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張明怎么也沒想到，一張銀行卡竟然會毀掉他的婚姻。

那天晚上，小雨摔門而出的那一刻，整個房子都在顫抖。

她留下的紙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在他心上。

"我回娘家了，什么時候你能做個真正的丈夫，什么時候我再回來。"

妻子走了整整一個星期，電話不接，微信不回。

母親秀英卻說："讓她去吧，不懂事的女人遲早要回來求我們。"

可張明心里明白，小雨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結婚半年來，關于錢的爭吵越來越多。

母親總是說小雨"敗家"，要求他把工資卡交給她保管。

而小雨則堅持認為，夫妻的錢應該夫妻自己管。

夾在兩個最愛的女人中間，張明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他不明白，為什么母親突然變得這么在意錢？

直到那個深夜的電話響起，張明才意識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復雜...

張明是個老實人，在市里的國企上班，月薪八千塊錢。雖然不算多，但在這個三線小城市，也能過得不錯了。他今年三十歲，身材中等，長相普通，但為人踏實可靠，這也是當初吸引小雨的地方。

小雨叫李小雨，比張明小三歲，在一家私企做會計。她長得清秀，性格獨立，從小就是個有主見的女孩。兩人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交往一年后結了婚。

"明明，你看這個戶型怎么樣？"小雨拿著手機，興奮地指著屏幕上的房產信息，"三室兩廳，一百二十平米，總價八十萬。"

張明湊過來看了看，皺起眉頭："小雨，這個價格有點高了吧？我們現在的積蓄加上貸款，壓力會很大的。"

"怕什么壓力？"小雨眼睛亮亮的，"我們都還年輕，多奮斗幾年就好了。再說了，房價一直在漲，早買早劃算。"

張明看著妻子充滿期待的表情，心軟了："好吧，那我們再仔細計算一下。"

"我已經算過了。"小雨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記著各種數據，"你的工資八千，我的工資六千，加起來一萬四。除去生活費，每個月能存八千塊錢。再加上我們現在的存款十五萬，付個首付綽綽有余。"

張明不得不佩服妻子的理財能力。結婚這半年來，家里的大小開支都是小雨在管，賬目清楚，從不亂花錢。

"那就聽你的。"張明笑著揉了揉小雨的頭發，"我的工資卡繼續放在你那里，你來統一安排。"

小雨甜甜一笑："放心吧，我會幫我們規劃好的。等買了房子，我們就有自己的家了。"

然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客廳的窗戶邊，婆婆秀英正站在那里，臉色陰沉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秀英今年五十五歲，退休前在紡織廠工作了三十多年。她是個傳統的女人，勤勞節儉，把兒子張明看作是自己生命的全部。丈夫在張明十五歲時去世后，她一個人把張明拉扯大，吃了不少苦。

"明明。"秀英走過來，聲音有些不滿，"你們在商量什么呢？"

"媽，我們在看房子。"張明連忙起身，"小雨覺得現在買房子比較合適。"

秀英瞥了一眼小雨，語氣冷淡："買房子？你們有那個錢嗎？"

小雨有些尷尬，但還是耐心解釋："媽，我們已經算過了，首付沒問題的。"

"算過了？"秀英冷笑一聲，"小雨啊，你知道現在一個月要花多少錢嗎？光是生活費就不少，還有人情往來，萬一有個什么急事，你們拿什么錢？"

"媽，我們會合理規劃的。"小雨還想解釋。

"規劃？"秀英的聲音越來越大，"你一個月買化妝品就花好幾百，還買什么名牌包包，這叫規劃？"

張明看氣氛不對，連忙打圓場："媽，小雨買的都不貴，她也很節約的。"

"節約？"秀英指著茶幾上的進口水果，"這一盒藍莓八十塊錢，夠我買菜一個星期了！還有那個什么進口牛奶，一箱就要一百多。"

小雨臉色漲紅："媽，這些都是正常消費，我們又不是買不起。"

"買得起？"秀英越說越激動，"明明一個月就八千塊錢，你們這樣花法，還想買房子？做夢！"

"媽！"張明有些著急，"您別這么說小雨。"

秀英看兒子護著媳婦，心里更不舒服了："明明，你被她迷昏了頭了吧？你看看她，結婚才半年，就把你的錢花得差不多了。"

"媽，您這話說得太過分了。"小雨再也忍不住了，"我們的賬目都很清楚，每一筆開支我都記著呢。"

"記著有什么用？"秀英冷哼一聲，"花出去的錢還能回來嗎？"

客廳里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張明夾在中間，不知道該幫誰說話。

晚上，張明和小雨回到自己的房間。

"老公，你媽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小雨坐在床邊，有些委屈。

張明坐過去，摟住她的肩膀："小雨，你別多想。媽就是比較節儉慣了，她沒有惡意的。"

"可是她說的那些話..."小雨眼眶有些紅，"她說我敗家，說我花光了你的錢。明明，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亂花過一分錢。"

張明心疼地看著妻子："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管家這么久，我們不但沒有亂花錢，反而存了不少。"

"那你媽為什么..."

