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妻子白月光生日那天,一則消息在朋友圈刷屏——
“由江氏集團捐資建設的跨江大橋,今天被正式命名為慕妄橋!”
緊跟這條消息被大家轉發的是,妻子江昭昭發的朋友圈動態。
“冠你之名,愿你從此前路坦途,無懼風雨。”
下面第一條是蘇妄的回復:“把獨屬于我們的愛意昭告天下,謝謝昭昭,這是我收到過最用心的禮物!”
我平靜地看完,突然就釋懷了。
在和她的這段感情里掙扎了八年,我的心早已疲憊不堪。
1
江昭昭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見我在吃零食時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這么晚還在吃東西,你又想變胖了?”
只因她曾喜歡我的肌肉線條,我就一直嚴格控制我的飲食,不敢多吃一口,甚至因為過度節食而餓出了胃病。
見我沒有說話,她有些詫異,蹙起眉頭,拿出一個禮盒,打開遞到我面前:
“今晚公司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臨時加班,抱歉,忘記告訴你了。”
“生日禮物,看看,喜歡嗎?”
精致的玫瑰金手表,我不喜歡也不想戴的款式。
我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便說道:“謝謝,有心了。”
江昭昭一時間有些錯愕,張了張口想要向我解釋什么,卻終究沒有再出聲。
她以為我會不高興和她鬧別扭,最后不歡而散,畢竟以前每一次我都會歇斯底里的像個瘋子。
如此平靜的我,她還是第一次見。
我刷到那條朋友圈時,也以為自己會非常生氣憤怒會沖到江昭昭的辦公室質問她,討要個說法。
但我這次沒有,只覺得有些倦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江昭昭和我說她特意訂了我愛吃的那家餐廳,下班后回來接我一起過去。
為了這次約會,我盛裝打扮了自己,然而我在家等了她一天,都沒能等到。
微信和電話都聯系不上她。
直到我看到了那條朋友圈:
“由江氏集團捐資建設的跨江大橋,今天被正式命名為慕妄橋!”
“這座橋是江昭昭董事長以自己的愛人命名,有著特殊的紀念意義。”
緊跟這條消息被大家轉發的是我老婆江昭昭發的朋友圈動態。
配圖是她和蘇妄在我最愛的那家餐廳吃飯的照片。
蘇妄親密地抱著她腰,江昭昭將頭靠在蘇妄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著跨江大橋的縮小模型。
這條朋友圈也在其他社交平臺火了,尤其是那句:
“冠你之名,愿你從此前路坦途,無懼風雨。”
江昭昭也成為眾多男性心目中的國民老婆。
我看完以后,平靜地下樓給自己買了蛋糕和一堆零食,路過的人看著我過于精致的打扮都暗自側目。
回到家以后,我獨自一個人點上蠟燭,唱著生日歌,默默地給自己許了個愿。
愿30歲以后的顧硯秋離了江昭昭過得瀟灑又自在。
吹滅蠟燭,我大口地往嘴里塞甜膩的奶油蛋糕,都說蛋糕是甜的,但是吃進我嘴巴里的明明帶著一股苦味。
在我即將拆開第二包薯片時,江昭昭制止了我,皺了皺眉道:“不是讓你少吃垃圾食品嗎?對身體不好。”
“有點饞了。”我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便躺在床上休息。
晚上睡覺,江昭昭的側身抱住我的臂膀。
我知道這是她求和的表現。
此刻她的身體變得熾熱。
我只覺得諷刺又可笑。
以往她這個樣子,我肯定會主動配合,極大地滿足她的欲望。
現在我閉上眼睛,聲音冷淡:“抱歉,最近我身體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你這不好好的?”她壓過來欲吻我。
“惡心。”我說。
我說的是實話,她身上濃郁的男士香水味蔓延在這一方空氣中,令我連連作嘔。
她一怔,像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
“我覺得胃有點不舒服惡心。”我把她的手拿開,緊了緊被子。
“可能是吃多了吧!”
