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不可能!我明明存了59萬!"陳秀蓮的聲音在銀行大廳里顫抖著,引來了周圍人好奇的目光。
柜臺里的小姑娘一臉無奈地搖搖頭:"大娘,您的賬戶余額真的只有1.2元,要不您再想想,是不是在別的銀行存的?"
63歲的陳秀蓮死死攥著那本存折,手指都在發抖。這59萬是她一輩子的血汗錢,是賣了老房子加上幾十年種地省吃儉用攢下的全部家當。
明天小兒子就要結婚了,她本來是來取30萬給兒子辦婚禮的,怎么會變成這樣?
銀行經理孫德華匆忙趕過來,滿臉關切:"大娘,別著急,我們馬上幫您查查。"
他接過存折仔細看了看,又在電腦上敲打了幾下,最后搖搖頭:"系統顯示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常操作記錄。"
陳秀蓮瞪大了眼睛:"不可能!錢不會憑空消失的!"
孫德華和大堂經理李萍對視了一眼,那個眼神里閃過的東西,讓人捉摸不透。
01
"天哪!這怎么可能?我的錢呢?我的59萬呢?"陳秀蓮的聲音在銀行大廳里尖銳地響起,震得周圍的人都轉過頭來看。
她的雙手死死抓著存折,指甲都陷進了塑料封皮里,整個人搖搖欲墜。
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眼珠子瞪得滾圓,就像看見了鬼一樣。
63歲的陳秀蓮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慌亂過,連當年丈夫去世時她都沒有這么失魂落魄。
柜臺后面的小姑娘被這陣勢嚇了一跳,手里的印章都掉在了地上,結結巴巴地說:"大...大娘,您的賬戶余額確實只有1.2元,真的沒有其他錢了。我...我查了好幾遍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秀蓮的聲音變得嘶啞,"我明明存了59萬!整整59萬啊!那是我一輩子的血汗錢!是我賣了老房子的錢,是我種了幾十年地省下來的錢!"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尖銳,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絕望。這59萬對她來說不僅僅是錢,更是她這輩子所有的尊嚴和希望。
明天小兒子就要結婚了,她本來想著拿出30萬給兒子辦一場體面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看看,她陳秀蓮雖然是個農村老太太,但也能拿得出手。
她突然像瘋了一樣撲向柜臺,雙手拍打著玻璃,發出砰砰的聲響:"你們再查查!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你們的機器壞了!"
整個銀行大廳都安靜下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崩潰的老太太身上。
排隊的客戶們開始竊竊私語:
"這老太太怎么了?神經病吧?"
"看起來不正常啊,大白天在銀行撒什么瘋?"
"59萬?她一個農村老太太哪來這么多錢?吹牛吧?"
"肯定是老年癡呆了,現在這種老人可多了。"
"別理她,估計是想訛銀行的錢。"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刺進陳秀蓮的心臟。她轉過身,淚水模糊了雙眼,顫抖著聲音對著那些議論的人說:"我沒有瘋!我沒有老糊涂!我的錢真的沒了!你們不相信我,但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這時候,銀行經理孫德華急匆匆地走了過來,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他四十多歲,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看起來很有威嚴。
"大娘,您別激動,我們來幫您查一查。出了什么事情,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他接過存折,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眉頭微皺,然后走到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
陳秀蓮緊張地跟在他身后,緊緊盯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心臟砰砰跳得像要蹦出來一樣。她的手心里全是汗,后背的衣服都濕透了。
"您看,這是您的完整交易記錄。"孫德華指著屏幕說,語氣很平靜,但眼神里閃過一絲什么東西,"最后一次操作是三個月前存入500元,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記錄。您看,這里顯示得很清楚。"
"不可能!"陳秀蓮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在整個大廳里回蕩,"我去年10月份賣房子的45萬,一分不少全部存在這里!還有這些年我省吃儉用攢的14萬,每一張錢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沒有?"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絕望的憤怒,那是一個老人面對不公時最原始的吶喊。
她想起自己為了攢這些錢,夏天舍不得開風扇,冬天舍不得燒煤,一件衣服穿了十幾年都舍不得扔,就連買菜都要挑最便宜的。
大堂經理李萍也走了過來,她三十多歲,化著精致的妝,穿著得體的制服,用一種既同情又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陳秀蓮:
"大娘,您年紀大了,有時候記憶可能會出現偏差。您是不是把錢存到別的銀行了?或者是家里的其他人幫您存的?"
