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就借用一下而已，你這么小氣干嘛？"

表妹舉著手機，滿不在乎地看著我，而我心愛的貓咪渾身粉紅，瑟瑟發抖地蜷縮在角落。

刺鼻的化學味道彌漫整個客廳。

"哎呀，網上那些寵物博主都這么拍，動物哪有那么嬌貴。"

"我現在需要素材，雪驕這么聽話正好合適。而且我們是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

當貓咪因為染料中毒住院，我向家族求助時，換來的卻是集體圍攻。

"你為了只動物跟自己家人鬧脾氣？"

"小影還是個孩子，你就這樣咄咄逼人嗎？"

我被整個家族孤立，表妹威脅要讓我"在家里待不下去"。

可她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天，自己的百萬粉絲賬號竟然一夜消失了！

01

推開家門。

客廳里，貓咪渾身粉紅的毛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表妹舉著手機，嘴里還在念念有詞："雪驕寶貝，再保持一下這個pose，馬上就拍完了！"

雪驕是我三年前從救助站領養的小貓，純白的長毛，性格溫順乖巧。

此刻它蜷縮在角落，眼神里透著明顯的驚恐和不安，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你在干什么？"

表妹頭也不回，繼續調整著拍攝角度："拍視頻啊，你看雪驕這個顏色多可愛，粉粉嫩嫩的，絕對能火！"

我快步走過去，抱起雪驕，它的毛發散發著刺鼻的化學味道。

"你用什么給它染的色？"

我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怒火。
"就網上買的寵物染色劑啊，很多博主都在用。"表妹終于放下手機，一臉理所當然，"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呢。你看，這個視頻我剛發出去就有三千多點贊了！"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視頻，雪驕被強行擺成各種姿勢，配上甜膩的音樂和"超萌粉色小貓咪"的標題。

評論區里都是"好可愛"、"想要同款"之類的話。

"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表妹撇撇嘴："就借用一下而已，你這么小氣干嘛？而且雪驕又不是小孩子，染個顏色怎么了？"

"借用？"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它是你的道具嗎？"

"哎呀，你別這么激動嘛。"表妹擺擺手，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現在需要一些素材。雪驕這么聽話，正好適合拍視頻。你看我粉絲都說想要同款呢，說不定能幫你找到雪驕的男朋友！"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表妹是姑姑的女兒，今年剛滿十八歲，正在讀大學。

因為學校離我家近，姑姑就讓她住在我這里。

平時她雖然有些任性，但我從沒想過她會做出這種事。

"小影，你聽我說，"我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跟她溝通，"動物是有感知的，強行染色會讓它們感到恐懼和不適。你看雪驕現在的狀態，它明顯很害怕。"

"害怕什么？"表妹不以為然，"網上那些寵物博主家的貓貓狗狗天天化妝做造型，也沒見出什么問題。你就是想太多了。"

"而且，"表妹繼續說道，"我這是在幫雪驕出名呢！萬一火了，以后還能接廣告賺錢。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我無語。

在表妹眼中，雪驕就是一個可以創造價值的工具。

晚上，我抱著雪驕小心翼翼地清洗它身上的染料，我很擔心會對雪驕的皮膚造成傷害。

它靜靜地讓我清洗，偶爾舔舔我的手。

"對不起，雪驕。"我輕撫著它的后背，"是我沒保護好你。"

02

第二天一早我在客廳里等表妹起床。

"你必須刪掉那個視頻。"

表妹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間，聽到我的話立刻清醒了："憑什么？視頻都快十萬播放了，我刪了不是虧死了？"

"因為你傷害了雪驕。"我努力保持冷靜，"而且你事先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傷害？"表妹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想太多了。雪驕好好的在那里，吃得好睡得香，哪里受傷害了？"

就在這時，姑姑的電話打了過來。

表妹接通后立刻換了一副委屈的語氣："媽，表姐不讓我拍視頻，還說我傷害小貓。我就是想做點自媒體賺點生活費，她卻這樣說我……"

姑姑在電話那頭說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從表妹得意的表情可以看出結果。

五分鐘后，我的手機響了。

"小悅啊，"姑姑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小影跟我說你們因為貓咪的事鬧矛盾了？"

"姑姑，是這樣的，"我組織了一下語言，"表妹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雪驕染色拍視頻，我擔心這樣會傷害到雪驕的健康。"

"哎呀，"姑姑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偏向，"她一個小姑娘，能有什么壞心思？就是想拍個好玩的視頻而已。"

"但是姑姑，雪驕是活體動物，不能被隨意染色。"

