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陳晨，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王經理看著面前這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解。

“王哥，我想清楚了。”陳晨推了推眼鏡，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可是你不在裁員名單里啊。”

“我知道，但我覺得......”陳晨停頓了一下，“算了，我還是走吧。”

王經理嘆了口氣，在離職申請表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陳晨離職后他還會撥通陳晨的電話，這個電話會徹底改變兩個人的命運。

01

三月的深圳還帶著一絲涼意，智云科技公司的會議室里卻很燥熱。

“各位同事，很抱歉在周五下午把大家召集起來。”HR總監李娜站在投影儀前，表情嚴肅，“因為公司業務調整和市場環境變化，我們需要進行人員結構優化......”

陳晨坐在技術部的第三排，聽著臺上那些好聽的話，心里早就明白了——裁員來了。

他看了看周圍，同事們的表情各不相同。有人緊張地握著拳頭，有人若無其事地滑著手機，還有人已經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工作三年來，陳晨見過太多這樣的場面，互聯網公司的人員流動就像潮水一樣，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現在公布需要優化的崗位和人員名單。”李娜的聲音在會議室里回蕩。

陳晨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雖然他技術過硬，但在這個講究表現力和人際關系的環境里，他這種內向的性格確實不占優勢。每次團隊會議，他總是那個埋頭記筆記的人，很少主動發言，更別說在老板面前表現自己了。

“技術部需要優化8個崗位，分別是......”

陳晨仔細聽著每一個名字，心跳開始加速。張磊、劉強、小王、老李......都是些平時關系不錯的同事，但就是沒有陳晨這個名字。

“以上就是本次優化的人員名單，沒有念到名字的同事可以先回去工作了。”李娜合上了手中的文件。

陳晨松了一口氣，心情卻沒有輕松起來。看著身邊那些被“優化”的同事們復雜的表情，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不安。公司為了縮減成本，連張磊這種工作五年的老員工都不留，那他一個默默無聞的程序員，真的安全嗎？

回到工位上，陳晨打開電腦，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思緒卻飄到了別處。智云科技成立三年，正好是他入職的時間。從當初的三十多人到現在的兩百多人，再到今天的大裁員，他算是見證了這家公司的起起落落。

“兄弟，你怎么看？”坐在旁邊的小劉湊過來，壓低聲音問道。

“怎么看什么？”陳晨回過神。

“裁員啊，你說咱們這些留下來的，是不是壓力更大了？”小劉是去年入職的，技術一般，但很會來事兒。

陳晨想了想：“可能吧。”

“我聽說公司現在資金鏈挺緊張的，這次裁員只是開始。”小劉神秘兮兮地說，“我同學在財務部，說公司賬上的錢最多撐半年。”

這話讓陳晨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最近幾個月，公司確實變化很大。以前每周的技術分享會取消了，團建活動也沒了，就連辦公室的咖啡都換成了便宜貨。

下班時間到了，被裁的同事們在收拾東西，氛圍格外壓抑。陳晨收起鍵盤，起身往外走，經過張磊的工位時，看到他正在打包三年來積攢的各種小物件。

“張哥，你......”陳晨想說點什么安慰的話，張磊先開口了。

“小陳，你留下來是好事。”張磊苦笑了一下，“不過你也要小心，這種公司，今天裁別人，明天可能就輪到你了。”

這句話像一根刺扎在陳晨心里。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反復想著張磊的話。智云科技給他的感覺確實變了，以前那種朝氣蓬勃的氛圍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不安。

晚上，陳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拿起手機，打開招聘軟件看了看，發現最近市場上的工作機會確實不多，大部分公司給出的薪資都比現在低。

就在這時，他想到一個問題：與其等著公司下一輪裁員，為什么不主動出擊？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像野草一樣瘋長。陳晨坐起身，開始認真考慮這個可能性。按照公司的裁員補償標準，工作滿三年可以拿到N+1的補償，大概七萬塊錢。這筆錢夠他休息一段時間，重新規劃職業方向了。

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厭倦了現在的工作狀態。每天重復著相似的代碼，參加沒完沒了的會議，在各種項目之間疲于奔命。996的工作制度讓他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連談戀愛都成了奢望。

