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請勿與現實關聯。
深夜十一點,我接到父親顫抖的電話:"念晚,你哥哥...有消息了。"
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蘇景深這個名字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們全家人的心里。那個曾經是全村驕傲的大學生,那個溫柔體貼的好哥哥,為了一個叫白若霜的女人,和家里徹底決裂,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父母這些年來滿頭白發,母親每次提起那個女人都咬牙切齒:"來路不明,一句話都不說,就是她害了我兒子!"我表面上在城里過著平靜的生活,可內心深處,對哥哥的思念如潮水般洶涌。
當我終于鼓起勇氣,踏上尋找哥哥的路時,我以為自己已經準備好面對一切。可是當我再次見到白若霜的瞬間,當我看清她的臉時,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真相如利刃般刺穿我心臟時,我是如何淚如雨下的。
01
"什么?你說什么?"我握著手機的手在發抖,"真的找到哥哥了?"
父親在電話那頭哽咽著:"是真的,念晚。有人在市里見過他,說他在一所學校當保安。我和你媽明天就要去找他。"
"爸,你們別去了,我去吧。"我幾乎是脫口而出,"萬一認錯人了呢?而且...而且哥哥要是真的不想見我們,你們去了只會更難受。"
"念晚啊,這些年你哥哥的事情,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父親的聲音帶著疲憊,"可是他畢竟是我們的兒子,血濃于水的親情,怎么能說斷就斷呢?"
我閉上眼睛,十三年前那個雨夜又浮現在眼前。
那時候我剛上高三,哥哥從某大學畢業后在縣城工作,是我們全家的驕傲。那個晚上,他突然帶回來一個女孩,說是他的女朋友。
"爸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白若霜,我們要結婚了。"哥哥緊緊護著身后的女孩說道。
我至今還記得白若霜當時的樣子,清秀的臉龐,大大的眼睛,可是神情卻有些呆滯,從進門開始就一句話也不說。
"結婚?景深,你們認識多久了?"母親王桂花瞪大了眼睛,"這姑娘看起來怎么怪怪的?"
"媽,她只是比較內向。"哥哥的語氣有些急躁,"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相愛?"父親蘇建華放下手中的煙桿,"兒子啊,這姑娘從哪里來的?家里是做什么的?怎么一句話也不說?"
我坐在一旁,看著白若霜那張蒼白的臉,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感覺。她的眼神空洞,就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樣。
"她家里的情況比較復雜,總之你們不用管這些。"哥哥的態度越來越強硬,"我只是帶她回來見見你們,我們很快就會結婚的。"
"不行!"母親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來路不明的女孩,我們蘇家不要!景深,你是不是被她迷惑了?"
"媽,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哥哥的聲音也提高了,"若霜是個好女孩,只是遇到了一些困難。"
"什么困難?"父親追問道,"你倒是說清楚啊!"
哥哥沉默了,只是緊緊抱著白若霜的肩膀。白若霜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低著頭,身體在輕微顫抖。
"景深,你聽媽一句勸。"母親的語氣軟了下來,"你現在在縣城工作得好好的,前途一片光明。這個女孩看起來就有問題,你千萬不能為了她毀了自己的前程啊!"
"毀了前程?"哥哥的眼睛紅了,"媽,在你眼里,我的前程比什么都重要是嗎?可是若霜現在最需要我的保護!"
"保護?她需要你保護什么?"父親站了起來,"她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不說話?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就在這時,白若霜突然抬起頭,眼中滿含淚水,可是依然一句話也沒說。她只是拉了拉哥哥的衣角,似乎在懇求他什么。
"夠了!你們不要再逼她了!"哥哥徹底爆發了,"我告訴你們,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要娶她!"
"你敢!"父親的臉漲得通紅,"你要是敢娶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你就別進這個家門!"
"好!那我就不進這個門!"哥哥拉著白若霜就要往外走,"從今以后,我蘇景深和這個家再無關系!"
"景深!"我終于忍不住了,追了出去,"哥,你別這樣,爸媽也是為了你好..."
雨越下越大,哥哥回過頭看著我,眼中的痛苦讓我心碎:"念晚,你不懂。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做。"
"什么事情?哥,你到底有什么難言之隱?"我抓住他的胳膊,"你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哥哥看了看身后瑟瑟發抖的白若霜,然后堅定地搖了搖頭:"念晚,我不能丟下她。"
"為什么?"
