

蘇婷還是來了。

那天張浩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家里坐著一個陌生女孩。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沒有化妝，但皮膚很好，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你就是張浩吧？我是蘇婷。"女孩站起來主動打招呼，"阿姨非要讓我來，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張浩冷著臉："既然不好意思，那就別來了。"

"浩浩！"母親瞪了兒子一眼，"怎么說話的？"

"沒關系阿姨。"蘇婷依然笑著，"張浩哥有女朋友了，我知道的。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跟他解釋一下，免得造成誤會。"

張浩愣了一下。這女孩倒是很直接。

"我媽也是好心，總覺得我年紀不小了，該找對象了。但是感情這種事，強求不來。"蘇婷看著張浩，眼神很真誠，"我希望你別因為這事對阿姨有意見。

長輩們都是為了我們好。"

說完，蘇婷就告辭了。臨走前，她對張母說："阿姨，以后別再提這事了。緣分沒到，強求也沒用。"

張浩看著蘇婷的背影，心情復雜。這女孩確實很懂事，換做是林雅，肯定早就翻臉了。

但他愛的是林雅，不是蘇婷。

接下來的幾個月，張浩和林雅的關系開始變得微妙。林雅總是暗示他換工作，說國企沒前途，說他應該去外企發(fā)展。

"浩，你不能總這樣安于現(xiàn)狀。"林雅語重心長地說，"你看我的同事們，哪個不是野心勃勃？你這樣下去，我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張浩想說，他已經(jīng)在努力了。英語班、MBA課程、各種培訓，他恨不得一天掰成48小時用。但林雅總是不滿意。

"努力不是做做樣子，是要看結果的。"林雅說，"你什么時候能漲工資？什么時候能升職？什么時候能買得起像樣的房子？"

張浩啞口無言。他確實給不了林雅想要的生活。

那段時間，蘇婷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張浩的生活中。不是刻意的，而是很自然的巧遇。

在超市，蘇婷幫著選擇最新鮮的蔬菜。在書店，蘇婷推薦了幾本實用的專業(yè)書。在公交站，蘇婷會主動打招呼，詢問他父母的身體狀況。

"你媽說你爸最近血壓有點高，讓他少吃鹽，多運動。"蘇婷很自然地說，"醫(yī)院里這種病例很多，及早預防比較好。"

張浩點點頭，心里暖暖的。林雅從來不會關心他父母的健康，甚至連他們的名字都記不住。

秋天的時候，父親突然暈倒了。

張浩接到母親的電話時，正在和林雅吃晚餐。

"浩浩，你爸暈倒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急診！"母親哭著說。

張浩立刻站起來："我馬上過去。"

"怎么了？"林雅問。

"我爸暈倒了，在醫(yī)院。"張浩拿起外套，"今晚的電影..."

"算了吧，改天再看。"林雅有些不高興，"本來想看首映的，現(xiàn)在票都浪費了。"

張浩愣了一下："雅雅，我爸現(xiàn)在在搶救..."

"我知道，我又不是不讓你去。"林雅翻了個白眼，"但是為了這種事取消約會，我覺得你應該事先安排好。"

這種事？張浩看著林雅，仿佛第一次認識她。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讓我爸選個合適的時間暈倒？"

"你別這樣曲解我的意思。"林雅站起來，"算了，你去醫(yī)院吧，我自己回家。"

張浩到醫(yī)院時，蘇婷已經(jīng)在那里了。她穿著護士服，剛下班。

"張浩哥，別擔心，叔叔只是血壓太高導致的眩暈，不是什么大問題。"蘇婷安慰道，"我剛好在這個科室，已經(jīng)幫你們找了最好的醫(yī)生。"

"謝謝你，蘇婷。"張浩感激地說。

"不客氣，這是應該的。"蘇婷笑了笑，"我去給你們倒杯熱水。"

那一晚，蘇婷一直陪在醫(yī)院。她幫著辦住院手續(xù)，聯(lián)系醫(yī)生，安排護理。忙前忙后，從不喊累。

凌晨三點，張浩堅持讓蘇婷回家休息。

"我沒事，習慣了。"蘇婷搖頭，"醫(yī)院我比你熟，有什么問題我能及時處理。"