"我沒有!"陳秀蓮歇斯底里地叫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就是這里!就是這個賬戶!我怎么可能記錯?這存折我每個月都要拿出來看好幾遍,我怎么可能記錯?!"
她伸出顫抖的手指向存折:"你們看!這是我的名字!這是我的身份證號碼!這就是我的賬戶!我從來沒有在別的銀行開過戶!"
她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雙腿發軟,身體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可能是血壓突然升高了,也可能是受到的打擊太大。孫德華趕緊扶住她:"大娘,您先坐下來冷靜一下,別急,我們慢慢說。"
陳秀蓮被扶到休息區的椅子上,她的手還在顫抖,眼淚不停地往下流。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指指點點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像看馬戲團的猴子一樣。
"這老太太肯定是有病了,說話都不清楚了。"
"59萬啊,她一個農村老太太哪來這么多錢?做夢呢吧?"
"八成是想訛銀行的錢,現在這種老人可多了。"
"銀行的系統這么先進,怎么可能出錯?肯定是她自己的問題。"
每一句話都像巴掌一樣打在陳秀蓮的臉上。她抬起頭,用絕望的眼神看著孫德華:
"經理,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撒謊。這59萬是我兒子結婚的錢,是我一輩子的積蓄啊!我怎么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哀求,那是一個老人最后的尊嚴在苦苦掙扎。
她想到小兒子明天的婚禮,想到兒媳婦家的期待,想到所有親戚朋友的目光,如果沒有這30萬彩禮錢,她還有什么臉面見人?
孫德華和李萍對視了一眼,那個眼神快得幾乎讓人察覺不到,但陳秀蓮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眼神?是心虛?是緊張?還是別的什么?
"大娘,這樣吧,我給您打印一份詳細的流水單,您拿回去仔細想想,看看是不是遺漏了什么。"孫德華的語氣里已經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可能您真的記混了什么地方。"
陳秀蓮接過那張薄薄的紙,上面只有幾行可憐的記錄,除了那筆500元,其他什么都沒有。哪里有她那59萬的影子?這張紙就像在嘲笑她的無知和愚蠢。
"我...我明天還會來的。"陳秀蓮顫巍巍地站起身,聲音里帶著不甘和倔強,"我的錢一定要找到,一定要!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這件事搞清楚!"
她轉身要走,卻聽到身后傳來更多的議論聲:
"這老太太真是可憐,都糊涂成這樣了。"
"她家人也不管管,讓她一個人出來瞎折騰。"
"現在的老人啊,越來越難伺候了,動不動就覺得別人騙她。"
"銀行怎么可能出錯?她肯定是老年癡呆了。"
走出銀行的那一刻,夕陽西下,陳秀蓮的背影在斜陽中顯得格外孤獨和凄涼。她的心徹底涼了,比這十二月的天氣還要冷。
02
"媽!您終于回來了!錢取到了嗎?"
陳秀蓮剛推開破舊的木門,小兒子陳遠河就迫不及待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芒,就像個等待禮物的孩子。
"明天就是我的大喜日子,30萬彩禮錢準備好了嗎?還有酒席錢,裝修錢,買家具的錢..."
陳遠河掰著手指頭算著,一臉的興奮和期待,"小麗她爸說了,彩禮錢明天一定要到位,不然婚禮就要推遲了。"
陳秀蓮看著兒子滿懷期待的臉,心如刀絞。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就像喉嚨里卡了一塊石頭。怎么說?怎么開口?怎么告訴兒子她一輩子的積蓄全沒了?
"媽,您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大兒子陳遠山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還拿著剛洗好的碗,看到母親的表情,心里頓時咯噔一下,"是不是銀行出什么問題了?"
