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們銀行給我的是假鈔!必須給我換!"
53歲的秦慧蘭拍著桌子,攥著一疊鈔票怒吼。
銀行經理林志平冷笑:"大媽,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們給你的?說不定是你自己調包的呢!"
"你...你血口噴人!"
三天后,當秦慧蘭的兒子秦軒宇出現在銀行大廳時,那個囂張的林志平竟然跪地求饒...
01
春日的陽光透過梧桐市街頭的法桐葉片,在地面上灑下斑駁的光影。秦慧蘭提著一個褪色的帆布包,步履匆匆地走向華夏銀行梧桐路支行。
"慧蘭姐,又來存錢啊?"門口的保安老王熱情地打招呼。
"哎呀,王師傅,今天是來取錢的。"秦慧蘭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我家軒宇要在省城買房了,我得把這些年攢的錢取出來給他付首付。"
"那感情好!你家軒宇出息,在省城做程序員,工資高著呢!"老王豎起大拇指。
秦慧蘭臉上的皺紋因為笑容而舒展開來:"可不是嘛,我和他爸省吃儉用這么多年,就盼著他能在城里安家立業。這6萬塊錢是我們夫妻倆攢了大半輩子的全部積蓄了。"
走進銀行大廳,秦慧蘭熟練地取了號,排在隊伍里耐心等待。她環顧四周,這家銀行她來了無數次,從最初的幾百塊錢存款,到現在的6萬元,每一分錢都凝聚著她和老伴在紡織廠流下的汗水。
"16號,請到3號窗口。"廣播響起。
秦慧蘭走到柜臺前,一個年輕的女孩正在整理文件。女孩抬起頭,露出職業化的微笑:"您好,請問需要辦理什么業務?"
"小姑娘,我要取錢,6萬整。"秦慧蘭遞過存折和身份證,聲音里帶著幾分興奮。
年輕的柜員張雅琪接過證件,熟練地在電腦上操作著:"阿姨,您這是定期存款到期了嗎?"
"沒有,提前取。我兒子要買房急用。"
"好的,提前支取會損失一部分利息,您確定要全部取出嗎?"張雅琪溫和地詢問。
"確定,房子要緊。"秦慧蘭毫不猶豫。
張雅琪點點頭,開始辦理取款手續。驗鈔機嗡嗡地響著,一張張嶄新的百元鈔票從機器里有序地吐出來。
"嘀嘀嘀!"驗鈔機突然發出幾聲刺耳的異響。
張雅琪正在和旁邊的同事小梅小聲聊著什么,似乎在討論晚上的聚餐安排。聽到聲音,她隨手從退鈔口抽出幾張鈔票,眼睛卻還在看著同事,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幾張鈔票有什么異常。
"嘀嘀!"驗鈔機又響了一聲。
"小梅,那家火鍋店幾點開始營業?"張雅琪繼續和同事聊天,再次從退鈔口抽出鈔票。
"阿姨,一共6萬元,您點一下。"張雅琪將厚厚的一疊鈔票遞給秦慧蘭。
秦慧蘭接過錢,粗略地數了數張數:"好的,謝謝小姑娘。"她心情太好了,完全沒有仔細驗證每張鈔票。
"不客氣,您慢走。"張雅琪已經開始收拾下一個客戶的資料。
秦慧蘭小心翼翼地將鈔票整理好,放進帆布包里,拉好拉鏈,然后快步走出銀行。她的心情格外舒暢,想著兒子很快就能在省城有自己的房子了。
回到家里,秦慧蘭的老伴王建國正在陽臺上給他心愛的茉莉花澆水。聽到開門聲,他轉過身來:"慧蘭,錢取到了?"
"取到了,6萬整!"秦慧蘭興奮地拍拍帆布包,"明天就給軒宇匯過去,他就能交首付了!"
