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據說您家存款超過千萬。為什么要住在橋洞里？”

王芳突然撲上前來，擋在鏡頭前："別拍了！我們樂意！這是我們的自由！"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哄笑，有人掏出手機開始錄像。

還有人大聲嚷嚷："快看富豪體驗底層生活！這絕對是炒作！"

這時，一直沉默的老李終于開口："生活太難了。"

01

小區的公告欄上，剛貼出的紅紙條格外醒目。

"李家128號，急售，價格面議"。

不到半天時間，整個單元樓就炸開了鍋。

"老李家賣房子？不能吧？"六樓的劉大媽拎著菜籃子，看著樓下聚集的鄰居們，忍不住湊了過去。

老王叼著煙："我剛看見老李領著中介進屋量房子了，是真賣。"

"他們在這住了得有二十多年了吧？"劉大媽托著腮，細細回憶，"我搬來的時候，他家兒子李強還在上小學呢。"

老李和王芳的家在小區西側，一個普通的三居室。

李太太——也就是王芳，一個面容和善的中年婦女，總是穿著洗得發白的碎花棉襖，頭發一絲不茍地挽成髻。

"李太太可是個勤快人。"開雜貨店的張嬸感嘆道，"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市場，買最便宜的那種菜。"

"是啊，老李退休前在國企當會計，倆人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老王吐出一口煙圈，"記得去年樓道聲控燈壞了，物業遲遲不修，是老李自己掏錢買了新的，還找電工裝上了。"

"他家兒子不是在外地當工程師嗎？聽說買了房子，成家立業了。"劉大媽插嘴道。

"可不是，李強孝順著呢，隔三差五就往家里寄東西。"張嬸點點頭，"只是老兩口從來舍不得花錢，李強買的那些補品，據說都讓老李拿去送人了。"

正說著，小區大門口緩緩駛入一輛面包車。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過去，只見老李和王芳站在單元門口，身邊只有兩個蛇皮袋和一個褪色的帆布包。

"東西都收拾好了？"面包車司機跳下車，沖他們喊道。

"嗯，都好了。"老李點點頭，聲音低沉。

鄰居們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朝他們走去。

"老李，聽說你賣房子了？"老王開門見山地問。

老李摸了摸花白的頭發，笑容有些勉強："是啊，房子太大了，我和老伴兒住著也是浪費。"

"那家具家電呢？"劉大媽東張西望，"怎么沒見搬出來？"

王芳低著頭，手指不停地絞著帆布包帶："都...都送人了。"

"送人了？"眾人驚訝地互相看了看，"連張床都不留？"

"不留了，不留了。"老李擺擺手，催促司機，"小張，快點裝車吧，別耽誤時間了。"

張嬸拽住王芳的胳膊，關切地問："芳姐，你們搬去哪兒啊？總得有個聯系方式吧？"

王芳抬起頭，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去個好地方。"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讓張嬸心里莫名一顫。

面包車很快裝好了行李。

老李回頭看了一眼住了大半輩子的小區，深吸一口氣，拉著王芳上了車。

車子緩緩駛離，留下一群困惑不解的鄰居。

"奇了怪了，"老王撓撓頭，"老李退休金每月有五六千呢，再加上賣房子的錢，怎么連家具都不要了？"

"聽說他們存款不少呢，"劉大媽壓低聲音，"前年我去銀行辦事，無意中看見王芳在存折上記了一筆，數字可不少。"

02

半個月后，暴雨如注。

小王是城西一家外賣店的送餐員。

這會兒他正騎著電瓶車，在雨中艱難前行，送最后一單夜宵。

"這鬼天氣，誰還點外賣啊！"小王咒罵著，雨水順著頭盔邊緣流進脖子，冰冷刺骨。

突然，一道閃電照亮了前方，小王看清楚了——前面不到五十米處，就是城西老橋。

那座石拱橋至少有六七十年歷史了，橋下有個不小的空間，可以臨時避雨。

"算了，先躲躲吧，反正這單已經超時了。"小王自言自語，調轉車頭，沖向橋洞。

電瓶車駛入橋洞，小王長舒一口氣，摘下濕透的頭盔。

橋洞里又黑又潮，但至少能擋雨。

他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想找個干燥點的地方坐下。

光束在黑暗中劃過，突然照到橋洞深處的一個角落——那里竟然有微弱的火光！

"有人？"小王心里一驚，手電筒不由自主地朝那個方向照去。

光圈掃過角落時，小王差點把電瓶車鑰匙都嚇掉了。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裹著打滿補丁的軍大衣，正用生銹的鋁飯盒煮掛面；旁邊蹲著一個灰白頭發的老太太，手里拿著根樹枝，小心翼翼地撥弄著火堆。

火光映照在老太太臉上，那些深深的皺紋像是被刀刻上去的一樣。

老人抬起頭，瞇著眼睛看向光源。

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小王再熟悉不過了——是豐澤小區的老李！

"李...李叔？"小王揉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您倆這是......"

