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半夜兩點，婆婆又來了。

小雅屏住呼吸，看著臥室門縫下那道詭異的光影在緩緩移動。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十次了。

從婆婆搬來的那天起，小雅的生活就變成了噩夢。

白天被當眾羞辱"花錢大手大腳"，晚上被陰陽怪氣說"不顧家"，連生病想休息都被諷刺"嬌氣"。

在電話里婆婆對親戚說"我兒媳婦就是個白眼狼，腦子有問題"。

小雅徹底失望，就在她準備放棄時，一個意外改變了一切……

01

周二晚上，小雅剛洗完澡，準備和老公一起追劇。

電話鈴聲響起，老公順手接起。

"媽，有啥事？"

小雅只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模糊聲音，老公的表情越來越為難。

掛斷電話后，他有些不自然地看著小雅。

"我媽說想來住一段時間，她最近一個人在老家有點悶。"

新婚半年，小雅和婆婆只見過兩次面，一次是訂婚，一次是結婚。

兩次接觸都算不上愉快。

可作為新媳婦，小雅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情愿。

"好啊，那我明天收拾一下客房。"

老公松了一口氣，"謝謝老婆，我媽其實人挺好的，就是說話比較直。"

小雅勉強笑了笑，心里卻暗暗嘆氣。

她當然領教過婆婆"人挺好"是什么意思。

可問題是，有些話即使沒有惡意，聽起來也足夠讓人難受了。

三天后，婆婆就帶著兩個大包袱來了。

一進門，她就開始環視整個房子。

"這沙發花了多少錢？看起來挺貴的。"婆婆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按了按沙發的扶手，"年輕人就是愛花錢，我們那時候一套家具用二十年。"

小雅正在廚房準備午飯，耐著性子回應道："這是打折買的，質量還不錯。"

"打折也貴。"婆婆的聲音從客廳傳來，"現在的年輕人啊，不知道節儉。"

午飯時，小雅特意做了婆婆愛吃的蒸蛋。

她自認為手藝還不錯，平時老公也總是夸她做菜好吃。

但婆婆嘗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

"這蒸蛋蒸老了。"婆婆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兒子，"你平時就吃這個？"

老公有些尷尬，"媽，挺好吃的，小雅手藝很好。"

"好什么好，真是被你慣壞了。"婆婆放下筷子，"我明天給你們做飯，讓你們嘗嘗什么叫真正的家常菜。"

小雅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但她強迫自己保持微笑。

"好的媽，那就辛苦您了。"

接下來的幾天，小雅買個水果，婆婆說太貴；她買件衣服，婆婆說不實用；她晚下班半小時，婆婆就說不顧家。

每一句話都不算過分，但都讓小雅感到不舒服。

更讓她不安的是，她總感覺有人在暗中觀察自己。

起初，小雅以為是自己太敏感了。

但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尤其是在晚上。

有幾次，小雅在客廳看電視時，總覺得身后有視線。

回頭看去，卻發現婆婆正在廚房忙碌，并沒有注意她。

還有幾次，她在臥室里換衣服，總感覺門外有聲音，但開門查看時，走廊里空無一人。

最讓她困擾的是，婆婆似乎對她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什么時候網購了東西，幾點回的家，婆婆都也清清楚楚。

甚至她和老公晚上聊了什么，婆婆也能接上話茬。

婆婆來的第十天晚上，因為第二天要早起開會，小雅比平時早睡了一些。

大概凌晨兩點，她被一陣輕微的聲音驚醒。

起初她以為是老公起夜，但看看身邊老公睡得很沉。

聲音在門外。

小雅屏住呼吸，走廊里有很輕很輕的腳步聲，正朝她的臥室方向走來。

她的心跳開始加速。

腳步聲停在了臥室門外，她看到門縫下面出現了光影的晃動。

停留了大概兩三分鐘，然后慢慢移開。

腳步聲再次響起，逐漸遠去。

小雅躺在床上，整個人都在顫抖。

深更半夜拿著手電筒在她臥室門外徘徊的，只能是婆婆。

02

有一次，小雅去樓下買東西。

她回來時聽到臥室里有響動，推門進去，婆婆正站在衣柜前，手里拿著一件她的外套。

"媽，您在干什么？"

婆婆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恢復了鎮定："我看你這件衣服皺了，想幫你整理一下。"

小雅看了看那件外套，明明昨天才洗過，根本沒有皺。

但她沒有拆穿，只是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心里卻起了疑。

類似的事情接連發生。

化妝臺上的東西擺放的位置變了，購物袋有被人動過的痕跡，放在書桌抽屜里的一些結婚時朋友送的小禮品，位置也不對。

每次她問婆婆時，她要么是"幫忙整理房間"，要么是"不小心碰到了"。

更奇怪的是，小雅幾點起床、幾點洗澡、甚至什么時候網購，婆婆都清楚得不得了。

有時候快遞還沒到，婆婆就已經知道她買了什么。

這種被監視的感覺讓小雅感到窒息。

周末小雅陪朋友去商場，看中了一件打折的外套。

原價一千多，打折后六百多，她覺得很劃算就買了。

回到家時，恰好遇到樓下的鄰居，兩人聊了幾句。

"小雅啊，你這件外套真好看，看起來挺貴的吧？"