"太好了!我們兒子終于要在省城買房了!"王建國也激動得放下了水壺,"來,我們再數一遍,確保沒錯。"
夫妻倆坐在客廳的小圓桌前,秦慧蘭小心地將鈔票一張張取出來,準備重新清點。
"1張、2張、3張..."她一邊數著一邊整理。
數到第30張時,秦慧蘭突然停下了手:"老王,你摸摸這張錢,是不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王建國接過鈔票,用手仔細摸了摸紙張質地:"確實有點薄,而且手感滑溜溜的,不太對。"
秦慧蘭皺起眉頭,繼續數著。又發現了幾張手感明顯異常的鈔票。
"老王,這些錢會不會有問題?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秦慧蘭越想越不安。
"要不咱們去樓下小賣部,用小劉家的驗鈔機驗一下?"王建國建議道。
夫妻倆拿著那幾張可疑的鈔票,匆匆下樓來到樓下的小賣部。
"小劉,借用一下你的驗鈔機。"秦慧蘭對正在看電視的店主說道。
"慧蘭嫂子,沒問題,你們用。"小劉熱情地讓開位置,"怎么了?錢有問題嗎?"
秦慧蘭將第一張鈔票小心地放進驗鈔機。
"嘀嘀嘀!嘀嘀嘀!"刺耳的警報聲瞬間響起,紅燈不停閃爍。
"假的!這是假鈔!"小劉驚叫道。
秦慧蘭的手開始劇烈顫抖,她接連驗了其他幾張可疑的鈔票。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一連串刺耳的警報聲,每一聲都像重錘一樣狠狠敲擊著秦慧蘭的心臟。
"老王...老王..."秦慧蘭癱軟在椅子上,眼淚瞬間涌出,"20張...整整20張都是假的...這可是2000塊錢啊!"
王建國臉色煞白如紙:"怎么可能?這可是從銀行剛取出來的錢啊!"
小劉也被嚇得不輕:"慧蘭嫂子,你這錢是從哪里來的?"
"剛從華夏銀行取的!一個小時前剛取的!"秦慧蘭哭得聲音都哽咽了,"這可是我們攢了大半輩子的血汗錢啊!是給軒宇買房的首付啊!"
02
第二天一早,秦慧蘭就拿著那20張假鈔氣沖沖地趕到了銀行。她的眼睛因為一夜沒睡而紅腫,但神情卻異常堅定。
"小姑娘!小姑娘!"秦慧蘭一眼就認出了昨天為她辦理業務的張雅琪,立刻沖了過去。
張雅琪正在整理文件,聽到呼聲抬起頭:"阿姨,您怎么又來了?還有什么業務需要辦理嗎?"
"你們給我的錢有假的!"秦慧蘭將那疊鈔票重重地拍在柜臺上,聲音很大。
張雅琪一愣,完全沒反應過來:"阿姨,您說什么?"
"這20張都是假鈔!都是昨天你給我的!你們必須給我換成真鈔!"秦慧蘭的聲音更大了,引來了其他客戶的注意。
張雅琪連忙小聲說:"阿姨,您小聲點,這里是銀行,影響不好..."
"我為什么要小聲?是你們給我假鈔,又不是我做錯事!"秦慧蘭更加激動了,"我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到你們銀行取自己的錢,你們給我假鈔,我還不能說了?"
"阿姨,您先冷靜一點。"張雅琪看起來很緊張,不停地朝周圍看,"我們銀行的錢都是經過驗鈔機嚴格檢驗的,不可能有假鈔。您是不是在別的地方把錢調包了?"
"你說什么?!"秦慧蘭氣得臉通紅,血壓都上來了,"我從你們銀行取錢后直接回家,連樓都沒下過,根本沒去過別的地方!你怎么能這么說話?你這是污蔑我!"
"可是阿姨,我們的錢都是從人民銀行調過來的,每一張都經過檢驗..."
"經過檢驗?那你解釋一下這些假鈔是哪里來的?"秦慧蘭打斷了張雅琪的話,聲音顫抖著,"難道是我自己印的嗎?我一個退休工人,我有那個本事嗎?"
周圍的客戶開始竊竊私語,有人拿出手機想要拍照,大廳里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張雅琪徹底慌了神:"阿姨,您先別激動,我...我去叫我們經理。"
幾分鐘后,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過來。他看起來四十多歲,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臉上帶著官僚式的冷漠和不耐煩。
"我是這里的經理林志平,聽說您有什么問題?"他的語氣很不客氣。
秦慧蘭看到來了個管事的,連忙說:"經理,你們員工昨天給我的錢里有20張假鈔,整整2000塊錢!你們必須負責!必須給我換成真鈔!"
