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部分細節進行了文學化處理，旨在探討現代都市人的生存狀態與人生選擇。

深圳華強北電子市場門口，午后的陽光透過高樓縫隙灑在人行道上。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李總？你怎么在這兒？"

李明抬起頭，手里還拿著剛烤好的香腸，對面站著的是前同事張偉，西裝筆挺，滿臉震驚。

"別叫我李總了，現在就是個賣烤腸的。"

李明笑了笑，繼續翻動著烤架上的香腸。

"瘋了吧你！年薪百萬不要，跑來擺攤？"

張偉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引來周圍人側目。

李明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專注地烤著香腸，臉上的表情出奇地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久違的輕松。

01

"老板，來兩根香腸！"一個穿著外賣服裝的小伙子走到攤前，熟練地掏出手機掃碼付款。

李明麻利地夾起兩根烤得焦黃的香腸，裝進紙袋遞給客人。"謝謝，慢走。"

張偉還站在一旁，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李明。"李明，你到底怎么了？十八個月前你還是騰云科技的產品總監，年薪一百二十萬，管著八十人的團隊。現在你..."

"現在我很好。"李明打斷了他的話，開始收拾烤架。"每天凌晨四點起床，五點半到這里開始準備，晚上九點收攤，月收入五千塊，我過得很充實。"

"充實？"張偉的聲音里帶著不敢置信，"你以前開著奔馳E級，住在福田區的高檔小區，穿著阿瑪尼西裝，現在你看看你..."

李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有些發黃的圍裙，腳上是一雙解放鞋。他笑了："怎么了？現在不好嗎？"

"李明，你真的瘋了。"張偉搖頭，"公司里所有人都在議論你，說你腦子出了問題。王總還說，只要你想回去，隨時歡迎。"

聽到這話，李明手中整理香腸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替我謝謝王總，不過我不會回去了。"

這時，旁邊賣水果的大姐走過來："小李，今天生意怎么樣？"

"還不錯，阿姨。"李明的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您今天賣得怎么樣？"

"也還行，這天氣熱，人們都愛買些水果。"大姐看了看張偉，好奇地問，"這是你朋友？"

"嗯，以前的同事。"李明介紹道。

大姐熱情地對張偉說："小李人可好了，我們這一片的攤販都喜歡他。不像那些年輕人，整天板著臉，小李總是笑呵呵的，還經常幫我們搬東西。"

張偉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平行世界。

他記得的李明是那個在會議室里嚴厲批評下屬的高管，是那個為了一個項目能連續工作三十六小時的工作狂，是那個在商務宴請中游刃有余的精英。

"你還記得嗎？"張偉突然開口，"去年的時候，你還在公司年會上做主題演講，說要在三年內讓產品用戶突破一億。現在你卻在這里..."

"賣烤腸。"李明接過話茬，"是的，我在賣烤腸。"

"為什么？"張偉的聲音里帶著急切，"你一定遇到什么事了，對不對？是公司的事？還是家里的事？"

李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沒什么特別的事，就是想換一種生活方式。"

"換生活方式？"張偉幾乎要跳起來了，"李明，你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人想進騰云科技嗎？你知道年薪百萬意味著什么嗎？"

"我知道。"李明平靜地說，"我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這時，一個小學生拉著媽媽的手走到攤前："媽媽，我要吃香腸！"

李明蹲下身子，和小朋友平視："小朋友想要什么口味的？叔叔這里有原味的、辣味的、還有孜然味的。"

"我要原味的！"小朋友興奮地說。

"好的，馬上給你烤一根最香的。"李明站起身，重新點燃烤爐。

看著李明和小朋友的互動，張偉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李明這樣笑了。

在公司的時候，李明總是緊繃著臉，即使笑也是那種職業化的、有距離感的笑容。

"香腸烤好了！"李明把熱騰騰的香腸遞給小朋友，"小心燙哦。"

"謝謝叔叔！"小朋友開心地接過香腸。

孩子的媽媽掃碼付款后，對李明說："謝謝，你人真好。"

"應該的。"李明笑著回應。

等客人走遠后，張偉忍不住問："李明，你真的覺得現在的生活比以前好？"

李明收拾著烤架，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說："你知道嗎？我現在每天晚上都能睡著覺。"

"什么意思？"

"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李明擦了擦額頭的汗，"你吃過我烤的香腸嗎？要不要試試？"

張偉搖搖頭："我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從年薪百萬到月入五千，從高檔寫字樓到街頭攤位，從產品總監到烤腸攤主，你怎么就..."