"總之...我必須保護她。"哥哥的聲音帶著絕望,"如果爸媽不能接受,那我就只能離開了。"
就這樣,哥哥和白若霜消失在雨夜中,從此再無音訊。
02
掛斷電話后,我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我就請了假,按照父親提供的地址,來到了市郊的一所打工子弟學校。
"請問這里有一個叫蘇景深的保安嗎?"我問門衛。
"蘇景深?"門衛老大爺想了想,"哦,你說的是小蘇啊!他確實在這里工作,不過今天請假了。"
"請假了?"我的心一沉,"他家住在哪里?我是他妹妹,有急事找他。"
門衛大爺打量了我一番:"你確實和小蘇長得有些像。他住在學校后面的城中村,具體地址我也不太清楚,你去那邊問問吧。"
城中村里巷子縱橫交錯,我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哥哥住的地方。那是一棟破舊的三層樓房,墻皮已經斑駁脫落。
我在樓下徘徊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十三年了,我和哥哥會是什么樣的相見?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樓上傳來了說話聲。
"深叔叔,今天我們不用去學校嗎?"一個稚嫩的女孩聲音。
"今天放假,你在家好好寫作業,深叔叔去買點菜。"這個聲音...是哥哥!
我的心怦怦直跳,趕緊躲到樓梯角落里。很快,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樓上走下來。
十三年了,哥哥老了很多。原本挺拔的身軀有些佝僂,臉上也多了許多皺紋。可是那雙眼睛,還是我記憶中溫柔的樣子。
我跟在他身后,來到附近的菜市場。看著他精心挑選蔬菜,和攤販討價還價,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曾經在縣城當白領的哥哥,如今卻要為了幾毛錢和人爭執。
"這青菜新鮮嗎?"哥哥問攤主。
"新鮮著呢!剛從地里拔的!"
"那給我來兩斤,便宜點。"
"這已經是最便宜的價格了。"
哥哥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了錢。我看到他的錢包里只有幾張零錢,心里一陣酸澀。
買完菜,哥哥又去了一家文具店。
"老板,有沒有便宜點的彩色筆?"
"這種12塊一盒,那種8塊一盒。"
"8塊的給我看看。"
哥哥仔細檢查了每一支筆,確認沒有問題才付錢。從文具店出來后,他又去了趟藥店。
"醫生,有沒有便宜點的止咳藥?我女兒這幾天有點咳嗽。"
女兒?我愣住了。哥哥有女兒了?
"這種12塊,這種18塊,效果都差不多。"
"那就12塊的吧。"
我跟著哥哥回到那棟破舊的樓房,心情五味雜陳。原來這些年,哥哥不是一個人,他有了自己的家庭。
03
我在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看到哥哥提著垃圾下樓。
"哥..."我終于鼓起勇氣叫住了他。
蘇景深回過頭,看到我的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手中的垃圾袋掉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
"念...念晚?"他的聲音在顫抖,"是你嗎?"
"哥,是我。"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來找你了。"
我們就這樣站在垃圾桶旁邊,彼此凝視著對方。十三年的時光在這一刻仿佛被壓縮成了一瞬間。
"你...你怎么找到這里的?"哥哥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
"爸爸聽說你在這里工作,他們本來要來的,但是我怕...我怕你不想見到他們。"
哥哥沉默了很久,然后問:"爸媽...身體還好嗎?"
"還好,就是...就是很想你。"我哽咽著說,"媽媽經常在晚上偷偷哭,爸爸也老了很多。哥,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
"我很好。"哥哥勉強笑了笑,"工作穩定,生活也算安定。"
"哥,你剛才說女兒...你結婚了?"
哥哥的表情有些復雜:"是的,我有個女兒,很乖很懂事。"
"那若霜姐...她還好嗎?"
聽到這個名字,哥哥的臉色變了變:"她...她很好。念晚,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但是家里的事情..."
"哥,爸媽已經不生氣了。"我急忙說道,"這些年他們想通了很多事情。你要是愿意,可以帶著嫂子和孩子回家看看。"
"不了。"哥哥搖搖頭,"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可是哥,你在這里當保安,工資肯定不高。我在城里有份不錯的工作,可以幫你..."
"念晚!"哥哥打斷了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選擇了這樣的生活,就會承擔一切后果。"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景深,是誰在下面啊?"