老李明顯吃了一驚，手忙腳亂地用身邊的破棉被蓋住地上的泡面桶，但動作太急，濺起的面湯在他洗得發白的解放鞋上燙出個紅印。

"嘶——"老李倒吸一口涼氣，卻沒有任何抱怨。

"小王？"老李認出了他，聲音干澀，"你怎么來這兒了？"

"我送外賣，躲雨。"小王結結巴巴地回答，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橋洞里的簡陋"家當"。

幾個紙箱子壘成的床鋪，上面鋪著看不出原來顏色的棉被；角落里放著幾個塑料袋，里面似乎裝著一些衣物。

還有一個破舊的收音機，正播放著微弱的音樂聲。

"李叔，王阿姨，"小王壯著膽子問，"您們家不是在豐澤小區嗎？怎么會......"

"我們現在住這兒。"王芳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固執，"你別多問了。"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老李打斷他，語氣生硬，"你小子趕緊送你的外賣去，別耽誤工作。"

小王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雨似乎小了一些，他猶豫片刻，最后還是點點頭："那...那我走了。李叔，王阿姨，你們...保重。"

騎上電瓶車，小王回頭看了一眼。

火光中，老李夫婦的身影顯得那么孤獨而蒼老。

第二天，這事就像長了翅膀，傳遍了整個菜市場。

"聽說了嗎？豐澤小區的老李和他老伴兒，賣了房子住橋洞去了！"

"真的假的？他們不是有兒子嗎？"

"誰知道呢，可能是和兒子鬧矛盾了吧。"

"我聽小王說，那橋洞條件可差了，連個像樣的床都沒有。"

"老李不是當了一輩子會計嗎？退休金不少吧，怎么會淪落到住橋洞？"

流言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老李夫婦住橋洞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城西區。

有好奇的人特意去橋洞"參觀"，回來后添油加醋地描述著橋洞里的"慘狀"。

而此時的老李和王芳，仍然固執地住在橋洞里，對外界的關注和流言充耳不聞。

03

"老李，老李！"橋洞外傳來一陣喧鬧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老李睜開渾濁的眼睛，看了看腕上那塊老舊的機械表——才早上七點。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吵醒身旁熟睡的妻子。

王芳最近咳嗽得厲害，昨晚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著。

掀開擋在橋洞口的帆布，老李被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橋洞前站著至少二十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梳著精致短發的年輕女子，身著筆挺的職業裝，手里拿著話筒；她身后站著一個扛著攝像機的男子，鏡頭正對著橋洞。

再往后，是一群探頭探腦的圍觀群眾。

"請問您是李文明先生嗎？"女記者見老李出來，立刻上前一步，把話筒遞到他面前。

老李下意識地后退一步："你們是......"

"我們是市電視臺的記者。"女記者露出職業化的微笑，"最近有市民反映，說您和您夫人賣掉價值不菲的房產后，選擇住在這座橋洞下。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

老李皺起眉頭，正要開口拒絕，王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文明，怎么了？"王芳披著一件褪色的老棉襖，走到橋洞口，看到外面的陣勢，臉色頓時變了。

攝影師見狀，鏡頭立刻對準了王芳。閃光燈亮起，晃得老兩口眼睛生疼。

"采訪就是采訪，不要拍照！"老李語氣嚴厲，擋在妻子面前。

女記者沒有理會，繼續問道："李先生，據我們了解，您和夫人在豐澤小區的房子價值至少300萬，而且您家存款據說超過千萬。請問，為什么擁有這么多資產，卻選擇住在橋洞里？"

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和竊竊私語。

"千萬存款？"
"這么有錢還住橋洞？"
"是不是神經有問題啊？"

老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他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盯著那個攝像機。

"李先生，民眾有知情權。"女記者緊追不舍，"您為什么要賣掉房子住橋洞？是為了逃債嗎？還是有其他原因？"