"她可能是擔心我們壓力太大吧。"張明想了想，"買房子確實是個大事，壓力不小。"

小雨抬起頭看著他："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買房子了？"

"不是。"張明連忙搖頭，"我的意思是，我們再等等，多存點錢，讓媽看到我們的誠意。"

小雨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吧，那我們再等一年。"

張明松了一口氣，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但是他沒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

第二天，張明上班去了，小雨在家收拾房間。

"小雨。"秀英走過來，語氣比昨天緩和了一些，"昨天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我就是為了這個家好。"

小雨停下手里的活，勉強笑了笑："媽，我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秀英坐下來，"其實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什么事？"

秀英猶豫了一下，說："我覺得明明的工資卡，還是放在我這里比較好。"

小雨愣了一下："媽，您這是什么意思？"

"你看，你們年輕人花錢沒有節制，總是想買這買那的。我年紀大了，花錢比較謹慎，能幫你們存下錢來。"

小雨的臉色變了："媽，我們夫妻的錢，應該我們自己管吧？"

"什么叫你們自己管？"秀英的語氣又強硬起來，"明明是我兒子，他的錢當然應該我來管。"

"可是..."小雨想要反駁。

"沒有可是。"秀英打斷她的話，"小雨啊，你剛結婚，很多事情還不懂。聽我的沒錯。"

小雨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媽，我和明明商量過了，家里的錢由我來管。我會負責任的。"

"負責任？"秀英冷笑，"你昨天還想買房子呢，這叫負責任？"

"買房子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將來？"秀英越說越激動，"你們現在連一個孩子都沒有，要什么將來？先把錢存起來，等有了孩子再說。"

小雨感到一陣無力："媽，這是我和明明的事情，我們會自己安排的。"

"自己安排？"秀英站起來，"小雨，我告訴你，明明是我兒子，我有權利管他的錢。你一個外人，憑什么管我兒子的錢？"

"外人？"小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我是明明的妻子，我怎么是外人？"

"妻子又怎么樣？"秀英毫不讓步，"兒媳婦就是外人，這是規矩。"

小雨氣得渾身發抖，但她還是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媽，這個年代了，哪里還有這樣的規矩？"

"什么年代都一樣。"秀英冷冷地看著她，"小雨，我勸你識相一點，把明明的工資卡交出來，大家都好過。"

"我不會交的。"小雨斬釘截鐵地說，"這是我和明明商量好的。"

秀英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好，你有種。我倒要看看，明明會聽誰的。"

晚上張明回來，發現家里的氣氛不太對。

"怎么了？"他看看妻子，又看看母親。

"明明，你來得正好。"秀英搶先開口，"我和小雨商量了一下，覺得你的工資卡還是放在我這里比較好。"

張明一愣："媽，為什么？"

"你看，小雨年紀輕，不會理財。我幫你們管錢，能存下不少呢。"

小雨在一邊氣得直發抖："明明，我什么時候說同意了？明明就是她一個人的意思。"

張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頭都大了："媽，小雨，你們能不能別吵了？"

"我沒有吵。"秀英委屈地說，"我是為了你們好。小雨不領情，還說我多管閑事。"

"媽，我沒有這么說過。"小雨急忙解釋，"我只是覺得，我們夫妻的錢應該我們自己管。"

"你看，她就是這個態度。"秀英指著小雨，"明明，她把你的錢看得這么緊，你還看不出來嗎？"

張明感到頭疼欲裂："媽，您別這么說小雨。小雨，您也別激動。"

"明明，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小雨眼圈紅了，"你的工資卡到底給誰？"

張明看著妻子期待的眼神，又看看母親失望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明明，你說話啊。"秀英催促道，"我是你媽，她只是你媳婦。你心里應該有數的。"

"媽..."張明想要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小雨看著張明猶豫的樣子，心都涼了："明明，你不會真的要把工資卡給你媽吧？"

"我..."張明支支吾吾，"我覺得...也許媽說得有道理。我們確實應該節省一些。"

小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不會理財？"

"不是的，小雨。"張明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也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式..."

