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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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真的決定了?"江柔站在祖宅的大門口,看著父親手中厚厚的房產證,聲音有些顫抖。
"決定什么?"江老爺子瞪了女兒一眼,"你哥三十一了還沒房子,人家女孩不答應結婚,我這當爹的能不著急嗎?"
"可是這祖宅......"江柔欲言又止。
"祖宅怎么了?"江明從屋里走出來,不耐煩地打斷了妹妹的話,"反正你將來要嫁人,這房子留著也沒用。爸賣了給我買房,天經地義。"
江老爺子點點頭:"還是明兒懂事。柔柔,你一個女孩子操心這些干什么?等你哥成了家,傳了宗接了代,咱江家才算有了根。"
"那我呢?"江柔輕聲問道,"我也是江家的孩子啊。"
"你?"江老爺子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你當然也是,但你遲早要嫁人,跟別人姓。倒是你哥,要撐起這個家的。"
江明在一旁得意地笑著:"爸說得對,妹妹你就別操心了。等我結了婚,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江柔看著父兄倆人,心中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涼意。她默默地轉身,準備回屋收拾東西。明天,這座承載了五代人記憶的祖宅就要易主了,而她,從此將真正成為這個家里的外人。
"柔柔,你去哪?"江老爺子叫住了女兒。
"我去醫院值夜班。"江柔頭也不回地說道。
"路上小心。"江老爺子習慣性地叮囑一句,然后轉身對江明說道,"兒子,明天咱們就去看房子,爸給你挑個最好的。"
夜色漸濃,江柔的背影消失在胡同盡頭。她不知道的是,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等待著這個善良女孩的,將是一場關于血脈、親情和人性的殘酷考驗。而那個被父親寄予厚望的哥哥,以及那座被賣掉的祖宅,都將在不久的將來,讓所有人看清真相......
江老爺子這一生,最大的信條就是"養兒防老"。妻子李秀芳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臨終前反復叮囑他要好好照顧一雙兒女。但在江老爺子心里,兒子江明才是家族的希望,女兒江柔終究是要嫁人的,是"潑出去的水"。
江明今年三十一歲,在縣城里做銷售工作,收入不算穩定。他性格有些懶散,從小被父親寵慣了,遇到困難總是習慣性地回家求助。這次相親認識了一個女孩,對方家里要求必須有房子才能結婚,這讓江明犯了愁。
"爸,現在房價這么高,我這點工資根本買不起。"江明坐在堂屋里愁眉苦臉,"人家女孩條件那么好,不要房子是不可能的。"
江老爺子聽了心疼不已。他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兒子成家立業,傳宗接代。于是,他萌生了賣掉祖宅的念頭。
這座祖宅占地三分,雖然年代久遠,但地段不錯,加上現在古建筑升值,總共能賣個八十萬。有了這筆錢,在縣城買套房子綽綽有余,還能剩下一些錢給江明娶媳婦用。
江柔今年二十八歲,在縣醫院當護士。她從小成績優異,考上了省城的護理學院,畢業后本來有機會留在省城的大醫院工作,但父親一個電話就把她叫了回來。
"女孩子家在外面飄著算什么,還是回家鄉工作穩當。"江老爺子當時這樣說道。
江柔沒有反駁,默默地回到了縣城。她知道父親的心思,無非是想讓她就近照顧家里,同時也不希望她走得太遠。但她心里明白,如果換作是哥哥江明,父親絕對會支持他在省城發展。
這些年來,江柔每個月都會給父親一千塊錢生活費,逢年過節還會買各種營養品和衣服。她自己省吃儉用,至今還住在醫院分配的小單間里,存款也所剩無幾。
當她聽說父親要賣祖宅給哥哥買房時,心里五味雜陳。她清楚地記得,母親生前曾經說過,這座祖宅是給她留的嫁妝,將來結婚時可以用它來撐門面。但現在,一切都為了哥哥的婚事讓道了。
"爸,你真的想好了嗎?"江柔試探性地問道,"這祖宅可是咱們江家的根啊。"
"根?"江老爺子瞪了她一眼,"你一個女孩子懂什么?你將來嫁人了,還不是跟別人姓?倒是你哥,將來要傳宗接代的,他的事情最重要。"
江柔聽了這話,心中一陣刺痛,但她依然沒有爭辯。她知道在父親心中,自己永遠比不上哥哥的地位。
祖宅的買賣手續很快就辦好了。買主是一個搞古董收藏的商人,他看中了這座老宅的建筑價值,打算收購后重新裝修,作為自己的私人會所。
拿到錢的那天,江老爺子顯得格外興奮。他親自陪著江明去看房子,選來選去,最后買了一套120平的三居室,花了七十五萬。剩下的五萬塊,江老爺子全部給了兒子,說是讓他用來裝修和辦酒席。
"兒子,爸這輩子就你這么一個指望了。"江老爺子拉著江明的手,眼中含著淚水,"你一定要好好過日子,給爸爭口氣。"
江明感動得熱淚盈眶,當場跪下給父親磕了三個頭:"爸,您的恩情,兒子這輩子都報答不完。"
站在一旁的江柔看著這溫馨的父子情深,心中卻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涼意。她想起母親生前常說的話:"女兒也是父母的心頭肉啊。"但現在看來,這句話在父親這里并不成立。
