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230萬拆遷款，我全部給老大馬大富。"

父親老爺子的聲音在拆遷辦公室里響起。

"小誠，你在這里簽個字，放棄繼承權。"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230萬啊，對我們農村家庭來說是天文數字。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的反應。

我卻笑了。

"好。"我毫不猶豫地拿起筆，在協議書上工工整整寫下自己的名字。

哥哥馬大富表面推辭："這怎么好意思..."

眼神里的貪婪卻藏不住。

嫂子劉桂花更是恨不得立馬把錢裝進口袋。

"小誠這孩子太老實了。"有人小聲嘀咕。

我繼續冷笑著，心里清楚得很。

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頭呢。

01

簽完字走出拆遷辦，我聽見身后傳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小誠這孩子也太老實了，230萬說不要就不要。"

"老爺子也真是的，偏心成這樣，虧小誠還每個月給他寄錢呢。"

"唉，誰讓人家是老二呢，從古到今都這樣。"

"我要是小誠，早就跟老爺子翻臉了！"

"就是啊，這也太不公平了，憑什么老大就能拿所有的錢？"

拆遷辦主任王科長看不下去了，追出來對我說："小誠啊，你真的考慮清楚了？這可是230萬，不是小數目啊。"

"王科長，我考慮得很清楚。"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我尊重我爸的決定。"

"可是這樣不公平啊！"王科長搖搖頭，"按理說應該兄弟倆平分才對。"

"公平不公平，不是外人說了算的。"我淡淡一笑，"我心里有數。"

王科長還想說什么，被我擺手制止了："王科長，您別為我操心了，我真的沒事。"

我沒有回頭，徑直往家走。妻子李秀梅在村口等著我，見我出來立馬迎上前。

"怎么樣？"她緊張地問。

"簽了。"我淡淡地說。

"你瘋了？那可是230萬啊！"李秀梅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咱們這輩子都掙不到這么多錢，你怎么能..."

"秀梅。"我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相信我，好嗎？"

她愣了愣，看著我堅定的眼神，眼淚滾了下來："小誠，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你也太老實了。咱們結婚這么多年，住的還是租的房子，孩子上學的錢都是東拼西湊..."

"我知道這些年苦了你。"我輕撫著她的臉頰，"但是相信我，很快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什么意思？"她疑惑地看著我。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神秘地笑了笑，"等爸的生日宴會結束，我什么都告訴你。"

這時，馬大富和劉桂花從拆遷辦出來，臉上堆滿了得意的笑容。劉桂花挽著馬大富的胳膊，聲音尖銳地說："老公，你看小叔子多懂事，一點都不貪心。"

"是啊是啊。"馬大富故作謙虛地擺擺手，但眼中的得意怎么也藏不住，"其實我也不好意思，本來想分他一半的。"

"得了吧你。"劉桂花白了他一眼，"你昨晚可是興奮得一夜沒睡著，嘴里一直念叨著那230萬。"

馬大富臉紅了，急忙說："別瞎說，我那是在想怎么給爸花這些錢。"

我冷笑一聲："哥，你就別客氣了。爸的決定我都支持。"

"小誠啊，你真是個好弟弟。"馬大富拍拍我的肩膀，"以后哥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是嗎？"我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那就多謝哥了。"

劉桂花在一旁插嘴："小叔子放心，我們發達了肯定不忘記你。逢年過節，我們肯定會意思意思的。"

"意思意思？"李秀梅終于忍不住了，"嫂子，那可是230萬啊，不是230塊！"

"哎呀，秀梅你這話說的。"劉桂花故作驚訝，"錢是爸給我們的，我們還能給你們分一半不成？那成什么話了？"

馬大富也在旁邊幫腔："就是啊，爸都決定了，咱們當兒子的就得聽話。"

我看著這夫妻倆一唱一和的表演，心里覺得好笑。

回到家，李秀梅還是忍不住抱怨："老實說，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咱們在外面辛辛苦苦打工這么多年，每個月都按時給爸寄錢，他倒好，一分不給咱們。"

"錢不是最重要的。"我坐在床邊，"秀梅，你覺得什么最珍貴？"

"當然是感情了。"她毫不猶豫地說，"可是爸這樣做，不是明擺著傷你的心嗎？"

我笑著搖搖頭："也許表面上看是這樣，但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你這話什么意思？"李秀梅疑惑地看著我，"你是不是瞞著我什么事？"

"等著看吧。"我起身走到窗邊，"好戲還在后頭呢。"

"什么好戲？你能不能別打啞謎了？"李秀梅急得直跺腳。

"秀梅，你就當看一場戲吧。"我轉身看著她，"我保證，這出戲的結局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02