"別問了！不關你們的事！"老李終于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就在這時，王芳突然撲上前來，擋在鏡頭前："別拍了！我們...... 我們樂意！這是我們的自由！"

她的動作太突然，發髻都散開了，灰白的頭發被風吹得凌亂不堪，整個人看起來又可憐又滑稽。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哄笑，有人掏出手機開始錄像，還有人大聲嚷嚷："快看富豪體驗底層生活！這絕對是炒作！"

"王芳，回來。"老李拉住妻子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女記者敏銳地捕捉到這個細節，追問道："李先生，您妻子看起來身體不太好，為什么不帶她去醫院？以您的經濟條件，完全可以住進最好的醫院啊。"

老李沉默許久，喉結上下滾動，終于開口："生活太難了。"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一片漣漪。

"您說什么？"女記者顯然沒料到這個回答，愣了一下。

"我說，生活太難了。"老李重復道，聲音低沉而疲憊，"現在請你們離開，讓我們安靜地過日子。"

說完，他拉著王芳退回橋洞深處，放下帆布，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和窺視。

女記者回頭看了看鏡頭，做了個手勢結束采訪，但她眼中的興奮掩飾不住——這絕對是個爆炸性的新聞。

當晚，《千萬富翁賣房住橋洞，直言"生活太難了"》的新聞在本地電視臺播出，隨后被各大網絡平臺轉載。

評論區里罵聲一片，說他們是炒作、嘩眾取寵、精神有問題。

"都有千萬存款了還喊難，是在嘲笑真正的困難群體嗎？"
"典型的炒作，等著出書出電影呢吧？"
"建議調查，可能有精神疾病。"

04

高鐵緩緩駛入站臺，李強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這是他連續第三十個小時沒合眼了。

昨晚同事發來的新聞鏈接，讓他的世界瞬間崩塌——父母賣掉房子住進橋洞，還接受了電視臺的采訪。

"爸媽到底怎么了？"李強心急如焚，出站口連出租車都懶得等，直接打了個網約車。

"師傅，去城西老橋，麻煩快一點。"李強上車后急切地說。

"城西老橋？"司機瞥了他一眼，"哦，是去看那對住橋洞的老夫妻吧？"

李強一愣："他們...很有名？"

"可不是嘛，這兩天全城都在傳呢。"司機打開收音機，正好是本地新聞頻道，"聽，又在播呢。"

"......近日，一對擁有千萬資產的老夫妻賣掉房產，選擇住在城西老橋下的新聞引發廣泛關注。當被問及原因時，老人只說了一句'生活太難了'。這句話也在網絡上引發熱議......"

李強閉上眼睛，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父親退休前是國企的會計，母親是小學老師，兩人一輩子勤儉持家，怎么會突然做出這種決定？

"師傅，他們住橋洞多久了？"李強忍不住問道。

"聽說有半個月了吧。"司機搖搖頭，"真是想不通，有錢不享福，非要遭這份罪。"

車子行駛在雨后的街道上，李強透過車窗，看著這座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城市。

他離開已經五年了，在外地成了家立業，工作也步入正軌。

雖然兩地相隔千里，但他一直和父母保持著聯系，半個月前通話時，父母還說一切都好，怎么突然就...

"到了，前面就是城西老橋。"司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李強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橋洞周圍圍滿了人，至少有五六十個。

其中大部分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舉著各種橫幅，聲嘶力竭地喊著什么。

橫幅上"還我血汗錢"幾個大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這是怎么回事？"李強匆忙付了車費，向人群跑去。

"李強？是李強吧！"人群中，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認出了他，立刻高聲喊道，"李文明的兒子回來了！"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強身上。

"李強，你爸欠我們錢！"
"我們的退休金呢？"
"你爸明明有錢，為什么不還給我們？"

嘈雜的聲音如同潮水般涌來，李強完全聽不清具體內容，只能勉強從中分辨出"欠錢"、"退休金"這樣的詞。

"各位，各位！"李強舉起雙手，試圖安撫眾人，"請大家冷靜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站了出來，他瘦削的臉上布滿皺紋，眼神卻異常銳利："你爸爸李文明，當年在廠里當會計的時候，把我們二十多個老工友的退休金都'借'走了！說是幫我們投資，結果錢全沒了！"

"什么？"李強震驚地睜大眼睛，"這不可能！我爸爸一向是最講誠信的人！"