陳遠山今年35歲,在外地打工,為了弟弟的婚禮專門請假回來。他比弟弟更懂事,也更敏感,一眼就看出了母親的異常。
"錢...錢沒了。"陳秀蓮的聲音輕得像蚊子叫,幾乎聽不見。
"什么?"陳遠河以為自己聽錯了,湊近了問,"您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錢沒了!我們家的59萬全沒了!"陳秀蓮突然崩潰,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來。
那種哭聲是如此的絕望和痛苦,像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吶喊。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都在顫抖。
陳遠河手里的手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屏幕四分五裂,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媽,您別開玩笑了!明天我就要結婚了!您這個時候跟我開什么玩笑?"
他的聲音里帶著驚恐和不敢置信,就像聽到了世界末日的消息。這30萬彩禮錢對他來說太重要了,沒有這筆錢,他的婚禮就要泡湯,他的臉面就要丟盡。
"我沒有開玩笑!"陳秀蓮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往下掉,"銀行說我賬戶里只有1塊多錢,那59萬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這不可能!"陳遠河的聲音變得尖銳刺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媽,您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您再想想!是不是銀行弄錯了?是不是您記錯了賬戶?"
陳遠山放下手里的碗,臉色變得鐵青:"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仔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
陳秀蓮抽泣著,一邊哭一邊把今天在銀行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從發現余額不對,到跟銀行工作人員交涉,到被人議論指點,每一個細節都說得清清楚楚。越說,兩個兒子的臉色就越難看,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媽,您是不是記錯了銀行?"陳遠山試探著問,雖然心里已經覺得不太可能,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咱們鎮上有好幾家銀行,您會不會搞混了?"
"我怎么可能記錯?"陳秀蓮急得直跺腳,眼淚還在往下流,"就是鎮中心那家銀行!我去了幾十次了!那個存折我每個月都要看好幾遍,怎么可能記錯?"
陳遠河突然暴跳如雷,像瘋了一樣在不大的房間里來回踱步:"媽!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我明天的婚禮怎么辦?我跟小麗的訂婚戒指還在珠寶店里壓著呢!酒店的錢還沒付呢!親戚朋友都通知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動,臉都漲紅了。想到明天要面對所有親戚朋友,想到小麗父母失望的眼神,想到自己可能成為全村的笑話,他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小麗她爸昨天還打電話催彩禮錢呢!說什么都不能少一分!現在您告訴我錢沒了?我怎么跟他們交代?我怎么有臉見人?"
"我也不想啊!"陳秀蓮哭得更厲害了,聲音都哽咽了,"我比你們任何人都心疼那些錢!那是我一輩子的血汗啊!"
她想起自己為了攢這些錢,這么多年來吃的苦,受的累。夏天最熱的時候,別人家都開著空調,她連電風扇都舍不得開;
冬天最冷的時候,別人家燒著暖氣,她就靠一床薄被子過冬。一件棉襖穿了十幾年,袖子都磨破了也舍不得扔。
"心疼有什么用?錢沒了就是沒了!"陳遠河像瘋了一樣,眼睛都紅了,"小麗的父母知道了怎么看我?親戚朋友知道了怎么看我們家?我們陳家的臉都要被您丟盡了!"
"遠河,你怎么能這么跟媽說話?"陳遠山皺著眉頭,雖然心里也著急,但還是試圖保持理智,"媽也不想這樣,我們要想辦法解決問題。"
這時候,隔壁的王大嫂聽到哭聲和吵架聲,推門進來了。她五十多歲,是個熱心腸的人,平時跟陳秀蓮關系不錯。
"秀蓮,這是怎么了?大老遠就聽到你們在哭在吵,出什么事了?"王大嫂關切地問道。
"王大嫂..."陳秀蓮看到鄰居,哭得更厲害了,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我們家完了,徹底完了!我對不起我的兒子,對不起陳家的列祖列宗啊!"
"到底怎么了?別哭了,有什么事慢慢說。"王大嫂心疼地拍著陳秀蓮的后背。
陳遠河憤怒地說:"王大嫂,我媽說我們家的59萬沒了,銀行說沒這筆錢。明天我就要結婚了,沒有彩禮錢,這讓我怎么辦?讓我怎么見人?"
