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請勿與現實關聯。
邢淑華站在工商銀行的自助取款機前,手里緊緊攥著那張銀行卡,手心已經出了汗。三天前,她的女婿容志遠走了,臨終前把這張卡塞到她手里,聲音虛弱卻堅定:"媽,這里面有五百萬,密碼是您的生日...這些年您照顧我,這是我唯一能報答您的了。"
五百萬,對于一個退休紡織女工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志遠這孩子,她照顧了整整三年,從一個意氣風發的生意人變成癱瘓在床的病人,她看著心疼,照顧得比親兒子還用心。現在他走了,卻給她留下了這么一大筆錢。
邢淑華想取點錢出來,給志遠立個好一點的墓碑,剩下的錢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在取款機前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去柜臺問問具體有多少錢。
可是當柜員小姑娘看了看電腦屏幕,抬起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時,邢淑華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01
說起容志遠這個女婿,邢淑華以前是挺滿意的。
那是三年前的春天,容志遠的建材生意做得不錯,在本地也算是有點名氣的年輕老板。每次來看望邢淑華,總是會帶點禮品,雖然不算特別貴重,但心意到了。
"媽,給您買了點水果。"容志遠每次都這樣說著,把袋子放到邢淑華手里。
"志遠啊,你有這份心就夠了,別總是破費。"邢淑華總是這樣回答,但心里還是挺高興的。
"應該的,您是梅子的媽,就是我的媽。"容志遠說話很客氣,讓邢淑華覺得這孩子懂禮貌。
邢淑華的女兒容梅是市人民醫院的護士,工作能力強,人也長得漂亮。和容志遠結婚后,小兩口的感情還算不錯,容志遠對岳母也挺尊敬的。
那時候的容志遠意氣風發,開著一輛不新不舊的小車,做事挺認真的。他經常說要努力賺錢,讓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
邢淑華覺得女兒的眼光不錯,找了個靠譜的男人。
可是命運這東西,誰也說不準。
02
那天是個普通的周二,容志遠像往常一樣去工地檢查施工進度。他做生意認真負責,每個項目都要親自看看,工人們都挺服他。
"容老板,今天的鋼筋都到位了,您看看質量怎么樣?"工地負責人小張迎上來說道。
"好,我看看。"容志遠戴上安全帽,跟著小張走向施工現場。
就在他抬頭查看高層鋼筋安裝情況的時候,一根本該固定好的鋼筋突然從十幾米高的地方脫落下來,不偏不倚地砸在容志遠的腰部。
"老板!"工人們的驚呼聲響徹工地。
容志遠瞬間倒地,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覺。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意識還算清醒的他看著藍天白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徹底完了。
救護車很快趕到,容志遠被緊急送往市人民醫院。巧的是,容梅當天正好在急診科值班。
"梅子,梅子!"容志遠被推進急救室的時候,拼命地喊著妻子的名字。
容梅看到丈夫滿身血污的樣子,整個人都懵了。她跟著推車跑,一邊哭一邊問:"志遠,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腰椎壓縮性骨折,損傷很嚴重,需要立即手術。"主治醫生的話如晴天霹靂。
手術進行了六個小時,容志遠保住了命,但醫生的話讓全家人跌入了絕望:"下半身神經嚴重受損,恐怕...恐怕以后要坐輪椅了。"
容梅當場就哭癱了,邢淑華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女兒哭得眼睛都腫了。
"媽,志遠他...他以后都站不起來了!"容梅抱著母親痛哭。
邢淑華心里也難受得要命,但她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堅強:"梅子,別哭了,志遠還活著就是萬幸,其他的咱們慢慢想辦法。"
03
容志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他努力地想動動腿,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志遠,你醒了!"容梅守在床邊,眼睛紅腫得像桃子。
"我的腿...是不是..."容志遠的聲音很虛弱。
容梅咬著嘴唇,眼淚又掉了下來。
邢淑華這時候走進病房,看到容志遠清醒了,連忙說:"志遠啊,你可算醒了,可把我們急死了。"
"媽..."容志遠看到岳母,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我是不是廢了?"
"別胡說!"邢淑華立即制止,"人活著就有希望,腿的事情咱們慢慢治,現在醫學這么發達,說不定還有辦法。"
容志遠苦笑著搖搖頭:"媽,我心里明白,醫生都說了,我這輩子只能坐輪椅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各種檢查、治療花掉了家里大部分積蓄。容志遠的生意伙伴們得知消息后,有的表示同情,有的直接撤資走人。沒有人愿意和一個癱瘓的人繼續合作做生意。
"志遠哥,不是我們不講義氣,實在是..."以前的合作伙伴王老板來醫院看了一次容志遠,話說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確。
容志遠躺在病床上,冷笑著說:"我明白,你們走吧,我不怪你們。"
王老板走后,容志遠對容梅說:"梅子,咱們的生意算是徹底完了,以后的日子..."
