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我把手機狠狠拍在茶幾上：“媽，88塊錢是什么意思？”

母親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不敢看我，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我給你們8.8萬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意思意思就行了？”我的聲音在顫抖。

張叔叔從廚房走出來，手里還拿著洗碗布：“小雨，別這樣說你媽，她也有她的想法。”

“什么想法？嫌我丟人了是吧？”我越說越激動。

母親突然站起身，抓起包就往門外沖：“夠了，不要再說了！”

門被重重地關(guān)上，整個客廳安靜得可怕...

01

那是去年春天的事了。

我記得那天陽光很好，我正在家里收拾房間，母親突然給我打電話。

“小雨，我有個事要跟你說?！蹦赣H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又帶著一絲興奮。

“什么事啊媽？”我放下手里的活兒，坐到沙發(fā)上。

“我...我交了個朋友，是個男的?！蹦赣H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叫張國華，人挺好的?！?/p>

我愣了一下。

父親去世已經(jīng)五年了，這些年來母親一個人過得很辛苦。

我早就希望她能找個伴，但真到了這一天，心里還是有些復(fù)雜。

“媽，這是好事??！”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一些，“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建筑公司上班，已經(jīng)退休了。人很穩(wěn)重，對我也好?！蹦赣H頓了頓，“改天帶你見見他吧?！?/p>

“當(dāng)然要見見！”我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媽，你高興就好，我支持你?！?/p>

第二個周末，母親就把張叔叔帶到了我家。

門鈴響的時候，我正在廚房炒菜。

透過門鏡看去，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站在母親身邊，穿著整潔的襯衫，手里提著禮品袋。

“小雨，這是張叔叔?！蹦赣H給我們介紹。

“叔叔好！”我趕緊擦了擦手，接過他手里的禮品。

“小雨啊，早就聽你媽說起你了。”張叔叔笑得很和藹，主動握住我的手，“說你工作能力強，人又孝順，我一直想見見你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叔叔您太夸獎了，快請坐?！?/p>

張叔叔在我家呆了一個下午。

讓我意外的是，他比母親還關(guān)心我的生活。

問我工作累不累，工資夠不夠花，租的房子貴不貴，有沒有什么困難需要幫助。

“小雨在銀行上班，工作穩(wěn)定，就是有時候加班比較多?！蹦赣H在旁邊補充道。

“銀行好啊，體面的工作?！睆埵迨妩c點頭，然后轉(zhuǎn)向我，“不過年輕人也要注意身體，別太累著自己。要是有什么困難，盡管跟叔叔說，咱們是一家人了。”

臨走的時候，張叔叔又囑咐我：“以后有什么事就給叔叔打電話，別跟叔叔客氣。你媽老說心疼你一個人在這邊工作，我們也會多照顧你的。你看你這房子，租金肯定不便宜吧？要不要叔叔幫你找個便宜點的？”

“謝謝叔叔，暫時還好。”我送他們到門口，“您對我媽好點就行，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

母親臉紅了，低著頭沒說話。

張叔叔哈哈大笑：“那是當(dāng)然的！你媽這么好的人，我會好好珍惜的。小雨你放心，叔叔保證讓你媽過上好日子?！?/p>

看著他們一起下樓的背影，我心里暖暖的。

張叔叔看起來確實是個不錯的人，說話有分寸，對我也很關(guān)心。

最重要的是，他能讓母親不再孤單。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張叔叔經(jīng)常到我家來。

有時候是和母親一起來，有時候是他一個人帶著水果或者補品過來看我。

“小雨在家嗎？叔叔給你買了點燕窩?！彼偸沁@樣說，“你工作這么辛苦，要補補身體。”

我開始覺得這個未來的繼父真的很不錯。

他比我想象中更關(guān)心我，甚至比母親還要細心。

每次來都要問我最近工作忙不忙，有沒有好好吃飯，身體怎么樣。

可是我漸漸發(fā)現(xiàn)，母親好像變了。

02

以前母親每天晚上都會給我打電話，我們能聊一個小時，從工作聊到生活，從吃的聊到穿的。

可是自從認識了張叔叔，她給我打電話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

“媽，你最近怎么不怎么給我打電話了？”有一次我主動打過去問她。

“哦，最近比較忙?！蹦赣H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你張叔帶我去學(xué)太極拳，還要學(xué)跳舞，每天安排得滿滿的。”

