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是個瘸子。
蘇嘉怡明明知道我的腿疾，卻開著邁巴赫對站在路邊的我說。
“只要你能追上我的車，我就嫁給你。”
我信以為真，步履蹣跚地追趕，卻連她的車尾氣都沒吸上一口。
反倒被大貨車撞出幾米開外。
在醫院搶救過來后，我心情大變。

1
一次同學聚會，我喝醉酒，打電話讓蘇嘉怡來接我回家。
蘇嘉怡開著我給她買的邁巴赫，瀟灑地停在我面前。
同學們都發出羨慕的聲音，他們羨慕我有個這么有錢又有顏的 “女朋友”。
他們起哄道：“宋清澤，你們什么時候結婚啊？我們大家伙都等著喝喜酒呢！”
我害羞地低下頭，酒精上頭讓我有些飄飄然。
好像蘇嘉怡下一秒就要拿出戒指跟我求婚似的。
車窗緩緩下降，露出蘇嘉怡美麗的面容。
她冷笑道：“宋清澤，只要你能追上我的車，我就嫁給你。”
一句戲弄的話，我卻當了真。
我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跌跌撞撞地去追趕她的跑車。
我連她的車尾氣都沒吸上一口，就被一輛來不及剎車的大貨車撞飛了。
被撞飛的那一瞬間，連同我對蘇嘉怡的最后一點希望都撞得粉碎。
我被司機送往醫院搶救。
那一刻，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靈魂從肉體里飄出的滋味。
明明人間已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了，但我卻不想死，我想活著。
再次睜眼時。
旁邊沒有家人，只有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小護士。
我在醫院住了幾個月，坐著輪椅回家時，母親抱怨道：“又玩瘋了！幾個月都不回家！”
她連我出車禍住院都不知道，還以為我在外面瀟灑。
不過她說得對，我是該瀟灑瀟灑了。
我控制著電動輪椅，進入別墅。
蘇嘉怡見到我的那一剎那，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有恃無恐。
她還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替她隱瞞事實的真相。
我冷笑兩聲，陰陽怪氣道：“可不是嘛？玩命哪有不瘋的，有本事你去追蘇嘉怡的跑車試試。”
母親詫異地看向蘇嘉怡，平日里一向乖巧懂事的蘇嘉怡怎么會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
蘇嘉怡一陣慌亂，連忙張嘴想要解釋。
“不…… 伯母，你…… 你聽我解……”
我打斷她道：“我開個玩笑而已，瞧給嘉怡嚇得?！?br/>終于能理解貓戲弄手中的老鼠時的樂趣了。
我駕駛著輪椅往臥室走去，留下半信半疑的母親和仍處在慌亂中的蘇嘉怡。
醫生說我的腿還有恢復的可能性，積極復健，保持良好的心態，脫離輪椅是有很大希望的。
可能是那輛出租車徹底把我的腦子撞好了。
我現在的心態十分超前。
每天都積極向上地活著。
我控制著輪椅去醫院復健，醫生說我恢復的越來越好。
我的腿不是天生的殘疾，受到過兩次傷害，都是因為蘇嘉怡。
2
蘇嘉怡是母親同事的遺孤，來我家時才十六歲。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蘇嘉怡，她在對我笑。
眉如遠黛，笑似春花綻放。
母親摸著我的頭說。
“宋清澤，你要多照顧蘇嘉怡。”
我點了點頭，傾盡所有地對她好。
我把卡里的錢給她買名牌，買跑車。
她想要什么，我給她什么。
她說她想要一輛跑車。
我動用了父親小時候留給我的存款，為她買了輛百萬跑車。
我每次想要坐在副駕駛，因為這樣可以更靠近蘇嘉怡。
但蘇嘉怡卻說：“你要不還是坐后面吧?！?br/>我一愣，但還是聽她的話坐在后面。
下一站，她接到了堂弟何宇。
她甚至親自下車為何宇開門，雙手抵著門框，顯得溫柔又禮貌。
我看出來她愉悅的心情。
如果她是一只貓，那她的貓尾巴一定會轉動得比高速運轉的螺旋槳還快。
何宇朝我優雅禮貌一笑，隨后語氣羨慕道：“嘉怡，你的新車真不錯，年紀輕輕就能入手這么一輛跑車，真的很有實力嘛?！?br/>我看到后視鏡里蘇嘉怡的臉上有些難看。
她對著何宇面不改色地笑道：“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車庫里還有其他跑車，你什么時候有空，我挨個用它們帶你去兜風?！?br/>何宇笑得燦爛。
“嘉怡好厲害呦?！?br/>但何宇不知道的是車庫里的跑車都是我買給蘇嘉怡的。
那一趟旅行中，蘇嘉怡的目光一直黏在何宇臉上，險些發生了意外，與對面車輛相撞。
她一個漂移驚險躲過。
何宇尖叫著吹捧道：“嘉怡的車技好帥啊！”
我在后面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小聲詢問道：“嘉怡，還是稍微開慢點吧，注意安全。”
蘇嘉怡眉頭皺成川字，不耐煩道：“你懂什么？跑車就該這樣開。”
何宇明亮的傾慕的眼神讓她迷失自我，她的車速越來越快。
她瀟灑地將手伸出窗外，高聲吶喊著。
卻不料沒抓穩方向盤，與旁邊的轎車碰撞，她的跑車旋轉了 360 度。
明明那時，我很不喜歡車里的氛圍，但一想到蘇嘉怡會出意外，我還是拼命護在她身前。
她安然無恙，焦急地將昏迷的何宇救了出來。
而我的腿長時間壓在車下失去了知覺。
等我被路人送到醫院，醒來的第一眼。
身邊沒人。