"別想那么多,先把身體養好再說。"容梅強忍著眼淚說道。
但是容志遠心里清楚,從一個生意人變成癱瘓病人,他的人生已經徹底改變了。
04
出院后的容志遠情緒非常低落,整天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發呆。
容梅作為護士,本來應該最懂得如何照顧病人,但面對自己的丈夫,她卻覺得力不從心。白天在醫院工作已經夠累了,回家還要照顧容志遠,她的精神壓力越來越大。
"志遠,該吃藥了。"容梅端著水杯走過來。
"不吃了,吃了也沒用。"容志遠擺擺手。
"你這是什么態度?醫生說了必須按時吃藥,才能控制炎癥。"容梅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控制什么炎癥?我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么好控制的?"容志遠的情緒也激動起來。
"你就不能積極一點嗎?整天死氣沉沉的,我看著也難受!"容梅終于爆發了。
"我積極?我怎么積極?你讓我一個癱子怎么積極?"容志遠聲音提高了八度。
夫妻倆的爭吵聲傳到隔壁,鄰居李嬸聽不下去了,敲門進來勸架。
"志遠、梅子,你們倆別吵了,這大晚上的..."李嬸剛開口。
"李嬸,您別管了,讓他們鬧去吧!"容梅氣得沖出了房間。
容志遠坐在輪椅上,望著妻子離去的背影,心如刀絞。他知道容梅受委屈了,但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第二天,邢淑華來看容志遠,發現他一個人在家,容梅已經上班去了。
"志遠啊,昨晚你們又吵架了?"邢淑華關切地問。
"媽,我對不起梅子,是我拖累了她。"容志遠的眼圈紅了。
"別說傻話,夫妻之間哪有對不起的,梅子她心里也難受,你們要互相理解。"邢淑華坐在容志遠身邊。
"媽,我有時候想,要不然我們就離婚吧,讓梅子重新開始。"容志遠的話讓邢淑華吃了一驚。
"胡說什么!夫妻本是同命鳥,有難同當,怎么能說離婚的話?"邢淑華嚴厲地說道。
可是邢淑華心里也清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女兒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女婿也越來越消沉。
05
看著女兒和女婿的狀況,邢淑華做了一個決定。
"梅子,你工作要緊,志遠我來照顧。"邢淑華對女兒說。
"媽,這怎么行?您年紀這么大了,照顧志遠很累的。"容梅有些猶豫。
"我閑著也是閑著,而且照顧志遠我有經驗,當年照顧你爸的時候我就學會了很多。"邢淑華說的是實話,她丈夫邢國富生前生過病,她確實有照顧病人的經驗。
容志遠聽到岳母要來照顧自己,心情很復雜:"媽,我不能讓您這么辛苦,我這樣的人,不值得您..."
"什么話!你是我女婿,我照顧你應該的!"邢淑華打斷了容志遠的話,"而且,你覺得我照顧你是為了別人嗎?我是為了梅子,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家。"
就這樣,邢淑華搬進了女兒家,開始了長達三年的照顧生涯。
起初,容志遠還有些拘束,總覺得讓岳母伺候自己很不好意思。但邢淑華的細心和耐心慢慢打動了他。
每天早上五點,邢淑華就起床為容志遠準備早餐。她知道容志遠愛吃小餛飩,就學會了包各種口味的餛飩。鮮肉的、蝦仁的、韭菜雞蛋的,換著花樣做。
"媽,您別這么麻煩,隨便吃點什么都行。"容志遠有些不好意思。
"不麻煩,看你吃得香,我就高興。"邢淑華笑瞇瞇地說,"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體養好,營養必須跟上。"
除了飲食,邢淑華還堅持每天幫容志遠做康復訓練。雖然醫生說恢復的希望很渺茫,但她依然不放棄。
"來,志遠,咱們試著動動腿。"邢淑華蹲在容志遠的輪椅前,輕柔地按摩著他的腿部。
"媽,別白費力氣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容志遠有些沮喪。
"不試試怎么知道?萬一有奇跡呢?"邢淑華堅持著,"而且這樣按摩對血液循環有好處,能防止肌肉萎縮。"
每天晚上,容志遠經常失眠,想到自己的處境就心煩意亂。邢淑華就陪在他身邊聊天,講一些輕松的家常事。
"媽,您年輕的時候做什么工作?"容志遠有一天問道。
"我啊,在紡織廠工作了大半輩子,每天和那些布匹打交道。"邢淑華回憶著,"那時候工作雖然累,但心里踏實。"
"那您和我爸是怎么認識的?"
