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不能這樣對她！21年了，21年！你知道她過得多痛苦嗎？"
"求你了，不要說..."
"她有權知道真相！你這個懦夫！"
我推開病房門，看到護工小王滿臉憤怒，而我丈夫王建華正拼命搖頭，眼淚直流。
"你們在說什么？"我顫聲問道。
01
1995年，我和王建華結婚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25歲，他27歲，都是那種老實本分的人。
"雅雅，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新婚之夜，他抱著我這樣說。
那時候的王建華溫柔體貼，每天下班回來都會給我一個擁抱，周末會拉著我的手去公園散步。我們會在沙發上看電視，我靠在他肩膀上，他會輕撫我的頭發。
"建華，你說我們會永遠這樣幸福嗎？"
"當然會的，傻瓜。"他總是這樣回答我，然后在我額頭上輕吻一下。
結婚第三年，我懷孕了。王建華高興得像個孩子。
"雅雅，我要當爸爸了！"他激動地抱起我轉了一圈。
"小心點，肚子里還有寶寶呢。"我笑著拍他。
但四個月的時候，我流產了。那天晚上，我們抱頭痛哭。
"沒關系的，雅雅，我們還年輕，以后還會有的。"王建華緊緊抱著我。
"建華，我是不是沒用，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別這樣說自己，這不是你的錯。"
之后的幾年，我們一直在努力要孩子，但都沒有成功。不過那時候我們還是很恩愛，王建華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責怪過我。
"雅雅，就算沒有孩子，我們兩個人過也很幸福。"他總是這樣安慰我。
"真的嗎？你不會覺得遺憾嗎？"
"怎么會？有你就足夠了。"
那時候的他，眼神里滿是對我的愛意和珍惜。
02
2003年，結婚第八年，一切都變了。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末早晨，我正在廚房做早餐，王建華從臥室出來，臉色很難看。
"建華，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沒什么，可能是昨天加班太累了。"他的聲音有些異樣。
"那你多休息一下，早餐我來做。"
但從那天開始，他對我的態度就變了。以前他總是會從背后抱住正在做飯的我，但現在他會刻意繞開。
"建華，你過來幫我嘗嘗咸淡。"我端著勺子走向他。
"不用了，你做的都很好吃。"他后退了幾步。
剛開始我以為他是工作壓力大，沒太在意。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反應越來越奇怪。
有一次我感冒了，躺在床上很難受。
"建華，你能過來陪陪我嗎？我頭很疼。"
"你先休息，我去給你買藥。"他說完就匆忙出門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我想讓他摸摸我的額頭看看還發不發燒，但他把體溫計遞給我："你自己量一下吧。"
"建華，你怎么了？為什么不愿意碰我？"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你需要好好休息。"
但我看得出來，他在撒謊。他的眼神飄忽不定，聲音也不自然。
更奇怪的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開始和我保持距離。以前我們總是擁抱著入睡，現在他卻像躲瘟疫一樣躲著我。
"建華，你過來一點，我冷。"
"我給你加床被子。"他起身去拿被子，卻不肯抱我。
"我不要被子，我要你抱著我。"
"雅雅，你蓋好被子就不冷了。"
"可是我想要你抱我。"我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王建華停頓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過來："雅雅，我...我最近身體有點感冒，怕傳染給你。"
"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什么大事，過幾天就好了。"
但這個"過幾天"一過就是好幾個月，他再也沒有主動抱過我。
03
隨著時間推移，王建華對我的疏遠越來越明顯。
2004年的一個晚上，我實在忍不住了。
"建華，我們談談吧。"
"有什么好談的？"他頭也不抬地看著電視。
"你最近總是躲著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沒有，你想多了。"
"那為什么你不愿意碰我？我們都快一年沒有親熱過了。"
聽到這話，王建華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我最近工作忙，比較累。"
"工作再忙，也不至于連抱抱老婆都不愿意吧？"我的眼淚開始往下掉。
"雅雅，你別哭，我..."他想要安慰我，但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你連安慰我都不愿意碰我一下嗎？"我徹底崩潰了。
"我去書房工作。"他逃也似的離開了客廳。
類似的場景在接下來的幾年里不斷重復。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04
2006年的一天，我偷偷檢查了他的手機。
"建華，這個號碼是誰的？你們昨天晚上聊到很晚。"
"同事，討論工作的事。"