"小悅，你這話就說得太嚴重了。"姑姑打斷了我，"我們是一家人，小影又沒有惡意。她現在正是要強的年紀，做點小視頻也是為了將來打基礎。你作為表姐，應該多支持她才對。"

掛了電話，表妹一臉得意地看著我："怎么樣？我媽說的對吧？我們是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用一下怎么了？"

"一家人不意味著可以不分是非。"

"你現在是想跟全家人作對嗎？"表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媽都說了，你應該支持我。你這樣斤斤計較，以后還怎么在家里做人？"

表妹開始變本加厲。

第三天，我下班回家又看到雪驕被穿上粉色的蕾絲裙子，頭上還戴著閃亮的小皇冠，無助地蜷縮在沙發上。

表妹正在調試燈光，嘴里念叨著："這次要拍個公主風的，絕對能上熱門。"
我沖過去想要抱起雪驕。

"你干什么？"表妹擋在我面前，"我還沒拍完呢！"

"我不允許你再這樣折騰雪驕了！"

表妹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你敢管我？信不信我現在就給全家人打電話，說你欺負我？到時候看誰站在你這邊。"

我看著她那張年輕卻充滿算計的臉："你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這是現實。"表妹理直氣壯地說，"如果我告訴他們你不讓我住在這里，不讓我拍視頻，還對我大吼大叫，你覺得他們會相信誰？"

03

表妹的第二個視頻徹底爆了。

"哈哈哈！20萬播放量！"表妹興奮地在客廳里轉圈，手機屏幕上的數據讓她眼睛都在發光，"你看，我就說雪驕是個寶藏！這一個視頻就能賺好幾千塊！"

我看著她那副財迷心竅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厭惡。

"表妹，你有沒有發現雪驕最近狀態不太好？它食欲明顯下降，而且總是無精打采的。"

"哪有？"表妹頭也不抬，正忙著回復評論區的消息，"我看它好得很，昨天拍視頻的時候還挺配合的。"

配合？

雪驕是因為被嚇得不敢反抗，在她眼中竟然成了"配合"。

"而且你看這些評論，"表妹興致勃勃地翻著手機，"都說想要同款造型，還有人問在哪里能買到同樣的染料。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做個帶貨直播。"

"你瘋了嗎？"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雪驕不是商品！"

表妹終于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著明顯的不耐煩："表姐，你能不能別總是這么掃興？我現在正在做我的事業，你別老是拖我后腿行不行？"

"事業？"我冷笑一聲，"你把傷害動物叫做事業？"

"誰傷害動物了？"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人家那些博主用的都是專業的寵物化妝品，而且會確保動物的安全。你用的那些染料根本不知道成分是什么。"

"成分怎么了？包裝上不是寫著寵物專用嗎？"表妹滿不在乎地說，"而且就算有點問題，動物的適應能力很強的。你看那些流浪動物，什么苦都能吃，雪驕在家里養得這么好，肯定比它們強多了。"

"而且，"表妹繼續說道，"我已經想好下一個創意了。準備給雪驕做個芭比娃娃的造型，粉色長卷發，配上公主裙，絕對能再上一次熱門。"

那天晚上，雪驕吐了。

我聽到客廳里傳來的動靜，趕緊跑出去，看到雪驕趴在地板上，吐出的東西里還帶著粉色的液體。

它的眼神暗淡無光，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我心疼地抱起它，感受到它比平時輕了很多。

表妹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這一幕只是皺了皺眉："怎么回事？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你還問怎么回事？"我憤怒地看著她，"肯定是你那些染料的問題！"

"不可能，"表妹斷然否認，"染料是外用的，又不會吃到肚子里。肯定是你平時喂的貓糧有問題。"

事到如今，她居然還在推卸責任。

第二天一早，我請假帶雪驕去了寵物醫院。

"貓咪確實是中毒了，血液里檢測出了有害的化學成分。你們最近有沒有給它接觸過什么化學制品？"

"染發劑，"我如實回答，"有人給它染了色。"

"市面上很多所謂的寵物染色劑含有對動物有害的重金屬。貓咪會舔毛自潔，這些有害物質就會被吃到肚子里。"

"嚴重嗎？"

"需要住院觀察幾天，進行排毒治療。"

我抱著雪驕，三年來，我像照顧孩子一樣精心呵護著它，而表妹只用了幾天就把它折磨成這樣。

當我拿著診斷書回到家，表妹正在直播間里回答粉絲的問題："雪驕啊？它最近有點小感冒，休息幾天就好了。大家不用擔心，過兩天我就給大家帶來更精彩的內容！"