林志平接過那些鈔票,隨意地翻了翻,然后冷笑道:"大媽,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些假鈔是我們銀行給你的?"
"我昨天剛從你們這里取的錢,回家就發現了假鈔,不是你們給的還能是誰給的?"秦慧蘭理直氣壯地說。
"這可說不準。"林志平態度更加傲慢,雙手抱胸,"您取錢后到發現假鈔之間,經過了多長時間?去過哪些地方?見過什么人?接觸過什么錢?說不定是您在別的地方花錢時被人調包的呢。"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秦慧蘭氣得渾身發抖,"我一個老實巴交的退休工人,我去哪里花錢?我調包什么?我圖什么?"
"我可不知道您圖什么。"林志平聳聳肩,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反正我們銀行的錢都經過專業驗鈔機檢驗,絕對不可能出錯。您要是覺得有問題,請去人民銀行鑒定,證明確實是假幣且來源于我行,我們才能處理。"
"那我要看你們的監控錄像!"秦慧蘭據理力爭,"你們不是有監控嗎?調出來看看昨天的錄像!"
"監控錄像涉及銀行機密和其他客戶隱私,不能隨便給客戶看。"林志平冷冷地推脫道,"這是規定,沒有法院調令,我們不能提供。您先去鑒定吧,有了鑒定結果再說。"
"什么銀行機密?監控錄像不就是為了保護客戶權益的嗎?現在我的權益受損了,為什么不能看?"秦慧蘭越來越憤怒。
"規定就是規定,沒有商量的余地。"林志平擺擺手,完全是一副官僚作風,"您要是不滿意,可以去銀監會投訴,或者找律師起訴我們。反正沒有確鑿證據,我們不會承認這些假鈔來自我行。"
秦慧蘭看著林志平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嘴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大媽,您如果沒有其他業務的話,請不要在這里大吵大鬧,影響其他客戶正常辦理業務。"林志平開始下逐客令,語氣越來越不耐煩。
"我吵什么了?我鬧什么了?是你們給我假鈔,我要求解決問題有錯嗎?"秦慧蘭聲音都顫抖了。
"您的聲音確實有點大,而且情緒很激動。"張雅琪在旁邊小聲附和道。
"我聲音大?我不大聲說話你們聽得見嗎?"秦慧蘭指著張雅琪,"就是你昨天給我辦的業務,驗鈔機響了好幾聲的時候你在和別人聊天,根本沒注意檢查!"
張雅琪臉紅了,支支吾吾地說:"阿姨,我...我當時確實在認真工作..."
"認真工作?和同事聊火鍋店也叫認真工作?"秦慧蘭的話讓張雅琪更加尷尬。
"好了,好了。"林志平不耐煩地擺手,"您這樣糾纏下去也沒用。要么去鑒定,要么起訴,要么就算了。我們還有其他客戶要服務,不能一直陪您在這里耗時間。"
秦慧蘭看著周圍客戶們同情、好奇或者厭煩的眼神,感到無比委屈和憤怒。她緊緊攥著那些假鈔,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不會算了的!這是我和我老伴的血汗錢!是我們攢了大半輩子準備給兒子買房的錢!我一定要討個說法!"
說完,秦慧蘭轉身離開了銀行,背影看起來既憤怒又無助。
03
接下來的幾天,秦慧蘭開始了漫長而艱難的維權之路。
第一站是人民銀行。
"同志,我要舉報華夏銀行給客戶假幣!"秦慧蘭來到人民銀行的舉報窗口,聲音有些嘶啞。
接待她的是個戴眼鏡的年輕小伙子,態度還算和善:"大姐,您先填個表格,詳細說明情況。"
秦慧蘭認真地填寫了舉報表格,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寫了下來,字跡工整但帶著憤怒的力度。
"大姐,您的情況我們了解了。"工作人員看完表格后說,"我們可以為您免費鑒定這些鈔票的真偽,但是無法確定鈔票的具體來源。"
"什么意思?"秦慧蘭不太明白。
"就是說,我們能證明這些鈔票確實是假的,但不能證明一定是從華夏銀行取出來的。因為假幣可能在很多環節出現。"
"那我怎么辦?我明明就是從銀行取的!"秦慧蘭急了。
"您需要自己收集更多證據,比如銀行的監控錄像、現場證人證言什么的。"
"銀行不給我看監控錄像啊!說是什么機密!"