"怎么就能這么開心？"李明替他說出了后半句，"是不是？"

張偉點點頭。

李明看著遠處川流不息的人群，慢慢說道："或許，有些東西比金錢更重要。"

02

夜幕降臨，華強北的霓虹燈開始閃爍，但街頭的小吃攤卻更加熱鬧起來。李明的烤腸攤前排起了小隊，都是剛下班的白領和夜歸的學生。

"老板，來四根香腸，要辣的！"一個年輕的程序員模樣的男孩說道。

李明熟練地挑選香腸放在烤架上，火焰舔舐著食物，發出滋滋的聲響。張偉還沒有離開，他站在一旁觀察著這一切，試圖理解眼前這個完全陌生的李明。

"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張偉突然問道。

李明一邊翻動香腸一邊回答："當然記得，三年前，我剛到騰云科技，你是我的下屬。"

"那時候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完美的高管，"張偉說，"西裝永遠是燙得筆挺的，皮鞋永遠锃亮，連頭發都一絲不茍。"

"是嗎？"李明笑了笑，"那時候的我確實很在意這些。"

"不只是外表，你的工作能力也讓所有人佩服。還記得那個線上購物節的項目嗎？你連續三十六小時沒合眼，最后成功讓系統承受住了千萬級的并發訪問。"

李明的手停頓了一下，那段記憶涌上心頭。確實，那是他職業生涯的高光時刻之一，也是讓他在公司聲名鵲起的重要事件。

"四根香腸烤好了！"李明把香腸遞給程序員，"一共二十四塊。"

程序員付款后離開，張偉繼續說："那之后你就成了公司的紅人，王總對你刮目相看，年薪也從八十萬漲到了一百二十萬。"

"那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其實很累？"李明突然問道。

張偉愣了一下："累？但你看起來總是精力充沛，好像永遠不知道疲倦。"

"人都會累的，"李明說，"只是有些累，不能表現出來。"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走到攤前："老板，給我來兩根香腸，我兒子愛吃你烤的。"

"好的，阿姨，您兒子喜歡什么口味的？"李明熱情地問道。

"他喜歡微辣的，說你烤的特別香。"

"謝謝您的信任，我一定給您烤兩根最好的。"李明認真地挑選香腸，"您兒子多大了？"

"十六歲，正在上高中，學習很辛苦。"

"高中確實辛苦，要注意營養。"李明一邊烤香腸一邊聊天，"我以前也是從那個階段過來的。"

看著李明和客人的自然交流，張偉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在公司的時候，李明很少會和下屬進行這樣輕松的聊天。

即使是團隊聚餐，他也總是保持著領導的距離感。

"香腸烤好了，還溫著呢，回去給您兒子趁熱吃。"李明把香腸遞給中年婦女。

"謝謝，您人真好。明天我還來買。"婦女滿意地離開了。

張偉忍不住問："你和客人聊天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開心。"

"確實很開心，"李明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聽他們分享生活，我覺得很有意思。"

"可是在公司的時候，你很少和我們聊這些生活瑣事。"

李明停下手中的工作，看著張偉："你覺得那時候的我，適合聊這些嗎？"

張偉想了想，確實，作為總監的李明總是忙著開會、做決策、處理各種復雜的商務問題，好像沒有時間關心員工的個人生活。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李明繼續說，"我有時間傾聽，有時間關心，有時間去感受生活的溫度。"

"可是你失去了社會地位，失去了高收入，失去了..."

"失去了什么？"李明打斷了他，"失去了每天晚上失眠到凌晨三點的煎熬？失去了為了一個項目和客戶爭吵到聲嘶力竭的疲憊？

失去了周末還要處理緊急郵件的無奈？"

張偉被李明的話震驚了，他從來沒有想過，看起來光鮮亮麗的高管生活背后，竟然有這么多的痛苦。

03

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九點，李明開始收拾攤位。張偉幫忙收拾了一些東西，兩人的動作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安靜。

"你家里人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嗎？"張偉問道。

李明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收拾："知道。"

"他們怎么看？"

"不太理解。"李明簡短地回答。

"嫂子呢？她能接受嗎？"

李明沉默了很久，然后說："我們已經離婚了。"

