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幽暗陰森的閻羅殿,青面獠牙的小鬼分列兩旁,大氣不敢喘一口。
殿中央,黑白無常垂頭喪氣地跪著,連哭喪棒和勾魂索都扔在了一邊,顯得無精打采。
“廢物!”
閻王爺坐在高堂之上,聲音不怒自威,在大殿里回蕩。
“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太太,你們去了一趟陽間,居然空手而歸?”
白無常,也就是謝必安,臉色比平時更白了,他哆哆嗦嗦地抬起頭:“閻王爺,不是我們不盡力??!”
“那……那程秀英,我們真的帶不走!”
“是啊,閻王爺!”
黑無常范無赦也跟著叫屈,“我們用勾魂索去套她,那索子就像燙了手的山芋,‘噌’一下就彈回來了!”
“邪門,太邪門了!”
閻王爺眉頭微蹙,手指輕輕敲擊著判官桌。
“哦?”
“還有這等奇事?”
“千真萬確!”
黑白無常異口同聲,“我們當差這么多年,從沒見過這種怪事!”
“她身上好像……有道光護著!”
閻王爺沉默片刻,幽幽地嘆了口氣,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唉,你們不懂?!?/strong>
他緩緩說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只因生前做了一件事……”
他的聲音頓了頓,目光掃過兩個疑惑不解的鬼差。
“你們,就不能帶走?!?/strong>
程秀英這輩子,活得像根不受待見的刺兒。
她是個寡婦,獨自拉扯大兒子程建軍。
許是生活磨掉了她所有的溫柔,剩下的只有堅硬和刻薄。
在老舊的居民樓里,沒人喜歡她。
菜市場里,她能為了一毛錢跟小販吵上半小時,聲音尖利得能穿透三層樓板。
樓道里,誰家孩子吵鬧了,她第一個沖出去罵街,用詞之難聽,讓鄰居都繞著她走。
兒子程建軍在外地工作,一年難得回來,每次打電話,總是說不到三句就嗆起來。
“錢錢錢,就知道要錢!”
“我在外面容易嗎?”
“那你回來啊!”
“讓我一個人死在這兒算了!”
——這樣的對話,是母子倆的常態。
兒媳婦孫莉更是怕她,每次跟著程建軍回來,都像老鼠見了貓,大氣不敢喘。
程秀英似乎總有發不完的火,訴不完的苦。
她吝嗇,自私,嘴巴像刀子,誰碰上都得被扎得生疼。
她就像個能量黑洞,吸收著周圍的快樂,散發著無盡的抱怨和戾氣。
街坊鄰居背后都叫她“老刺猬”,沒人愿意沾惹。
這天晚上,程秀英又因為水電費跟兒子在電話里大吵一架,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她隨便吃了點剩飯,看著電視里熱鬧的晚會,只覺得更加煩躁。
“吵死了!”
她嘟囔著關掉電視,早早地洗漱完,躺上了床。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很快就響起了沉悶的鼾聲。
她不知道,今夜,將是她生命中最不尋常的一夜。
子夜時分,萬籟俱寂。
睡夢中的程秀英忽然覺得身體一輕,仿佛有什么東西從軀殼里飄了出來。
她睜開眼,愕然發現自己正飄在半空中。
低頭一看,床上躺著的,赫然是她自己!
依舊打著鼾,睡得正沉。
“這……這是怎么回事?”
“我死了?”
程秀英心里一慌,但隨即又覺得不像,她感覺自己清醒得很。
就在她又驚又疑的時候,房間里的溫度驟然下降,一股陰冷的寒意憑空出現。
墻角的陰影開始蠕動,兩道身影從中緩緩浮現。
一個白袍,一個黑袍,正是地府的黑白無常。
程秀英雖然沒見過,但這種形象在戲文里、傳說里聽得多了,她心里咯噔一下,但常年的潑辣勁兒讓她本能地挺直了腰板。
“喂!你們兩個……是什么人?”
“半夜三更闖進我家,想干什么?”
她厲聲喝問,試圖掩飾內心的恐懼。
黑白無常顯然也沒想到這魂魄自己跑出來了,還這么有“精神”。
白無常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們是誰?”
“我們是來接你的?!?/p>
黑無常晃了晃勾魂索,冷冷道:“程秀英,陽壽已盡,時辰已到,跟我們走吧!”
“走?”
“去哪兒?”
程秀英雙手叉腰,擺出了在菜市場吵架的架勢,“我告訴你們,我哪兒也不去!”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生死簿上寫得清清楚楚,就是你,程秀英!”
白無常顯得有些不耐煩,“別?;恿?,乖乖上路,免受皮肉之苦。”
“我呸!”
