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總是聽人說,工地夫妻最般配。上班時一起干活,下班后一起生活,工作與生活完美融合。但在我的經歷中,這份"完美"背后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苦澀與掙扎,恐怕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懂。今天,我就來分享一段真實的工地夫妻故事。
"林工,您夫人來電話了。"工地上的小張向我跑來,遞過手機。
我放下圖紙,接過電話。"喂,小琴?"
"宋工,下班后記得來接我,今晚我們一起回家。"電話那頭,小琴的聲音帶著些許期待。
"好,我六點準時去你工作的食堂接你。"我簡短地回答后掛斷電話。
小張站在一旁,笑著說:"林工,您和嫂子真恩愛啊,都在同一個工地工作了,下班還要專門接送。"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心里卻五味雜陳。
是啊,在外人眼里,我和小琴是羨煞旁人的工地模范夫妻。我是工程部的技術主管,她在工地食堂當廚師。每天早上一起出門,晚上一起回宿舍。休息日一起逛超市,一起看電影。我們在工地上恩愛有加,互相照顧,被同事們稱為"連體人"。
可只有我和小琴知道,這一切都是表演。
當晚六點,我準時來到食堂門口。小琴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那里等我。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連衣裙,扎著馬尾辮,遠遠看去就像個大學生。
"等很久了嗎?"我走上前問。
"剛出來。"她微笑著說,然后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親昵地靠在我肩上,宛如一對恩愛夫妻。
路過的同事向我們打招呼,我們也笑著回應。這種親密的舉動早已成為習慣,連我自己都幾乎忘記這只是一場戲。
回到宿舍,關上門的那一刻,我們之間那看不見的隔閡立刻顯現。小琴松開我的手臂,表情冷淡下來。
"我媽今天又打電話催我回去了。"小琴一邊換鞋一邊說,"下個月我要請一周假。"
"又要回去?"我皺眉,"上個月不是剛回去過嗎?"
"我丈夫身體不好,需要我照顧。"小琴語氣平淡,仿佛在談論一個與我無關的人。
是的,小琴有丈夫,而我也有妻子。我們只是工地上的假夫妻,一對為了各自利益而合作的陌生人。
"隨你便吧。"我轉身走向浴室,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就在我準備洗澡時,手機響了。是我真正的妻子打來的。
"喂,老婆。"我的聲音立刻變得溫柔。
"老公,你什么時候能回來啊?我和兒子都很想你。"電話那頭,妻子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
"再忍忍,等這個項目結束我就回去。"我壓低聲音,生怕被小琴聽見。
掛斷電話,我看到小琴站在門口,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你老婆?"她問。
我點點頭,一時語塞。
小琴冷笑一聲:"真會演戲啊,宋工。剛才挽著我胳膊的時候,是不是想著你老婆呢?"
"你不也一樣嗎?"我反擊道,"每次在食堂給我夾菜的時候,是不是也在想著你老公?"
空氣突然變得凝重。我們相對無言,各自陷入沉默。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場荒誕的戲劇已經持續(xù)太久,而我們都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認識小琴是在兩年前。那時我剛被公司派到這個偏遠的工地當技術主管。
"宋工,這工地條件艱苦,但福利好啊。"人事部老張拍著我的肩膀說,"特別是已婚職工,公司給配夫妻宿舍,還有補貼。單身漢就只能擠集體宿舍了。"
我當時剛結婚不久,妻子懷孕在家,不能陪我到這種艱苦的地方工作。但我又不想失去那份誘人的已婚補貼。
"老張,有沒有什么辦法?"我試探性地問。
老張神秘地笑了:"這事好辦,你找個工友假扮夫妻就行。咱們工地上這種'工地夫妻'多著呢,領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就這樣,通過老張的介紹,我認識了同樣需要夫妻宿舍的小琴。
小琴比我大兩歲,已婚,丈夫因病不能工作,常年在家休養(yǎng)。她來工地就是為了多賺錢貼補家用。我們一拍即合,決定合作假扮夫妻,共享那套宿舍和補貼。
起初,我們約法三章:在公共場合裝作恩愛,私下里互不干涉;房間分開睡,各自空間互相尊重;合同期滿后一拍兩散,互不相欠。
這種安排在最初的幾個月運行得很順利。我們在同事面前是模范夫妻,背地里卻是互不相干的室友。我照顧我的生活,她管她的事情。每個月發(fā)工資時,我們把夫妻補貼平分,各取所需。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這種關系變得越來越復雜。
"宋工,嫂子今天做的紅燒肉真香啊!"工友們常常這樣調侃我。
為了維持表象,小琴確實經常在食堂給我留特別的飯菜。久而久之,我發(fā)現自己竟然期待著吃她做的飯。
有一次,我發(fā)燒了,是小琴一整晚守在我床前照顧我。她用冰毛巾敷我的額頭,喂我喝藥,那溫柔的樣子讓我恍惚間以為她真的是我妻子。
"你傻啊,發(fā)燒不會說?"小琴嗔怪道,"要是倒在工地上怎么辦?"
"不好意思麻煩你。"我虛弱地說。
"別廢話,我們是夫妻,照顧你是應該的。"她說完這句話后突然愣住了,我們都意識到她是下意識地代入了角色。
那一刻,房間里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我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之間的界限變得模糊。工作中的親密舉動逐漸變成了習慣,假裝的關心不知不覺中帶上了真情實感。
有天晚上,小琴喝多了,我扶她回宿舍。她靠在我肩上,醉醺醺地說:"宋工,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希望我們是真的夫妻。"
我心頭一震,不知該如何回應。
"我老公已經好幾年沒碰過我了。"她繼續(xù)說道,眼中含著淚,"他生病后,我們就像陌生人一樣。我好孤獨啊。"
說完,她踮起腳尖,輕輕吻了我。
那一刻,我沒有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