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志華,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新婚之夜,王淑雯坐在床邊,神情緊張地從箱子里拿出一個牛皮文件袋。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照片上年輕的她穿著便裝,站在洋房前,旁邊是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
檔案上赫然寫著她的真實身份,我的手開始顫抖。
01
1987年的夏天格外炎熱,蟬鳴聲在村子里響個不停。
我叫張志華,那年19歲,是河北農村最普通的娃。
高考成績出來那天,我拿著成績單站在村口,手心全是汗。
差了12分,就這么12分,大學的門向我關上了。
父親蹲在槐樹下抽著旱煙,一袋又一袋,煙霧繚繞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母親在廚房里忙活,時不時偷偷擦眼淚,以為我們看不見。
“志華啊,要不復讀一年?”母親終于開口了,聲音有些哽咽。
復讀需要錢,家里哪有那個條件。
父親種了一輩子地,腰都彎了,手上全是老繭。
供我讀到高中已經很不容易,再復讀一年簡直是天方夜譚。
村里的孩子大多初中畢業(yè)就出去打工了,我算是讀書比較多的。
鄰居家的大嬸路過時總愛說:“志華這孩子聰明,將來肯定有出息。”
現在看來,這話成了諷刺。
傍晚時分,劉叔從縣城回來了,一身嶄新的軍裝特別顯眼。
他剛從部隊探親回來,走路都帶著風,整個人精神抖擻。
村里的小孩圍著他轉,眼神里全是羨慕。
“當兵好啊,不僅能保家衛(wèi)國,還能學技術。”劉叔拍著我的肩膀說。
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主意。
當兵,這或許是我唯一的出路了。
至少能讓家里少個負擔,說不定還能學點本事。
晚上吃飯時,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父母。
父親放下筷子,看了我很久,最后點了點頭。
“男兒志在四方,當兵也好。”他的聲音很沉重。
母親又開始抹眼淚,但沒有反對。
村里的征兵工作正好開始,我第一個報了名。
體檢、政審,一切都很順利。
臨走那天,全村的人都來送我,場面比過年還熱鬧。
母親給我準備了一大包煮雞蛋,說路上餓了就吃。
父親什么都沒說,只是使勁拍了拍我的背。
綠皮火車的汽笛聲響起時,我知道自己的人生要開始新的篇章了。
火車搖搖晃晃走了三天三夜,終于到了西北某軍區(qū)。
下車的那一刻,干燥的風吹得我睜不開眼。
這里的天特別高,云彩就像棉花糖一樣掛在天邊。
新兵連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苦得多。
班長老王是個山東大漢,嗓門大得能震掉房頂。
“都給我立正!在這里,我就是你們的天!”他第一句話就把我們鎮(zhèn)住了。
每天早上五點起床,跑步、練操、訓練,一刻都不能停。
第一個星期,我哭了好幾次,特別想家。
晚上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想念母親做的飯菜。
老王看出了我的心思,單獨找我談話。
“小張,想家是正常的,但男子漢不能總哭鼻子。”他的話很直接。
慢慢地,我開始適應這種生活。
軍營里的規(guī)矩很多,但也很有意思。
同宿舍的戰(zhàn)友們來自天南海北,各有各的故事。
小李是城里孩子,家里條件不錯,純粹是為了鍛煉自己才來當兵。
老趙是個農村娃,和我一樣,都是為了改變命運。
王胖子最有意思,總是偷偷藏一些零食,被發(fā)現后要做一百個俯臥撐。
02
三個月的新兵連訓練結束后,我們要分配到各個連隊。
我被分到了通訊連,開始學習無線電技術。
第一次拿到5塊錢津貼時,我激動得一夜沒睡。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靠自己的努力掙到錢,意義非同尋常。
我把錢全部寄回了家,在信里告訴父母我過得很好。
母親回信說收到錢時哭了,說我長大了,懂事了。
通訊連的連長姓陳,是個技術高手,對我們要求很嚴格。
“通訊兵是部隊的耳朵和嘴巴,責任重大。”他總是這樣教育我們。
學習無線電技術比我想象的要難,各種電路圖看得我頭昏眼花。
第一次上機操作時,我緊張得手心出汗,連最簡單的操作都出錯。
陳連長沒有批評我,而是耐心地一遍遍教我。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他的話讓我安下心來。
經過幾個月的刻苦學習,我終于掌握了基本技能。
在一次技能考核中,我還得了第二名,連長當眾表揚了我。
那種被認可的感覺真好,比考試得滿分還要開心。
漸漸地,我在部隊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也交到了真正的朋友。
1988年春天來臨時,部隊里的生活變得更加豐富多彩。
春天的軍營特別美,到處都是綠色,空氣清新得很。
部隊要搞文藝匯演,慶祝建軍節(jié),各個連隊都在積極準備。
我因為懂一點電子技術,被安排負責音響設備。
這可是個技術活,容不得半點馬虎。
匯演前一天,我一個人在禮堂里調試設備,忙得滿頭大汗。
臺上正在排練的是通訊營的合唱隊,歌聲很動聽。
指揮的是一個女軍官,聲音清脆,手勢優(yōu)雅。
她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五官端正,舉手投足都透著干練。
“同志,音響有點問題,聲音不夠清晰。”她走下臺對我說。
我趕緊檢查設備,發(fā)現是某個接頭松了。
緊張之下,我手忙腳亂地修理,工具掉了一地。
她蹲下來幫我撿工具,動作很自然。
“別緊張,慢慢來。”她的聲音很溫和。
修好設備后,音響效果明顯改善了。
“謝謝你,技術不錯。”她沖我笑了笑。
后來我才知道,她就是通訊營的副營長王淑雯。
在部隊里,營級干部已經算是很大的官了,我一個小兵能和她說話已經很幸運。
匯演那天,她穿著軍禮服,特別精神。
臺上的她自信從容,指揮合唱時神采飛揚。
我在臺下負責音響,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散場后,她特意過來感謝我。
“小張是吧?設備沒出任何問題,你的技術真的很好。”
被領導夸獎的感覺很奇妙,我臉都紅了。
“有空到我辦公室來,我想學學無線電原理。”她說完就走了。