“那挺好啊，多活動活動身體。”我笑了，“不過也別太累了?！?/p>

“嗯，我知道的?！蹦赣H頓了頓，“對了，他在等我出去散步呢，我先掛了?！?/p>

電話嘟嘟地掛斷了，我看著手機發(fā)了一會兒呆。

我知道母親有了新的生活，我應(yīng)該高興才對，可是心里總覺得空落落的。

周末的時候，我想去看看母親，就給她打電話。

“媽，我今天過去看你好嗎？”

“今天啊...”母親似乎在猶豫，“今天不太方便，你張叔叔說要帶我去買衣服。”

“那明天呢？”

“明天我們要去他兒子家吃飯?！蹦赣H的聲音越來越小，“要不下周吧，下周我們有空?！?/p>

我有些失望，但還是說：“那好吧，你們忙你們的，我自己在家休息也挺好的?！?/p>

掛了電話，我坐在沙發(fā)上想了很久。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母親有了新的生活圈子，這很正常啊。

我應(yīng)該支持她，而不是覺得失落。

有一次張叔叔單獨來看我，我問起這件事。

“叔叔，我媽最近是不是特別忙？我好幾次想去看她都說沒時間。”

張叔叔放下茶杯，認真地看著我：“小雨，你別多想。你媽就是不想麻煩你，她知道你工作忙，周末也想讓你多休息休息。”

“可是我想她了呀?！蔽矣行┪卣f。

“這樣吧，以后叔叔多帶她來看你，或者我們?nèi)齻€一起出去吃飯，怎么樣？”張叔叔拍拍我的肩膀，“你媽心里最疼的還是你，這一點你放心。只是她現(xiàn)在有了新生活，也想讓你有自己的空間。”

聽了他的話，我心里好受了一些。

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母親不愿意經(jīng)常見我，可能是怕影響我的生活。

秋天的時候，張叔叔提出要和母親領(lǐng)證結(jié)婚。

“小雨，叔叔想娶你媽，你覺得怎么樣？”他征求我的意見。

“當(dāng)然好?。　蔽艺嫘臑樗麄兏吲d，“你們相處這么久了，我看得出來你對我媽很好?！?/p>

“那就好，我就怕你不同意。”張叔叔松了一口氣，“我們打算下個月就去領(lǐng)證，然后辦個簡單的婚禮。”

母親在旁邊小聲說：“要不就不辦婚禮了，我們這個年紀了，辦什么婚禮。再說花錢也多，沒必要。”

“那怎么行？”張叔叔立刻反對，“結(jié)婚是人生大事，必須辦，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張國華的老婆。小雨，你說是不是？”

我也勸母親：“媽，叔叔說得對，你們應(yīng)該辦個婚禮。這樣吧，我來幫你們張羅?！?/p>

“不用不用，你工作忙，我們自己安排就行了?！蹦赣H連連擺手，“再說辦婚禮也要花不少錢，能省就省吧?！?/p>

張叔叔笑著說：“小雨有這份心就夠了，你媽說得對，你工作要緊，我們自己搞定。錢的事你們別擔(dān)心，叔叔有的是?！?/p>

看著他們兩個人推辭，我心里暖暖的。

母親變得這么會過日子，張叔叔又這么有責(zé)任心，我確實可以放心很多了。

婚禮定在11月份，地點就在張叔叔家附近的酒店。

我早早地就開始準備禮金，想著一定要給夠分量，讓母親在張叔叔的親朋好友面前有面子。

我計算了一下自己的積蓄，銀行卡里有十幾萬，其中八萬多是我這幾年存下的，還有一些是年終獎。

03

我咬咬牙，決定拿出8.8萬作為禮金。

這個數(shù)字對我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幾乎是我大半年的工資，但我覺得值得。

母親辛苦了大半輩子，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幸福，我作為女兒，應(yīng)該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人。

當(dāng)我把這個想法告訴母親的時候，她的反應(yīng)讓我有些意外。

“小雨，8.8萬？這也太多了！”母親皺著眉頭，“你自己也要用錢，租房子、吃飯、買衣服，哪里需要這么多？”

“媽，這是我的心意?！蔽椅兆∷氖?，“你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現(xiàn)在輪到我孝敬你了。再說，8代表發(fā)財，我希望你和叔叔以后的日子越過越紅火。”