王大嫂倒吸了一口涼氣:"59萬?怎么會沒了?好端端的錢能去哪里?"
"銀行說賬戶里沒錢,就剩1塊多,但是我媽堅持說存了59萬。"陳遠山無奈地說,心里也開始懷疑了。
王大嫂仔細打量著陳秀蓮,眼神里閃過一絲懷疑。雖然她跟陳秀蓮關系不錯,但59萬實在是太大的數目了,一個農村老太太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
"秀蓮啊,你...你是不是真的記錯了什么?"王大嫂小心翼翼地說,"人年紀大了,有時候記憶確實會出現問題。你再仔細想想?"
"連你也不相信我?"陳秀蓮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可以相信?我的兒子不相信我,我的鄰居也不相信我!你們都覺得我老糊涂了對不對?"
她的眼神里滿是絕望,那種被最親近的人懷疑的痛苦,比失去金錢更讓她心碎。
"媽,不是我們不相信您。"陳遠山試圖安慰母親,雖然心里也滿是疑慮,"是這件事太離奇了。好端端的錢怎么會憑空消失?銀行的系統那么嚴密,不可能出這種錯誤。"
"如果真的是您記錯了呢?"王大嫂繼續試探,"您年紀大了,有時候會把夢境當成現實,或者把想象當成回憶。這種事情很常見的。"
"我沒有老糊涂!"陳秀蓮歇斯底里地叫道,聲音在小房間里回蕩,"那59萬是我賣房子的錢,是我幾十年省吃儉用攢下的!每一分錢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每一張錢是怎么來的我都知道!"
她開始掰著手指頭數:"老房子賣了45萬,這些年攢的錢14萬,總共59萬!我怎么可能記錯?"
陳遠河突然想到什么:"媽,您有沒有把密碼告訴過別人?或者讓別人代辦過什么業務?會不會是有人偷了您的錢?"
"沒有!"陳秀蓮搖頭如撥浪鼓,"存折一直在我身上,密碼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那會不會是您自己取了忘記了?"王大嫂又問。
"不可能!"陳秀蓮斷然否認,"我從來沒有取過那么多錢!最多一次也就取個幾百塊錢買菜!"
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陳遠河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陳遠山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在心里反復思考著各種可能;王大嫂站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氣氛尷尬得讓人窒息。
只有陳秀蓮的哭聲在空蕩蕩的屋子里回蕩,那是一個老人徹底絕望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碎。
03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透,陳秀蓮就守在銀行門口了。她一夜沒睡,眼睛紅腫得像桃子,頭發亂得像雞窩,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路過的早起鍛煉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竊竊私語著什么。
她在寒風中等了一個多小時,手腳都凍麻了,但心里的焦急比身體的寒冷更難忍受。一想到兒子今天的婚禮,一想到沒有彩禮錢的后果,她就恨不得立刻沖進銀行把事情搞清楚。
銀行剛開門,她就沖了進去,直奔孫德華的辦公室,腳步匆忙得差點摔倒。
"經理!您一定要幫我把錢找回來!"她二話不說就撲通一聲跪在孫德華面前,"我給您磕頭了!求求您了!"
"大娘,您快起來!"孫德華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扶起來,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您這是干什么?有話好好說,別這樣!"
他心里有些不耐煩,但表面上還是裝出關心的樣子。畢竟是在銀行里,被其他客戶看到不好。
"我兒子今天就要結婚了,沒有這30萬彩禮錢,婚禮就要泡湯了!"陳秀蓮眼淚鼻涕一起流,聲音哽咽得說不成話,"他們會退婚的!我們家的臉就丟盡了!我這把老骨頭不要緊,但不能害了我兒子啊!"
她說得聲淚俱下,在場的其他客戶都停下手里的事情,好奇地看著這邊的情況。有人拿出手機拍照,有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孫德華看了看周圍,臉色有些難看。他最不喜歡客戶在銀行里鬧事,這樣會影響銀行的形象。
"大娘,我們真的查過很多次了,您的賬戶里確實沒有您說的那些錢。"孫德華無奈地搖搖頭,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您是不是真的記錯了什么?"
