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李老師,求你再給鵬鵬一次機會。"我緊握著家教老師的手,聲音近乎哀求。
李老師緩緩搖頭,臉色蒼白:"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再繼續(xù)了。那個眼神...那不是一個五歲孩子該有的眼神。"
她的手在顫抖,我注意到她脖子上有一道新鮮的抓痕。
我生命中有兩個孩子,一個是天使,一個是魔鬼。這不是比喻,而是血淋淋的現(xiàn)實。
01
十年前,我遇見了我的丈夫劉澤明。那是在一個普通的下午,我在圖書館整理書架時,一本厚重的醫(yī)學書籍從高處掉落。就在我下意識閉上眼睛的瞬間,一雙有力的手接住了那本書。
"小心。"溫和的男聲傳來,我睜開眼,對上了一張帶著溫暖笑容的臉。那是劉澤明,當時還是一名住院醫(yī)師。
我們的戀愛進展得很順利。他體貼、細心,總是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半年后,我們舉辦了一場簡單的婚禮?;楹蟮纳钇降腋?,我繼續(xù)在圖書館工作,他在醫(yī)院救死扶傷。
結(jié)婚一年后,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小雯出生了。那是個漂亮的女孩,大大的眼睛像極了她爸爸,性格也和劉澤明一樣溫和。從小就很懂事,不哭不鬧,是所有人眼中的乖孩子。
"要不要給小雯添個弟弟或妹妹?"在小雯四歲那年,劉澤明突然提出這個建議。當時我們的生活正步入正軌,經(jīng)濟條件也允許撫養(yǎng)第二個孩子。
"好啊。"我欣然同意??粗■┰谟變簣@里和其他孩子玩耍的樣子,我也希望她能有個玩伴。
懷孕期間一切順利,產(chǎn)檢結(jié)果也都很正常。2018年春天,我們的兒子鵬鵬出生了。和姐姐不同,鵬鵬一出生就非常吵鬧,整天哭個不停。起初我們以為這是正常的,畢竟每個孩子的性格都不一樣。
但隨著時間推移,我們發(fā)現(xiàn)鵬鵬的哭鬧與普通嬰兒不同。他的哭聲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暴躁,有時甚至會哭得臉色發(fā)紫,無論我們怎么哄都停不下來。
"可能是腸絞痛。"劉澤明說,"我看過很多這樣的病例,等大點就好了。"
我相信他的判斷,耐心地等待著。可是情況不僅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糟。鵬鵬六個月大時,他的哭鬧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有時深夜里突然驚醒,發(fā)出刺耳的尖叫,那聲音不像是嬰兒的啼哭,倒像是什么野獸的嚎叫。
"這不正常。"我開始擔心起來。每當這時,鵬鵬的眼睛都會睜得很大,瞳孔放大,看起來格外滲人。
一歲后,鵬鵬開始展現(xiàn)出驚人的破壞欲。他不是普通孩子那種好奇心驅(qū)使的探索,而是純粹的破壞。他會把玩具一個接一個地摔在地上,直到全部碎裂。如果我們試圖阻止,他就會發(fā)出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同時用力抓撓我們的臉和手臂。
"爸爸,我害怕弟弟。"有一天,小雯怯生生地對劉澤明說。
原來鵬鵬已經(jīng)開始攻擊姐姐,不是普通兄妹之間的打鬧,而是真正的傷害。他會趁小雯不注意時,用玩具砸她的頭,或者突然沖過去咬她的手臂。
劉澤明開始帶鵬鵬去醫(yī)院做各種檢查。腦部核磁共振、血液檢查、基因篩查,結(jié)果都顯示一切正常。
專家們說鵬鵬的發(fā)育指標都在正常范圍內(nèi),建議我們可能需要調(diào)整教育方式。
我們嘗試了各種教育方法。溫和勸導(dǎo)、獎勵機制、適當懲罰,什么方法都用過了。但這些對鵬鵬來說仿佛都不存在,他的行為不僅沒有改善,反而變本加厲。
三歲時,他開始虐待小動物。我們在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幾只死去的麻雀和蜥蜴,它們都是被生生撕碎的。當我質(zhì)問鵬鵬時,他不僅沒有否認,反而露出了一個令人心驚的笑容。
"好玩。"他說這話時,眼神清澈得可怕。
我們決定請家教,希望專業(yè)的教育者能夠幫助鵬鵬。