我和哥哥都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女人探出頭來。因為距離太遠,逆著光,我看不清她的模樣。
"沒事,是個朋友。"哥哥回答道。
"那你快上來吧,絮絮想你了。"
女人縮回了頭,哥哥對我說:"念晚,謝謝你來看我。但是我真的不能回家了。你代我向爸媽問好,告訴他們我過得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
"哥..."我還想說什么,但哥哥已經轉身向樓上走去。
"念晚,"他在樓梯口停下腳步,"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我不回家,是有我的苦衷的。"
"什么苦衷?哥,你告訴我!"
哥哥搖搖頭:"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不要再來找我了。"
看著哥哥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我的心里充滿了不甘。十三年的分離,就這樣簡單的見一面就結束了嗎?
我在樓下又等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樓上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不要讓外人知道我們住在這里!"一個男人粗暴的聲音。
"她是我妹妹,不是外人。"這是哥哥的聲音。
"妹妹又怎么樣?你現在是什么身份你不清楚嗎?"
"我警告你,不要動我的家人!"
"家人?哈哈,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她們的家人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嗎?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
后面的話我聽不清了,但是從語調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哥哥很不客氣。
我正想上樓看看,突然看到一個男人氣勢洶洶地從樓上下來。這個男人長得很兇惡,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看到我在樓下,停下腳步:"你是誰?"
"我...我是來找人的。"我有些害怕。
"找人?找誰?"
"找我哥哥蘇景深。"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突然冷笑起來:"原來你就是蘇景深的妹妹啊!好,很好!"
說完,他大步離開了。我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上樓敲門。
"哥!哥!開門啊!"
過了很久,門才打開一條縫,哥哥探出頭來:"念晚?你怎么還沒走?"
"哥,剛才那個人是誰?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沒有的事。"哥哥勉強笑了笑,"你趕緊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哥,你有什么困難就告訴我。我們是兄妹,應該互相幫助的。"
哥哥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暖,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念晚,有些事情你幫不了的。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那我明天再來看你好嗎?"
"不要來了。"哥哥的語氣很堅決,"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們...就這樣吧。"
門重新關上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昏暗的樓道里。
04
第二天晚上,我忍不住又來了。這次我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在樓下等著。
大概七點多的時候,我看到哥哥匆匆忙忙回來了。他的臉色很難看,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煩。
我正想叫住他,突然看到昨天那個兇惡的男人又出現了,而且不是一個人,還帶著兩個同樣看起來不好惹的人。
"蘇景深!"男人大聲喊道,"你給我下來!"
哥哥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那個男人:"你想怎么樣?"
"怎么樣?你心里不清楚嗎?說好的時間到了,錢呢?"
"我說了,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你已經說了三個月了!"男人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今天不把錢拿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要怎么樣?"哥哥的拳頭緊握著。
"怎么樣?"男人陰笑著,"樓上那一老一小,你說我要怎么樣?"
聽到這話,哥哥瞬間暴怒:"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男人囂張地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還不起錢,我就用別的方式來抵債!"
"我和你拼了!"哥哥沖向那個男人。
三個人立刻扭打在一起,我在樓下看得心驚膽戰,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景深!景深!"
緊接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從樓上跑了下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小女孩哭著喊道。
女人也在勸架:"你們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我躲在樓梯角落里,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
突然,那個小女孩跑到我面前躲了起來,她抱著我的腿,害怕地顫抖著。
"阿姨,我好害怕..."
我低頭看著這個大概十來歲的小女孩,心里涌起一陣憐愛。她長得很清秀,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被嚇壞了。
"別怕,阿姨保護你。"我輕撫著她的頭發。
就在這時,那個女人也走到了我們身邊。我終于看清了她的模樣。
雖然十三年過去了,但我依然一眼就認出了她——白若霜。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我看著白若霜,她也看著我。我們都愣住了。
我悄悄跟到樓下,聽到樓上傳來哥哥溫柔的聲音和一個女人輕柔的回應。十三年了,那個聲音我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上樓梯。就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當我看清她的面容時,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時間仿佛倒流回十三年前,那張臉依然清秀動人,只是眼角多了幾絲皺紋。可是最讓我震驚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看向我時那個熟悉的神情,那個我永遠無法忘記的眼神...
"白若霜..."我顫抖著喊出這個名字。
她看到我的瞬間,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也開始顫抖。我們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感。
然而,當她開口說出第一句話時,我聽到的聲音卻讓我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