過了許久，母親怒氣沖沖地跑過來責怪我：“你為什么帶著蘇嘉怡和何宇出去飆車，你這么大了，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嗎？”
繼父也一臉幽怨地看著我。
而蘇嘉怡也是臉上纏著紗布，在一旁沉默不語。
我想開口解釋，但看到蘇嘉怡不安的表情卻放棄了。
我努力地對她好，卻換來了她的一句。
“誰讓你對我好了？”
那一年，我精神不振，沒有按時做康復訓練，雙腿并沒有恢復如初，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不過，蘇嘉怡倒因此心懷愧疚，照顧了我兩天。
她親手給我煮一碗白粥，很難喝，里面像放了鹽巴。
但我為了不打擊她，咬著牙咽下去了。
我說我想去曬太陽，她幫我推著輪椅。
但還沒到花園，她就接到電話，一則電話讓她的神情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
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何宇。
我問她是誰，她說是同學。
她扔下我，換了一身我給她買的名牌。
路過我的時候，她整理著衣服，理直氣壯地開口道：“宋清澤，給我轉 10000。”
我習慣性地答應她的任何請求，毫不猶豫地給她轉了 20000。
3
回過神來，我看著輪椅上無力的雙腿。
那輛大貨車徹底把我的腦子撞好了。
我現在的心態十分超前，每天都積極向上地活著。
我控制著輪椅去醫院復健，醫生說我恢復的越來越好。
幾個月后，我就脫離輪椅，用雙腿緩慢地行走。
那一段時間，我從來沒見過蘇嘉怡，她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再次見到她時，是她沒錢的時候。
蘇嘉怡渾身酒氣，一回家便是理直氣壯地說道：“宋清澤，去給我煮碗醒酒湯。”
我坐在沙發上淡淡地看著她。
我笑著說道：“醒酒湯哪有白開水更讓人清醒?！?br/>一杯白開水當頭澆上，她一臉驚訝地從沙發上彈起來。
“宋清澤，你干什么！”
我無辜地看著她解釋道：“給你醒酒?。　?br/>蘇嘉怡嘖了一聲，看著我給她買的名牌外套被淋濕了，一邊擦一邊不耐煩地說道：“你再給我買一件一模一樣的，后天有活動需要穿這個?！?br/>我笑著說：“好啊，你給我跪下磕兩個頭，我就給你買?！?br/>蘇嘉怡一愣，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不能把她逼急了，從包里掏出黑卡甩到她面前。
“我說笑了呢，我這么喜歡嘉怡怎么會忍心讓嘉怡跪在地上呢，你想要什么樣的，吶，這是我的卡，隨便刷?！?br/>蘇嘉怡又恢復到趾高氣昂的樣子，兩指夾著黑卡，“我后天請姐妹聚餐，這卡里錢記得多轉點。”
我笑著答應道。
第二天，我去醫院復健，脫離輪椅很容易，但是想要徹底恢復正?？芍^是難上加難。
醫生說要把筋骨打斷重塑。
每次復健的疼痛感讓我對過往自己的卑微與付出感到不值得。
許久沒來看我的母親，好不容易來找我，就是跟我說讓我去聯姻。
她說得搞笑。
“宋清澤，你腿瘸了，沈家小姐的腿也瘸了，先不說門當戶對，光這一點你倆就特別般配。”
繼父在一旁附和道對啊對啊。
我反唇相譏道：“母親，你腦子進水了，叔叔腦子有問題，不說你倆是否門當戶對，光看智障程度都覺得你倆是天作之合。”
母親啪的一聲扇在我臉上。
我笑著說：“打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不答應?！?br/>我印象里沈家那個瘸子小姐長得還不賴，等我腿好了，隨時隨地都可以跑，怎么說我也不算吃虧。
我看到角落里蘇嘉怡臉上的不安混亂的表情。
那是當然，我一結婚，那么對于蘇嘉怡來說，就等于丟失了一個穩定的提款機。
我把矛頭轉向蘇嘉怡道：“嘉怡，我要結婚了，你怎么不笑，難道是天生不愛笑嗎？”
母親轉頭看向蘇嘉怡，問道：“嘉怡，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不舒服嗎？”
蘇嘉怡一個激靈，揉著太陽穴，道：“是有點，伯母，我先下去了?！?br/>等人都散盡，蘇嘉怡卻敲響我的房門。
“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皺著眉頭問我道。
我不解地反問道：“怎么了？你不跟我結婚，還不允許我跟別人結婚了？”
蘇嘉怡被我噎得說不出來話，沉默半晌才開口道：“你不是只喜歡我嗎？你不是說過只要我不結婚，你就會追我一輩子嗎？”
我揉了揉眉心，自嘲地笑了兩聲，原來我以前還說過這么不過腦子的話。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回答道：“我幾個月前不沒追上你的邁巴赫嗎？”
她臉色一沉，抓著我的手腕道：“宋清澤，你還在生我的氣！我那天是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所以才那樣對你的，我不知道你會出車禍，再說了，你又沒死，不還活的好好的嗎？”
我強壓著想要重拳出擊的欲望，余光中瞥見正在上樓的母親，笑著問蘇嘉怡道：“那你想要我怎么辦呢？”
蘇嘉怡高聲道：“你不準結婚！”
我一歪腦袋，對蘇嘉怡身后的母親，笑著轉述道：“您聽到了嗎？嘉怡不準我結婚?！?br/>母親的臉色肉眼可見的低沉。
“胡鬧！都滾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