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人物姓名已做化名處理
01
"老三,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娶個要飯的回家,你讓咱們王家的臉面往哪里放?"王老大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震得茶杯里的水濺了出來。
"要飯又咋了?她也是個活人!"王老三緊握雙拳,直視著大哥,眼中滿含不屈的倔強。
"娶個叫花子進門,傳出去讓人怎么看咱們?萬一她有什么毛病,或者手腳不干凈怎么辦?"
大嫂陳素芬冷笑連連,上下打量著站在角落里的趙如雪,眼神充滿鄙夷。
趙如雪垂首而立,面色蒼白如霜,瘦弱的身軀在微微顫抖,但她的脊梁依然挺得筆直,仿佛在無聲地抗爭著命運的不公。
王家的老屋里,三姑六婆圍坐一圈,都用異樣的眼光審視著這對即將結為夫妻的"奇異"組合:一個是機械廠的技術員,一個是曾在街頭乞討的女子。
沒有人能夠想象,這個看似荒誕的決定,會在六年后,讓所有曾經嘲笑過他們的人都羞愧得無顏面對。
02
1975年的寒冬,天津城下了一場百年不遇的暴雪。
王老三從機械廠加班出來,饑腸轆轆地踏著積雪往家走。
經過廠門口的時候,他注意到傳達室旁邊蜷縮著一個瘦小的身影。那是個年輕的女子,身著破舊的棉襖,懷里捧著一個豁了口的鐵碗,正在風雪中哆嗦。
"大師傅,行行好,給口吃的吧。"女子的嗓音輕柔但格外清脆,與她邋遢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老三駐足片刻,多看了她幾眼。
女子雖然衣衫襤褸,但那雙眼睛特別明亮,沒有街頭流浪者常見的渾濁與麻木。她的眼神里,有一種不甘與堅毅。
"你幾天沒吃飯了?"王老三開口詢問。
"快四天了。"女子的回答樸實而坦誠。
王老三毫不猶豫,轉身進入傳達室,用自己的飯票買了三個熱騰騰的饅頭和一份燉白菜,全部遞給了女子。
"多謝大師傅。"女子接過食物,道謝的神態恭敬得不像個乞討者。
"你叫啥名字?"王老三忍不住問道。
"趙如雪。"女子小心地咬著饅頭,輕聲回答。
"怎么流落到街頭要飯的?"
趙如雪的動作停頓了一瞬,眼神閃爍:"迫不得已。"
就這四個字,王老三卻感受到了其中包含的無盡心酸。
他又詢問了幾個問題,趙如雪的回答總是簡短而模糊,明顯在回避自己的過往。
看著她單薄的衣著和凍得發紫的雙手,王老三突然做了個連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決定:"你有地方過夜嗎?"
趙如雪搖搖頭。
"我給你找個住的地方吧,這種天氣在外面會凍死人的。"
王老三帶著趙如雪去了附近的一家小旅社,用自己大半個月的工資給她開了一周的房間,還購買了一些生活用品。
離開前,他留下了自己的工作地址:"如果你想找個活干,可以來廠里找我。"
王老三原本以為這只是一次偶然的善舉,沒想到四天后,趙如雪真的出現在了廠門口。她已經洗凈了臉上的塵土,換上了王老三給她買的樸素衣物,整個人煥然一新。
即便穿著最便宜的衣服,她身上也散發出一種與街頭流浪者完全不同的氣質。
"王師傅,謝謝您那天的恩情。我想問問,廠里有什么工作可以做嗎?我不想再過那種日子了。"趙如雪的目光堅定而真誠。
經過王老三的介紹,趙如雪在機械廠的后勤部門找到了一份打掃衛生的工作。
雖然薪水微薄,但她干得認真負責,很快就得到了部門領導的好評。
王老三經常借工作之便去看她,漸漸地,兩人熟絡起來。
他發現趙如雪雖然聲稱自己沒讀過多少書,但言談舉止卻透著一股文化底蘊。
更令他驚訝的是,她竟然能夠看懂一些機械圖紙,有時還能提出很有見地的技術建議。
"你以前讀過書嗎?"有一次,王老三忍不住問道。
趙如雪的表情瞬間變得緊張,隨后又強裝鎮定:"小時候在村子里念過幾年書。"
王老三明顯感覺她在隱瞞什么,但沒有深究。
在那個特殊的年代,每個人都有不愿提及的傷痛。
相處十個月后,王老三向趙如雪表白了心意。
"我想娶你做媳婦。"他在廠區的槐樹下,緊張地凝視著趙如雪的雙眸。
趙如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您知道我曾經在街頭乞討,還愿意娶我?"