"什么方式？"

"比如...比如我們每個月給媽一部分錢，讓她幫我們存著，剩下的我們自己用。"

小雨氣得直發抖："明明，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存的錢還不夠多嗎？為什么要讓你媽來管？"

"因為媽比較有經驗..."

"經驗？"小雨冷笑一聲，"我是學會計的，我沒有理財經驗？"

張明被問得啞口無言。

"好，既然你們都覺得我不行，那我走。"小雨轉身就要離開。

"小雨，你別這樣。"張明連忙去拉她。

"別碰我。"小雨甩開他的手，"張明，我問你最后一次，你的工資卡到底給誰？"

張明看看憤怒的妻子，又看看冷笑的母親，汗都出來了："小雨，你能不能理解一下媽的心情？她也是為了我們好。"

"理解？"小雨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那你理解過我的心情嗎？我嫁給你，難道就是為了被你媽管著的？"

"不是的，小雨..."

"夠了。"小雨擦掉眼淚，"張明，我看錯你了。"

說完，她轉身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小雨，你在干什么？"張明跟進房間，看到妻子在往行李箱里裝衣服。

"我回娘家。"小雨頭也不抬，"既然你媽覺得我不配管你的錢，那我就不在這里礙眼了。"

"小雨，你別這樣。"張明想要阻止她，"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小雨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他，"明明，我們結婚半年了，我有哪一天亂花過錢？我有哪一筆賬目不清楚？我哪里做錯了，你媽要這樣對我？"

張明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說不出來，對吧？"小雨苦笑，"因為我根本沒有做錯什么。但是你媽就是看我不順眼，就是要把我的權利全部收回去。而你，你居然還幫著她說話。"

"小雨，媽她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小雨打斷他，"那是什么意思？明明告訴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張明被問得啞口無言。

"算了，不用回答了。"小雨繼續收拾東西，"你媽說得對，我就是個外人。既然是外人，那我就不應該待在這里。"

"小雨，你這樣說我很難過。"

"難過？"小雨冷笑，"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我以為嫁給你，就是嫁給了愛情。沒想到嫁給的是一個媽寶男。"

"小雨，你別這么說我。"

"媽寶男還不承認？"小雨的聲音越來越大，"張明，我問你，你結婚了沒有？"

"結了。"

"那你的妻子是誰？"

"是你。"

"既然我是你的妻子，為什么家里的事情要你媽來做主？為什么我們夫妻的錢要你媽來管？"

張明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你回答不了，對吧？"小雨眼淚又掉了下來，"因為在你心里，你媽永遠比我重要。你根本就沒有真正把我當成你的妻子。"

"不是的，小雨..."

"夠了，別說了。"小雨合上行李箱，"明明，我最后問你一次，你選擇我，還是選擇你媽？"

張明看著妻子決絕的表情，心里五味雜陳。他當然愛小雨，但是母親畢竟養育了他三十年，他不能讓她傷心。

"小雨，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和媽好好談的。"

小雨看著他，眼神中滿是失望："時間？張明，我已經給了你半年的時間。從結婚開始，你媽就各種挑我的毛病，而你從來沒有為我說過一句話。現在她要拿走我的權利，你還是不站在我這邊。你覺得我還要給你多少時間？"

張明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明白了。"小雨拖起行李箱，"張明，等你什么時候能做個真正的丈夫，什么時候再來找我。"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張明想要追出去，但是腳步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聽到外面的爭吵聲，是小雨和母親在說什么，但他沒有出去。

不一會兒，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張明知道，小雨真的走了。

"走了就走了，有什么了不起的。"秀英坐在沙發上，冷哼一聲，"這種女人，不要也罷。"

張明木然地坐在旁邊，心里空蕩蕩的。

"明明，你別難過。"秀英看兒子這樣，有些心疼，"媽給你找個更好的，聽話的。"

"媽，我愛的是小雨。"張明終于開口。

"愛？"秀英不屑地說，"她愛的是你的錢，不是你這個人。你看，一聽說要把工資卡給我，她立馬就翻臉了。"

張明沉默了一會兒，說："媽，小雨不是那種人。她管錢管得很好，從來沒有亂花過。"

"沒有亂花？"秀英冷笑，"那些化妝品、衣服、包包，還有那些貴的要死的進口食品，這不算亂花？"

"媽，那些都是正常的生活用品。"

"正常？"秀英越說越激動，"明明，你被她洗腦了。一個女人，化妝品花幾百塊錢，這叫正常？我們那個年代，一塊錢能買好幾樣呢。"

