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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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多少錢?"老人從地上的碎片中抬起頭,聲音平靜得像在問今天的菜價。店長的臉色瞬間煞白:"九十七萬。"
所有人都等著看這個穿著破舊、拄著拐杖的老頭如何收場,沒想到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那我賠。"
更沒想到的是,POS機竟然真的顯示了交易成功。
然而,當老人笑著轉身離開時,店長卻突然大喊:"壞了!快追!"
01
杭州市中心的這條街道,在下午三點的陽光里顯得格外寧靜。梧桐葉片剛剛泛黃,偶爾有幾片飄落在干凈的石板路上。
街道兩旁林立著各種高檔商鋪,珠寶店、名表店、古董店,還有那家在這一帶頗有名氣的茅臺專賣店。
店面不大,但裝修精致。深色的實木展柜在暖色燈光下泛著油潤的光澤,每一瓶酒都像藝術品一般被精心擺放。
空調的溫度調得恰到好處,讓人一進門就能感受到一種與外界截然不同的氛圍。這里的每一寸空間都在告訴顧客:這不是普通的酒類銷售店,這是一個收藏品的殿堂。
李有成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中山裝,腳上是一雙已經磨得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布鞋,右手拄著一根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拐杖,左手提著一個褪了色的帆布袋。
從外表看,他更像是從城郊菜市場走出來的老人,而不是會出現在這種高檔酒類專賣店的顧客。
店門感應器發出輕微的嘀聲,李有成慢慢踏進了店內。
"歡迎光臨。"收銀臺后的年輕店員機械地說著歡迎詞,但當她抬頭看到李有成的裝扮時,聲音明顯停頓了一下。"請問您需要什么幫助嗎?"
李有成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環顧了一下店內的環境。店里此時只有兩三個顧客,都是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在認真地觀察著展柜里的酒品。整個空間里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感,仿佛每個人都在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行為,生怕破壞了這里的莊重氛圍。
"我就看看,不碰東西。"李有成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特有的沙啞感,像是長期吸煙或者很少說話造成的。
店員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店長的方向。店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穿著職業套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她正在和一位客戶講解一款限量版茅臺的收藏價值,但顯然也注意到了李有成的存在。
李有成拄著拐杖,慢慢地沿著展柜移動。他的動作很小心,每走一步都要確保拐杖穩穩地著地,絕不讓自己失去平衡。他的目光在各種酒瓶上掃過,但沒有表現出特別的興趣,更像是在隨意瀏覽。
其他幾個顧客開始用余光觀察這個不太合群的老人。其中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中年男子甚至向店員投去了質疑的眼神,仿佛在問:這種人怎么也能進來?
店員感受到了這種微妙的壓力。她猶豫了一下,走向李有成:"老先生,我們這里的酒品都比較貴重,如果您只是想了解一下的話,我可以給您介紹一些入門級的產品。"
李有成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她。他的眼神很平靜,沒有憤怒或者尷尬,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不會碰的。"
他繼續往前走,在一個特殊的展柜前停了下來。這個展柜的位置比較靠近店鋪的深處,里面陳列的都是一些年代久遠的收藏級茅臺。展柜的玻璃比其他地方的更厚,燈光也更加柔和,顯然這里放置的是店里最珍貴的商品。
李有成在這個展柜前站了很久,久到連店長都開始注意他的行為。他的目光鎖定在其中一瓶酒上,那是一瓶包裝略顯陳舊的茅臺,瓶身上的標簽雖然有些泛黃,但保存得相當完好。
02
店長終于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過來。"老先生,您看的這瓶是我們店里的鎮店之寶之一,是六十年代的原裝茅臺,保存得非常完好。"
李有成沒有回答,依然盯著那瓶酒。
"這瓶酒的價格是九十七萬,"店長的語氣帶著一種隱含的警告,"它的價值不僅僅在于年代,更在于它的來歷。據說這批酒當年是作為國禮使用的。"
聽到"國禮"這個詞,李有成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遠離展柜。
"老先生?"店長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沒事,我就是看看。"李有成的聲音更輕了,"很好的酒。"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李有成在后退的過程中,拐杖的底端踩到了地上一張折疊的宣傳單。這張宣傳單原本被之前的顧客踩在腳下,現在卻成了一個隱患。拐杖在紙張上滑了一下,李有成失去了平衡,整個身體向右傾斜,直接撞向了展柜。
"小心!"店長的聲音剛剛發出,就聽到了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音。
李有成的右肩撞在了展柜的玻璃上,厚實的玻璃瞬間出現了蛛網狀的裂紋,然后徹底破碎。那瓶九十七萬的茅臺從展柜里跌落出來,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整個店鋪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酒液從破碎的瓶子里流出,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攤深色的液體。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酒香,但這香味在此刻顯得格外刺鼻。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李有成自己。