想到這里，陳晨的決心越來越堅定。第二天一早，他就寫好了離職申請。

02

周一的早晨，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百葉窗灑在陳晨的桌子上。他看著手中打印好的離職申請表，深深吸了一口氣。

“王哥，有時間嗎？我想跟您聊聊。”陳晨走到王經理的辦公室門口。

王建國是技術部的經理，四十出頭，在智云科技工作了兩年。他為人不錯，技術功底也扎實，是陳晨為數不多尊敬的領導。

“小陳？進來坐。”王經理放下手中的文件，“什么事？”

陳晨在椅子上坐下，把離職申請放在桌上：“王哥，我想離職。”

王經理愣了一下，拿起申請表看了看：“為什么？你不是沒在裁員名單里嗎？”

“我知道，但是......”陳晨想了想，“我覺得公司現在的情況不太好，與其等著下一輪裁員，不如主動選擇。”

王經理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小陳，你是個好員工，技術也很棒。雖然你平時不太愛表現，但我知道你的能力。真的要走嗎？”

“嗯，我想清楚了。”

“那好吧。”王經理在申請表上簽了字，“不過我還是覺得挺可惜的。你好好考慮下一步怎么走，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消息很快傳開了。同事們對陳晨的決定反應不一。

“我靠，陳晨，你這是什么操作？”小劉第一個跑過來，“本來沒裁你，你自己要走？”

“是啊，現在工作這么難找，你想開點。”坐在后面的小美也湊過來。

但也有人表示理解。程序員老周拍了拍陳晨的肩膀：“兄弟，有時候主動選擇比被動等待要好。外面的世界很大，說不定有更好的機會等著你。”

最讓陳晨意外的是，連平時和他不太熟的產品經理都過來說話。

“陳晨，聽說你要走了？”產品部的小徐坐到他旁邊，“說實話，挺羨慕你的。”

“羨慕我什么？”

“羨慕你有勇氣做決定啊。”小徐苦笑了一下，“像我們這種上有老下有小的，哪敢輕易跳槽。”

接下來的幾天，陳晨開始認真做工作交接。他負責的是公司核心產品的底層架構，代碼量很大，架構比較復雜。

“這個模塊是用來處理用戶請求的，”陳晨指著屏幕對接手的同事小馬解釋，“注意這幾個接口的調用順序，如果搞錯了會影響整個系統的性能。”

小馬是今年剛入職的應屆生，技術基礎不錯，但經驗還不夠。他認真地記著筆記，不時提出一些問題。

“陳哥，這個緩存策略為什么要這樣設計？”

“因為我們的用戶量比較大，直接查數據庫會有性能問題。”陳晨耐心地解釋，“你看這里的邏輯，先查緩存，如果沒有再查數據庫，然后把結果寫入緩存......”

交接工作比想象中要復雜。陳晨發現，自己三年來寫的代碼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獨特的設計思路。要在短時間內讓新人完全理解，確實有些困難。

“小馬，這些文檔你先看看，有不明白的隨時問我。”陳晨整理了一份詳細的技術文檔，“我離職前會盡量把重要的東西都交代清楚。”

“謝謝陳哥，你人真好。”小馬有些不好意思，“說實話，我壓力挺大的，怕接不好你的工作。”

“別擔心，慢慢來。”陳晨安慰道，“我當初也是從新人過來的，誰都有個學習過程。”

周三的時候，HR通知陳晨去辦理離職手續。

“陳晨，你的離職補償按照公司標準，工作滿三年，N+1，總計七萬元整。”HR小李一邊說一邊遞過來一份文件，“這是離職協議，你簽個字。”

陳晨仔細看了看協議內容，都是些常規條款，沒什么問題。簽完字后，他感覺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

辦完手續出來，陳晨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雖然離正式離職還有幾天，但手續辦完了，心理上已經告別了這家公司。

他走到樓下的咖啡廳，要了一杯拿鐵，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樓上那些還在忙碌的同事，陳晨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跳出來看問題”。

以前每天都埋頭在代碼里，很少有時間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現在靜下心來想想，他發現自己對未來還是有很多期待的。比如學一些新技術，比如找一家更有前景的公司，比如有更多時間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

