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怎么了？"賀明遠看著淚流滿面的爸，手足無措。

"這煙里面……"賀長青顫抖著雙手，指著被拆開的煙盒，聲音哽咽。

"到底有什么？"明遠皺眉拿起煙盒，當他看清里面的東西時，驚訝地張大了嘴。

"兩年了，我居然現在才知道……"老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01

初夏的午后，陽光透過老舊的窗簾灑進客廳。

賀長青坐在沙發上，手握遙控器，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墻上全家福的照片上。

照片中，他和已故的妻子坐在中間，左右兩側分別是大兒子賀明哲一家和小兒子賀明遠一家。

表面上看起來其樂融融，但只有賀長青知道，這張照片下隱藏著多少家庭矛盾。

"爸，我給您帶了些水果。"大兒媳陳佳玉推門進來，手里提著一個果籃。

賀長青立刻露出笑容："佳玉啊，你來了！快坐快坐，明哲最近工作忙嗎？"

"忙得很，這不，今天又出差去了。"佳玉把水果放在茶幾上，熟練地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他工作太辛苦了，要注意身體。"

賀長青關切地說，順手從茶幾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這是我這個月的退休金，你拿去給孩子買點補品。"

佳玉微微一笑，不推辭地收下了信封："謝謝爸，您真好。"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賀長青接起電話，是小兒子賀明遠。

"爸，我和雅婷下周想帶您去體檢，您看時間方便嗎？"明遠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不用麻煩了，我身體好著呢。"賀長青語氣明顯冷淡了幾分。

"上次檢查醫生說您的血壓不太穩定，還是定期復查一下比較好。"明遠耐心地解釋。

"我說不用就不用！有事改天再說吧，佳玉來了，我先掛了。"

說完，賀長青匆匆掛斷電話。

佳玉遞給他削好的蘋果，輕聲說："爸，您對明遠好像總是很嚴厲。"

"他從小就不爭氣，整天就知道讀書，現在不也就是個普通老師。"

賀長青咬了一口蘋果，搖搖頭，"哪像明哲，事業有成，連房子都買了兩套。"

佳玉笑而不語，只是順著老人的話點頭。

而此時的小兒媳蘇雅婷剛結束醫院的夜班，疲憊地走進家門。

"老公，你爸又不去體檢了？"她看到丈夫沮喪的表情，就明白了結果。

明遠嘆了口氣："是啊，他還是那樣，一聽是我們的提議就不接受。"

雅婷脫下護士外套，坐到明遠身邊："我在醫院經常看到一些老人因為忽視健康問題導致病情加重的案例，真希望爸能重視起來。"

"我知道，但他現在眼里只有哥哥一家。"明遠苦笑道，"從我記事起，他就對哥哥更好一些。"

雅婷握住丈夫的手："別想太多，我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明遠點點頭，但眼神中的失落怎么也掩飾不住。

第二天是周末，雅婷提議去超市采購。

走到收銀臺時，她無意中看到了明哲和佳玉。

"嫂子，好巧啊！"雅婷打了個招呼。

佳玉明顯有些慌亂："啊，雅婷，你們也來購物啊。"

就在這時，一張銀行卡從佳玉的包里滑落出來。

雅婷彎腰幫她撿起，不經意間看到那是賀長青的養老金卡。

"謝謝。"佳玉迅速接過卡片塞回包里，表情有些不自然。

回家路上，雅婷心事重重。

"怎么了？"明遠察覺到妻子的異常。

"我剛才看到嫂子拿著你爸的養老金卡。"雅婷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明遠愣了一下："可能是爸讓她幫忙取錢吧。"

"但為什么是她而不是你？你才是兒子啊。"雅婷控制不住情緒，聲音微微發顫。

明遠沉默了，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02

夏末的一天，雅婷下班回家路過銀行，意外看到佳玉正在柜臺前辦理業務。

出于職業習慣，她本能地避開，不想打擾。

"這五萬元是用來交新車首付的，謝謝爸。"

佳玉笑著對電話那頭說道，聲音清晰地傳入雅婷耳中。

雅婷的腳步頓時僵住了。

五萬元？那幾乎是賀長青半年的退休金了。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明遠和雅婷的。"佳玉繼續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雅婷只覺得一股熱血涌上頭頂，她轉身快步離開銀行，淚水模糊了視線。