小雅正想回答，婆婆突然從后面接話："可不是嘛，現在的年輕人花錢就是大手大腳，一件衣服就要好幾百，夠我們那時候買十件的了。"

樓道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

鄰居看看小雅，又看看婆婆，尷尬地笑了笑，趕緊走了。

第二天小雅因為公司有個緊急項目，加班到了晚上八點才回家。

一進門，看到老公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婆婆在廚房忙碌。

"今天加班回來晚了。"

小雅主動解釋。

婆婆從廚房里探出頭來，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沒事沒事，工作重要。不過飯已經涼了，我再給你熱熱。"

老公去洗澡，婆婆的真心話就出來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結了婚還這么晚回家，也不知道體貼家人。"婆婆一邊熱飯一邊說，"你看隔壁的媳婦，人家每天五點半就下班回家做飯，從來不讓家里人等。"

小雅覺得一股血往頭頂沖："媽，我今天是因為工作……"

"工作工作，工作重要還是家重要？"婆婆打斷了她的話，"結了婚就要有個結婚的樣子，不能還像單身時那么自由自在。"

"我們又沒有孩子。"

"沒有孩子現在也要考慮啊，你這樣天天加班，身體能受得了嗎？將來怎么生孩子？"婆婆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而且我這么大年紀了，專門來照顧你們，你還讓我一個老人家在家里干等著，合適嗎？"

小雅想解釋今天是突發情況，想說自己平時都按時回家，但婆婆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你看人家隔壁媳婦，不僅按時回家，還會給婆婆買這買那，多孝順。再看看你……"

婆婆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小雅感到莫大的委屈。

等老公洗完澡出來時，小雅拉著他進了臥室，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婆婆昨天在樓道里當著鄰居的面說我花錢大手大腳，剛才又說我不顧家，還拿別人家媳婦跟我比。我覺得她……"

"行了行了。"老公打斷了她的話，臉上有些不耐煩，"我媽就是說話直一點，她沒有惡意的。而且她說得也有道理，你確實應該早點回家。"

小雅蹬著自己的丈夫："你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我媽一個人在老家住慣了，現在專門來我們這里，確實不容易。你就多包容一點，別跟她計較。"老公一邊說著，一邊脫衣服準備睡覺，"再說，她也是為了咱們好，你別多想。"

小雅實在沒想到，老公不僅沒有安慰她，反而還要她包容婆婆。

03

第二天，老公一回家就板著臉，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走進了臥室。

小雅跟進去時，發現他正坐在床邊生悶氣。

"怎么了？"

"你今天對我媽說話是什么態度？"

老公頭也不抬，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滿。

小雅愣了一下："我今天沒和媽說什么話啊，我一回家她就在廚房做飯，我還夸她做得香呢。"

"那她為什么說你對她愛答不理的，還說你嫌棄她？"老公終于抬起頭，眼神中滿是質疑，"媽說你回家連招呼都不打，進房間就把門關上了，她想和你聊天你也不理她。"

小雅愣住了。

她明明記得，回家時婆婆在廚房忙碌，她主動問了"媽在做什么好吃的"，婆婆還笑著回答了。

至于進房間關門，那是因為她要換衣服，這有什么問題嗎？

"我沒有不理她，我們還聊天了……"

"我媽不可能撒謊？"老公打斷了她的話，"她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專門來照顧我們，你就不能對她好一點嗎？"

小雅感到一陣眩暈。

在老公心里，媽媽是不會撒謊的，有問題的一定是她這個兒媳婦。

問題是，婆婆在小雅面前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她依然笑容滿面地和小雅聊天，依然關心小雅的工作和生活，甚至還會主動幫小雅做一些事情。

但轉過身，她就會向兒子抱怨小雅的各種問題。

漸漸地，老公看小雅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之間的話越來越少，氛圍越來越緊張。

周三那天小雅有點發燒，頭昏腦脹的。

她請了半天假，下午回家想休息一下。

進門時，她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媽，我有點不舒服，想躺一會兒。"

婆婆看了她一眼："年輕人身體就是嬌氣，我們那時候發燒都要下地干活，哪有這么金貴的。"

小雅沒有力氣反駁，直接進了臥室。

"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小毛病就要死要活的。"婆婆在廚房里大聲說道，聲音故意傳到臥室，"我像她這么大的時候，懷著孕還要做農活呢，哪有這么嬌氣的。"