最重要的是，他終于可以擺脫996的工作制度了。雖然程序員加班是常態，但至少可以選擇一家工作氛圍更好的公司。

想到這里，陳晨拿出手機，給大學室友發了條微信：“哥們，我離職了，準備重新找工作。”

很快就收到了回復：“牛逼啊！終于想開了？現在裸辭需要勇氣，不過以你的技術，應該不愁找工作。”

這條微信讓陳晨的心情更好了。他喝完咖啡，回到辦公室繼續做交接工作。

03

周五是陳晨在智云科技的最后一天。

下午四點，他清理完自己的工位，把個人物品裝進一個紙箱里。三年的時間，東西還真不少：幾本技術書籍，一個馬克杯，一盆小綠植，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陳晨，走了？”王經理走過來。

“嗯，東西收拾完了。”陳晨合上紙箱，“王哥，這三年謝謝你的照顧。”

“應該的。”王經理拍了拍他的肩膀，“保持聯系，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同事們也過來道別。小劉塞給他一張名片：“兄弟，這是我以前同事的聯系方式，他們公司不錯，你可以試試。”

小美也不忘調侃：“陳晨，記得請客吃飯啊！”

“一定一定。”陳晨笑著答應。

離開公司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深圳的三月天氣剛剛轉暖，街上的人流開始多起來。陳晨抱著紙箱走在人群中，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回到家，他把紙箱放在客廳，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這是他租的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雖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沒有了工作的束縛，這個小窩突然變得格外溫馨。

陳晨拿起手機，刷了刷朋友圈。好幾個大學同學都在抱怨工作，有的說加班太多，有的說老板太奇葩，還有的說公司不景氣準備裁員。看著這些，他更加堅信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晚上八點，陳晨正在廚房做飯，手機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王經理。

“王哥？”陳晨有些意外，“怎么了？”

“小陳，在家呢？”王經理的聲音聽起來比白天客氣了很多，“適應得怎么樣？”

“還行，就是突然閑下來有點不習慣。”陳晨關小火，走到客廳，“王哥你這么晚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王經理沉默了一下：“是這樣的，公司這邊遇到點技術問題，想問問你......能不能回來幫幾天忙？”

陳晨愣了一下：“什么問題？”

“就是你之前負責的那個模塊，好像出了點狀況。小馬他們在看，但是......”王經理的語氣有些尷尬，“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比較復雜。”

“王哥，不是我不想幫忙，”陳晨想了想，“但我已經離職了，再回去處理工作問題，好像不太合適吧？”

“我理解，我理解。”王經理連忙說，“就是想問問，沒有別的意思。你先休息，我們再想想辦法。”

掛斷電話后，陳晨覺得有些奇怪。王經理平時雖然人不錯，但絕對算不上親近，怎么會在他離職第一天就打電話詢問技術問題？聽語氣，好像問題還不小。

他回到廚房繼續做飯，但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周末兩天，陳晨過得很舒服。沒有鬧鐘，沒有加班，沒有開不完的會。他睡到自然醒，去公園跑了個步，還抽時間整理了一下簡歷。

周一的時候，他正在研究幾家心儀公司的招聘信息，微信跳出一條消息。

“陳哥，你在忙嗎？”是小馬發來的。

“沒有，怎么了？”

“能語音通話嗎？”

陳晨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撥了過去。

“陳哥，不好意思打擾你。”小馬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我想問你幾個技術問題。”

“什么問題？”

“就是你之前負責的那個用戶管理模塊，周末突然出問題了。”小馬的語氣有些急，“系統響應特別慢，有時候直接超時。我按照你給的文檔檢查了好幾遍，但找不出原因。”

陳晨皺了皺眉：“具體是什么情況？”

“用戶登錄的時候，有時候等十幾秒都沒反應，客服那邊已經接到好幾個投訴了。”小馬說，“王經理讓我們加班排查，但是......”

