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林曉陽坐在老宅的堂屋里，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斑駁的木桌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霉味。

林家老宅在江城市郊，磚瓦結構，住了三代人，院子里有棵老槐樹，夏天總能遮出一片陰涼。

曉陽今年18歲，剛考上大學，成績優異，拿到了國外一所大學的offer，可家里經濟拮據，出國留學的費用成了難題。

這天，家里來了個大消息：老宅所在的片區要拆遷，補償三套回遷房，外加一筆現金。

林曉陽的父親林志強聽到后，笑了笑：“拆遷好啊，房子舊了，換新的住著舒坦。”

曉陽的母親張秀蘭卻皺眉：“志強，三套房咋分？咱家就一套單位分的舊房，你弟志明那邊還租著房子呢。”

林志強擺擺手：“爸會安排，咱別操心?！?/p>

曉陽聽著，心里卻有點不安。

爺爺林德福是個老實人，但這些年對小兒子林志明格外偏心，逢年過節總夸志明有出息，在大公司當經理，收入高。

相比之下，曉陽家日子過得緊巴巴，林志強在工廠做技術員，工資剛夠一家三口開銷。

幾天后，爺爺把全家叫到老宅開會。堂屋里，爺爺坐在太師椅上，臉色嚴肅。

林志強、林志明兩兄弟帶著各自的家人圍坐一圈，曉陽站在角落，低頭玩手機。

爺爺清了清嗓子：“拆遷的事定了，三套回遷房，我都給志明。

志強有單位分房，志明租房壓力大，房子給他，公平?！?/p>

話音剛落，屋里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林志強低頭，沒吭聲。

張秀蘭張了張嘴，想說啥，被林志強拉住。

林志明笑得有點尷尬：“爸，這……太多了吧？要不分一套給大哥？”

爺爺擺手：“不用，志強有房，你們一家三口擠出租屋，房子給你是應該的。”

曉陽攥緊手機，心頭一股火。

他偷瞄父親，見林志強低頭喝茶，臉上看不出喜怒。

他想開口，可母親瞪了他一眼，他只能把話咽回去。

散會后，林志明拉著林志強說：“哥，爸這決定我也沒轍，你別往心里去。”

林志強拍拍他肩：“沒事，爸咋定都行。你好好過日子?！?/p>

回家的路上，曉陽忍不住問：“爸，爺爺為啥全給叔叔？咱家不也缺房嗎？”

林志強嘆氣：“曉陽，爸有他的想法。叔叔一家租房，確實不容易。

咱有房住，知足吧?！睍躁栆бТ剑瑳]再說話，可心里那股不平怎么也壓不下去。

拆遷后，林志明一家搬進了城郊的新小區，三套回遷房寬敞亮堂，裝得跟賓館似的。

沒多久，林志明賣了兩套房，換了輛寶馬，還給老婆王麗買了名牌包，兒子林子豪也轉到市里頂尖的私立學校。

逢年過節，他們開著車回老宅，車里塞滿禮品，爺爺見了笑得眼都瞇起來：“志明，瞧你這日子，過得真帶勁！”

林曉陽家卻還是老樣子。父親林志強在工廠當技術員，工資剛夠一家三口開銷。

單位分的房子是90年代的老樓，兩室一廳，墻皮斑駁，窗戶漏風。

曉陽的房間小得轉不開身，書桌擠在床邊，晚上寫作業得開個小臺燈。

母親張秀蘭老念叨：“志強，你弟都開寶馬了，咱家咋還這么緊巴巴？”

林志強笑笑：“秀蘭，咱踏實過日子，夠用了?！?/p>

曉陽心里堵得慌。

他高考考得好，拿了國外大學的offer，可學費一年三十萬，家里根本掏不起。

他沒告訴爸媽，偷偷放棄了，選了本地一所大學，學費便宜，還能拿助學金。

為了幫家里省錢，他周末跑去做家教，教初中生數學，一個小時三十塊，攢點零花錢。

一次家教下課，曉陽騎自行車路過林志明家的小區。

那棟樓亮堂堂的，門口停著寶馬，林子豪正跟幾個小孩炫耀新買的平板。

林子豪看見他，喊：“哥，來我家玩唄！我爸買了大電視，玩游戲可爽了！”

曉陽擺手：“不了，我得回去寫作業?！?/p>

林子豪撇嘴：“哥，你咋老這么忙？跟個書呆子似的?！?/p>

曉陽笑笑，蹬上車，風吹得臉發涼。

他心里酸溜溜的，叔叔家日子紅火，豪車名校，子豪想要啥有啥。

可他呢？連出國留學的夢都不敢想。

他攥緊車把，咬牙蹬回家。

晚上，曉陽在房間寫作業，張秀蘭端碗面進來：“曉陽，餓了吧？吃點?！?/p>

曉陽接過碗，低聲說：“媽，叔叔賣了兩套房，咋還老說沒錢？”

張秀蘭嘆氣：“誰知道呢？你叔叔大手大腳，買車買包，錢花得快唄。

你爸心軟，爺爺給房子他也不爭?！?/p>

曉陽皺眉：“媽，爸為啥不爭？咱家也缺錢??！我出國的事……”

他沒說下去，低頭吃面。張秀蘭摸摸他頭：“曉陽，媽知道你委屈。

你爸就是太老實，爺爺偏心，他也不吭聲。你別急，慢慢來，媽支持你。”