張叔叔在旁邊聽著，眼圈都紅了：“小雨，你真是個好孩子。你媽有你這樣的女兒，是她的福氣?！?/p>

他轉(zhuǎn)頭對母親說：“你看看，小雨多懂事。孩子有這份心，你就收著吧，這是她對我們的祝福?！?/p>

“但是8.8萬真的太多了...”母親還是有些猶豫。

“媽，別說了?！蔽掖驍嗨?，“這事就這么定了，你要是不收，我就不去參加你們的婚禮了?！?/p>

看我態(tài)度堅決，母親最終同意了。

但我注意到，她的表情很復(fù)雜，好像有什么心事。

“媽，你怎么了？是不是覺得我給多了，會讓叔叔有壓力？”我關(guān)心地問。

“不是的?！蹦赣H趕緊搖頭，“媽就是覺得...你這孩子太傻了，對我們這么好?！?/p>

張叔叔也在旁邊安慰：“是啊，小雨這么孝順，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放心吧，叔叔會加倍對你好的，絕對不會辜負小雨的這份心意。”

11月15日，母親和張叔叔的婚禮如期舉行。

我早早地就到了酒店，幫忙接待客人。

張叔叔的親戚朋友來了不少，都是看起來生活不錯的中年人。

我穿著新買的套裝，化了淡妝，想著一定要給母親爭光。

“這是新娘的女兒吧？長得真漂亮！”

“看起來就是個有文化的，聽說在銀行工作?！?/p>

“王秀英真有福氣，女兒這么優(yōu)秀。”

聽著大家的夸獎，我心里美滋滋的。

母親坐在新娘桌前，穿著新買的紅色套裝，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我總覺得她看起來有些拘謹。

“媽，你今天真漂亮。”我走過去整理她的頭發(fā)。

“傻孩子。”母親拉住我的手，聲音有些顫抖，“謝謝你，小雨?！?/p>

“謝什么呀，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開心就好?！蔽倚χf。

婚禮儀式很簡單，就是張叔叔和母親站在臺上，主持人說了一些祝福的話，然后兩人交換戒指。

我坐在臺下看著，心里為母親感到高興。

到了敬酒的環(huán)節(jié)，我拿出準備好的紅包，當(dāng)眾遞給了母親和張叔叔。

“媽，叔叔，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祝你們新婚快樂，白頭偕老！”我大聲說道。

紅包很厚，在場的人一看就知道分量不輕。

“哎呀，小雨真孝順！”

“這紅包可不薄?。　?/p>

“新娘養(yǎng)了個好女兒！”

客人們紛紛夸獎，我心里很得意。

母親接過紅包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的手在發(fā)抖，眼眶也紅了。

“媽，你別激動。”我小聲說，“今天是高興的日子?！?/p>

張叔叔在旁邊替她接過紅包，笑著對大家說：“小雨真懂事，從小就孝順。來，大家為小雨的孝心鼓掌！”

掌聲響起來，我覺得特別自豪。

看著母親感動的樣子，我覺得這8.8萬花得太值了。

可是在敬酒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讓我不太舒服的細節(jié)。

每桌客人敬酒，張叔叔都是主角，說各種感謝的話，介紹母親和我。

母親就站在旁邊，偶爾點點頭，笑一笑，很少主動說話。

04

婚禮結(jié)束后，我?guī)兔κ帐皷|西。

張叔叔過來拉住我的手，真誠地說：“小雨，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你的紅包讓叔叔很感動，也讓你媽很有面子。”

“叔叔，這是應(yīng)該的?！蔽倚χf，“以后你就是我爸爸了，我們是一家人。”

“對，一家人！”張叔叔用力握了握我的手，“以后有什么困難就跟叔叔說，叔叔一定幫你?！?/p>

那天晚上，我回到自己家里，心情很復(fù)雜。

母親終于有了歸宿，而且張叔叔對我也很好，按理說我應(yīng)該高興才對。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春天的時候，我和男朋友劉磊交往三年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當(dāng)我把這個消息告訴母親和張叔叔的時候，張叔叔的反應(yīng)比母親還要激烈。

“真的嗎？小雨要結(jié)婚了？”他高興得站起來，“這可是大喜事?。∈裁磿r候？在哪里辦？需要我們幫什么忙？”

母親坐在旁邊，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那挺好的。”

“媽，你就這個反應(yīng)？”我有些失望，“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兒啊?！?/p>

“我當(dāng)然高興?！蹦赣H笑了笑，但笑容看起來很勉強，“就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我女兒都要結(jié)婚了?！?/p>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睆埵迨甯锌卣f，“小雨，那個劉磊我們見過嗎？什么時候帶來給我們看看？”

“早就想帶他來了，就是怕打擾你們。”我說，“改天我們一起吃個飯吧?！?/p>

“好好好，一定要見見。”張叔叔拍手道，“既然小雨要結(jié)婚了，我們做長輩的也要表示表示。需要我們準備什么嗎？錢夠不夠？”