"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只看重現在的你,和將來的你。"王老三堅定地說。
趙如雪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最終卻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如果您不嫌棄,我愿意。"
當王老三把趙如雪的情況告訴家里時,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反對。
"你瘋了!娶個要飯的回家,這成什么體統!"王老大怒發沖冠。
"這要是傳出去,咱們王家的臉面全沒了!"大嫂在一旁火上澆油。
"媽,您老人家說句話啊!"王老大向一直沉默的老母親求助。
王老太太嘆息一聲:"老三,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媽。就算全世界都反對,我也要娶她。"王老三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決。
王老太太沉默良久,最終點了點頭:"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隨你吧。"
就這樣,在全家人的反對和冷眼中,王老三和趙如雪舉行了婚禮。
沒有熱鬧的儀式,沒有親朋的祝福,只有一紙結婚證和兩顆相愛的心。
03
婚后的日子比想象中更加不易。
不僅要承受王家人的冷眼相待,整個街坊鄰里都把這件事當成了茶余飯后的談資。
"聽說了嗎?機械廠的王老三娶了個要飯的!"
"那女的肯定有問題,正經人家的姑娘誰會去討飯?"
"我看那女的有狐貍精的勁兒,把王老三迷得神魂顛倒。"
流言蜚語傳到王老三耳中,他只是冷笑:"管好自己的事吧,有這閑功夫,不如多學點技術。"
廠里的同事也時常拿王老三開玩笑:"老三,聽說你媳婦以前是要飯的?你這眼光可真獨特啊!"
有人更是直接嘲諷:"王老三,你是不是找不到媳婦了,才娶了個要飯的湊合?"
面對這些話,王老三從不解釋,只是冷冷地瞪對方一眼:"有意見嗎?"那眼神里的堅定,讓很多人不敢再多嘴。
更讓王老三憤怒的是,有人竟然當面對趙如雪指指點點。
一次在菜市場買菜,一個賣菜的大媽認出了趙如雪:"哎呀,你不是以前在車站要飯的那個嗎?現在改行了啊?"
趙如雪低著頭不說話,王老三卻火了:"你認錯人了。我媳婦從來沒有要過飯。"
"哎呀,我眼睛還沒花呢!就是她!"大媽不依不饒,"那時候我還給過她一毛錢呢!"
王老三二話不說,拉著趙如雪轉身就走,從此再也不去那個攤位買菜。
趙如雪經常因為這些事情偷偷流淚,但她從不在王老三面前表露。
她知道,丈夫為了她已經承受了太多壓力。
面對外界的質疑和嘲諷,王老三更加努力工作,希望用成績證明自己的選擇沒錯。
而趙如雪則用實際行動贏得家人的認可。
王老三很快發現,自己娶了個寶貝。
趙如雪是個勤勞能干的妻子。
她起早貪黑,將不足二十五平米的小屋收拾得井井有條。
學著做各種津菜,雖然最初手藝生疏,卻日漸精進。
她還主動承擔了照顧王老太太的責任,每天幫老人梳頭、煎藥,比親閨女還要貼心。
王老太太起初對這個"要飯媳婦"心存芥蒂,但被趙如雪的真誠和勤勞打動,態度漸漸緩和。
"如雪啊,你比那些大家閨秀都懂事。"有一次,王老太太握著趙如雪的手感慨道。
趙如雪只是微笑:"媽,我只是在做應該做的事。"
但王家其他人,尤其是大哥大嫂,依然對趙如雪不冷不熱,只是看在老母親的面子上,不再明著為難。
每逢家庭聚會,他們總會有意無意地提起趙如雪的出身,讓她難堪。
"哎,如雪,你要是餓了,桌上的菜隨便吃,別不好意思啊。"大嫂笑瞇瞇地說,言下之意卻是在提醒所有人趙如雪曾經乞討的身份。
趙如雪總是低著頭,默默忍受這些暗諷。
王老三心疼妻子,卻無力改變親戚們的態度,只能更加拼命工作,希望用物質條件的改善來證明自己的選擇沒錯。
1977年,恢復高考的消息傳來。
王老三憑借過硬的技術和勤奮,被提拔為車間主任。
收入的增加讓他們的生活有了明顯改善,但趙如雪依然堅持節儉的生活習慣。
"咱們攢錢干啥?"王老三好奇地問。
趙如雪想了想:"要不,咱們買臺縫紉機吧。我可以學做衣服,也許還能接些活,多賺點錢。"
很快,一臺嶄新的上海牌縫紉機進了門。
趙如雪如饑似渴地學習裁剪和縫紉技術,出人意料的是,她的手藝異常精湛,針腳細密均勻,款式也很時尚。
不久,就有鄰居請她幫忙做衣服,愿意付手工費。
一次,她替鄰居家女兒做了一條裙子,做工精細,式樣新穎,連附近服裝廠的師傅看了都贊嘆不已:"這手藝,就是我們廠里的老師傅也不一定比得上啊!"