2
我沒有理會她不可思議的眼神,佯裝地閉上眼睛休息。
江昭昭識趣地退出房間去洗澡了。
這時,短信提示音響了起來。
是我的工作室合伙人,王哥:
“小顧啊,我也不想這么晚打擾你的,但是我真覺得去Armani的總部學習的機會,不管是對于你,還是我們整個工作室來說都很重要。”
“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
我和王哥合開了一間服裝設計工作室。
前段時間,全球頂級品牌Armani舉辦的設計師大賽,前三名可以去Armani總部和他們的首席學習一年。
我恰好是第三名。
這對于一個設計師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也是別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如今,卻被捧到了我面前。
我猶豫了很久。
覺得對國外環境不熟悉,英語也不是很好,再加上我慢熱,難以融入。
又擔心自己腸胃不好,國外的飯菜吃不慣。
但是歸根到底,是我舍不得江昭昭。
我和江昭昭戀愛五年,結婚三年。
和她在一起這八年,我們彼此都沒有離開過對方一個禮拜。
從小我爸媽感情不和,他們的爭吵充斥了我整個童年。
后來兩人離了婚,各自重新組建了家庭。
不管在我爸那兒,還是在我媽那兒,我都成了外人。
那時候我想,在這個世界上我是個多余的人,那我就消失吧!
我一個人站在天臺,閉上眼睛往下跳。
是江昭昭救了我,是她死死抓住我的胳膊不撒手。
我哭著說:“求你放手吧!已經沒有人在乎我了。”
她說什么也不放手,大半個身子都傾斜出去。
可最后,我被她救了下來,她的胳膊因此受了傷。
我問她為什么要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她疼得齜牙咧嘴地說:“別人不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嗎?我還缺個男朋友。”
我被她的話逗得笑出了聲,那時也覺得心里的陰霾消散了一些。
之后,她每天都跟著我,害怕我再做傻事,知道我沒地方住,便慷慨地將自己的出租屋一半讓給我。
還每天打三份工陪我去看昂貴的心理醫生。
就這樣我們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我被她滿滿的愛意包圍著,再也沒有自殘過。
那時候的江昭昭,滿心滿眼都是我。
我在她身邊,陪了八年,幫她創業,陪她從一無所有的窮學生,到現在的商業新貴江總。
到頭來,我還是沒有留住她的心。
我打開床頭抽屜,里面是滿滿一堆的空藥瓶,帕羅西汀。
我熟練的拆開新的一瓶,抓起幾粒白色藥丸生吞了下去,苦澀在舌尖化開也抵不過心中的酸澀。
自從兩年前蘇妄的出現,我好久沒發的抑郁癥又開始發作了。
是江昭昭將我從泥潭里拉了出來,也是她將我推進了無盡的深淵。
王哥擔心我放棄,直接給我打了電話,他還沒開口,我就說:“我去。”
他愣了好一會兒,激動道:“太好了你終于想通了,工作室你不用擔心,有我呢?”
“硯秋,前方還有更美的風景和人等著你,你要充滿希望迎接每一天的到來。”
那條朋友圈那么火,王哥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王哥是為數不多對我真正好的人,真心把我當親弟弟一樣對待。
他也見證了我和江昭昭多年的感情,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借此機會多出去走走。
我笑著應了聲:“好。”
3
等我起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江昭昭圍著圍裙在廚房忙前忙后。
見我起床,她端著剛出鍋的菜朝我道:“剛好,最后一個菜,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趕緊過來吃飯。”
她笑著看著我,好像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錯覺。
我的大腦空白了一瞬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似乎自從蘇妄進她公司以后,她就很少回家吃飯也很少給我下廚。
我有時候纏著她,說想吃她做的菜。
可她總是皺著眉頭神情不悅地看著我:“能別鬧嗎?我很忙的,哪有時間給你做飯。”
次數多了,我就不再自討沒趣。
其實她不是忙,而只是不想做給我吃罷了。
我不止一次地看到蘇妄的朋友圈有江昭昭做飯的身影。
糖醋里脊,西紅柿燉牛腩,油燜大蝦,山藥排骨湯等,她全部給蘇妄做過。
緊接著江昭昭像是變魔法一樣拿出一束郁金香,寓意永恒的愛,無悔的愛。
那是我以前最喜歡的花。
之前因為蘇妄花粉過敏,她說買花容易沾到花粉,影響蘇妄工作。
所以我也不怎么買花,后來也不會收到她送的花。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拿著郁金香坐在了餐桌旁。
她給我夾了一塊排骨放在我的碗里。
我只是吃了一口,便沒有動筷。
她見我沒有繼續再吃,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我看著碗里咬了一口的排骨說道:“我不喜歡吃糖醋口味的菜。”
喜歡糖醋口味菜的人是蘇妄,不是我。
江昭昭怔愣了片刻,像是想到什么?連忙給我盛了碗湯。
“硯秋,這是我熬了一上午的湯,你嘗嘗。”
我瞥了一眼廚房的白色卡通飯盒,擺了擺手拒絕道:“不用了,工作室有事,我得先走了。”
昨天蘇妄發了一條朋友圈。
“某人給我買了一個白色卡通餐盒,說要給我做愛心便當,有我最愛吃的糖醋排骨,期待。”
見我準備離開,她抓住我的手臂,臉色有些難看:
“顧硯秋,你是不是生氣了?”