聽到張叔叔這么說，我心里很溫暖。他真的把我當(dāng)親女兒一樣對待。

“叔叔，我們自己能搞定的。”我說，“就是希望到時候你們能來參加我的婚禮?！?/p>

“那是必須的！”張叔叔立刻答應(yīng)，“我們一定會去的，而且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去！”

母親在旁邊聽著，只是點了點頭，但沒有多說什么。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我忙著籌備婚禮。

訂酒店、拍婚紗照、買婚紗、發(fā)請柬，每一樣都要親自操心。

劉磊的父母也很支持我們，經(jīng)常過來幫忙。

相比之下，母親顯得很被動。

我問她婚禮的安排，她總是說：“你們年輕人決定就行了，我們不懂這些?！?/p>

“媽，這是你女兒的婚禮啊，你怎么能不關(guān)心呢？”我有些著急。

“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蹦赣H說，“但是你們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多說了。而且現(xiàn)在的年輕人結(jié)婚，和我們那時候不一樣，我也幫不上什么忙?！?/p>

倒是張叔叔很積極，主動問我需不需要幫忙聯(lián)系酒店，需不需要他介紹化妝師。他比母親還要關(guān)心我的婚禮。

“小雨，叔叔認識幾個搞婚慶的朋友，要不要幫你聯(lián)系一下？”他說，“還有攝影師，我也認識幾個不錯的?！?/p>

“不用了叔叔，我們已經(jīng)找好了。”我謝絕了他的好意。

“那好，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張叔叔拍著胸脯說，“你是我女兒，我一定要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出嫁。”

聽到他說“你是我女兒”，我的眼圈都紅了。

有這樣的繼父，我真的很幸福。

可是母親的表現(xiàn)讓我有些失望。

以前我談戀愛的時候，她總是問東問西，關(guān)心男朋友的工作、家庭、人品。

現(xiàn)在我要結(jié)婚了，她反而變得很冷淡，好像這件事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似的。

05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她：“媽，你是不是不喜歡劉磊？”

“怎么會呢？”母親趕緊否認，“他是個好孩子，我很滿意?！?/p>

“那你為什么對我的婚禮不關(guān)心？”我直接問她。

母親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是怕給你們添麻煩。你們有自己的想法，我插手太多反而不好。再說，現(xiàn)在你們的經(jīng)濟條件比我們那時候好多了，我也幫不上什么忙?！?/p>

“可是我希望你能多參與一些?！蔽椅兆∷氖?，“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我需要媽媽的支持?！?/p>

“我支持你，當(dāng)然支持你?！蹦赣H的聲音有些顫抖，“媽媽只希望你幸福。只是...只是媽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這么優(yōu)秀的女兒?！?/p>

她的話讓我覺得心酸。

也許是我要求太高了，母親已經(jīng)重新開始了自己的生活，我不應(yīng)該要求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而且，有張叔叔這么關(guān)心我，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7月15日，我的婚禮如期舉行。

這一天我早早就起床了，心情既興奮又緊張。

化妝師來給我化妝，劉磊的父母也過來幫忙，整個房間熱鬧得像過年一樣。

上午十點鐘，我正在試穿婚紗，手機突然響了。

是微信的轉(zhuǎn)賬提醒。

我隨手點開看了一眼，立刻愣住了。

轉(zhuǎn)賬人：王秀英 金額：88.00元 留言：祝新婚快樂

88元？我以為自己眼花了，又仔細看了一遍。

沒錯，就是88元。

我的手開始顫抖，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是憤怒？是失望？還是羞辱？

“小雨，怎么了？”化妝師看我臉色不對，關(guān)心地問道。

“沒什么。”我勉強笑了笑，把手機放到一邊。

可是我的心情已經(jīng)完全被破壞了。

88元，這是什么意思？

我給他們8.8萬，他們給我88元？差了一千倍！

我想起劉磊的父母為了我們的婚禮忙前忙后，掏了好幾萬塊錢。他們并不富裕，但為了兒子的幸福，省吃儉用也要給我們最好的。

再看看我的親生母親，88元，連一頓飯的錢都不夠。

我忍不住給母親打電話。

“喂？”電話是張叔叔接的。

“叔叔，我媽呢？”我努力控制著聲音。

“你媽在化妝呢，有什么事跟叔叔說?！睆埵迨宓恼Z氣很輕松。

“我收到轉(zhuǎn)賬了。”我停頓了一下，“88元?！?/p>

“對啊，88，吉利數(shù)字嘛！”張叔叔笑著說，“發(fā)發(fā)發(fā)，祝你和劉磊發(fā)財致富！”