"工作需要聊到晚上十一點？"
"雅雅，你這是在懷疑我嗎？"他的聲音提高了。
"我不懷疑你懷疑誰？你現在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
"我沒有外遇！"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你為什么不碰我？為什么？"我也吼了回去。
王建華沉默了很久，然后說："如果你覺得我們不合適，可以離婚。"
"你說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如果你覺得不幸福，我們可以離婚。"他重復了一遍，聲音很平靜。
"你想甩掉我？"
"我只是覺得你可能會更幸福。"
"跟別的男人？"
"雅雅，不要這樣想。"
"那我應該怎么想？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想？"我歇斯底里地哭起來。
王建華看著我哭，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轉身回了書房。
05
2007年，我媽媽來我們家住了一段時間。她很快就發現了我們的異常。
"雅雅，你和建華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沒有啊，媽，您為什么這樣問？"
"我看你們兩個連話都不怎么說，而且建華看你的眼神也不對。"
"沒有的事，媽，您想多了。"
"雅雅，你別瞞我，媽媽過來人，看得出來。是不是建華對你不好？"
"媽，真的沒有。"
但媽媽不信，晚上偷偷問我："雅雅，你們是不是很久沒有同房了？"
我的臉瞬間紅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就知道！"媽媽激動起來，"男人不碰老婆，要么有病，要么有外遇！"
"媽，您別亂說。"
"我沒亂說！你去醫院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身體有什么問題。"
"我身體很好。"
"那就是他有問題！雅雅，你不能這樣下去，女人的青春就這幾年！"
媽媽的話像針一樣扎在我心里。是啊，我還年輕，為什么要這樣浪費青春？
06
2008年，我實在受不了了，找了私家偵探。
"李女士，我跟蹤了您先生一個月，他的生活軌跡很簡單，就是公司和家里，偶爾和同事聚餐，但都是正常的工作聚餐，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行為。"
"你確定？"
"很確定。您先生很老實，應該沒有外遇。"
既然沒有外遇，那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開始在網上搜索各種資料，想找到答案。有人說可能是性功能障礙，有人說可能是心理問題，還有人說可能是不愛了。但這些答案都不能讓我滿意。
2009年，我鼓起勇氣，直接問他："那為什么你不愿意碰我？"
"雅雅，你不要總是糾結這個問題，好嗎？"
"不糾結？你讓我怎么不糾結？我們是夫妻，這是正常的需求！"
"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你倒是說啊！"
王建華又沉默了，這種沉默讓我幾乎發瘋。
07
2010年，我36歲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覺得自己還算漂亮，身材也保持得不錯。
"建華，我去做了個全身檢查，醫生說我很健康。"我試探性地說。
"那就好。"他的反應很平淡。
"我是說，我們還可以要孩子。"
聽到這話，王建華的臉色瞬間變白："雅雅，我們不要孩子了，好嗎？"
"為什么？我們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
"我覺得兩個人過也挺好的。"
"可是我想要孩子，我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雅雅，求你了，我們不要孩子了。"他的聲音里帶著懇求。
我看著他，心里涌起一陣寒意。他不但不愿意碰我，連孩子都不想要了。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躲在衛生間里哭了很久。36歲的女人，如果再不要孩子，真的就沒機會了。但面對這樣的丈夫，我還能怎么辦？
08
2011年，我的一個女同事離婚了。
"雅雅，你看起來不太開心，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
"沒有，就是工作壓力大。"
"真的嗎？我看你最近憔悴了不少。"
"真的沒事。"
"雅雅，我們是朋友，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
我看著她關切的眼神，眼淚差點流出來。但最終我還是什么都沒說。這種事情，怎么對別人說得出口？
09
2011年到2016年，我們的關系降到了冰點。
我們像兩個陌生人一樣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早上各自上班，晚上各自回家，吃飯的時候也很少說話。
"今天公司的小張結婚了。"2013年的一個晚上，我試圖找話題。
"哦。"
"他們看起來很恩愛。"
"嗯。"
"建華，你還記得我們結婚時的樣子嗎？"
王建華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看了我一眼："記得。"
"那時候你說要一輩子對我好的。"
"雅雅..."