“你們試過重啟服務嗎？”

“試過了，重啟之后好一會兒，但過不了多久又慢了。”

陳晨想了想：“你查一下數據庫的日志，看看是不是查詢有問題。”

“好的，我試試。”小馬停頓了一下，“陳哥，你什么時候有空？要不你遠程幫我們看看？”

“這樣不太好吧。”陳晨有些猶豫，“我已經離職了。”

“我知道，但是這個問題確實挺嚴重的。王經理說如果解決不了，可能會影響到公司的大客戶。”

掛斷電話后，陳晨心里有些不安。他對自己的代碼還是很有信心的，怎么會突然出現這么嚴重的性能問題？

下午的時候，又有同事聯系他。

“陳晨，在家休息呢？”是技術部的老周。

“嗯，怎么了？”

“聽說咱們系統出問題了，小馬他們搞了兩天都沒解決。”老周壓低聲音，“你知道嗎，周末技術部幾乎全員加班，王經理的臉色特別難看。”

“這么嚴重？”

“可不是嘛。我聽說有個大客戶已經在抱怨了，說系統太慢影響他們的業務。如果這個客戶跑了，公司今年的業績就完蛋了。”

陳晨心里咯噔一下：“哪個客戶？”

“就是那個做電商的，天辰集團，一年給咱們貢獻好幾百萬的收入。”老周嘆了口氣，“說實話，這時候大家都想起你的好了。”

“什么意思？”

“你走了之后，大家才發現你寫的那些代碼有多復雜。小馬雖然聰明，但經驗不足，遇到這種疑難雜癥就抓瞎了。”

掛斷電話后，陳晨陷入了沉思。他想起自己負責的那個用戶管理模塊，確實涉及很多復雜的業務邏輯和性能優化。當初為了應對大并發訪問，他設計了一套相當復雜的緩存策略，還有很多細節的處理。

這些東西想要完全理解，確實需要時間。小馬雖然基礎不錯，但要在短時間內掌握所有細節，確實有些困難。

正想著，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小劉。

“陳晨，兄弟，聽說你被王經理騷擾了？”小劉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也不算騷擾，就是問了問技術問題。”

“何止是問問啊，你不知道，王經理今天一整天都想聯系你。聽說他還打算親自登門拜訪呢。”

“不會吧？”

“真的，我聽小李說的。現在公司亂成一鍋粥了，技術部全員出動排查問題，產品部也在安撫客戶，就連老板都親自過問了。”

陳晨聽了心里五味雜陳。一方面，他確實有些幸災樂禍——看吧，平時覺得我可有可無，現在知道厲害了吧。但另一方面，他也有些擔心，那些代碼是他寫的，如果真的出了大問題，他心里也不好受。

“對了，”小劉繼續說，“我還聽說，公司準備從外面請技術專家來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你也知道，外包公司要價都很高，對業務不熟悉，指不定什么時候能搞定。”

這話讓陳晨更加糾結了。如果公司真的因為這個問題損失了大客戶，那些和他關系不錯的同事豈不是要跟著倒霉？

晚上，陳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起王經理平時對他的照顧，想起小馬剛入職時的緊張和努力，想起那些和他一起加班的日日夜夜。

雖然他已經離職了，但看著老同事們焦頭爛額的樣子，心里還是有些不忍。

04

周二早上十點，陳晨正在家里研究一個開源項目，手機又響了。還是王經理。

“小陳，不好意思又打擾你。”王經理的聲音明顯比之前更急，“是這樣的，天辰集團的技術總監要來我們公司現場檢查系統。如果問題解決不了，他們可能要終止合作。”

陳晨聽出了王經理聲音里的焦慮：“現在情況怎么樣？”

“小馬他們還在排查，但是......”王經理停頓了一下，“說實話，我覺得希望不大。你能不能......我是說，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過來看看？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

“王哥，你先別急。”陳晨想了想，“這樣吧，我過去看看情況。”

“真的嗎？太好了！”王經理的聲音立刻充滿了希望，“你什么時候能到？”

“下午吧，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掛斷電話后，陳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不關心是假的，在那家公司工作了三年，對那些代碼也有感情。

下午兩點，陳晨來到了智云科技的樓下。站在熟悉的大廈前，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明明只離開了幾天，但感覺好像過了很久。

乘電梯到了18樓，陳晨剛推開技術部的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