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爸，你放心，我不跟哥哥爭。房子怎么分，我都聽你安排。"女兒黃秀麗輕聲安慰我。

我握了握她的手，心中五味雜陳："閨女，你這樣說，爸心里也不好受啊。"

"爸，我沒事，你放心吧。"

看著女兒離開的身影，我心底卻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不安。

01、

我叫黃長福，去年剛從我們本地的造紙廠退休。

我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黃建國33歲，在建材市場做生意；小女兒黃秀麗29歲，至今單身，在一家私營公司上班。

3年前，鎮(zhèn)里啟動了老城區(qū)改造工程，我們家的老房子被列入拆遷范圍。

按照政策，我們能分2套安置房：一套七十五平米的兩居室，一套一百零五平米的三居室，都在新開發(fā)的濱江小區(qū)，比起原來的老房子，周圍風(fēng)景好太多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老伴2年前因突發(fā)腦溢血離世，她走后，家里什么事都要我一個人拿主意，這次分房更是讓我頭痛不已。

老實(shí)說，我本想把房子平均分配，兩個孩子一人一套。

但轉(zhuǎn)念一想，兒子黃建國做生意需要資金周轉(zhuǎn)，給他兩套房子，不管是出租還是賣掉，都能解決他的資金困難；女兒雖然單身，但在工作穩(wěn)定，有單位宿舍住，以后結(jié)婚了肯定是婆家給買房子。

我一直覺得"兒子養(yǎng)老、女兒都是外嫁"，加上黃建國媳婦懷了二胎，更需要一個寬敞的住所。他們現(xiàn)在的房子才七十來平，等二胎生了之后，肯定住不開。

思來想去，我決定把兩套房子都給二兒子黃建國。

決定后，我把2個孩子叫回家，把我的想法告訴他們。

黃建國一聽，立馬高興得合不攏嘴："爸，您太英明了！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等房子下來以后，大房子我們一家搬過去住，那套小的跟我們現(xiàn)在這套就租出去。"

我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女兒黃秀麗。

出乎我意料的是，秀麗只是淡淡一笑："爸，房子的事您安排就行，我沒有意見。我們單位宿舍挺方便的，您不用擔(dān)心我。"

聽到女兒這么說，我心里松了一口氣，暗自慶幸閨女真是懂事。

可不知怎的，望著女兒那雙明亮卻略帶疲憊的眼睛，我心底又泛起一絲難以言說的愧疚。

"秀麗，你真不在意嗎？"我試探著問。

黃秀麗搖搖頭，額前的劉海輕輕晃動："爸，我早就習(xí)慣獨(dú)立生活了，您別為我操心。單位宿舍離工作地點(diǎn)近，真挺好的。"

黃建國在旁邊插嘴："就是啊，爸，我妹這么能干，早晚能靠自己買房。再說她以后找個對象，婆家還能不給買房子？"

我看著兒子滿臉自信的樣子，又看看女兒平靜的表情，心中的顧慮總算消散了不少。

隨后，我就開始辦理房產(chǎn)證過戶手續(xù)，把兩套安置房都登記在了黃建國名下。

02、

房子交付后，黃建國很快把三居室裝修好，搬了進(jìn)去。

其余兩套房子也按計(jì)劃出租出去，每月加起來有四千左右的租金。

看著兒子一家住進(jìn)寬敞明亮的新房，我心里也算欣慰，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我自己住在老家舊房子里，也算安靜自在。

兒子之前也問我，要不要去新房子跟他們一起住，我沒同意。

他們一家四口，還有兩個孩子，親家母還在幫忙看孩子，我去了根本住不開，還是在老家自在。

不過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之前拆遷房沒下來的時候，兒子女兒都經(jīng)常回來看我。

但房子下來之后，我發(fā)現(xiàn)兒子黃建國來看我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以前每個星期都會來一兩次，現(xiàn)在一個月也見不著一面。

打電話問起，總說生意忙，孩子鬧騰，各種理由推托。

就算來一趟，也是匆匆忙忙，說幾句話就走，很少坐下來好好聊聊天。

相比之下，女兒黃秀麗雖然工作也忙，但周末都會抽時間回來看我，帶著各種各樣的熟食和水果，關(guān)心我的身體狀況和日常生活。

"爸，您最近咳嗽加重了，是不是天冷加上吃得不規(guī)律？我給您熬了些冰糖雪梨，還買了幾盒川貝枇杷膏，您記得按時吃。"

黃秀麗一邊收拾我亂糟糟的屋子，一邊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事，老毛病了，每年這時候都這樣。"我隨口應(yīng)道，心里卻涌起一股暖流。

"您一個人在這里，肯定飲食不規(guī)律。我看這樣行不，我把您喜歡吃的菜多做幾份，凍在冰箱里，您想吃就拿出來熱熱。"黃秀麗邊說邊已經(jīng)開始在小廚房忙活起來。

"還有啊，爸，我看前面街上那家‘孫記家常菜’不錯，里面廚房也很干凈，炒的菜口味比較清淡，挺適合老年人的。我跟他們說了，從下周開始，每天給你送2次飯菜，這樣您就不用自己費(fèi)勁下廚了。"

"而且他們的電話我也要來了，要是你有什么想吃的，可以提前打電話讓他們做。到時候我給他們錢就行，您自己在家要養(yǎng)好身體。"

看著女兒在廚房里忙前忙后的身影，我突然感到一陣酸楚。

女兒這么孝順體貼，我卻把房子全給了兒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強(qiáng)行按了回去。

畢竟在我們那個年代，養(yǎng)兒防老是根深蒂固的觀念，兒子是傳宗接代的根本，女兒終歸是外人家的人。

再說，女兒也說了聽我安排，我也算是尊重她的意見。

有次周末，女兒來看我時，突然提起："爸，下個月您生日，我想接您去我那里住幾天，好好陪陪您，一起慶祝慶祝，您看行嗎？"

我有些驚訝："你住的那里？不是住單位宿舍嗎？"

她笑了笑："我搬出來一段時間了。正好讓您看看我的新家，到時候我給您做幾道拿手菜。"

我點(diǎn)點(diǎn)頭："好啊，到時候我過去。你哥也有段時間沒來了，問問他有沒有空，到時候一塊過去聚聚。"

女兒答應(yīng)了。

但我卻覺得心里怪怪的，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03、

生日那天，我穿上女兒送我的新衣服，從車站下車后，打車來到她說的地址。

兒子黃建國一家也來了，他開著剛買的面包車，帶著媳婦王麗和上小學(xué)的兒子小明，正好在小區(qū)門口遇到。

看到我，他敷衍地打了個招呼，然后問道："爸，我妹是住這里嗎，沒搞錯吧？"

我也是第一次來，只知道黃秀麗說她住在一個叫"濱河華庭"的小區(qū)。

這名字聽著就高檔，我心里有些疑惑，女兒也是普通打工的，怎么會租這么好的地方？這要花多少錢啊？

我們根據(jù)女兒留的地址，進(jìn)入一棟高層建筑，出電梯后很快找到了門牌號。

按響門鈴后，女兒很快開了門，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爸，你們來啦，哥、嫂子，快請進(jìn)！"

我?guī)е鴥鹤右患疫M(jìn)門，誰知道一看到里面的景象，我直接就傻眼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