漸漸地,趙如雪在社區里小有名氣,一些講究的人家甚至愿意出高價請她制作服裝。
有人好奇她從哪里學來的這門手藝,她只說是小時候跟著村里的老師傅學的。
這讓一些閑言碎語少了很多,但仍有人疑神疑鬼:"你們信她這套說辭?鄉下哪有這么精湛的手藝?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1979年,他們有了愛情的結晶,一個健康的男孩,取名王小剛。
有了孩子后,趙如雪更加忙碌,但她總能妥善安排時間,既照顧好家庭,又不耽誤縫紉生意。
更讓王老三驚訝的是,小剛才兩歲半,趙如雪就開始教他認字、數數,教育方式專業得像個文化人。
"你從哪里學來這些教孩子的方法?"王老三忍不住問。
趙如雪眼中閃過一抹復雜,輕聲道:"書上看來的。"
王老三明白她又在隱瞞什么,但選擇了尊重。
六年來,他從未深究妻子的過去,因為在他看來,無論過去如何,趙如雪現在是個好妻子、好母親、好兒媳,這就足夠了。
然而,命運的轉折點,往往在最不經意的時刻悄然到來。
04
1981年春天的一個傍晚,王老三提前下班回家,發現趙如雪不在,只有鄰居李大娘在幫忙看孩子。
"如雪去哪了?"
"說是去買布料,這都兩個多小時了,還沒回來。"
王老三有些擔心,正準備出門尋找,就聽見院子里傳來腳步聲。
他推開門,看到趙如雪正匆忙走來,手里提著布料包。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王老三問道。
"路上遇到些事情。"趙如雪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王老三沒有多問,但晚飯時發現妻子心不在焉,筷子在碗里攪來攪去,卻沒吃幾口。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可能有點累。"趙如雪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當夜,王老三半夜醒來,發現身旁空無一人。
他起身尋找,看見趙如雪站在窗前,手里拿著一封信,不知在思考什么。
"這么晚了,怎么不睡?"
趙如雪被嚇了一跳,急忙將信封藏在身后:"沒什么,就是睡不著。"
王老三注意到妻子的異常,但沒有追問。
第二天上班路上,他遇到了住在隔壁胡同的張大爺。
"老三啊,昨天我看見你媳婦和一個穿干部服戴眼鏡的人在街口說話,那人氣派得很,還開著上海牌轎車呢。"張大爺神秘兮兮地說。
王老三心中一沉。當時天津能開上海牌轎車的人寥寥無幾,清一色都是高級干部。
那人是誰?為什么和趙如雪說話?
接下來幾天,趙如雪的行為越來越反常。
她時常發呆,夜里偷偷寫信,有時還會躲著打電話。
王老三心中的疑云越來越重,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
直到一周后的一個雨天,一切終于有了轉機。
王老三下班回家,遠遠地看見一輛上海牌轎車停在他家門口。
車旁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在張望。
見到王老三,那人快步迎上前來。
"請問是王老三同志嗎?"
王老三警惕地點點頭:"您是?"
"久仰大名。我姓趙,是來找趙如雪的。"
"您找我媳婦有什么事?"王老三心中警鈴大作。
"這個...我們能否找個地方單獨談談?"中年男子顯得有些神秘。
就在兩人對峙時,趙如雪抱著小剛從屋里走出來,看到中年男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怎么找來了?"她聲音顫抖。
中年男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如雪,時候到了。"
趙如雪像是受到巨大沖擊,身體微微搖晃,幾乎站不穩。
"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王老三質問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憤怒和醋意。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看看四周,壓低聲音:"我是她的二哥。"
"二哥?"王老三震驚地看著妻子,"你不是說你沒有親人了嗎?"
趙如雪的眼中噙著淚水:"對不起,老三,我瞞了你。"
中年男子上前一步:"王同志,我們先進屋再說吧。有些事,不宜在外面談論。"
三人進屋后,氣氛變得異常凝重。中年男子從公文包里取出一疊文件,鄭重地放在桌上。
"王同志,在告訴你真相之前,我必須確認一件事。"中年男子的表情嚴肅,"如果知道我妹妹的真實身份,你能夠接受嗎?無論這個身份多么令人震驚。"
王老三堅定地說:"無論她是誰,都是我的妻子,我們是一家人。"
趙如雪含淚看著丈夫,眼中滿是感激和愧疚。
中年男子點點頭,打開文件袋,取出一張發黃的照片:"這是1965年拍攝的,看看這個人是誰。"
王老三接過照片,僅看了一眼,就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