回到家中，她將這件事告訴了明遠。

"這不可能！"明遠起初不敢相信，"爸怎么會這樣？"

"我親耳聽到的，佳玉就是這么說的。"雅婷擦去眼淚，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明遠沉默良久，最終拿起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爸，我想和您談談，我現在過去。"

賀長青家中，明遠坐在父親對面，直截了當地問："爸，您是不是給了哥哥家五萬元買車？"

老人先是一愣，隨后臉色變得難看："誰告訴你的？"

"是真的？"明遠聲音顫抖，"我和雅婷結婚時，您連一萬塊都舍不得給，說是要我們自力更生。"

"明哲工作壓力大，需要一輛好車應酬客戶！"賀長青提高了聲調，"你呢？當個小老師，騎個電動車就夠了！"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明遠心中壓抑多年的不滿：

"從小到大，您樣樣偏向哥哥。他考試差，您說是壓力大；

我考砸了，您說我不用功。他結婚，您出大筆禮金；

我結婚，您說要我自己承擔。現在他買車，您又掏錢幫忙！"

"住口！我是你爸，我想給誰錢是我的事！"賀長青拍案而起。

"好，您說得對。"明遠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我和雅婷以后不會再打擾您了，我們分家吧。"

"你說什么？"賀長青瞪大眼睛。

"分家。"明遠一字一頓地說，"我們在城東租了房子，明天就搬走。"

賀長青氣得渾身發抖："好啊，你這個不孝子，滾吧！以后別認我這個爸！"

明遠轉身離開，眼淚無聲地流下。

當晚，明遠和雅婷收拾好簡單的行李。

"老公，你真的決定好了嗎？"雅婷擔憂地問。

"嗯。"明遠點點頭，"這么多年了，我一直忍讓，但這次太過分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讓你受委屈。"

第二天一早，夫妻倆搬到了城東的小區。

從此，賀家被分成了兩半。

03

時光匆匆，轉眼五年過去了。

賀長青依舊住在老房子里，明哲和佳玉一家偶爾來看望。

而明遠和雅婷，則很少踏入這個家門。

這天是賀長青的生日，明哲提前打電話來說公司有個重要會議，無法前來祝壽。

"沒事，工作要緊。"賀長青強撐笑容，放下電話，目光落在墻上的全家福上。

門鈴響起，老人以為是明哲改變主意了，急忙去開門，結果看到的是快遞員。

"賀長青先生，您的包裹。"

老人簽收后，打開包裹，是一件保暖背心和一張卡片："爸，生日快樂，保重身體。明遠、雅婷。"

賀長青嘆了口氣，把背心和卡片小心收好。

五年來，每逢他生日或節日，小兒子夫婦都會寄來禮物，但從不親自前來。

夜幕降臨，賀長青一個人吃著壽面，電視機里播放著熱鬧的綜藝節目，屋子里卻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

另一邊，城東的小區里，明遠和雅婷剛吃完晚飯。

"爸收到禮物了嗎？"明遠問道。

雅婷點點頭："快遞顯示已簽收。"

"他一個人過生日，會不會太冷清？"明遠望著窗外發呆。

雅婷沉默片刻："要不，明年我們親自去看看他？"

明遠轉頭看向妻子，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光："謝謝你，雅婷。"

"別傻了，他畢竟是你爸。"雅婷輕聲說，"這五年，我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第二年的生日，賀長青正坐在沙發上發呆，門鈴再次響起。

打開門，老人驚訝地看到明遠和雅婷站在門外。

"爸，生日快樂。"明遠有些局促地遞上禮物。

賀長青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媽媽？我們為什么不進去呀？"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賀長青這才注意到明遠身后還站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

"這是？"

"我們的兒子，賀小陽。"雅婷推了推孩子，"叫爺爺。"

"爺爺好！"小男孩甜甜地喊道。

賀長青只覺得眼眶一熱，連忙側身讓他們進門："快進來，快進來。"

這頓生日飯雖然有些尷尬，但賀長青心里卻暖暖的。

看著活潑可愛的小孫子，他不禁想起，這幾年明哲家的孩子來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飯后，雅婷主動收拾碗筷，明遠和爸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爸，您這幾年還好嗎？"明遠小心翼翼地問道。