我站在那里愣了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副營長要我教她技術?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第二天下午,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敲響了她辦公室的門。
“進來。”她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p>
辦公室很簡潔,墻上掛著軍用地圖,桌子上擺著幾本技術書籍。
“坐,別拘束。”她給我倒了一杯茶。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們聊的全是技術問題。
她問得很仔細,我答得很認真。
令我驚訝的是,她對技術的理解能力很強,一點就通。
“你講得很好,比我們的技術教員還清楚。”她真誠地說。
那天離開她辦公室時,我的心情特別復雜。
一個副營長對一個小兵如此客氣,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03
從那以后,她經常找我聊技術問題。
有時是在辦公室,有時是在食堂,有時是在訓練場。
慢慢地,我發(fā)現她是個很有學問的人,聊起天來特別有意思。
她告訴我她是軍校畢業(yè)的,學的就是通訊專業(yè)。
“理論知識我有,但實際操作經驗不足,需要向你們學習。”
她總是這樣謙虛,完全沒有領導的架子。
部隊里的人開始注意到我們的接觸,有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我有些緊張,怕別人說閑話。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顧慮,有一次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小張,學技術是正當的事,不用在意別人怎么說。”
她的話讓我安心了一些,但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隨著接觸的增多,我對王淑雯的了解越來越深。
她不僅工作能力強,人品也特別好。
在食堂吃飯時,她從不搞特殊化,和普通戰(zhàn)士排一樣的隊。
訓練時她總是身先士卒,從不讓下屬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有一次我生病了,她竟然親自到宿舍來看我。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定要注意保養(yǎng)。”她的關心讓我很感動。
她還給我買了藥,叮囑我按時服用。
那種被關心的感覺很溫暖,像春天的陽光一樣。
漸漸地,我發(fā)現自己開始期待和她的每一次見面。
她的笑容,她的聲音,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
這種感覺讓我既興奮又恐慌,畢竟她是我的上級。
而且她比我大17歲,這在當時是很難被接受的。
有一天晚上,我們在營部值班室聊天,話題無意中轉到了私人生活。
“小張,你有女朋友嗎?”她突然問我。
我搖搖頭,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我離過婚,你知道嗎?”她的語氣很平靜。
這個消息我早就聽說過,但聽她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震驚。
“我前夫是個飛行員,人很好,但我們性格不合。”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顯然這段經歷對她來說并不愉快。
“結婚三年,我們像兩個陌生人一樣生活,最后只能選擇分開。”
我靜靜地聽著,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的話。
“小張,你別看我年紀大,其實心理年齡和你們差不多。”
她轉過頭看著我,眼神中有種特別的光芒。
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確定。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們的關系變得更加親密。
她開始關心我的生活細節(jié),問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有時候訓練累了,她會悄悄給我?guī)c好吃的。
“這是我在軍官食堂買的,你嘗嘗。”她總是這樣說。
我知道這種關心已經超出了上下級的范圍,但我舍不得拒絕。
1988年的冬天特別冷,西北的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有一天晚上我值班,她來檢查工作。
“外面太冷了,多穿點衣服。”她把自己的大衣披在我身上。
那件大衣還帶著她身上的溫度和淡淡的香味。
我穿著它度過了一個溫暖的夜晚,舍不得脫下來。
圣誕節(jié)那天,她給了我一份特別的禮物——一本技術手冊。
“這是我托人從北京買的,希望對你有幫助。”
扉頁上她工工整整地寫了一行字:“志華,愿你前程似錦。”
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很快,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1989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早,萬物復蘇,生機勃勃。
04
有一天下午,我們在營部后面的小樹林里散步。
春風吹過,柳絮飛舞,景色美得像畫一樣。
“志華,我有話想對你說。”她突然停下腳步。
我轉過身看著她,心跳得厲害。
“我知道這樣說可能不合適,但我必須告訴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
這句話像雷電一樣擊中了我,我愣在那里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我們年齡差距很大,也知道這在部隊里會引起議論。”
“但是感情這種東西,不是年齡能決定的。”
她的眼神很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志華,我們在一起吧。”
她的表白讓我既驚喜又忐忑,腦子里一片混亂。
我喜歡她,這一點毋庸置疑,但這種關系真的合適嗎?