第二天一早，我正準備出門干活，馬大富就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小誠，小誠！我昨晚想了一夜，覺得這樣不太好。"他一臉誠懇地說，"要不這樣，我分你五十萬，怎么樣？"

我看著他，心里清楚他這是在做戲給村民看。昨天在拆遷辦的時候，很多人都在議論他的做法不地道，現在估計壓力大了。

"哥，不用了。"我擺擺手，"爸都決定了，我沒意見。"

"真的？"馬大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緊接著又故作為難，"可是我心里過意不去啊。"

"哥，你這是演給誰看呢？"我笑著問。

馬大富臉紅了："什么演不演的，我是真心想分你點。"

"確定不要？"他又問了一遍，語氣里帶著試探。

"確定。"我點點頭，"不過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你說！"馬大富急忙問，生怕我反悔。

"我希望你能好好孝敬爸，畢竟他年紀大了。"

"那當然！"馬大富拍著胸脯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爸的，你放心！每天給他做好吃的，買好藥，絕對讓他享福！"

這時，劉桂花也從屋里出來，聽到我們的對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小叔子真是明事理，不像有些人，成天惦記著家里那點財產。"她陰陽怪氣地說，"昨天村里好多人都在說三道四的，真是氣死我了。"

"都說什么了？"馬大富好奇地問。

"還能說什么，無非就是說咱們太貪心，一分錢都不給小叔子。"劉桂花撇撇嘴，"我就奇了怪了，這是爸的錢，爸愿意給誰就給誰，輪得到外人指手畫腳嗎？"

我知道她這是在暗指村里的其他人，于是笑著說："嫂子說得對，家和萬事興嘛。"

"就是就是。"劉桂花滿意地點頭，"你看人家小叔子多懂事，從來不跟哥哥爭。"

馬大富在一旁也連連點頭："小誠確實是個好弟弟，從小就讓著我。記得小時候，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他都先給我。"

聽到這話，我心里冷笑。從小讓著你？明明是你從小就會在爸面前表演，把我描繪成不孝的兒子。每次我做錯一點小事，你都會添油加醋地告狀。

"是嗎？我怎么記得不是這樣？"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馬大富臉色微變，急忙岔開話題："哎呀，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提它干什么。"

就在這時，父親老爺子從屋里走出來，看到我們在聊天，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你們兄弟倆能這么和睦，我就放心了。"他慢悠悠地說，"小誠啊，你不怪爸吧？"

"爸，我怎么會怪您呢？"我走上前，扶著他坐下，"您做的決定肯定有您的道理。"

"唉，老大要養家糊口，壓力大。"老爺子嘆了口氣，"你在外面打工，收入穩定，不像他要做生意，需要本錢。而且他在縣城買房，還欠著一屁股債呢。"

"爸，您別這么說。"馬大富有些不好意思，"我那點債算什么，慢慢還就是了。"

"你那房子貸款還有多少沒還？"老爺子關切地問。

"還有八十多萬吧。"馬大富撓撓頭，"不過現在有了這筆錢，我可以一次性還清了。"

我點點頭："我明白的，爸。哥確實需要這筆錢。"

"好好好，我兒子都懂事。"老爺子滿意地笑了，"對了，我的78歲生日快到了，到時候咱們好好熱鬧熱鬧。"

"爸，您放心，我一定給您辦個風光的生日宴。"馬大富立馬接話，"咱們請全村的人都來，還有縣城的那些朋友，讓大家都看看咱們家多和睦，多有錢！"

"那敢情好。"老爺子點頭，"小誠，你也早點回來參加。"

"我會的，爸。"我說道，"而且我保證，那天一定會給您一個大驚喜。"

"什么驚喜？"老爺子好奇地問。

"到時候您就知道了。"我神秘地笑了笑。

馬大富在一旁聽了，心里有些不安："小誠，你不會是想在生日宴上搗亂吧？"

"哥，你想多了。"我淡淡地說，"我能搗什么亂？我只是想讓爸開心而已。"

03

接下來的幾天，馬大富忙得不亦樂乎，到處張羅著父親的生日宴。他在村里到處炫耀，說自己得了230萬，要給老爺子辦個最風光的生日。

"我爸這輩子辛苦了，現在該享福了。"他逢人便說，"我得讓全村人都看看，我馬大富是個孝子。"

村民們聽了，表面上夸他孝順，背地里卻議論紛紛。

"馬大富這是在做給誰看呢？"

"還不是想證明自己配得上那230萬。"

"你們說小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誰知道呢，反正我是看不透。"