張偉震驚得差點摔倒："什么？你們離婚了？什么時候的事？"

"三個月前。"李明的聲音很平靜，但張偉能感覺到其中的沉重。

"因為你辭職擺攤的事？"

李明點點頭："她覺得我瘋了，說不能理解一個正常人為什么會放棄年薪百萬的工作來擺攤。"

"那孩子呢？"

"跟她媽媽。"李明收拾完最后一個工具，"每個月我都會按時給撫養費。"

張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原以為李明只是一時沖動，沒想到竟然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

"你后悔嗎？"張偉小心翼翼地問。

李明推著小推車開始往回走，張偉跟在身邊。

"你知道嗎？"李明突然開口，"有一天晚上，我妻子指著我說：'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像個人嗎？'"

"她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那時候我經常失眠，整夜整夜睡不著覺，白天還要強撐著精神上班。有時候凌晨三四點還在處理工作郵件，早上六點又要起床準備開會。"

李明的聲音很輕，"她說我像個機器，不像個活人。"

張偉想起了那段時間的李明，確實總是兩眼布滿血絲，臉色蒼白，雖然衣著光鮮，但整個人透著一種疲憊的味道。

"那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李明繼續說，"但我不能停下來，因為我是總監，我有責任，我有團隊要帶，我有KPI要完成。"

他們走到一個紅綠燈前停下，等待綠燈。

"你知道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嗎？"李明突然問道。

張偉搖搖頭。

"是在醫院里，醫生告訴我，如果我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出大問題。"李明的語氣變得嚴肅，"那天我坐在醫院的走廊里，看著來來往往的病人，突然覺得很恐懼。"

"恐懼什么？"

"恐懼我會變成他們中的一個，恐懼我會因為工作而失去健康，失去生命，失去一切真正重要的東西。"

綠燈亮了，兩人繼續往前走。

"那天回到家，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不認識了。"李明說，"那個人臉色蠟黃，眼神空洞，雖然穿著昂貴的西裝，但整個人毫無生氣。"

"所以你就決定辭職？"

"不是立刻決定的，我考慮了很久。"李明說，"我想過很多種可能性，

換部門、降職、減少工作量，但最后我發現，在那個環境里，我永遠不可能真正輕松下來。"

他們走到李明租住的小區門口，一個老舊的住宅區，和他之前住的高檔小區形成鮮明對比。

"這就是你現在住的地方？"張偉問。

"是的，一室一廳，月租一千五。"李明說，"雖然簡單，但夠了。"

張偉看著眼前破舊的小區，想象著李明從豪華住宅搬到這里的心情。

"你真的不想念以前的生活嗎？"張偉最后問道。

李明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張偉："你知道我現在最喜歡做什么嗎？"

"什么？"

"每天晚上收攤后，我會坐在樓下的小花園里，看看星星，聽聽蟲鳴，什么都不想。"

李明的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那種感覺，是我在高檔小區里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04

三個月后的某個周末，張偉再次來到華強北。他已經習慣了定期來看看李明，雖然每次都會為他的選擇感到不解，但也逐漸開始理解他的某些想法。

李明的攤位依然在老地方，生意看起來比之前更好了。

"生意不錯啊。"張偉走到攤前說道。

"還可以，"李明笑著回應，"現在有不少老客戶了，他們都喜歡我烤的香腸。"

"你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張偉確實發現了李明的變化，臉色紅潤了，眼神也變得清亮。

"是嗎？我自己也覺得身體好了很多。"李明說，"現在每天都能睡八小時，飲食也很規律。"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是李明的前妻林婷，她帶著八歲的兒子小宇。

林婷看到李明的攤位，臉上閃過復雜的表情。小宇則興奮地跑向爸爸。

"爸爸！"小宇撲到李明懷里。

"小宇！"李明蹲下身子抱住兒子，"想爸爸了嗎？"

"想！媽媽說你在這里賣香腸，我想來看看。"小宇好奇地看著烤架，"爸爸，你做的香腸好香啊！"

林婷走過來，表情嚴肅："李明，我們談談。"

李明讓兒子去旁邊的水果攤阿姨那里玩，然后面對林婷。

"你還是不打算回來？"林婷直接問道。

"婷婷，我們不是已經談過了嗎？"李明平靜地說。

"我真的不明白你，"林婷的聲音里帶著憤怒和無奈，"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個擺攤的小販，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是的，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李明回答。