張明揉了揉太陽穴："媽，時代不同了。"

"時代再怎么變，勤儉節約的美德不能變。"秀英語重心長地說，"明明，你聽媽的話，小雨這種女人不適合過日子。"

"媽，您別這么說小雨。"

"我說的是實話。"秀英堅持己見，"你看她的態度，一點都不尊重長輩。讓她把工資卡給我，她居然敢拒絕。這像話嗎？"

張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在他的觀念里，孝順父母是天經地義的，但是小雨的話也有道理。

"明明，你把工資卡給我，我幫你們存錢。等小雨想通了，她自然會回來的。"

張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錢包里拿出了銀行卡："媽，您先幫我保管著吧。"

秀英接過銀行卡，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才對。明明，你放心，媽不會亂花你的錢的。"

但是張明的心里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沒有了小雨的家，就像失去了陽光一樣，到處都是陰冷的。

一個星期過去了，小雨沒有任何消息。

張明試著給她打電話，但是一直打不通。發微信也不回。他甚至去小雨的公司找過，但是同事說她請了假。

"明明，你別想那么多了。"秀英勸道，"她不回來是她的損失。"

但是張明心里明白，失去小雨，損失最大的是他自己。

這一個星期里，他茶不思飯不想，工作也做得心不在焉。同事們都看出了他的異常，但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明明，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秀英端著菜走過來。

張明看著滿桌子的菜，卻一點食欲都沒有。以前小雨在的時候，雖然菜沒有這么豐富，但是兩個人一起吃飯，有說有笑的，那才叫生活。現在這樣，就像在完成任務一樣。

"明明，你多吃點。"秀英夾菜給他，"看你瘦的，都是那個小雨把你折騰的。"

"媽，您別總是說小雨的壞話。"張明終于忍不住了。

"我說她壞話？"秀英不高興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看，她走了這么久，連個電話都不打。這樣的女人，值得你這樣惦記嗎？"

張明放下筷子："媽，是我對不起小雨。"

"你對不起她什么？"秀英不解，"你對她夠好了。"

"我沒有保護她。"張明的聲音有些哽咽，"我讓她在這個家里受委屈了。"

"委屈？"秀英的聲音提高了，"明明，你糊涂了。我們哪里讓她受委屈了？我們把她當女兒一樣對待。"

"媽，您說她是外人..."

"我什么時候說她是外人了？"秀英矢口否認。

張明看著母親，第一次對她產生了懷疑。

就在這時，張明的手機響了。他急忙拿起來看，希望是小雨打來的。但是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請問是張明嗎？"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的，您是？"

"我是李小雨的同事。小雨讓我告訴你，她已經辭職了，準備去外地發展。如果你沒有別的事，就不要再打擾她了。"

張明感覺腦袋嗡的一聲："什么？她要去外地？"

"是的。她說她想重新開始。"

電話掛斷了。張明拿著手機，整個人都傻了。

小雨要去外地？她真的要離開了？

"明明，怎么了？"秀英看兒子臉色不對。

"小雨...小雨要去外地了。"張明的聲音顫抖著。

"去就去唄。"秀英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心里也有些慌。她沒想到小雨會這么決絕。

張明站起來，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明明，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小雨。"

"你瘋了？"秀英攔住他，"她都要去外地了，說明她根本就不愛你。你還去找她干什么？"

"媽，我不能失去小雨。"張明的眼睛紅了，"我愛她。"

"愛？"秀英冷笑，"她愛你嗎？如果她愛你，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要離開你嗎？"

張明被問得啞口無言。

"明明，你聽媽的話，忘了她吧。媽再給你找一個好的。"

張明看著母親，突然感到一陣心寒。這些天來，母親的表現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以前的母親雖然有些固執，但是從來沒有這么強勢過。

"媽，您為什么一定要我和小雨分開？"

秀英愣了一下："我沒有要你們分開。是她自己要走的。"

"可是您一直在挑她的毛病，一直在說她不好。"

"我那是為了你好。"秀英理直氣壯地說，"明明，你還年輕，不知道什么樣的女人適合過日子。"

張明深深地看了母親一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夜深了，張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那是小雨的位置。

他想起和小雨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第一次見面時她羞澀的笑容，第一次牽手時她的緊張，第一次接吻時她的青澀...這些美好的回憶像電影一樣在他腦海中播放。

小雨是個好女孩，這一點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善良、獨立、有主見，這些都是他喜歡她的地方。

