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子女是父母養(yǎng)老的唯一依靠"——這是很多老一輩人的固有觀念。我曾經(jīng)也是這樣想的,把所有積蓄和心血都傾注在兒子身上,甚至連自己的退休金都大部分貼補給他。殊不知,在這條單行道上,我越走越孤獨,越走越心寒。讓我來告訴你我的故事。
那是一個周末的早晨,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去菜市場。盡管已經(jīng)退休兩年多,我的生活卻比上班時還要緊張。每月7000元的退休金,我留下1500元勉強度日,剩下的5500元全部給了兒子小剛。
"今天的青菜怎么這么貴?十塊錢一斤?"我盯著攤位上的菜價,不由得皺起眉頭。
"大姐,現(xiàn)在什么不貴啊?我家孩子上個月買雙鞋就花了八百多。"菜販邊稱菜邊說。
我嘆了口氣,挑了幾根青菜和一小塊豬肉,算了算,這頓飯又要花去二十多塊。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
就在我低頭數(shù)錢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哎呀,這不是我們家親家嗎?"
我回頭一看,是兒媳婦的母親周女士。她推著一輛購物車,里面裝滿了各種蔬菜、水果和肉類,分量足夠一家人吃好幾天。最引人注目的是購物車邊上掛著一個精致的LV手提包,在晨光下閃閃發(fā)亮。
"親家,您也來買菜呀?"周女士笑吟吟地打量著我手中那幾根菜,語氣中帶著一絲我說不上來的意味。
"是啊,一個人吃不了太多。"我勉強笑著回應(yīng),心里卻泛起一絲苦澀。
"您一個人住確實挺辛苦的。不像我們,小俊和小麗每天都回來吃飯,熱熱鬧鬧的。"周女士邊說邊從包里掏出一張黑卡,瀟灑地付了賬。
"對了,親家,下周我和老周準備去三亞度假,您要不要一起?散散心也好。"她邊整理購物袋邊隨口問道。
我愣了一下:"三亞?那得花不少錢吧。"
周女士輕笑一聲:"也就兩三萬塊錢,小剛不是每個月都給您打錢嗎?您平時又沒什么花銷,應(yīng)該攢了不少吧?"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刺進我的心臟。我突然意識到一個殘酷的事實:在親家眼里,我是個富裕的退休老人,靠著兒子的孝順過著舒適的生活;而現(xiàn)實是,我每月省吃儉用,把退休金的大部分都給了兒子,自己卻連買幾根青菜都要精打細算。
"抱歉,我可能去不了。"我強忍著淚水,匆匆告別了周女士。
回家的路上,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令人心碎的念頭:我的兒子和兒媳婦,是不是一直在欺騙我?
當天晚上,我心神不寧,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床頭的老式鬧鐘滴答作響,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和天真。
我拿起手機,翻看兒子小剛前幾天發(fā)給我的微信消息:"媽,這個月公司效益不好,能不能再多給我一點?孩子上興趣班要交費,房貸車貸也壓得喘不過氣。"
這樣的消息幾乎每月都有,而我每次都會二話不說地滿足他的要求。想到這里,一股憤怒和羞愧涌上心頭。我決定第二天去兒子家看看,弄清楚事實。
第二天一早,我沒有提前打招呼,直接乘公交車到了兒子位于市中心的小區(qū)。這是一個高檔社區(qū),單是每月的物業(yè)費就有七八百元。我站在小區(qū)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媽?有什么事嗎?"兒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我在你們小區(qū)門口,想看看你們和小孫子。"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今天不太方便,我和你兒媳婦準備帶孩子去游樂場。改天吧。"
就在這時,一輛嶄新的寶馬車從小區(qū)駛出,車窗搖下,露出兒媳婦的臉。她正在打電話,看起來心情愉悅。后座上,小孫子正在玩平板電腦。駕駛座上的人赫然是我的兒子小剛。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晚上,我坐在簡陋的客廳里,電視機播放著無人關(guān)注的節(jié)目。桌上攤開了一本存折,上面的數(shù)字觸目驚心——我的養(yǎng)老錢所剩無幾,只有兩萬多元。
正當我陷入沉思時,電話鈴聲響起。是小剛。
"媽,我想和你談?wù)勱P(guān)于錢的事情。"他的語氣異常嚴肅。
"怎么了?"我問,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不祥的預(yù)感。
"是這樣的,我和麗麗準備買一輛新車,首付差不多十萬。我知道您手里有些積蓄..."他的聲音中帶著期待和理所當然。
我深吸一口氣,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小剛,媽媽的退休金并不多,每個月給你們5500元已經(jīng)是極限了。我自己..."
"媽,您一個人住,又有什么大開銷?您那點退休金不給我們,難道帶進棺材里嗎?"兒子的語氣突然變得尖銳,打斷了我的話。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把我從多年的迷夢中澆醒。我看著電話屏幕,突然覺得這個號碼是如此陌生,仿佛不是我朝思暮想的兒子,而是一個只想索取的陌生人。
"我累了,小剛。我們改天再談。"我掛斷了電話,淚水終于決堤。
第二天,我去了趟銀行,了解了我的養(yǎng)老金賬戶情況。客戶經(jīng)理告訴我,按照我目前的支出水平,養(yǎng)老金不足以支撐我的晚年生活。
"阿姨,您每個月都有大筆轉(zhuǎn)賬出去,是有什么特別的支出嗎?"年輕的客戶經(jīng)理關(guān)切地問道。
我苦笑了一下:"是給兒子的。"
客戶經(jīng)理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委婉地說:"您也要為自己的晚年考慮啊。"
走出銀行,我決定去兒子家一趟,當面談清楚。這次,我沒有提前打電話。
小區(qū)保安認識我,直接放我進去了。我站在兒子家門口,聽到里面?zhèn)鱽須g聲笑語。我按響門鈴,等待著。
開門的是兒媳婦,看到我,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媽,您怎么來了?"
"想看看你們。"我微笑著,走進屋內(nèi)。
客廳煥然一新,中央擺放著一套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真皮沙發(fā),墻上掛著一臺巨大的曲面電視。茶幾上放著幾瓶高檔紅酒和一盒開了封的茶葉。這哪里是一個"喘不過氣"的家庭應(yīng)有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