第一位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師,可惜只堅持了一周就離開了。第二位更慘,第一天就被鵬鵬用鉛筆戳傷了手。
現(xiàn)在的李老師是第六位家教了,她有十五年的教學經(jīng)驗,專門負責特殊兒童的教育。
可就在今天,她也提出了辭職。
02
"昨天,他趁我不注意,拿起剪刀就向我刺來。"李老師聲音顫抖,"但最可怕的不是這個。是他的眼神,那種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想看看剪刀刺進去會是什么樣子。"
我站在原地,感覺雙腿發(fā)軟。這不是第一次聽到類似的描述了。
幼兒園的老師、小區(qū)的鄰居、來家里做客的親戚,他們都說鵬鵬的眼神不對勁。那不是孩子該有的眼神,而是充滿了某種難以形容的東西。
上周,我們帶鵬鵬去小區(qū)的游樂場,原本是想讓他和其他孩子多接觸。
可不到十分鐘,就傳來了一陣尖叫。一個小男孩被推下滑梯,頭部著地,當場流血不止。而鵬鵬就站在滑梯頂端,臉上帶著那種熟悉的笑容。
"他是故意的!"男孩的媽媽聲嘶力竭地喊道,"我親眼看見他用力推了我兒子!"
那天之后,我們再也不敢?guī)i鵬去公共場所。他似乎對別人的痛苦有種特殊的興趣,越是看到別人害怕、痛苦,他就越興奮。
家里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小雯不敢單獨待在家里,劉澤明工作回來后也總是一臉疲憊。我們都在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但每個人都知道,這個家已經(jīng)被一種無形的恐懼籠罩著。
昨天,發(fā)生了一件讓我徹底崩潰的事。我們給劉澤明過生日,請了幾個要好的親戚來家里吃飯。
飯桌上,鵬鵬突然把一整碗滾燙的湯潑向表妹的臉。要不是劉澤明眼疾手快地擋了一下,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是個惡魔!"表嫂抱著受驚的女兒,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看向鵬鵬,他正坐在椅子上,用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這一切,嘴角還帶著笑意。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我的兒子,真的是個魔鬼。
不是生病,不是教育問題,而是從出生起就帶著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邪惡。他天生就具有傷害他人的傾向,而且享受這個過程。
"也許我們該帶他去見心理醫(yī)生。"劉澤明仍在努力尋找解決方案,"說不定只是我們沒找對方法。"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但我們都清楚,這遠遠超出了普通心理問題的范疇。
鵬鵬現(xiàn)在才五歲,如果他現(xiàn)在就能做出這樣的事,等他再長大一些,會發(fā)生什么?
今天早上,我在鵬鵬的床底發(fā)現(xiàn)了一個鐵盒子。里面裝著各種死去的小動物,有的已經(jīng)開始腐爛。
最上面是一張照片,是他偷偷拍下的小雯熟睡的樣子,照片上畫滿了紅色的叉。
我顫抖著合上盒子,看向正在院子里玩耍的鵬鵬。陽光下,他的樣子和其他孩子沒什么兩樣,可那雙眼睛里藏著的東西,讓我不寒而栗。
從前我不信世界上有天生的壞種,直到我的兒子出生了?,F(xiàn)在我終于明白,有些人生來就帶著魔鬼的印記,而這個魔鬼,恰恰是從我身上來的。這或許是我這輩子要承受的最大懲罰。劉澤明看到那個鐵盒子后,第一次露出了絕望的表情。作為一名醫(yī)生,他一直相信科學能解釋一切,但現(xiàn)在,他也不得不承認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
"我們必須采取行動。"他疲憊地說,"在出現(xiàn)更嚴重的后果之前。"
我明白他的意思。作為父母,我們已經(jīng)盡了最大努力,但似乎只是在延緩一場不可避免的災(zāi)難。每天晚上,我都會被噩夢驚醒,夢見鵬鵬手持利器站在小雯床前的樣子。
我們決定先把小雯送到外婆家住一段時間。
臨走那天,小雯緊緊抱著我,小聲說:"媽媽,我感覺弟弟想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