程秀英一口“唾沫”(雖然只是魂體,但氣勢十足)啐過去,“你們算什么東西?”
“說帶走就帶走?”
“我兒子還沒給我養老送終呢!”
“我還沒抱上大胖孫子呢!”
“我不走!”
她就像個無賴,打定主意不配合。
“我告訴你們,趕緊給我滾出去!”
“不然我喊人了!”
“讓警察把你們這兩個裝神弄鬼的抓起來!”
黑無常氣得臉都黑了:“冥頑不靈!”
“你以為這是陽間菜市場,能讓你撒潑打滾嗎?”
“這是陰司律法!”
“豈容你討價還價!”
白無常也冷下臉:“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既然你不肯自己走,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朝黑無常使了個眼色:“老黑,別跟她廢話了,鎖上!”
“好嘞!”
黑無常獰笑一聲,手中的勾魂索一抖,如同毒蛇出洞,閃電般朝著程秀英的魂魄套了過來!
“??!”
程秀英嚇得尖叫一聲,魂體本能地想躲。
但勾魂索如影隨形,眼看就要鎖住她的脖頸。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
一道比太陽還要耀眼的金色光芒,猛地從程秀英的魂魄深處爆發出來!
金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罩,將她牢牢護在中央。
“滋啦——!”
勾魂索撞在金色光罩上,就像雪花碰到了烈火,瞬間冒起一陣黑煙,發出一聲刺耳的爆鳴!
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力量,順著勾魂索倒卷而回!
“呃啊啊啊——!”
黑無常首當其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他手中的勾魂索寸寸斷裂,整個人被那股金色的力量狠狠震飛,撞穿了墻壁,魂體變得稀薄透明,幾乎要潰散!
“老黑!”
白無常大驚失色,他想沖上去,但那金光已經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
“不好!”
白無常尖叫一聲,將哭喪棒擋在身前。
“轟!”
金光撞在哭喪棒上,哭喪棒應聲折斷!
白無常也被狠狠擊中,像個破布娃娃一樣飛了出去,白袍被燒得焦黑,魂體劇烈閃爍,顯然也受了重創!
程秀英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那兩個剛才還兇神惡煞的鬼差,此刻卻如同喪家之犬。
“快……快走!”
白無常掙扎著爬起來,聲音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此人……此人身上有大功德!”
“動不得!”
“快回報閻王爺!”
黑無常也顧不上疼痛,化作一道狼狽的黑煙,與白無常匯合,兩人頭也不回地遁入陰影,倉皇逃離。
房間里,金光緩緩收斂,再次隱入程秀英的魂魄中。
程秀英愣愣地飄在空中,看著兩個鬼差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自己,腦子里一片混亂。
閻羅殿。
“砰!”
“砰!”
兩道身影踉踉蹌蹌地沖進大殿,重重地摔倒在地。
正是剛剛從陽間逃回來的黑白無常。
他們衣袍破碎,魂體不穩,氣息微弱,哪里還有半點平日的威風,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殿上的小鬼們都看傻了眼,紛紛交頭接耳,不知道這兩位大人遭遇了什么。
閻王爺正襟危坐,看到他們這副模樣,眉頭緊鎖,猛地一拍驚堂木:“放肆!”
“成何體統!”
“你們這是去勾魂,還是去打仗了?”
“閻王爺……閻王爺……”
白無常掙扎著抬起頭,聲音顫抖,“出……出大事了!”
黑無常也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那……那個程秀英……她……她不但抗拒拘魂,還……還打傷了我們!”
“什么?!”
閻王爺霍然起身,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一個凡人魂魄,竟能傷及你們?”
他快步走下高堂,親自查看了兩人的傷勢,發現他們魂體受損嚴重,確實是被至陽至剛的力量所傷。
他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
“金光護體……竟能反傷鬼差……”
他喃喃自語,在大殿里踱步。
黑白無常委屈地看著他:“閻王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個潑婦一樣的老太婆,怎么會有如此強大的護體金光?”
閻王爺停下腳步,長嘆一聲:“我早該想到……這世上,有一種人,只因生前做了一件事……”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復雜。
“你們,就不能帶走?!?/p>
“沒想到,其功德之深厚,竟能如此霸道!”
他轉身,沉聲喝道:“來啊!”
“取生死簿來!”
一個巨大的、散發著幽光的簿冊被小鬼們吃力地抬了上來。
閻王爺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指,緩緩翻開了那本厚重的生死簿,直接找到了“程秀英”那一頁。
只見在“程秀英”的名字旁邊,墨跡未干的判詞旁,一團耀眼的金光猛地炸開,一個模糊的場景,漸漸在書頁上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