店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盯著地上的碎片,嘴唇微微顫抖,似乎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其他幾個顧客立即掏出手機開始拍照錄像。現代人的本能反應就是記錄,尤其是這種戲劇性的場面。
"九十七萬啊!"收銀臺的年輕店員忍不住喊了出來,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震驚和恐慌。
李有成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他的右手在撞擊中擦破了一點皮,有少量的血跡,但他并不在意。他慢慢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拄著拐杖穩穩地站好。
店里的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反應。按照常理,一個普通的老人面對這種情況,要么是驚慌失措地道歉,要么是試圖逃避責任,要么是直接被嚇得癱坐在地。但李有成的反應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他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然后抬頭看向店長,聲音依然平靜:"這瓶酒多少錢?"
店長愣住了。她原本準備好的一堆話——關于保險、關于責任、關于這瓶酒的珍貴性——全都卡在了喉嚨里。這個問題太直接,太干脆,讓她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
"九...九十七萬。"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李有成輕輕點了點頭,就像是在確認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價格。"那我賠。"
說完,他從那個褪色的帆布袋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張銀行卡看起來很普通,甚至有些陳舊,卡面上的字都已經有些模糊。但李有成拿著它的姿態很自然,沒有任何猶豫或者不安。
"老先生,您確定嗎?"店長的聲音有些顫抖,"這可是九十七萬。"
"我確定。"李有成的回答依然簡潔。
店長接過銀行卡,手在微微發抖。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個看起來如此普通的老人,面對近百萬的賠償,竟然表現得如此鎮定。
收銀員用顫抖的手操作著POS機。她內心其實并不相信這張卡里會有足夠的錢,更可能的結果是交易失敗,然后引發一系列的糾紛和麻煩。她甚至已經在心里盤算著如何聯系保險公司和警察。
POS機的屏幕顯示"請插卡"。李有成接過機器,熟練地插入銀行卡,然后輸入密碼。他的動作很自然,沒有任何遲疑,仿佛這只是一次日常的小額消費。
"請輸入金額。"收銀員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店長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指在機器上輸入:970000。
然后,她按下了確認鍵。
機器發出了處理的聲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這幾秒鐘的等待時間仿佛被無限延長,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滴——
POS機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
屏幕上跳出了綠色的字樣:交易成功。
¥970,000.00 已支付。
整個店鋪再次陷入了死寂。
收銀員瞪大了眼睛,反復確認屏幕上的數字。店長張大了嘴巴,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其他幾個顧客也停止了拍攝,震驚地看著這個不可思議的場面。
03
李有成從POS機里取出銀行卡,放回到帆布袋里。整個過程中,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像剛才支付的不是九十七萬,而是九塊七毛。
"收據。"他輕聲說道。
收銀員機械地撕下收據,雙手遞給他。李有成接過收據,看都沒看就折疊起來放進了口袋。
然后,他拾起掉在地上的帆布袋,拄著拐杖轉身朝門口走去。
"老先生!"店長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您...您的聯系方式..."
李有成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不用了。"
他的步伐依然緩慢,但很穩定。每一步都踏得很實,拐杖在地面上發出規律的敲擊聲。他看起來就像是剛剛買了一瓶普通的白酒,準備回家慢慢享用。
店里的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這個穿著樸素、拄著拐杖的老人,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處理了一個可能會引發巨大糾紛的事件。沒有爭吵,沒有推諉,沒有求情,只有一句話:那我賠。
李有成走到門口,感應器再次發出嘀聲。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要回頭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門外的陽光依然溫暖,梧桐葉片依然在微風中搖擺。李有成消失在了街道的人流中,就像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然而,就在他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門口時,店長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甚至帶著一絲恐慌。
"壞了!"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