可是為什么母親就是不喜歡她呢？

張明想不明白。

第二天，張明請了假，去小雨娘家找她。

小雨的母親李建芳是個溫和的女人，看到張明來了，臉色有些復雜。

"阿姨。"張明有些緊張，"小雨在家嗎？"

李建芳嘆了一口氣："明明，你來了。小雨在房間里，但是她不想見你。"

"阿姨，我知道是我不對。我想和小雨道歉。"

"明明，你坐下吧。"李建芳給他倒了一杯茶，"小雨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張明低下頭，不敢看丈母娘的眼睛。

"明明，我問你，小雨嫁給你，是不是就應該受你媽的氣？"

"不是的，阿姨。"

"那你為什么不保護她？"李建芳的語氣有些嚴厲，"小雨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她從來不會無理取鬧。如果她這么生氣，說明她真的受委屈了。"

張明羞愧地說："阿姨，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李建芳搖頭，"明明，你知道小雨有多傷心嗎？她昨天晚上哭了一夜。"

張明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她說她看錯人了，說她嫁給了一個媽寶男。"李建芳繼續說道，"明明，你覺得她說得對嗎？"

張明無言以對。

"明明，我問你，在你心里，你媽重要，還是小雨重要？"

這個問題張明已經想了很久，但是一直沒有答案。

"阿姨，我..."

"你回答不了，對吧？"李建芳失望地搖頭，"明明，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好孩子，可以把小雨托付給你。現在看來，我想錯了。"

"阿姨，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張明急忙說道，"我會改的。"

"改？"李建芳苦笑，"明明，有些東西是改不了的。你從小被你媽寵大，習慣了聽她的話。這種習慣，不是一天兩天能改的。"

張明想要反駁，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他知道，丈母娘說得是對的。

"明明，我勸你還是回去吧。"李建芳站起來，"小雨已經決定了，她不會回去的。"

"可是我愛她..."

"愛？"李建芳打斷他，"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該保護她，而不是讓她受委屈。"

張明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他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阿姨，對不起。"

張明垂頭喪氣地回到家，秀英正在廚房忙活。

"明明，你回來了？找到她了嗎？"

"媽，小雨不想見我。"張明有氣無力地說。

"不想見就不想見唄。"秀英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明明，你別難過。媽明天就托人給你介紹新的。"

"媽，我不想找新的。我只要小雨。"

秀英停下手里的活，轉過身看著兒子："明明，你怎么這么犟？那個小雨有什么好的？"

"媽，小雨哪里不好了？"張明終于忍不住了，"您為什么就是不喜歡她？"

"我..."秀英被問得一愣，"我不是不喜歡她，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張明苦笑，"媽，您這樣做，讓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這是為了我好嗎？"

秀英心里有些慌，但是嘴上還是很硬："明明，你現在看不清楚，以后會明白的。"

"我明白什么？"張明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明白我是個媽寶男？我明白我不配擁有愛情？"

"明明，你怎么能這么說媽？"秀英眼圈紅了，"媽這么做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張明冷笑，"媽，您告訴我，您為什么突然要管我的工資卡？以前您從來沒有提過這種要求。"

秀英被問得一愣："我...我就是覺得你們花錢太大手大腳了。"

"真的只是這樣嗎？"張明懷疑地看著母親。

"當然是這樣。"秀英心虛地移開視線。

張明突然意識到，母親可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就在這時，秀英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媽，您接電話啊。"張明催促道。

"不...不用接。"秀英慌忙按掉電話，但手指明顯在發抖。

鈴聲剛停，手機又響了起來。

秀英咬咬牙，還是掛斷了。

可是電話鍥而不舍地響個不停，一遍又一遍。

張明看出了不對勁："媽，到底是誰打的？為什么不接？"

秀英的額頭開始冒汗，她看著不斷響起的手機，終于顫抖著按下了接聽鍵。

"喂..."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張明就坐在旁邊，清楚地聽到了電話里傳來的粗糙男聲。

"秀英，時間不多了，你兒子的錢到底什么時候能到位？"

張明猛地坐直身體，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母親緊緊攥著手機，聲音哽咽："再給我點時間，求你們了..."

"時間？"電話那頭冷笑一聲，"你弟弟欠的可是五十萬！再拖下去，別怪我們不客氣。"

啪！電話掛斷了。

張明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傻了。

弟弟？五十萬？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母親，聲音顫抖："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亮他..."

秀英癱坐在沙發上，手機掉在地上，眼淚如決堤般涌出。

當她抬起頭看向兒子的那一刻，張明從她眼中看到的不再是那個強勢的母親，而是一個絕望的、走投無路的老人。

她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解釋什么。

可就在這時，張明的手機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