"現在呢？這就是你說的一輩子？"
"對不起。"他只是這樣說。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告訴我為什么！"
"我不能說。"
"不能說？還有什么是夫妻之間不能說的？"
"雅雅，你相信我，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讓我像個寡婦一樣活著是為了我好？"
"我沒有別的女人，我發誓。"
"那你為什么不碰我？你是不是覺得我惡心？"
"不是的！"他突然激動起來。
"什么問題？你倒是說啊！"
但王建華又沉默了，任憑我怎么追問都不肯說。
那段時間，我變得越來越抑郁。白天上班的時候還能強撐著，但一回到家，看到王建華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我就感到無比的絕望。
10
2014年，我開始看心理醫生。
"李女士，您的抑郁癥狀主要來源于婚姻問題，是嗎？"
"是的，醫生。"
"能具體說說是什么問題嗎？"
"我丈夫...他不愿意碰我，已經很多年了。"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差不多十年了。"
"十年？那您有沒有跟他溝通過？"
"溝通過，但他不愿意說原因。"
"那您有沒有考慮過離婚？"
"考慮過，但我舍不得。"
"為什么舍不得？"
"因為除了這個問題，他對我還是很好的。而且我們畢竟生活了這么多年。"
心理醫生給我開了一些藥，建議我多參加社交活動，分散注意力。但這些都治標不治本，只要回到家，面對王建華，我還是會陷入痛苦之中。
11
2015年，我42歲了。有一天在街上遇到了初中同學。
"雅雅？真的是你！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這么漂亮。"
"小麗，你也是。"
"聽說你結婚了？孩子多大了？"
"我們...還沒有孩子。"
"啊？結婚這么多年了還沒有？是不是有什么問題？現在醫學這么發達，治療不孕不育很容易的。"
我笑得很勉強："是啊，我們再看看。"
"雅雅，你看起來不太開心，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
"沒有，可能是工作太累了。"
"真的嗎？我感覺你好像有心事。"
"真的沒有。"
但小麗還是看出了我的異常："雅雅，我們是老同學，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如果是夫妻感情問題，我可以介紹個很好的婚姻咨詢師給你。"
"不用了，謝謝。"
12
回家后，我對著鏡子看了很久。
42歲的我，還算年輕，但再過幾年就真的沒機會要孩子了。而且看起來確實憔悴了不少，眼角開始有細紋，頭發也沒有以前那么有光澤了。
"建華，我想去做試管嬰兒。"
"不行。"他的拒絕很堅決。
"為什么不行？"
"我說不行就不行。"
"你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我就是不想要孩子。"
"你不想要，可我想要！我都42歲了，再不要就真的沒機會了！"
"雅雅，求你了，我們不要孩子，好嗎？"他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看著他的樣子，我心里既憤怒又困惑。這個男人到底在隱瞞什么？
那天晚上，王建華破天荒地主動跟我說話。
"雅雅，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如果你真的不快樂，我們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離婚。"
"你又來了！"我憤怒地看著他，"每次我追問你，你就說離婚！王建華，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快樂。"
"那你告訴我真相！讓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不能說。"
"為什么不能說？"
"說了你會更痛苦。"
"更痛苦？還有什么比現在更痛苦的？"
王建華看著我，眼中滿是愧疚，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13
2016年，我43歲生日那天。
"建華，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快樂。"他遞給我一個禮品盒。
我打開一看，是一條項鏈，很漂亮。
"謝謝。"
"不客氣。"
就這樣，連生日都過得這么冷清。
"建華，你幫我戴上吧。"
"你自己戴吧。"
"我想讓老公幫我戴。"
王建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頭："你自己戴吧，我去洗碗。"
看著他的背影，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心死如灰。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決定：不再追問了。既然他不愿意說，那就這樣過下去吧。但內心的痛苦并沒有因此減少，反而變得更加沉重。
14
2017年以后，我徹底放棄了挽回的努力。
既然他不愿意碰我，那我也不再主動。我們各過各的，就這樣湊合著過日子。
但內心的痛苦并沒有減少。每當看到別的夫妻恩愛的樣子，我都會想：為什么我的丈夫不愿意碰我？
2018年，鄰居家的小兩口經常吵架，吵得很厲害。
"雅雅姐，你們家怎么從來不吵架？"鄰居小媳婦問我。
"可能是我們性格都比較溫和吧。"我苦笑著回答。
"真羨慕你們，感情這么好。"
如果她知道真相，還會羨慕嗎？
15
2019年，公司來了一個新同事，是個離婚的女人。
"雅雅姐，我覺得你老公對你很好，每天都來接你下班。"
確實，王建華每天都會來接我，但那只是出于責任，不是出于愛。
"是啊，他人挺好的。"我違心地說。
"我前夫就不行了，回家就知道玩游戲，從來不關心我。"
"那你為什么離婚了？"
"因為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繼續下去只是互相折磨。"
聽到這話，我心頭一震。我和王建華不也是在互相折磨嗎？
2020年，疫情期間，我們被關在家里幾個月。
"這么長時間待在一起，感覺怎么樣？"我試探性地問。
"還好吧。"
"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看電影了。"
"你想看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是我們一起看的。"
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影。我想靠在他肩膀上，但剛一靠近，他就往旁邊挪了一下。
"建華..."