"說來話長了..."邢淑華的眼中閃過一絲懷念,"我們是同事介紹認識的,那時候的戀愛可不像現在這么浪漫,就是覺得對方人不錯,能過日子就行了。"
"爸爸對您好嗎?"
"還行吧,他話不多,但人挺實在的。"邢淑華說到這里,聲音有些哽咽,"可惜他走得早,沒能享享福。"
容志遠聽著岳母的話,心里五味雜陳。他想到自己和容梅的婚姻,再看看岳母這么用心地照顧自己,心中滿含愧疚。
06
時間一天天過去,邢淑華的悉心照顧讓容志遠的身體狀況穩定了很多,精神狀態也有所好轉。但是容梅的情況卻越來越不好。
她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有時候連續幾天都不回來。即使回來了,也是匆匆忙忙,很少和容志遠交流。
"梅子最近是怎么了?工作很忙嗎?"容志遠有一天問邢淑華。
邢淑華嘆了口氣:"她心里有委屈,你要理解她。"
"我知道她辛苦,可是..."容志遠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可是我感覺她好像在躲著我,好像我是什么臟東西一樣。"容志遠的話讓邢淑華心里一疼。
確實,容梅的態度讓人心寒。她對母親照顧容志遠的行為并不感激,反而覺得這給了她逃避的理由。
一天晚上,容梅終于回家了,但臉色很難看。
"媽,您怎么還在這兒?我不是說了讓您回自己家住嗎?"容梅一進門就沖著邢淑華發火。
"梅子,你這是什么態度?媽照顧我這么辛苦,你不感謝也就算了,還..."容志遠生氣了。
"我什么態度?她愿意照顧你是她的事,又沒人求她!"容梅的話讓屋里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梅子!"邢淑華喝止女兒,"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我怎么不能這么說?媽,您這樣做讓我很難做人,同事們都在背后議論我,說我把照顧丈夫的責任推給了母親!"容梅越說越激動。
"你在意別人的議論,就不在意志遠的感受嗎?"邢淑華反問道。
"在意?我為什么要在意一個..."容梅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住。
"一個什么?你說啊!"容志遠的眼睛紅了,"一個廢人是不是?"
屋里陷入了沉默,空氣仿佛要凝結了。
07
那天晚上的爭吵過后,容梅和容志遠的關系徹底惡化了。容梅幾乎不再回家,有時候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人。
邢淑華夾在中間很為難,但她選擇了繼續照顧容志遠。
"媽,您別管我了,回您自己家去吧。"容志遠有一天對邢淑華說,"我不能再拖累您了。"
"傻孩子,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現在就是我的孩子,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邢淑華說得很認真。
"可是梅子她..."
"梅子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別操心了。"邢淑華安慰道。
但是容梅的態度越來越堅決。有一天,她終于攤牌了。
"媽,我想和志遠離婚。"容梅對邢淑華說。
"什么?"邢淑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清楚了,我不能把一輩子都搭在一個癱瘓的人身上。"容梅的話很冷靜,但很傷人。
"梅子,你怎么能這么說?志遠對你多好你忘了嗎?"邢淑華氣得渾身發抖。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他什么都不是!"容梅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邢淑華心上。
"你...你真是我白養你這么大!"邢淑華氣得說不出話來。
容梅不再理會母親的指責,徑直走進臥室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她就搬走了,還留下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容志遠看到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她真的要和我離婚?"容志遠拿著協議書的手在顫抖。
邢淑華看著女婿痛苦的樣子,心如刀絞。她走過去,輕輕拍著容志遠的肩膀:"志遠,別難過,有媽在呢。"
"媽..."容志遠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抱著邢淑華痛哭起來。
從那以后,這個家里就只剩下邢淑華和容志遠兩個人相依為命。
08
沒有了容梅,這個家反而變得更加溫馨。邢淑華全身心地照顧著容志遠,容志遠也開始主動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學會了坐在輪椅上擇菜、疊衣服,有時候還幫邢淑華準備一些簡單的食材。
"媽,您歇會兒,這些菜我來擇。"容志遠主動說道。
"你能幫忙我就很高興了。"邢淑華笑著說,"看來我的志遠越來越能干了。"
容志遠聽到邢淑華叫他"我的志遠",心里暖暖的。他開始真正把邢淑華當作自己的母親。
有一天,容志遠突然說:"媽,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就咱們娘倆,比以前還踏實。"
"傻孩子,你這樣想就對了。"邢淑華欣慰地說,"人啊,有時候失去了什么,卻能得到更珍貴的東西。"
從那以后,邢淑華和容志遠的關系變得更加親密。容志遠不再把邢淑華當作岳母,而是真正當作自己的母親。
但是邢淑華注意到,容志遠有個習慣——他經常在深夜打電話,聲音很輕,像是在和什么人商量事情。
"志遠,這么晚了還打電話啊?"邢淑華有一次無意中聽到。
容志遠連忙掛斷電話,有些慌張地說:"哦,是以前的朋友,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完。"
"這么晚打電話不太好吧?"