"那小宇呢？你考慮過他的感受嗎？他的同學問起爸爸的工作，我該怎么說？說他爸爸是個擺攤的？"

李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會給小宇最好的教育，這一點不會改變。"

"用什么給？你現在月收入才五千塊！"

"錢不是萬能的，婷婷。"

"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林婷的聲音提高了，"你知道現在小宇的補習費、興趣班費用有多貴嗎？你知道將來他上大學需要多少錢嗎？"

李明看著激動的前妻，心里五味雜陳。他理解她的焦慮，也理解她的憤怒。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李明說，"但我現在雖然收入少了，身體卻好了，心情也好了。我能給小宇的，不只是金錢，還有一個健康快樂的父親。"

"健康快樂？"林婷冷笑，"你覺得擺攤賣烤腸就是健康快樂？"

"是的，至少比每天晚上吃安眠藥才能睡著要健康快樂。"

林婷聽到這話，表情怔了一下。她想起了李明辭職前的那段時間，確實整宿整宿地失眠，脾氣也變得很暴躁。

"媽媽，爸爸，你們在吵架嗎？"小宇跑回來，怯生生地問道。

"沒有，寶貝，爸爸媽媽只是在聊天。"李明蹲下身子安慰兒子。

"爸爸，我想吃你烤的香腸。"小宇說。

"好，爸爸給你烤一根最好吃的。"李明重新點燃烤爐。

看著父子倆的互動，林婷的表情變得復雜。她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李明在和兒子相處時確實比以前放松了很多。

以前的李明總是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即使在家也經常接電話、處理郵件，很少有時間真正陪伴孩子。

"爸爸，你為什么要在這里賣香腸呀？"小宇天真地問道。

李明一邊烤香腸一邊回答："因為爸爸喜歡這樣的工作啊。"

"為什么喜歡？"

"因為可以每天見到很多不同的人，聽他們講有趣的故事，還能讓他們吃到好吃的香腸，這讓爸爸很開心。"

小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爸爸開心就好！"

聽到兒子的話，李明眼中閃過一絲溫暖。林婷也被這句話觸動了，她突然意識到，也許她一直關注的是社會地位和金錢收入，卻忽略了一個人內心的感受。

香腸烤好了，李明遞給兒子："小心燙哦。"

小宇咬了一口，眼睛亮了："爸爸，好好吃！比外面買的都好吃！"

"是嗎？那就多吃一點。"李明滿足地笑了。

林婷看著這一幕，心情五味雜陳。她承認，現在的李明看起來確實比以前快樂了很多，但她仍然無法理解他的選擇。

兩個月后的一個雨夜，李明剛準備收攤，一輛熟悉的黑色奔馳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走下來的是騰云科技的CEO王總。

"李明。"王總撐著傘走到攤前。

"王總。"李明有些意外，但還是禮貌地打招呼。

王總看了看簡陋的烤腸攤，又看了看正在收拾的李明，沉默了一會兒說："聽張偉說，你過得還不錯。"

"是的，很好。"

"真的不考慮回來嗎？公司現在有個新項目，正缺你這樣的人才。"

李明搖搖頭："謝謝王總的好意，不過我真的不想回去了。"

王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李明，你真的不后悔嗎？從年薪百萬到月入五千？"

李明停下手中的活，看著雨夜中的城市霓虹，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王總，我現在每天晚上都能睡著覺，這是三年來第一次。"

"你知道嗎？"李明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我辭去年薪百萬的工作擺攤賣烤腸，月入五千卻笑得燦爛，因為..."

話還沒說完，李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對不起王總，我必須接這個電話。"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

王總注意到了李明表情的變化，好奇地看著他接電話。

"喂...是...我知道了...好的，我馬上來。"李明掛斷電話，整個人顯得有些慌亂。

"怎么了？"王總關心地問道。

"我...我得走了。"李明匆忙收拾著攤位，"王總，今天就聊到這里，改天再說。"

看著李明匆忙離去的背影，王總站在雨中若有所思。這個電話顯然讓李明很緊張，他到底在隱瞞什么？而他剛才想說的"因為..."后面的話又是什么？

05

李明匆匆趕到市人民醫院，內心忐忑不安。剛才的電話是醫院打來的，說有人找他，聽起來很緊急。

當他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看到的場景讓他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