"講誠信？"老人冷笑一聲，"那為什么廠子倒閉后，我們的退休金一分都沒拿到？你知道這些年我們是怎么過來的嗎？有人賣血，有人夜里撿垃圾，有人七十多歲還在工地搬磚！"

李強的腦子嗡的一聲。

怎么可能？那個教導他"誠實守信是立身之本"的父親，怎么可能侵占他人的退休金？

"我...我不知道這些。"李強艱難地開口，"但我相信我父親，一定有什么誤會。"

"誤會？"人群中爆發出一陣譏諷的笑聲，"你家明明有千萬存款，卻住在橋洞里，這不是明擺著躲債嗎？"

李強不再辯解，撥開人群，快步走向橋洞。

橋洞口拉著一塊帆布，他掀開帆布，鉆了進去。

昏暗的光線下，他看到父親坐在一個紙箱子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母親躺在用紙箱鋪成的簡易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爸！媽！"李強跪在母親床前，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王芳聽到兒子的聲音，艱難地睜開眼睛："強子，你...你怎么來了？"

"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李強握住母親冰涼的手，"為什么要賣房子住在這里？外面那些人說爸爸欠他們錢，是真的嗎？"

王芳想要回答，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陣陣咳嗽仿佛要把她的肺都咳出來。

李強趕緊扶起母親，輕輕拍著她的背。

這時他才注意到，母親手里緊握著一塊手帕，上面洇開了暗紅的血跡。

"媽！你生病了？我們馬上去醫院！"李強驚恐地看著那塊手帕。

"不去醫院！"老李突然開口，聲音嘶啞而堅決，"我們就住在這里，哪里都不去！"

"爸，您這是什么話？"李強拽著父親的胳膊，手臂直發抖，"咱家明明有錢，為什么要住在橋洞？為什么不帶媽去看病？外面那些人的錢，到底是怎么回事？"

話沒說完，王芳又咳嗽起來，這次更加劇烈，手帕上的血跡更加明顯。

05

暴雨再次降臨城西。

橋洞外，討債的人群早已散去，只留下幾個老人，頑強地站在雨中，不時高喊著"還錢"的口號。

橋洞內，李強坐在母親身邊，神情憔悴。

通過這兩天的了解，他終于確認了一個事實：父親確實"借"走了那些工友的退休金，數額高達五六百萬。

父母明明有足夠的錢來償還這些債務，為什么寧愿背負罵名，也不肯還錢？

"爸，您必須告訴我真相。"李強走到父親面前，聲音低沉而堅決，"這樣下去，媽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

老李倚靠在橋洞墻壁上，眼神空洞："回去吧，強子。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不會走的！"李強提高了聲音，"除非您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

"沒什么好說的。"老李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我就是欠了他們的錢，還不上，所以只能住在這里。"

"胡說！"李強幾乎是吼了出來，"您和媽的存款有一千萬，怎么可能還不上幾百萬的債？"

老李沒有回答，只是固執地轉過頭去，不再看兒子。

李強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爸，您再不說清楚，我就報警了。到時候警方介入調查，事情只會更復雜。"

"你敢！"老李突然暴怒，抄起身邊的一根木棍，"滾出去！別管我們的事！"

"文明......"王芳虛弱的聲音從床鋪傳來，"別這樣......"

老李聽到妻子的呼喚，手中的木棍慢慢放下，但他的態度依然強硬："強子，最后一次警告你，回去，別管我們。"

李強跪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爸，我是您兒子啊！您和媽受這種苦，我怎么能不管？"

"強子......"王芳輕輕呼喚兒子，"過來......"

王芳從枕頭下艱難地掏出一個信封，里面是一張診斷書。

李強接過來，在微弱的光線下勉強看清了上面的字——肺癌晚期。

"媽！"李強如遭雷擊，手中的診斷書差點掉落，"這......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去年底就查出來了......"王芳微弱地笑了笑，"不要緊的......"

"怎么會不要緊？"李強聲音顫抖，"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不去。"王芳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強子，幫媽個忙......"

她又從貼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存折，顫抖著塞進兒子手中。

李強翻開存折，上面的數字刺得他眼前發黑——整整1000萬。

"媽，這......"

"別問了，"王芳的聲音比雨聲還輕，卻異常堅決，"明天帶媽去個地方。"

"去哪兒？"

"你爸不會告訴你真相的，"王芳嘆了口氣，"但那個地方，會告訴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