"那您可以通過法律途徑,申請法院調取監控錄像。"
從人民銀行出來,秦慧蘭又匆匆趕到了派出所。
"警察同志,我要報案!華夏銀行給我假幣!"秦慧蘭對值班室的警察說道。
值班的是個年輕警察,聽完秦慧蘭的詳細敘述后皺起了眉頭:"大姐,這個情況比較復雜。如果銀行故意給您假幣,那確實涉嫌犯罪。但現在的問題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假幣一定來自銀行。"
"那怎么辦?難道我就白白損失2000塊錢?"
"建議您先通過民事途徑解決,比如向工商部門投訴,或者直接起訴銀行。如果有確鑿證據證明銀行涉嫌犯罪,我們會立即介入調查。"
秦慧蘭又去了工商局。
"同志,我要投訴華夏銀行!他們給我假幣還不承認!"
接待她的是個中年女工作人員,很耐心地聽完了秦慧蘭的講述:"大姐,您這個情況我們可以受理投訴,會要求銀行給出合理解釋。但需要一個調查過程,而且最終的處理結果主要是督促銀行改進服務,對于您的經濟損失,還是需要通過法院解決。"
"要多長時間?"
"至少需要一個月的調查期。"
秦慧蘭還專門跑到了銀監會的投訴中心。
"我們會將您的投訴材料轉給相關監管部門處理,但這個過程比較長,而且主要是從監管層面進行處理。"工作人員客氣地解釋道。
幾天下來,秦慧蘭跑斷了腿,磨破了嘴,嗓子都啞了,但問題依然沒有得到實質性解決。每個部門都表示同情,都說能幫忙,但都不能直接解決她的問題。
回到家里,秦慧蘭疲憊地坐在沙發上發呆。王建國看著妻子憔悴的樣子,心疼得不得了。
"慧蘭,要不咱們就算了吧?"王建國小心翼翼地說,"2000塊錢雖然不少,但也不值得你這么折騰自己。你看你這幾天瘦了多少。"
"不行!"秦慧蘭眼中依然閃著倔強的光芒,"這不光是錢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憑什么他們給我假鈔還能理直氣壯?憑什么我一個老實人要受這種窩囊氣?"
"可是你看你這幾天跑下來,人都瘦了一圈,頭發都白了幾根。"王建國心疼地說。
"我就不信了,這世界上就沒有說理的地方!就沒有為老百姓做主的地方!"秦慧蘭咬牙說道。
王建國長嘆一口氣:"那你還打算怎么辦?"
"找律師!起訴他們!"秦慧蘭堅決地說。
第二天,秦慧蘭來到市里的一家律師事務所。
"律師,我要起訴銀行!他們給我假幣不承認!"
接待她的是個戴眼鏡的三十多歲女律師,聽完秦慧蘭的詳細敘述后,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大姐,恕我直言,您這個案子比較難辦。"
"為什么難辦?明明是他們的錯!"
"問題在于舉證。首先,您需要證明這些假幣確實來自銀行,但現在缺乏直接證據。其次,即使起訴,銀行有專業的法務團隊,會想各種辦法推脫責任。"
"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秦慧蘭的聲音里帶著絕望。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如果能拿到銀行的監控錄像,證明取款過程中確實出現了驗鈔機報警而工作人員沒有處理的情況,那就有希望勝訴。但問題是,銀行不會主動提供監控。"
"那律師費需要多少?"
"這種案子風險比較大,勝訴把握不是很大,我們一般不太愿意接。如果一定要接,需要先交5000元律師費,如果敗訴這個錢就打水漂了。如果勝訴,還需要再交5000元成功費。"
秦慧蘭聽到這個數字,心里徹底涼了。為了追回2000元假幣,要先投入5000元,而且還不一定能贏,這賬怎么算都不劃算。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秦慧蘭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絕望。她在街頭茫然地走著,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和她作對。
當天晚上,秦慧蘭坐在客廳里發呆,王建國在廚房默默地做著晚飯。
"老王,你說我是不是太較真了?"秦慧蘭突然開口,聲音很輕很疲憊。
"怎么了?"王建國從廚房探出頭來。
"今天律師說我這個案子很難贏,還要花很多錢。我在想,是不是應該算了?"