“因為昨天的事情嗎?我不是已經和你道過歉了,還給你買了生日禮物,今天上午為了哄你,我連公司都沒去,給你做了一桌子菜。”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很理解我的工作,現在你到底在作什么?”
是啊!我到底在作什么?
這么多年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只要我們吵架,永遠不會超過24小時。
我都會第一時間就會向她低頭認錯。
我明白這個公司傾注了她太多的心血,所以我永遠地退居二線在背后默默支持她。
直到有一次,江昭昭開車接我,那是我第一次見蘇妄,她坐在副駕駛上向我介紹他是這次項目的設計師之一。
沒有絲毫要讓位的意思,而江昭昭始終也沒有開口。
我只能默默地坐在后排,一路上看著兩人嬉笑打鬧聊一些我插不進去的話題。
從那以后,蘇妄這個人開始頻繁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我掙脫她的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江昭昭,我們……”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專屬鈴聲打斷了。
4
“小蘇,怎么了?”江昭昭可能他自己都沒注意,自己的聲音到底有多溫柔。
電話那頭蘇妄細膩的聲音更是聽得我直起雞皮疙瘩。
“昭昭,我為了我等你的愛心便當,可是餓了一上午的肚子,你來了沒有。”
“一會兒就到,你個小饞貓。”她的語氣不自覺地帶著寵溺。
“對了,昭昭,昨晚我們給硯秋哥挑選的生日禮物,他喜歡嗎?”
江昭昭這時才想起我站在旁邊。
她連忙掛斷了電話,眼里閃過一絲心虛,慌忙地向我解釋:
“硯秋,這個手表是蘇妄選的,男人的東西我也不懂,就讓他幫忙選了,昨天晚上不止我和蘇妄,還有其他同事,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
“還有那座大橋的命名,是團隊一直覺得蘇妄功不可沒,才用他的名字命名的,我左右不了的。”
蘇妄才進團隊多久,就功不可沒,這話騙三歲小孩呢?
江昭昭或者意識不到,每當自己說謊的時候,她就會不自覺地扶眼鏡。
她可能是對我心生愧疚,執意要開車送我去工作室。
但是走到半路,又被蘇妄一個電話叫走了。
我也懶得計較蘇妄那拙劣的借口。
比如下雨了沒有傘回不了家,電腦黑屏不管什么理由和借口。
對于江昭昭來說都屢試不爽。
到了工作室,我將離婚合同擬了出來。
下班以后我在她公司樓下等了許久,也沒有見到江昭昭下來。
我就直接帶著離婚協議去她的辦公室找她。
公司的人已經走完了,燈也已經關了,只剩下江昭昭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我剛走到門口,門內輕輕溢出幾聲低喘。
透過門縫,江昭昭和蘇妄兩人吻得難舍難分。
兩人的上衣早已經凌亂不堪。
蘇妄輕聲道:“昭昭,你喜歡我嗎?”
“喜歡,你這個勾人的小狗,看我不吃了你……”
各種葷話充斥著我的耳膜,我再也控制不住惡心地干嘔起來。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壞了偷情的兩人。
江昭昭扭過頭看到是我后,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眼中的欲望也頓時啞了火。
聲音嘶啞道:“硯秋……你聽我解釋,不是這個樣子的……”
四目相對,她眼里有驚慌,有失措,唯獨沒有愧疚和痛苦。
我一步一步向她走去,蘇妄老鷹護小雞般地擋在她的身前委屈地開口:
“硯秋哥你不要怪昭昭,要怪就怪我……”
“啪!”
我一巴掌打斷他的話語。
隨后,我將離婚協議扔在了江昭昭腳下,冷漠道:“江昭昭,我們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