部隊里等級森嚴,上下級之間的感情很容易引起非議。
而且我們的年齡差距確實很大,她36歲,我才19歲。
“淑雯姐,我...”我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慢慢考慮。”她很善解人意。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這件事。
小李察覺到了我的異常,偷偷問我怎么了。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真相,只說是訓練累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有些尷尬,見面時不知道說什么。
她也沒有催促我,只是偶爾投來期待的眼神。
一個星期后,我終于下定決心。
“淑雯姐,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她高興得差點哭出來,眼睛里閃著淚花。
“真的嗎?你不會后悔嗎?”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會后悔的,我是認真的。”我握住了她的手。
那雙手很溫暖,很柔軟,給了我無窮的勇氣。
確定關系后,我們都變得很開心,但也很小心。
在公共場合,我們還是保持著上下級的關系。
只有在私下里,才會展現出戀人的一面。
她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不僅是技術,還有做人的道理。
“一個人最重要的是品格,有了好品格,其他都不是問題。”
她的話讓我受益匪淺,影響了我一生。
我們交往了幾個月后,她提出了結婚的想法。
“志華,我們結婚吧,我不想再等了。”她的話很直接。
我有些猶豫,不是因為不愛她,而是擔心家里不同意。
“我年紀大了,不能再等下去了,你能理解我嗎?”
她的眼神中有種急切,讓我不忍心拒絕。
第二天我就給家里寫信,把這件事告訴了父母。
信寫了很長,我把她的優(yōu)點都詳細描述了一遍。
等回信的那幾天,我每天都很緊張,不知道父母會怎么反應。
一個星期后,父親的回信終于到了。
“好女人難找,抓緊娶了。”就這么簡單的八個字。
我拿著信找到她,她看了之后笑得很開心。
“你爸爸真是個明白人,我一定要好好孝敬他。”
部隊領導對我們的關系也很支持,沒有任何阻撓。
“王副營長是個好同志,工作能力強,人品也好。”政委這樣評價她。
“小張也是個好戰(zhàn)士,技術過硬,思想品德優(yōu)秀。”
有了領導的支持,我們更加堅定了結婚的決心。
1989年5月20日,我們選定了這個好日子。
05
婚禮在部隊禮堂舉行,場面雖然簡單,但很溫馨。
全營的戰(zhàn)士都來參加,禮堂里座無虛席。
她穿著白色的軍禮服,我穿著藍色的空軍制服。
雖然不是傳統(tǒng)的婚紗和西裝,但我們都覺得很美。
“今天我們見證兩個相愛的人走進婚姻的殿堂。”司儀這樣說。
整個大院都轟動了,19歲的小兵娶36歲的副營長,這在當時確實是新聞。
有人祝福,說我們是真愛;也有人質疑,認為門不當戶不對。
我們都聽到了這些議論,但選擇了無視。
愛情面前,年齡和級別都不是問題。
婚后我們分配到了一套兩居室的軍官宿舍,終于有了自己的小家。
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溫馨,到處都是生活的氣息。
她親自下廚給我做飯,手藝很好,比食堂的飯菜香多了。
“以后這就是我們的家了,要好好珍惜。”她這樣說。
我點點頭,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
婚禮結束后,我們回到了新房。
月色透過窗簾灑進來,整個房間籠罩在柔和的光線中。
她坐在床邊,神情有些緊張,和平時的干練形象很不一樣。
我也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結婚。
空氣中彌漫著玫瑰花的香味,那是她特意買來裝飾房間的。
“志華,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她突然開口,聲音有些顫抖。
我看向她,心里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從床邊的箱子里拿出一個牛皮文件袋,遞給我。
“這些東西,你應該看看。”她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我接過文件袋,發(fā)現它很厚,里面裝了不少東西。
打開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在緊張地看著我。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幾張老照片,我的手開始顫抖。
照片上的王淑雯很年輕,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便裝站在一棟洋房前。
房子很大很氣派,明顯不是普通人家能住得起的。
她旁邊站著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氣質儒雅,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
我翻到第二張照片,背景是一個莊嚴的辦公室,墻上掛著黨旗和國旗。
中年男人穿著軍裝,肩膀上的軍銜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接著我看到了一份檔案,上面的文字讓我徹底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