"小感冒？"我把診斷書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

表妹瞄了一眼診斷書，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復了冷漠："中毒？這些獸醫就是喜歡夸大其詞，這樣才能多收錢。雪驕就是吃壞了肚子而已。"

"獸醫說了，是你的染料導致的中毒！"

我的聲音已經在咆哮。

"那又怎么樣？"表妹突然站起身，怒氣沖沖，"雪驕現在不是還活著嗎？寵物哪個沒生過病？這都是正常的。"

"正常？你覺得為了幾千塊錢的收入，讓雪驕承受這種痛苦是正常的？"

"幾千塊？"表妹冷笑一聲，"表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現在粉絲快五十萬了，這只是開始。等我做起來了，月入幾萬都不是問題。你知道現在寵物視頻有多火嗎？這是一個巨大的市場！"

"而且，"她繼續說道，"雪驕生病也不一定是壞事。我可以拍個'寵物生病主人心疼'的視頻，肯定能博得不少同情。這種題材最容易漲粉了。"

04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當天晚上，我在家族群里發了一條長消息："各位長輩，我需要和大家說一件事。表妹為了拍視頻給雪驕染色，導致雪驕化學中毒住院。我希望她能停止這種傷害動物的行為，并承擔相應的醫療費用。"

我還特意附上了獸醫的診斷報告和雪驕住院的照片。

群里安靜了五分鐘，然后炸開了鍋。

二叔首先發話："小悅，你這樣做就不對了。小影還是個孩子，做錯事可以教育，但你這樣在群里說她，讓她怎么做人？"

大伯母緊跟著說："就是啊，家丑不可外揚。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解決，非要鬧得人盡皆知？"

姑姑的消息更是讓我心寒："小悅，我真沒想到你會這樣對待你妹妹。小影好不容易找到點自己喜歡做的事，你就不能支持一下嗎？"

"我不是針對表妹個人，而是她的行為確實傷害了雪驕。你們看診斷報告，獸醫明確說了是化學中毒。"

三嬸立刻反駁："動物生病很正常，哪能都怪到小影頭上？說不定是你平時照顧不當。"

奶奶也發了語音："小悅啊，小影一個小姑娘，能有什么壞心思？你這樣咄咄逼人，以后還怎么在家里立足？"

屏幕上一條條都是指責我的消息。

就在這時，表妹在群里發了一條消息：

"表姐，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你不應該這樣詆毀我。我真的只是想賺點生活費，從來沒想過要傷害雪驕。如果雪驕真的因為我生病了，我愿意承擔責任，但你這樣在長輩面前說我，真的讓我很難過。"

這條消息瞬間引來了更多的同情和支持。

"小影真懂事，這么委屈還這樣通情達理。"

"小悅你太過分了，怎么能這樣欺負妹妹？"

"小孩子賺錢不容易，你一個大人跟她計較什么？"

晚上十點，表妹敲響了我的房門。

"演技不錯吧？"她推門而入，臉上沒有半點在群里時的委屈，反而帶著得意的笑容，"你看，現在全家人都站在我這邊。"

"你在群里說的話，有一句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表妹毫不掩飾，"我為什么要對一只動物負責？"

"再說了，就算真的是因為染料，那也是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再拍這種視頻了？"

表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想得美。我現在粉絲都快百萬了，正是關鍵時期，怎么可能停下來？"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壞我的好事，我就讓你在這個家里待不下去。今天群里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所有人都支持我。我只要隨便說你兩句話，誰會相信你？"

這還是那個平時在長輩面前撒嬌賣萌的表妹嗎？

"而且，"她繼續說道，"我還要謝謝你給我提供了新的創意。雪驕生病這件事，我可以拍成一個系列：《寵物生病主人心疼》。這種題材最容易引起共鳴了，絕對能漲一大波粉絲。"

"這叫資源利用最大化，"表妹理所當然地說，"反正雪驕都已經生病了，不拍白不拍。我可以拍從發現它生病，到帶它看醫生，再到照顧它康復的全過程。這種真實的情感表達，比那些演出來的強多了。"

第二天，雪驕的病情加重了，它出現了腎功能異常，需要立即進行血液透析。
"那些化學物質對貓咪的腎臟造成了很大損傷。我們會盡全力搶救，但……"

雪驕可能會死。

當我哭著在醫院陪伴雪驕的時候，表妹居然帶著手機來了。

"你來干什么？"

"當然是來拍視頻啊，"她舉起手機，"這種生離死別的場面最能打動人心了。我要拍個《當寵物面臨生死關頭》的視頻，絕對能火。"

我徹底失望。

不能再任由事情發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