"我要是小誠，早就跟他翻臉了。"

"可不是，這也太欺負人了。"

我聽到這些議論，心里很平靜。讓他們說去吧，反正真相很快就要大白了。

這天傍晚，我正在院子里修理農具，馬大富又跑了過來。

"小誠，我有個想法。"他神秘兮兮地說，"要不然你在爸的生日宴上說幾句話？就說說你有多支持我，有多理解爸的決定？"

我停下手中的活，看著他："哥，你覺得有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馬大富急忙說，"你想啊，全村人都會來，縣城的朋友也會來，你要是能在大家面前表個態，那多好啊。"

"表什么態？"我故意問。

"就是...就是說你很贊同爸的決定，覺得我確實比你更需要這筆錢。"馬大富舔著臉說，"還有，你可以說說我平時是怎么孝敬爸的，讓大家都知道我是個好兒子。"

我笑了："哥，你這是不放心我會反悔？"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讓大家都知道，咱們兄弟情深，沒有任何矛盾。"馬大富連忙解釋，"你也知道，現在外面人說什么的都有，我怕影響爸的心情。"

"行，到時候我會說的。"我點點頭，"不過我說什么，就看我的心情了。"

"那當然那當然。"馬大富滿意地走了。

等他走遠，李秀梅從屋里走出來，一臉擔憂地說："老公，你真的要在大家面前表態支持他？"

"當然要。"我神秘地笑了笑，"而且我還要說得特別誠懇，特別感人。"

"可是..."李秀梅還想說什么。

"你這么不相信你老公？"我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

"可是這次不一樣啊，那是230萬！"李秀梅急得跺腳，"你就這么白白送給他了？"

"誰說我送給他了？"我意味深長地說，"有些事情，需要等時機成熟。"

"什么時機？"

"爸的生日宴。"我看向遠方，"那天所有人都會在場，是個揭曉真相的好時機。"

04

距離父親生日還有三天的時候，馬大富開始四處邀請親朋好友。

"叔叔嬸嬸，我爸78歲大壽，你們一定要來啊！"他挨家挨戶地邀請，"我已經訂了縣城最好的酒席，保證讓大家吃好喝好。"

"大富啊，你這次真是下血本了。"村里的老王頭笑著說，"聽說光酒席錢就得好幾萬。"

"那算什么，我爸值得！"馬大富大手一揮，"我現在有的是錢，就想讓我爸高興。"

"你這個兒子確實孝順。"老王頭點點頭，"不過小誠那邊..."

"小誠？"馬大富不屑地撇撇嘴，"他就是個打工的，能有什么出息？爸把錢給我是對的。"

這話傳到我耳朵里，我只是淡淡一笑。馬大富啊馬大富，你現在得意，到時候可別哭。

這天下午，村里的幾個老人來找我。

"小誠啊，你真的甘心把那230萬讓給你哥？"村里的張大爺問道。

"張大爺，這是我爸的決定，我能說什么？"我平靜地回答。

"可是這太不公平了！"另一個老人李大爺激動地說，"你每個月都給你爸寄錢，你哥在縣城做生意，一年回來幾次？憑什么他能拿所有的錢？"

"李大爺，您別激動。"我給他們倒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家的事還是我們自己解決比較好。"

"小誠，你這孩子就是太老實了。"張大爺嘆氣道，"你要是不爭，以后你哥會更加瞧不起你的。"

"是啊，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哥現在有了這么多錢，態度肯定會變的。"李大爺附和道。

"兩位大爺放心，我心里有數。"我笑著說，"而且我保證，過幾天大家就會看到真相了。"

"什么真相？"張大爺好奇地問。

"到時候您就知道了。"我故作神秘。

兩位老人走后，李秀梅埋怨道："你這幾天怎么老是跟大家打啞謎？到底什么真相？"

"秀梅，你再等等。"我摟著她，"相信我，這次咱們不會吃虧的。"

這天晚上，父親突然來找我。

"小誠，你真的不恨爸？"他坐在我家炕頭，神情有些復雜。

"爸，我為什么要恨您？"我給他倒了杯熱茶，"您生我養我，這輩子給我的已經夠多了。"

"可是那230萬..."老爺子欲言又止。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我打斷了他的話，"爸，您知道我最在乎什么嗎？"

"什么？"老爺子好奇地問。

"我最在乎的是您的身體健康，是咱們一家人和和睦睦。"我誠懇地說，"只要您能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我就滿足了。"

老爺子聽了，眼圈有些發紅："小誠，你這孩子...真是讓爸感動。其實這些年，爸心里也有愧疚。"

"爸，您別這么說。"我握住他的手，"您一輩子辛苦，現在該享福了。"

"可是爸總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老爺子嘆了口氣，"你在外面這么多年，每個月都按時寄錢回來，從來沒有斷過。你哥雖然在縣城，但給家里的錢..."