曉陽點點頭，可心里的火沒下去。他想起爺爺開會分房那天，林志明笑呵呵地說：

“哥，你別往心里去。”可那笑里，哪有半點愧疚？

曉陽咬咬牙，暗暗發誓：以后得靠自己，不能指望家里。

周末，曉陽又去家教，路上接到林子豪電話：“哥，我爸說請你吃飯，感謝你上次幫我補數學！”

曉陽愣了一下：“不用了，子豪，我忙。”

林子豪不高興：“哥，你咋老推？我爸說了，城里新開家餐廳，可好吃了！”

曉陽笑笑：“改天吧，我真有事。”

掛了電話，他嘆口氣，叔叔家越是熱鬧，他越覺得自家寒酸。

回到家，曉陽翻開書，卻怎么也看不進去。

他盯著墻上的裂縫，心想：要是爺爺分一套房給爸，我是不是就能出國了？

可一想到父親那句“知足”，他又把念頭壓下去。

他關了燈，躺在床上，閉上眼，心卻靜不下來。

兩年后，爺爺的身體不行了。

一次家庭聚會，他突然捂著胸口倒下，送醫院一查，冠心病，心臟供血不足。

醫生說：“得住院觀察，嚴重的話可能要做手術。”

林志強急得滿頭汗，當場掏了五千塊住院費。

林志明皺眉：“哥，我公司忙，先墊著，回頭我出?！绷种緩姅[手：“沒事，爸的病要緊?！?/p>

出院后，爺爺回了老宅，林志強每天抽空過去，幫他量血壓、拿藥。

張秀蘭也常送湯過去，叮囑爺爺按時吃藥。

林志明卻很少露面，電話里總說：“哥，我公司忙，爸就拜托你了?！?/p>

林志強從不抱怨，只說：“行，你忙你的，爸有我?！?/p>

曉陽看在眼里，氣不打一處來。

有次他忍不住問父親：“爸，叔叔咋老不來？爺爺病成這樣，他好歹出點力吧？”

林志強嘆氣：“曉陽，你叔叔有他的難處。他工作忙，咱多擔待點。”

曉陽翻白眼：“忙？忙著開豪車買包？爸，你咋老替他說話？”

林志強拍拍他肩：“曉陽，爸是你爺爺的兒子，照顧他是應該的。

你叔叔有心就行，別計較?！睍躁枦]再吭聲，可心里那股火越燒越旺。

爺爺病情惡化，冠心病引發腎衰竭，醫生說要長期透析，一周三次，每次五千塊。

林家一下被高昂的費用壓得喘不過氣。

林志強把家里的積蓄掏空，還借了親戚兩萬塊，可還是杯水車薪。

張秀蘭急得掉淚：“志強，這可咋辦？咱家沒錢了！”

關鍵時刻，林志明站出來，拍胸脯說：“哥，爸的醫藥費我出一半，咱倆平攤。我最近多來看爸，你別急?！?/p>

說完，他轉了十萬塊給林志強，還真開始每周來老宅一兩次，帶點水果，陪爺爺聊幾句。

爺爺見了，笑得眼角全是褶子：“志明忙工作，還惦記我，孝順。”

曉陽卻覺得不對勁。

林志明每次來，眼神總往爺爺的回遷房瞄，嘴里念叨：“爸，這房子放著也是放著，怪可惜的?！?/p>

有次，曉陽聽見他跟爺爺說：“爸，公司資金周轉有點問題，要不把這房子賣了吧？錢還能救急?！睜敔敯櫭?，沒吭聲。

林志強知道后，堅決反對：“志明，爸的房子不能賣！那是爸的心血，賣了爸住哪？”

林志明急了：“哥，公司真有難處！賣了房，我保證爸的醫藥費我全包！”

林志強冷著臉：“志明，爸的病咱兄弟倆一起扛，房子別動。”

兄弟倆差點吵起來，曉陽站在旁邊，氣得攥拳。他想不通，叔叔賣了兩套回遷房，日子過得那么滋潤，怎么還惦記爺爺的房子？

爺爺七十大壽那天，林志強早早開始籌備。

他在老宅院子里搭了個棚，請了村里的大廚，訂了十桌酒席。

張秀蘭忙著招呼親戚，曉陽幫著搬桌椅，忙得滿頭汗。

林志明一家卻遲到了，壽宴開始半小時才到，開著那輛寶馬，車門一開，林子豪穿著新潮的夾克，手里拿著手機玩游戲。

林志明笑呵呵地遞上個紅包：“爸，祝您福如東海！”

爺爺接過紅包，笑得勉強：“志明，你忙工作，能來就好?！?/p>

林志明的妻子王麗端著酒杯，四處敬酒，嘴里全是場面話。

曉陽看著，覺得他們心不在焉，像在應付差事。

宴席上，親戚們熱鬧地聊著，爺爺坐在主位，臉色蒼白，透析讓他瘦了一大圈。

曉陽端著茶過去：“爺爺，喝點水，少吃油的?！?/p>

爺爺拍拍他手：“曉陽，好小子，考上大學了，爺爺高興。”曉陽笑：“爺爺，您得好好養病，等我畢業帶您去旅游。”

宴席尾聲，眾人唱完生日歌，親戚們起哄讓爺爺說幾句。

爺爺顫巍巍站起身，咳了幾聲，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聲音沙啞：

“今天我七十了，有話想說……”

他頓了頓，眼神掃過林志明，緩緩打開信封。

說出的話讓林志明臉色慘白，筷子啪地掉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