王建國走到妻子身邊坐下,輕撫著她的后背:"慧蘭,你委屈了這么多天,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有時候,現實就是這樣殘酷,咱們小老百姓很難和大機構對抗。"
"我就是不甘心!"秦慧蘭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憑什么他們做錯了事,還能這么理直氣壯?憑什么我們老實人就要吃啞巴虧?這2000塊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但對咱們來說是多少個月的生活費啊!"
"那你說現在怎么辦?繼續折騰下去,身體垮了不說,還要倒貼律師費。"
秦慧蘭沉默了很久,眼神黯淡。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對了,軒宇!我們可以問問軒宇,他在大城市工作,見多識廣,說不定有辦法。"
"對啊!怎么沒想到讓兒子幫忙!軒宇那么聰明,說不定真有辦法!"王建國一拍大腿。
秦慧蘭立即拿起手機,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04
"喂,軒宇嗎?"秦慧蘭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哭腔。
"媽,怎么了?聽您聲音不太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電話那頭的秦軒宇立刻察覺到了異常,聲音變得緊張起來。
"軒宇,媽...媽遇到點麻煩,你能請假回來一趟嗎?"秦慧蘭努力控制著情緒。
"什么麻煩?您詳細說說看,別著急。"秦軒宇的聲音很溫柔,帶著安慰。
秦慧蘭深吸了一口氣,將這幾天的遭遇從頭到尾詳細地告訴了兒子。從銀行取錢發現假幣,到銀行推諉不認,再到四處奔波求助無門,越說越激動,到最后已經泣不成聲。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秦慧蘭甚至以為電話斷了。然后傳來秦軒宇低沉而憤怒的聲音:"媽,您別哭了。這件事我管了!我明天就請假回去!"
"軒宇,你工作要緊,媽這點小事..."秦慧蘭還想推脫。
"什么小事?這是原則問題!"秦軒宇的聲音很堅定,帶著從未有過的嚴厲,"媽,您和爸這些年為了供我上學、為了我能在城里立足,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省吃儉用攢下這些錢。現在有人欺負您,欺負我媽,我這個做兒子的能袖手旁觀嗎?"
"可是你一個小年輕,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辦法?媽都跑了這么多部門了,都沒用。"秦慧蘭擔心地說。
"媽,時代不一樣了,現在有很多維權的渠道和方法。"秦軒宇的聲音充滿自信,"您相信您兒子,我一定有辦法讓那些人給您道歉!"
"真的嗎?"秦慧蘭聲音里帶著希望。
"真的!我保證讓那個銀行經理給您道歉!讓他們乖乖把假幣換成真幣!"
"軒宇..."秦慧蘭聲音哽咽。
"好了媽,您和爸在家等著,好好休息,別再為這事著急上火。我明天晚上就能到家,到時候咱們一起去解決這個問題。"
掛了電話,秦慧蘭和王建國相視而笑,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第二天晚上,秦軒宇風塵仆仆地趕回了家。他是個28歲的年輕人,中等身材,戴著黑框眼鏡,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但今天眼神中透著一種堅毅和憤怒。
"媽,我回來了。"秦軒宇一進門就緊緊抱住了母親。
"軒宇,你這孩子,為了媽這點破事專門請假回來,值得嗎?"秦慧蘭眼淚又流了下來,但這次是感動的眼淚。
"當然值得!再說這不是破事,這是大事!"秦軒宇輕拍著母親的后背,"媽,您別哭了,有兒子在呢。我保證給您討回公道!"