"爸，您別多想了。"我安慰道，"哥有哥的難處，我有我的想法。"

"小誠，爸問你一個問題。"老爺子認真地看著我，"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你還會這樣做嗎？"

"當然。"我毫不猶豫地回答，"爸，好好過您的生日，我保證那天一定會讓您特別開心。"

"真的？"老爺子疑惑地看著我。

"真的。"我肯定地點頭，"那天您就等著看驚喜吧。"

老爺子走后，李秀梅忍不住問："老公，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總感覺你心里有事。"

"你馬上就知道了。"我摟著她，"秀梅，如果我告訴你，其實我一點都不在乎那230萬，你信嗎？"

"不在乎？那可是230萬啊！"李秀梅瞪大了眼睛，"咱們一輩子都掙不到這么多錢！"

"因為在我心里，有比230萬更重要的東西。"我深情地看著她，"比如你，比如爸的晚年幸福，比如真正的家庭和睦。"

"老公，你今天怎么說話這么奇怪？"李秀梅摸摸我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

我哈哈大笑："沒發燒，就是心情特別好。秀梅，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早就為咱們的將來做好了安排？"

"什么安排？"李秀梅追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神秘地笑著，"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05

生日宴的前一天，馬大富更加忙碌了。他從縣城請來了最好的廚師團隊，又買了一大堆煙酒糖茶，整個院子都被布置得喜氣洋洋。

"小誠，你看看，怎么樣？"他得意地向我展示著布置，"我花了五萬塊錢，就是要讓爸過個難忘的生日。"

"確實很不錯。"我點點頭，"哥，你真是有心了。"

"那當然，我是什么人？我是馬大富！"他拍著胸脯，"現在有了這230萬，我要讓全村人都看看，什么叫有錢人的生活。"

"哥，你這話說得..."我笑著搖頭。

"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馬大富理直氣壯地說，"我現在確實有錢啊，那230萬就在銀行里放著呢！"

這時，劉桂花也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紅色的禮品盒。

"小叔子，這是我和你哥給爸買的生日禮物，花了八千塊錢呢。"她炫耀般地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金光閃閃的手表。

"哇，真漂亮！"我假裝驚嘆，"爸一定會很喜歡的。"

"那當然，這可是某某品牌的限量版。"馬大富驕傲地說，"我們就是要讓爸知道，跟著我們過好日子。"

"哥哥嫂子真是有心了。"我笑著說，"我也準備了禮物，不過比不上你們的貴重。"

"沒關系沒關系，心意到了就行。"馬大富大度地擺擺手，"反正你也沒多少錢，爸不會怪你的。"

"是啊，小叔子你也別有壓力。"劉桂花故作善解人意，"禮輕情意重嘛，再說了，你一個打工的，能有多少錢？不像我們家大富，現在可是有錢人了。"

聽到這話，我心里的冷笑更深了。馬大富啊，你知道什么叫風水輪流轉嗎？

這時，村里的幾個婦女路過，看到院子里的布置，紛紛贊嘆。

"哎呀，馬大富這次真是下血本了！"

"你看那些花籃，都是從縣城運來的，肯定不便宜。"

馬大富聽了這些話，更加得意了："各位嬸子，明天一定要來吃酒啊，我保證讓大家見識見識什么叫排場！"

"大富真是孝順，老爺子有福氣啊。"一個婦女夸贊道。

"那當然，！"馬大富驕傲地說，"我現在有了錢，第一件事就是讓我爸享福。"

"那小誠呢？他也會來吧？"另一個婦女問道。

"來啊，當然來。"馬大富瞥了我一眼，"我弟弟明天還要在大家面前表態呢，說他有多支持我，有多理解爸的決定。"

"是嗎？小誠真這么想？"婦女們都看向我。

"是的。"我平靜地點頭，"我覺得哥確實比我更需要這筆錢，爸的決定是對的。"

聽到我這樣說，婦女們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晚上，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飯。老爺子看著明天就要舉辦的生日宴，心情很好，但偶爾看向我的時候，眼神里有些復雜。

"明天村里的老少爺們都會來，咱們一定要好好招待。"他高興地說，"還有縣城的那些朋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爸，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馬大富拍胸脯保證，"保證讓您風風光光的。我已經跟縣里的張科長、李主任他們都說好了，明天他們會帶著禮品來祝壽。"

"真的？"老爺子眼中放光，"那些大官兒都要來？"