"電影開始了。"他打斷了我。
疫情期間，我們每天24小時待在一起，但我們之間的距離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遠。
16
2021年，我開始經常失眠。
"建華，我最近總是睡不著。"
"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可能吧。"
其實我知道，失眠的原因不是工作壓力，而是內心的煎熬。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看著身邊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我都會想：我們的婚姻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2022年，我開始頻繁做噩夢。
"建華，我昨天晚上又做噩夢了。"
"夢到什么了？"
"夢到你死了，我一個人很孤單。"
王建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不要說這種話。"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失去你。"
"雅雅，你不會失去我的。"
"那你為什么不愿意抱抱我？哪怕就一下也好。"
王建華沉默了很久，然后說："我不想傷害你。"
"不碰我才是最大的傷害。"
"雅雅，有些事情你不懂。"
"那你告訴我，讓我懂！"
"我不能說。"
又是這句話，21年了，他總是這樣回答我。
17
2023年3月，王建華開始咳嗽。
"你這咳嗽有一個月了，去醫院看看吧。"
"沒事，就是春天過敏。"
"咳成這樣還說沒事？"
"真的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但咳嗽不僅沒好，反而越來越嚴重。有一天早上，我看到他咳出了血。
"建華！你咳血了！"
"什么？"他看了看紙巾上的血跡，臉色瞬間變白。
"我們馬上去醫院！"
"不用，可能是上火了。"
"咳血還說上火？你是想要命還是要臉？"我第一次對他發這么大的火。
到了醫院，醫生安排了一系列檢查。等結果的時候，我們都很緊張。
"王先生，李女士，你們進來一下。"醫生叫我們進診室。
"醫生，檢查結果怎么樣？"我急切地問。
醫生的表情很嚴肅："很遺憾，檢查結果顯示是肺癌，而且已經是晚期了。"
那一瞬間，我感覺天塌了。雖然我們的婚姻不幸福，但王建華畢竟是和我生活了28年的人。
"醫生，還有治療的希望嗎？"
"我們會盡力治療，但是...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出了醫院，王建華一句話都沒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建華，不要害怕，我會陪著你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即使在這種時候，他還是在拒絕我。
"你都這樣了，還要逞強？"
"雅雅，你不懂，我不能連累你。"
"連累我？我是你妻子！"
"名義上的妻子。"他的話像一把刀刺進我心里。
"什么叫名義上的？我們有結婚證！"
"但我們不像夫妻。"
"那是因為你不讓我們像夫妻！"
王建華不再說話，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回家后，我給他收拾房間，準備陪床用品。
"雅雅，你不用做這些。"
"我不做誰做？"
"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照顧自己？"
"那我雇個護工。"
聽到這話，我徹底爆發了："王建華！你夠了！21年了，21年！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時候？現在你都快死了，還不讓我照顧你？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這樣對我？"
我歇斯底里地哭起來，21年的委屈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
王建華看著我哭，眼淚也流了下來："對不起，雅雅，真的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告訴我為什么！"
"雅雅，你相信我，我這樣做真的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讓我像個怨婦一樣活了21年是保護我？"
王建華痛苦地閉上眼睛："雅雅，我求你了，不要再問了。"
18
最終，我們還是請了護工。護工是個40多歲的女人，叫小王，很有經驗。
"李姐，你老公的情況我見過很多，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
"還有，他的情緒不太穩定，你要多陪陪他，給他一些心理支持。"
"他不讓我陪。"
"怎么會？他是你老公啊。"
"說來話長，我們的關系比較復雜。"
小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建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王建華的病情惡化得很快。化療讓他瘦得不成人形，頭發全掉了，整個人看起來像個骷髏。
"建華，我給你煮點粥吧。"
"不用了，我不餓。"
"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怎么能不餓？"
"真的吃不下。"
"那喝點水總可以吧？"
"小王會照顧我的。"
即使病成這樣，他還是不愿意讓我接近。
19
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了："王建華，你到底要怎么樣？你都快死了，就不能讓我盡一下做妻子的義務嗎？"
"雅雅，我求你了，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我這樣怎么了？我只是想照顧我的丈夫，這很過分嗎？"
"你不懂，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
"又是為了我好！21年了，你就用這句話搪塞我！"
"雅雅，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
"什么事情？你倒是說啊！"
但王建華又沉默了。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這個男人，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關頭，還在固執地保守著他的秘密。
一個月后的一個下午，我正在廚房給王建華準備流食，突然聽到臥室里傳來爭吵聲。
"王先生，你不能這樣下去了！"小王的聲音很激動。
"這不關你的事。"王建華的聲音虛弱但固執。
"怎么不關我的事？我看著你們兩個人這樣折磨，我心里也難受！"
我放下手里的碗，悄悄走到門口偷聽。
"她是你妻子，她有權知道真相！"小王的聲音提高了。
"不，她不能知道。"王建華的聲音里帶著恐懼。
"為什么不能知道？你覺得這樣對她公平嗎？21年啊，整整21年！你知道她過得多痛苦嗎？"
"你們在說什么？"我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看到我進來，王建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癱倒在床上。小王也愣住了，但很快堅定地看著我。
"李姐，你來得正好。"小王深吸一口氣，"有些話，你確實應該知道。"
"小王，我求你了！"王建華掙扎著想要阻止。
小王看了王建華一眼，然后一字一句地對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