"挺好的，就是有點孤單。"

賀長青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哥最近很忙，很少來看我。"

明遠沒有接話，只是點點頭。

離開時，賀長青送他們到門口，突然拉住雅婷的手："謝謝你們今天能來。"

雅婷有些驚訝，隨即笑了笑："不客氣，爸。"

這一次短暫的相聚，似乎讓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冰川有了一絲融化的跡象。

04

入冬后的一個清晨，賀長青正在廚房準備早餐，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緊接著右半身失去了知覺，整個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幸運的是，鄰居聽到響聲，及時破門而入，將他送往了醫院。

醫生診斷為腦梗塞，情況十分危急。

明哲接到通知后，匆忙趕到醫院，但只待了不到一小時就離開了。

"爸，公司有個重要合同要簽，我必須回去。"明哲歉意地解釋，"佳玉晚點會來照顧您。"

賀長青虛弱地點點頭，目送大兒子匆忙離去的背影。

當天下午，佳玉確實來了，但她看起來心不在焉，不停地看手表。

"爸，家里孩子沒人照顧，我只能待一會兒。"佳玉解釋道，"醫院不是有護工嗎？我們給您請一個吧。"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個護士走了進來。

"該換藥了，賀先生。"

賀長青定睛一看，竟然是小兒媳蘇雅婷。

"雅婷？你怎么在這兒？"佳玉驚訝地問道。

"我就在這家醫院上班。"雅婷平靜地回答，熟練地為賀長青更換點滴，"剛才護士站收到通知說有患者是我的家人，我特意調到這個病區。"

佳玉表情有些尷尬："那太好了，有你照顧，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

說完，她匆匆離開了病房。

雅婷為賀長青量完血壓，輕聲問道："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事，就是右手還有些麻木。"賀長青虛弱地回答，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腦梗需要時間恢復，您要有耐心。"雅婷細心地調整了床位高度，"明遠下班后會過來，他很擔心您。"

賀長青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當晚，明遠下班后直奔醫院，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

"爸，我給您帶了一些清淡的粥。"明遠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喂爸吃飯。

"你自己吃過了嗎？"賀長青問道。

"吃過了。"明遠點點頭，"您別擔心，安心養病就好。"

賀長青看著小兒子疲憊卻關切的表情，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愧疚感。

這些年來，他是不是對這個兒子太過苛刻了？

住院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明哲偶爾來看望，待的時間卻很短。

而明遠幾乎每天下班都會來醫院，陪爸聊天，喂他吃飯。

雅婷作為護士，在工作之余也會特別關照公公，為他測量血壓，按摩麻木的右手。

有一天，賀長青在半夢半醒間聽到護士站傳來的對話。

"蘇護士，你們科室缺人手，院長批準你調回去了。"

"能不能再等幾天？我公公還在這里住院。"雅婷的聲音傳來。

"你不是和公公關系不好嗎？之前還聽你說過分家的事。"

"那是過去的事了。他現在需要照顧，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賀長青聽到這里，眼淚悄然滑落。

05

賀長青的病情逐漸穩定，醫生建議他可以出院了，但需要有人在家中照顧。

"爸，我給您請個保姆吧。"明哲在病房里提議，"我和佳玉工作都忙，沒辦法照顧您。"

賀長青沉默片刻，突然說道："我想去明遠家住一段時間。"

明哲愣了一下："這不好吧？他家那么小，還有孩子，怎么照顧您？"

"我想和小孫子多相處一下。"賀長青堅持道。

明哲無奈，只好打電話給明遠。

讓他驚訝的是，明遠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出院那天，雅婷請了假，專門來幫忙辦理手續。

"雅婷，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賀長青由衷地說道。

雅婷微微一笑："應該的，您是我公公。"

臨走前，雅婷遞給賀長青一個精美的包裝盒："這是給您的禮物，希望您早日康復。"

賀長青打開一看，是一條名貴的香煙，價值不菲。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賀長青連忙推辭。

"您就收下吧。"雅婷堅持道，"我知道您喜歡抽煙，雖然醫生建議您戒煙，但偶爾解解饞也無妨。"

包裝盒里還附有一張小卡片："爸，戒煙對身體好，但知道您喜歡這個牌子，買來給您解解饞。注意身體，雅婷和明遠。"