我被他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

88元就能祝我發(fā)財致富？那我給他們的8.8萬算什么？

“叔叔，我想跟我媽說話?！蔽业穆曇糸_始發(fā)抖。

“你媽正忙著呢，要不晚點再說？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別想這些有的沒的，開開心心做新娘?！?/p>

“我就想問問她，88元是什么意思！”我終于忍不住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母親的聲音，很小，很急促：“就這樣吧，別問了。”

“媽！”我想再說什么，電話就掛斷了。

我坐在化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淚差點掉下來。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可是我的親生母親卻給了我這樣的“驚喜”。

“小雨，快到時間了。”劉磊走進來，看到我的表情有些擔(dān)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沒事?！蔽亿s緊擦了擦眼角，“就是太激動了。”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但我的心情一直不好。

在臺上交換戒指的時候，我看到臺下的母親和張叔叔，他們坐在角落里，母親低著頭，張叔叔在跟旁邊的人聊天。

我想起小時候，母親總是說：“小雨，媽媽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你穿上婚紗，嫁給一個好人家?！?/p>

現(xiàn)在我真的穿上婚紗了，可是她卻給了我88元的“祝福”。

婚宴開始后，按照習(xí)俗，我和劉磊要去每一桌敬酒。

當(dāng)我們走到母親那一桌的時候，張叔叔站起來舉起酒杯。

“來來來，祝小雨和劉磊新婚快樂，白頭偕老！”他大聲說道，“小雨這么孝順的女兒，真是我們的驕傲！”

周圍的客人都舉起酒杯，母親也站了起來，但她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默默地喝了口酒。

我看著她，心里五味雜陳。

這就是我的母親，生我養(yǎng)我的母親，在我最重要的日子里，她給了我88元。

06

敬完酒，我和劉磊回到主桌。

劉磊的父母一直在夸獎今天的安排，說一切都很完美。

“小雨的媽媽人真好，”劉磊的媽媽對我說，“剛才敬酒的時候，她一直在夸你，說你從小就懂事孝順。那個張叔叔也很不錯，對你像親女兒一樣?！?/p>

我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如果她真的覺得我孝順，為什么要給我88元？

如果張叔叔真的把我當(dāng)親女兒，為什么不阻止這種羞辱？

晚上回到新房，我和劉磊整理收到的禮金。

大部分朋友同學(xué)都給了幾百塊錢，關(guān)系好的給了一千多。

就連我的一些普通同事都給了二三百。

只有我的母親，88元。

“這個88是誰給的？”劉磊拿起那張轉(zhuǎn)賬記錄，有些疑惑。

“我媽?！蔽业穆曇艉芷届o。

“什么？”劉磊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媽媽？”

“嗯，我親媽?！蔽尹c點頭。

劉磊愣住了，他知道我給母親結(jié)婚隨禮的事，也知道我們家的經(jīng)濟情況。

母親給88元，這確實讓人無法理解。

“是不是她轉(zhuǎn)錯了？”劉磊試圖為母親找借口，“也許她想轉(zhuǎn)888或者8888，結(jié)果少按了幾個8？”

“不是。”我搖搖頭，“我給她打電話確認過了，就是88。張叔叔還說是吉利數(shù)字，發(fā)發(fā)發(fā)。”

劉磊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是抱住了我。

我靠在他的懷里，眼淚終于流下來了。

不是因為錢的多少，而是因為心寒。

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母親這樣對待我？

是因為我的禮金太多，讓她有壓力了？還是因為她真的覺得我配不上那么多錢？

從那天開始，我就沒有再主動聯(lián)系過母親。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一年過去了。

這一年里，我和母親的關(guān)系就這樣疏遠著，偶爾張叔叔會發(fā)一些母親的照片給我，說她身體不錯，生活得很開心。

我看著照片里母親的笑容，心情很復(fù)雜。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三下午，我剛下班回到家，正準備做晚飯，門鈴就響了。

“您好，有您的快遞。”快遞員遞給我一個不大的包裹。

我看了看包裝上的信息，寄件人寫著：王秀英。

王秀英，那是母親的名字。

我接過包裹，心里有些疑惑。母親怎么會給我寄快遞？

有什么東西不能當(dāng)面給我，或者讓張叔叔轉(zhuǎn)交？

我關(guān)上門，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指有些顫抖地撕開包裝。

里面是一個舊舊的小布袋，還有一張紙條。

我先拿起紙條，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跡，我的手開始劇烈顫抖，紙條差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