江明的婚禮辦得很隆重,江老爺子為了給兒子撐面子,幾乎請遍了村里所有的親戚朋友。婚宴上,大家都夸江老爺子有福氣,兒子有出息,娶了個城里的好媳婦。
新娘小麗是縣城里的公務員,長得漂亮,家境也不錯。她對江明的條件還算滿意,特別是知道江明有房子后,態度變得更加溫和。
"江叔叔真是好福氣啊,兒子這么爭氣。"親戚們紛紛恭維道。
江老爺子聽得心花怒放,覺得賣掉祖宅的決定完全正確。看著兒子兒媳幸福的樣子,他覺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婚禮當天,江柔忙前忙后地招待客人,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但熟悉她的人都能看出,這笑容有些勉強。特別是當有人問起她什么時候結婚時,她總是淡淡地說:"緣分還沒到。"
實際上,江柔曾經有過一個很不錯的男朋友,是省城醫院的醫生。兩人感情很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當男方提出希望江柔能調到省城工作時,江老爺子堅決反對。
"你哥哥還沒成家,你就想跑到省城去?以后家里誰照顧?"江老爺子當時很生氣,"而且那個男人什么意思,結婚就要把你帶走?明擺著是想占便宜。"
在父親的強烈反對下,江柔最終和男朋友分了手。那個男人臨走時對她說:"柔柔,你太善良了,也太傻了。你把所有的好都給了家人,卻忘了為自己考慮。"
現在回想起這句話,江柔心中一陣酸澀。她確實太善良了,總是選擇犧牲自己來成全別人。但她也知道,這就是她的性格,改變不了。
江明結婚后,搬進了新房子,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小麗雖然有些嬌氣,但對江明還是很體貼的。江老爺子經常去兒子家吃飯,享受著天倫之樂。
但好景不長,江明的工作出了問題。他所在的公司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他一下子就失業了。雖然積極找工作,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家里的開銷卻不能停。
"爸,我現在沒工作,房貸還要還兩千多,這日子沒法過了。"江明愁眉苦臉地對父親訴苦。
江老爺子聽了很著急,但賣祖宅的錢已經花完了,他手頭也沒什么積蓄。最后還是江柔主動提出,每個月再多給家里一千塊錢,幫助哥哥度過難關。
"柔柔,還是你最懂事。"江老爺子感動得眼圈發紅,"等你哥找到工作,一定讓他好好報答你。"
江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知道,這種"報答"永遠不會到來。在這個家里,她的付出總是被視為理所當然,而哥哥的需求總是最優先考慮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年。江明終于找到了新工作,但收入比以前少了很多。小麗對此很不滿意,兩人經常因為錢的問題吵架。有好幾次,小麗都威脅要離婚,這讓江老爺子急得整夜睡不著覺。
"兒子啊,你一定要哄好媳婦,千萬不能離婚。"江老爺子苦口婆心地勸江明,"男人要有擔當,多賺錢養家。"
江明也很苦惱,但他的能力有限,一時半會兒也改變不了現狀。這時候,又是江柔站了出來,她主動提出幫嫂子小麗介紹一個兼職工作,還經常給小麗買化妝品和衣服,關系這才有所緩解。
親戚們看在眼里,議論紛紛。有人說江柔太傻了,為了這個家付出這么多,自己卻還是孤身一人。也有人說江老爺子太偏心了,把女兒當成了兒子的免費保姆。
但這些議論,江老爺子充耳不聞。在他的觀念里,女兒幫助哥哥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什么可爭議的。
就在江明的生活逐漸穩定下來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春天,江老爺子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干活時,突然感到胸口劇痛,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鄰居發現后,趕緊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當江柔匆匆趕到醫院時,江老爺子已經被推進了急救室。
醫生告訴她,老人的情況很嚴重,是急性心肌梗塞。
需要立即進行手術,費用大概需要十幾萬。
"手術費必須馬上準備好,不然老人的生命就危險了。"醫生催促道。
江柔二話不說,立即跑去交費處,把自己多年來的所有積蓄都拿了出來,但還是不夠。
她又打電話給哥哥江明,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江老爺子的生命危在旦夕。
就在江柔焦急萬分的時候,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江柔顫抖著手,撥通了曾經男友王醫生的電話。
雖然他們已經分手三年了,但她知道,在這個緊急關頭,只有他能夠幫助自己。
"王軍嗎?是我,江柔。"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爸爸心肌梗塞。
在縣醫院急救,我需要借十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