"那當然，爸您的面子大著呢！"馬大富得意地說，"他們聽說我現在有錢了，態度都不一樣了。張科長還說要跟我合作做生意呢。"

"小誠啊，你明天真的會在大家面前說話嗎？"老爺子突然問我。

"會的，爸。"我肯定地點頭，"而且我保證，我說的話一定會讓您印象深刻，讓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那就好，那就好。"老爺子滿意地點頭，但眼神里還是有些不安。

我看著他們一家子的得意樣，心里想：明天你們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驚喜了。

吃完飯，老爺子單獨把我叫到一邊。

"小誠，爸有句話想問你。"他猶豫了一下，"你真的一點都不后悔？"

"爸，我為什么要后悔？"我反問道。

"那可是230萬啊，足夠你在縣城買兩套房子了。"老爺子嘆氣道，"爸總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

"爸，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我意味深長地說，"明天您就會明白了。"

"什么意思？"老爺子疑惑地看著我。

"明天您一定會很開心的。"我拍拍他的肩膀，"爸，好好過您的生日就行。"

06

生日宴當天，整個村子都熱鬧起來了。從早上八點開始，就陸續有客人到達。馬大富和劉桂花忙前忙后，臉上寫滿了得意。

"各位鄉親父老，歡迎來參加我爸的78歲大壽！"馬大富站在院子中央，大聲招呼著，"今天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

客人們紛紛恭維著："大富真是孝順啊！"、"這排場真不小！"、"老爺子有福氣！"

縣城來的幾個領導也到了，張科長、李主任等人提著昂貴的禮品，笑容滿面。

"馬兄弟，恭喜恭喜！"張科長握著馬大富的手，"聽說你最近發財了？"

"哪里哪里，就是拆遷得了點補償。"馬大富謙虛地說，但眼神中的驕傲藏不住。

"那可不是小數目吧？"李主任笑著問。

"也就230萬。"馬大富故作輕松，"本來想分給我弟弟一半的，但是他堅持不要，說我更需要這筆錢。"

"你弟弟真懂事。"張科長點頭贊嘆，"這樣的兄弟情義，難得啊。"

我和李秀梅也早早就到了，我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手里拿著一個簡單的禮品袋。

"小誠來了！"有人看到我，立馬大聲喊道。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我，眼神中帶著同情和好奇。他們都想看看，這個被父親"不公平對待"的兒子會有什么反應。

"各位叔叔阿姨，各位領導好。"我禮貌地向大家打招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小誠啊，你心里不難受嗎？"村里的王大媽忍不住問。

"為什么要難受？"我反問道，"今天是我爸的生日，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可是那230萬..."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我平靜地說，"能看到爸身體健康，開開心心，比什么都重要。"

張科長聽了，點頭稱贊："小誠同志思想境界很高啊，這種品格值得學習。"

聽到我這樣說，在場的人都露出了敬佩的表情。有人小聲議論："小誠真是個好孩子，這么大度。"

馬大富聽到大家夸我，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還是勉強笑著說："是啊，我弟弟就是這么懂事。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從來不跟我爭什么。"

"兄友弟恭，這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李主任感慨道。

這時，老爺子在眾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今天他穿著嶄新的中山裝，精神頭特別好，但時不時地看向我，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

"爸，生日快樂！"所有人齊聲祝賀。

"謝謝，謝謝大家！"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今天能有這么多人來給我過生日，我真是太高興了！"

酒席正式開始，觥籌交錯中，馬大富更加得意了。他端著酒杯，挨桌敬酒，逢人就說自己多么孝順，多么有能力。

"我馬大富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讓我爸過上好日子！"他聲音洪亮地說，"現在有了這230萬，我一定會好好孝敬老人家！而且我準備用這筆錢在縣城開個大店面，以后生意做大了，更能孝敬爸！"

客人們紛紛鼓掌，老爺子也是滿臉的驕傲，但偶爾看向我的時候，表情總是有些不自然。

就在這時，村支書老劉匆匆忙忙地趕到了現場，臉色看起來有些奇怪。

"老劉來了！"馬大富熱情地招呼，"快來快來，正好趕上敬酒。"

他徑直走到父親身邊，在他耳朵旁低聲說了幾句什么。

父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里的酒杯"啪"一聲摔在地上。

整個人顫抖著用手指著我，嘴唇哆嗦半天說不出話來。

馬大富見狀急忙湊過去："爸，怎么了？劉支書說什么了？"

老劉嘆了口氣，看著滿桌子愣神的客人，緩緩開口："老爺子，您真不知道嗎？小誠他..."

話音未落，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盯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