賀長青握著煙盒，眼眶濕潤了。

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小兒媳的溫暖。

回到明遠家，賀長青發現這個小家雖然不大，卻溫馨整潔。

小孫子賀小陽特別粘爺爺，總是纏著他講故事。

"爸，您的房間我們收拾好了。"明遠帶著爸來到客房，"有什么需要就告訴我們。"

賀長青環顧四周，心中感慨萬分。

他鄭重地將雅婷送的香煙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視若珍寶。

當晚，雅婷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可口的飯菜。

"爸，您要多吃點素菜，對恢復有好處。"雅婷細心地為公公夾菜。

吃完飯，明遠陪爸在小區散步。夜色中，父子倆終于有了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談。

"爸，您為什么突然決定來我家住？"明遠問道。

賀長青停下腳步，看著兒子："這次生病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不是錢，而是親情。"

明遠沒想到爸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這些年，我對你和雅婷不公平，特別是雅婷，她是個好媳婦。"賀長青繼續說道，聲音中帶著懊悔。

"爸，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明遠輕聲說，"我們只看現在和將來。"

回到家，賀長青躺在床上，想起那條珍貴的香煙。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煙盒，看著它，卻沒有拆開。

"這是雅婷的一片心意，我要好好珍藏。"他自言自語道，將煙盒放回抽屜深處。

06

日子一天天過去，賀長青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但在明遠和雅婷的悉心照顧下，總體還算穩定。

讓賀長青驚訝的是，大兒子明哲和佳玉自他住進小兒子家后，探望的次數明顯減少了。

每次來，也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有一次，佳玉看到雅婷對公公那么細心，忍不住嘀咕："雅婷，你對爸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雅婷正在為賀長青量血壓，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照顧老人是我們做兒女的責任。"

"可你之前不是挺記仇的嗎？"佳玉繼續說，"當年為了那點小事就分家。"

賀長青聽到這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雅婷放下血壓計，平靜地說："嫂子，人總是會變的。我現在只希望爸身體健康。"

佳玉訕訕地笑了笑，不再多言。

送走佳玉后，賀長青叫住準備去廚房的雅婷："雅婷，對不起。"

雅婷愣了一下："爸，您為什么道歉？"

"為佳玉的話，也為我過去對你和明遠的偏見。"賀長青低著頭說。

雅婷微微一笑："都過去了，我不在意。"

賀長青看著小兒媳堅強而溫柔的背影，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每當這時，他就會打開抽屜，看一眼那條依然完好無損的香煙，仿佛從中獲取一些安慰。

兩年過去，賀長青已經完全融入了小兒子家的生活。

小孫子賀小陽也越來越黏爺爺，經常纏著他講故事。

"爺爺，為什么您從來不拆那條煙呢？"

一天，小陽看到爺爺又在摩挲那個煙盒，好奇地問道。

賀長青笑了笑："因為這是一份珍貴的禮物，比煙本身更重要。"

小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蹦蹦跳跳地去找媽媽了。

就在賀長青以為生活將這樣平靜地繼續下去時，命運卻給他開了一個玩笑。

某天清晨，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呼吸困難。

幸好雅婷發現得及時，立刻將他送往醫院。

醫生診斷結果令人揪心：心肌梗塞，情況危急。

"需要立即手術，預后情況很難說。"醫生嚴肅地對明遠和雅婷說。

手術前，賀長青虛弱地握住明遠的手："兒子，我有個請求。"

"爸，您說。"明遠強忍淚水。

"我想抽那條煙，雅婷兩年前送我的那條。"賀長青艱難地說道。

明遠一愣，隨即點頭："我這就回去拿。"

07

明遠回到家，從爸房間的抽屜里取出那條塵封兩年的香煙，匆匆趕回醫院。

此時的賀長青已經被推進了手術準備室，醫生允許家屬簡短地見他最后一面。

"爸，煙拿來了。"明遠將煙盒遞給爸。

賀長青顫抖著雙手接過煙盒："幫我拆開。"

明遠猶豫了一下，看向站在一旁的醫生。

醫生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明遠小心翼翼地拆開外包裝后疑惑地說："這是什么？"。

當他看清里面的東西時，驚訝地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