小雅躺在床上，感覺胸口憋著一團火。

她只是發個燒想休息一下，這也要被指責嗎？

"我真不知道我兒子娶她是造了什么孽。"婆婆的聲音越來越大，明顯是想讓小雅聽到，"連個能吃苦的媳婦都沒娶到，這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孩子生個病她不得要命啊。"

小雅再也忍不住了。

她沖出臥室，直接走到廚房門口。

"媽，我只是發燒想休息一下，這有什么問題嗎？"小雅的聲音有些顫抖，"而且您這樣說話，讓我很難受。"

婆婆愣了一下，然后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你這是要跟我吵架嗎？我一個老人家，說錯什么了嗎？我是心疼我兒子，怕他娶了個不能吃苦的媳婦……"

"您不是心疼兒子，您是在羞辱我！"小雅徹底爆發了，"從您來了以后，您就一直在挑我的毛病，在外人面前說我花錢大手大腳，在家里說我不顧家，現在連我生病都要被您指責。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婆婆哭得更厲害了："我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現在被兒媳婦這樣對待，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老公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看到婆婆在哭，小雅站在廚房門口，臉上還帶著憤怒。

"怎么回事？"

"兒子，我真的受不了了……"婆婆抱著兒子哭訴，"我就是關心你們，說話重了一點，你媳婦就要跟我吵架……我這么大年紀了，還要受這種氣。"

"小雅，你怎么能這樣？"

老公的眼神滿是指責。

"是她先……"

"夠了！"老公打斷了她，"無論什么原因，你都不應該讓我媽哭。向我媽道歉！"

她做錯了什么？

她只是不想被羞辱，只是想為自己辯護，但現在卻要向羞辱她的人道歉？

"我不道歉。"

老公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道歉。"小雅重復了一遍，"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我為什么要道歉？"

04

連續幾天的失眠讓小雅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工作時經常走神，同事都開始關心她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而且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

周五晚上，老公出差不在家。

小雅等婆婆看完電視回房間后，敲響了她的房門。

"媽，我想和您談談。"

婆婆打開門，臉上掛著慣常的慈祥笑容："怎么了？這么晚了還不睡？"

"媽，您能不能不要在晚上到我們臥室門口？我知道您可能有什么事，但這樣讓我很不安。"

婆婆的表情瞬間變了："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去過你們臥室門口？"

"我一個老人家，半夜不睡覺去你們門口干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所以疑神疑鬼的？"

小雅沒想到婆婆會矢口否認，而且還反咬一口。

"我不是疑神疑鬼，我確實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婆婆的態度越來越強硬，"我看你是神經出問題了。"

說完，婆婆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留下小雅一個人站在走廊里。

周日下午小雅出去買菜，回來時聽到婆婆在客廳里打電話。

"哎呀，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難啊……"婆婆的聲音傳來，"我兒媳婦現在腦子有問題，說我半夜偷看她，還跑到我房間里質問我。我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半夜不睡覺去偷看她干什么？"

她悄悄走近一點，繼續聽著。

"我對她這么好，主動來幫她做家務，她不僅不領情，還懷疑我這懷疑我那的。"婆婆繼續抱怨，"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攤上這么個白眼狼兒媳婦。"

"你說得對，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感恩。我這么大年紀了還要受這種氣，真是造孽啊……"

小雅聽不下去了，她悄悄退回到門口，重新大聲開門，假裝剛回到家。

"媽，我回來了。"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哦，回來了啊。"婆婆迅速結束了電話，臉上又恢復了那種慈祥的笑容，"買了什么菜？我來幫你處理。"

看著婆婆這種虛假的笑容，小雅感到一陣惡心。

接下來的幾天，小雅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一天下班回家，她發現婆婆正在她的臥室里，背對著門口，正在翻她床頭柜的抽屜。

"媽，您在干什么？"

小雅的聲音讓婆婆嚇了一跳。

婆婆迅速轉過身，手里還拿著小雅的一個小盒子："我……我看你這個盒子挺好看的，想看看是哪里買的。"

那是小雅結婚時朋友送的首飾盒，里面放著一些不太貴重但有紀念意義的小物件。

"這是我的私人物品。"

小雅伸手要拿回盒子。
"私人物品怎么了？"婆婆沒有交還盒子，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這是我兒子的房間，我為什么不能進？我為什么不能看？"

"這也是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婆婆冷笑了一聲，"這房子是我兒子買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兒子的名字，憑什么不能讓我進？"

"那也不能隨便翻我的東西！"

"翻你什么東西了？我就是看看，又不拿走。"婆婆把盒子往床上一扔，"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是不是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雅感到屈辱，在自己的家里，連最基本的隱私權都沒有。

而婆婆還能把這種侵犯行為說得理直氣壯。

這幾天小雅總感覺有些不太舒服，月經也推遲了幾天。

她悄悄去藥店買了驗孕棒，她懷孕了。

小雅坐在衛生間里，摸著還沒有任何變化的肚子，突然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現在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肚子里這個無辜的小生命。

從這一刻起，小雅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