"他們白天忙,只能晚上聯系。"容志遠解釋道,但神情有些不自然。
邢淑華沒有多想,只是提醒他早點休息。但她發現,這樣的深夜電話越來越頻繁。
09
三年的時光轉眼就過去了。容志遠的身體一直很穩定,但今年春天開始,他的狀況突然急轉直下。
先是經常咳嗽,后來發展到呼吸困難。邢淑華急忙帶他去醫院檢查,結果讓人絕望——由于長期臥床,容志遠的肺部出現了嚴重的并發癥。
"情況很不樂觀,家屬要有心理準備。"醫生私下里對邢淑華說。
邢淑華聽了這話,差點站不穩。三年來,她把容志遠當作親生兒子一樣照顧,現在聽到他可能要離開,心如刀絞。
"醫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邢淑華哀求道。
"我們會盡力的,但是...時間可能不多了。"醫生的話讓邢淑華徹底絕望了。
回到病房,邢淑華強忍著眼淚,不讓容志遠看出來。
"媽,我是不是快不行了?"容志遠虛弱地問道。
"別胡說,醫生說了,好好治療就會好的。"邢淑華強裝輕松。
"媽,我心里有數。"容志遠握住邢淑華的手,"這三年來,您對我這么好,我...我真的很感激。"
"別說這些話,你會好起來的!"邢淑華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容志遠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他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開始安排后事。
"媽,我想回家。"容志遠對邢淑華說。
"回家?醫生說還要繼續治療..."
"媽,我想在家里度過最后的日子,有您陪著我就夠了。"容志遠的話讓邢淑華心碎。
最終,邢淑華辦理了出院手續,把容志遠接回了家。
10
回到家后,容志遠的精神反而好了一些。他讓邢淑華把他推到陽臺上,靜靜地看著外面的風景。
"媽,您后悔照顧我這三年嗎?"容志遠突然問道。
"傻孩子,怎么會后悔?這三年是我過得最充實的日子。"邢淑華說得很真誠。
"我也是。"容志遠笑了笑,"有您這樣的媽,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那天晚上,容志遠又開始打那些電話。邢淑華聽到他在電話里說:"事情都安排好了嗎?...好,我知道了...一定要按我說的做..."
邢淑華不知道容志遠在安排什么事情,但她沒有追問。
第二天早上,容志遠把邢淑華叫到床邊。
"媽,我有個東西要給您。"容志遠從枕頭下拿出一張銀行卡。
"這是什么?"邢淑華不解地問。
"這里面有五百萬,密碼是您的生日。"容志遠的聲音很虛弱,但很堅定,"這些年您照顧我,我什么都給不了您,這是我唯一能留給您的了。"
邢淑華震驚了:"志遠,這錢哪來的?你的生意不是都..."
"是我這些年存的一些錢..."容志遠的眼神有些閃爍,"媽,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我死不瞑目。"
"志遠,你別說傻話,你會好起來的!"邢淑華哭著說。
"媽,我知道自己的身體。這錢您拿著,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不要委屈了自己。"容志遠拉著邢淑華的手,"答應我,一定要收下。"
看著容志遠懇切的眼神,邢淑華只能含淚接過了銀行卡。
當天下午,容志遠走得很安詳。臨終前,他一直握著邢淑華的手,嘴里輕聲說著:"媽...謝謝您...謝謝您..."
邢淑華哭得死去活來,覺得失去了世界上最親的人。她抱著容志遠的身體,久久不愿放手。
料理完容志遠的后事,邢淑華想起了那張銀行卡。五百萬對她這樣的普通老太太來說,確實是一筆巨款。她想用這錢給容志遠立一個好一點的墓碑,讓他在天之靈能夠安息。
帶著這樣的想法,邢淑華來到了銀行。她原本以為只是簡單地查詢一下余額,然后取點錢出來。但當她把銀行卡遞給柜員時,卻聽到了讓她震驚的話。
"阿姨,這張卡的開戶人姓名是邢國富,您和開戶人是什么關系?"柜員小姑娘的聲音在邢淑華耳邊響起,就像一道驚雷。
邢國富?邢淑華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差點沒站穩。邢國富是她的丈夫,三年前因為肺癌去世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