看著蘇婷疲憊但依然堅持的樣子，張浩心里涌起一陣暖流。這種感覺，他在林雅那里從來沒有體驗過。

04

父親住院的第三天，林雅來醫(yī)院看望。她帶了個果籃，在病房里待了不到十分鐘。

"這里味道太大了，我有點受不了。"林雅捂著鼻子說，"我先走了，晚上你有時間的話給我打電話。"

張母看著林雅匆匆離去的背影，什么話都沒說。

"媽，雅雅工作忙，她已經(jīng)很不容易抽時間來了。"張浩解釋。

"嗯。"母親點點頭，沒有多說。

那天晚上，張浩給林雅打電話。

"雅雅，醫(yī)生說爸需要做個小手術，費用大概要3萬塊錢。我手頭緊，你能不能..."

"張浩，我們交往才幾個月，你就讓我出錢給你爸治病？"林雅的聲音很冷，"這合適嗎？"

"我不是白要，是借，我會還的。"

"借？你拿什么還？你一個月才4500塊錢，除去生活費，能剩多少？"林雅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而且你爸的病跟我有什么關系？"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把張浩從頭澆到腳。

"雅雅，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

"不是過分，是很過分。"林雅打斷他，"張浩，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第二天，林雅約張浩在咖啡廳見面。

"我想了一晚上，我覺得我們不合適。"林雅開門見山。

"為什么？"張浩的心沉到了谷底。

"原因很多。"林雅優(yōu)雅地喝著咖啡，"首先，我們的生活層次相差太大。你看，你為了和我約會，已經(jīng)借了多少錢？這樣下去，你遲早會破產(chǎn)。"

"我可以努力工作，漲工資..."

"漲工資？"林雅笑了，"你一年漲500塊錢算不錯了。而我的年薪每年至少增長20%。你永遠都追不上我的步伐。"

張浩無言以對。

"其次，我們的價值觀不同。"林雅繼續(xù)說，"你把家庭看得太重。昨天你居然要我為你父親的醫(yī)藥費買單，這讓我覺得你很幼稚。"

"家人生病，做兒子的當然要管。"

"我沒說不讓你管，但是別把我拖下水。"林雅的語氣很冷漠，"我有自己的生活計劃，不想被你的家庭拖累。"

拖累。這個詞深深刺痛了張浩。

"最后，我覺得你沒有上進心。"林雅看了看手表，"你安于現(xiàn)狀，不愿意承擔風險，這樣的男人沒有前途。"

"雅雅，你別走，我們再談談..."張浩站起來想挽留。

"沒什么好談的。"林雅背起包，"張浩，我們不是一路人。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吧，比如那個護士。"

說完，林雅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浩坐在咖啡廳里，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回到醫(yī)院，蘇婷正在給父親量血壓。

"張浩哥，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沒休息好？"蘇婷關心地問。

"沒事。"張浩勉強笑了笑。

蘇婷看了看他，沒有多問，只是默默地做著手頭的工作。她的安靜和體貼，讓張浩浮躁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蘇婷，謝謝你這幾天照顧我爸。"張浩真誠地說。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蘇婷笑了笑，"叔叔是個好人，而且阿姨對我很好。"

"你不用每天都來的，你也有自己的工作。"

"我正好在這個科室輪班，順便的事。"蘇婷收拾著醫(yī)療用品，"再說，多個人照顧，叔叔恢復得也快些。"

張浩看著蘇婷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陣感動。這個女孩總是默默地付出，從不求回報。

和林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05

父親的手術很成功，但費用成了大問題。張浩把能借的錢都借了，還差1萬多。

"兒子，要不咱們回家吧，反正病也好得差不多了。"父親不想給兒子添負擔。

"爸，醫(yī)生說還要觀察幾天，不能急。"張浩安慰父親，心里卻愁得要死。

那天晚上，蘇婷悄悄找到張浩。

"張浩哥，我聽阿姨說費用還差點，這是我的一點積蓄，你先拿著用。"蘇婷遞過來一個信封。

張浩打開一看，整整1萬5千塊錢，都是100塊的現(xiàn)金。

"蘇婷，這太多了，我不能要。"