"軒宇,你真的有辦法解決嗎?那個銀行經理態度特別惡劣,根本不講理。"王建國擔心地問道。
秦軒宇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認真地拿過那些假幣仔細觀察。他先是用手仔細摸了摸紙張質地,然后拿到燈光下反復查看,甚至還拿出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照射。
"媽,您再把那天取錢的過程詳細說一遍,每個細節都不要漏掉,越詳細越好。"秦軒宇的表情很專注。
秦慧蘭又把當天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包括張雅琪和同事聊天、驗鈔機多次響起警報聲但沒人注意、自己當時心情太好沒有仔細檢查等所有細節。
聽完后,秦軒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不時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軒宇,你在想什么?有頭緒了嗎?"秦慧蘭小心地問道。
"我在分析整個事件的關鍵點和突破口。"秦軒宇抬起頭,眼中有了一種特別的光芒,"媽,我需要先了解一些相關情況,然后制定詳細的行動計劃。"
"什么計劃?你要怎么做?"王建國好奇地問。
"明天我陪您再去一趟銀行,不過這次我們要換個完全不同的方式。"秦軒宇神秘地說道。
"什么方式?"秦慧蘭既期待又擔心。
"您先別問了,明天您就知道了。"秦軒宇自信地說,"相信您兒子,我保證這次一定能徹底解決問題,讓他們主動道歉賠償!"
"軒宇,你可別沖動啊,那個林經理很難纏的,而且銀行有保安。"秦慧蘭擔心地叮囑。
"媽,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沖動。我會用完全合理合法的方式解決問題。"秦軒宇的語氣很平靜,但透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堅定力量。
當晚,秦軒宇在房間里熬夜上網查了很多資料,還打了好幾個電話,聲音都很小,但能聽出來很緊急很重要。
第二天上午,秦軒宇陪著母親來到華夏銀行。他特意穿了一套正式的深色西裝,配白色襯衫,看起來專業而自信,完全不像昨天那個匆忙趕路的年輕人。
"軒宇,一會兒你可千萬別和那個林經理吵架,也別動手。"秦慧蘭在銀行門口緊張地叮囑。
"放心吧媽,我心里有數。而且我可以保證,今天不會有任何爭吵。"秦軒宇胸有成竹地說。
一進銀行大廳,秦慧蘭就看到了熟悉的張雅琪,心情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小姑娘,你們經理在嗎?"秦慧蘭硬著頭皮問道。
張雅琪一看到秦慧蘭又來了,臉上立刻露出了為難和恐懼的表情:"阿姨,您又來了?我們經理說了,關于那個事情,沒有新證據的話..."
"今天我兒子來了,他要和你們經理好好談談。"秦慧蘭指著身旁氣質出眾的秦軒宇。
張雅琪看了看秦軒宇,被他專業的形象和自信的氣質震住了,有些猶豫:"這個...我去問問經理在不在辦公室。"
幾分鐘后,林志平大步走了過來,臉上依然是那副傲慢不屑的表情,但看到秦軒宇后,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又是你們?我不是說了嗎,沒有新的證據我們是不會承認這件事的。"林志平不耐煩地說,但語氣比上次稍微收斂了一些。
"林經理,您好。"秦軒宇禮貌地伸出手,語氣平和但透著一種不容忽視的氣場,"我是秦慧蘭的兒子秦軒宇,專門從省城趕回來處理我母親遇到的這個問題。"
林志平猶豫了一下,還是和秦軒宇握了握手,但很快就松開了:"年輕人,這件事我們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
"確實,這件事需要好好說說,好好做做。"秦軒宇點了點頭,語氣依然很平靜,但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就在這時,大廳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悄悄走到軒宇身邊,壓低聲音說:
"小伙子,我是隔壁工商銀行的老張。你母親的事我都聽說了,這絕對不是偶然事件。"
他四下看了看,確認沒人注意后繼續說:"華夏銀行最近出了大問題,你母親只是其中一個受害者。我這里有些你們需要的內部消息,你們千萬別簽任何和解協議。"
說著,他偷偷遞給軒宇一張折疊的紙條:"今晚八點,梧桐公園后門見面。記住,這件事比你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涉及的問題很大。"
晚上八點,軒宇按約定來到梧桐公園后門。
當老張拿出那份厚厚的材料時,軒宇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他立刻拿出手機給母親打電話,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憤怒和堅定:"媽,明天我們再去銀行,這次我保證林志平會跪著求您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