"不多，這是我這幾年攢的錢。本來是想買車的，但是現(xiàn)在用不著。"蘇婷堅持要給，"而且我媽還有醫(yī)保，如果不夠的話，我還可以想辦法。"

張浩拿著厚厚的鈔票，眼眶濕潤了。蘇婷一個月工資才3200塊錢，這1萬5千塊錢是她攢了多久？

"蘇婷，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不急，慢慢來。"蘇婷笑了笑，"能幫到你們，我也很開心。"

那一刻，張浩突然明白了什么叫雪中送炭，什么叫真心相待。

父親康復出院后，張浩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林雅的離開確實讓他痛苦，但也讓他看清了很多事情。

蘇婷依然經(jīng)常來家里，幫母親做家務，陪父親聊天。她從不提張浩還錢的事，反而總是帶些好吃的過來。

"這女孩真好。"父親對張浩說，"你看她多有心，知道我血壓高，帶的都是清淡的食物。"

"是啊，蘇婷很細心。"母親也贊不絕口，"昨天還專門買了血壓計，教我怎么給你爸量血壓。"

張浩默默地看著蘇婷在廚房里忙碌，心情很復雜。這女孩的好，他都看在眼里。但他還沒有完全從對林雅的感情中走出來。

一天傍晚，蘇婷和張浩一起散步。

"張浩哥，你還在想她吧？"蘇婷突然問。

張浩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看得出來。"蘇婷笑了笑，"你眼里總是有種失落的神情。"

張浩沒有否認："可能需要時間吧。"

"嗯，感情的事急不來。"蘇婷很理解，"不過我想說，有些人離開了，說明本來就不屬于你。而有些人的出現(xiàn)，是為了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你是在說自己嗎？"張浩半開玩笑地問。

"不是。"蘇婷認真地說，"我是在說，無論是誰，只要是真心對你好的人，都值得珍惜。"

那天晚上，張浩失眠了。他想起了很多事情：林雅的冷漠，蘇婷的溫暖；林雅的自私，蘇婷的無私；林雅的虛榮，蘇婷的真誠。

也許父母是對的。也許蘇婷才是那個適合他的人。

春天來臨的時候，張浩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向蘇婷表白。

但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醫(yī)院急診科打來的，父親又暈倒了，而且這次比上次嚴重得多。

張浩趕到醫(yī)院時，蘇婷已經(jīng)在搶救室外等待了。她臉色蒼白，眼中滿含淚水。

"怎么回事？"張浩急切地問。

"叔叔突然倒在家里，阿姨嚇壞了，是鄰居送過來的。"蘇婷顫抖著說，"醫(yī)生說情況不太好，可能需要開顱手術。"

開顱手術。這四個字像炸雷一樣在張浩腦中響起。

"費用呢？"張浩問。

"醫(yī)生說需要20萬。"蘇婷咬著嘴唇，"我已經(jīng)問過了，我的醫(yī)保可以報銷一部分，但還是不夠。"

20萬。這對張浩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他能向誰借？朋友們已經(jīng)借了個遍，親戚們也都不富裕。銀行貸款需要時間，而父親等不起。

絕望中，張浩想起了林雅。雖然已經(jīng)分手，但萬一...萬一她愿意幫忙呢？

他撥通了林雅的電話。

重癥監(jiān)護室外，走廊里的燈光慘白如紙。張浩雙手顫抖著撥通了林雅的號碼。

"雅雅，我爸急需手術費，20萬...我知道我們分手了，但求你幫幫我，我給你寫借條，一定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林雅冰冷的聲音："張浩，我們分手了，我受夠了你這個家庭的拖累。別再打給我了。"

"雅雅，求你了..."

"嘟嘟嘟..."電話掛斷了。

張浩癱坐在椅子上，感覺天都塌了。就在這時，蘇婷悄悄走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