"那您幫我看看監控錄像吧!"陳秀蓮突然想到一個辦法,眼睛里閃過一絲希望,"看看有沒有人冒充我取錢!一定有人偷了我的錢!"
她抓住孫德華的袖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在她看來,監控錄像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據,如果真的有人冒充她取錢,錄像就能說明一切。
"大娘,監控錄像不是隨便可以調取的。"李萍走了過來,語氣很客氣但態度堅決,"需要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確實發生了盜刷,還要有相關部門的手續才行。"
"我的錢沒了,這還不是證據嗎?"陳秀蓮的聲音尖銳得刺耳,在大廳里回蕩,"59萬不是小數目,說沒就沒了,這難道不奇怪嗎?"
"但是系統顯示您的賬戶沒有任何異常操作記錄。"孫德華攤攤手,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我們也很為難,想幫您也沒辦法啊。"
陳秀蓮環顧四周,試圖從任何地方找到線索。她注意到銀行里的監控攝像頭,心想如果真的有人冒充她取錢,監控一定能看出來。
"孫經理,我能不能再詳細了解一下銀行的安全措施?"陳秀蓮問道,"比如說,取款的時候都需要什么手續?"
孫德華耐心地解釋:"需要身份證、存折,還有密碼。這三樣缺一不可。"
"那如果有人偷了我的身份證和存折呢?"陳秀蓮擔憂地問。
"沒有密碼還是取不了錢的。"李萍補充道,"而且我們的系統會記錄所有操作,包括時間、地點、經辦人員等等。"
"那系統會不會出故障?"陳秀蓮繼續問,"我聽說電腦有時候會出問題。"
"我們的系統非常穩定,有多重備份保護。"孫德華解釋,"出現故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陳秀蓮點點頭,但心里還是覺得不踏實。她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孫德華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大娘,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情,我們還有工作要做。您看,后面還有很多客戶在等著。"
"我還有事情!"陳秀蓮突然提高聲音,聲音在大廳里回蕩,"我要查三個月前那筆500元的存款記錄!我要看看當時的詳細情況!"
"為什么要查那個?"李萍緊張地問,聲音都有些發抖。
"我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被遺漏了。"陳秀蓮堅持說,語氣很堅決,"既然你們說我的錢不見了,那我就要把每一筆記錄都查清楚!"
孫德華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李萍,最后還是在電腦上操作起來。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動作有些緊張。
過了一會兒,他說:"記錄顯示那筆錢確實是您本人存的,時間是三個月前上午10點15分。當時...當時是李萍經理接待的您。"
"當時是誰接待我的?"陳秀蓮追問,希望能找到更多線索。
孫德華查看了一下電腦:"記錄顯示當時是李萍經理接待的您。"
"我能見見當時接待我的人嗎?"陳秀蓮看向李萍。
"就是我啊,大娘。"李萍說道,"不過您也知道,我們每天接待很多客戶,三個月前的事情我確實記不太清楚了。"
"那您還記得我當時的情況嗎?"陳秀蓮問。
李萍想了想:"您當時就是正常的存款業務,沒有什么特別的。"
陳秀蓮點點頭,雖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她還是不甘心。
陳秀蓮越想越覺得迷茫。她決定從另一個角度了解情況:"我想問問,一般什么情況下客戶的錢會消失?"
"這個問題很少見。"孫德華說,"可能是客戶自己忘記了操作,或者把錢用在了其他地方。"
"還有別的可能嗎?"陳秀蓮繼續問。
"理論上...如果有人冒充您的身份,確實可能..."孫德華說,但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冒充我的身份?"陳秀蓮有些緊張,"怎么冒充?"
"需要您的身份證、存折和密碼。"李萍解釋道,"如果這些信息被泄露,確實存在風險。"
"但我的這些東西都保管得很好啊。"陳秀蓮困惑地說,"而且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我的密碼。"
孫德華點點頭:"那確實很奇怪。不過您也別太擔心,我們會繼續幫您查的。"
"我沒有懷疑任何人,就是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陳秀蓮真誠地說,"畢竟59萬不是小數目。"
就在這時,陳秀蓮的手機響了,是小兒子陳遠河打來的,聲音很急躁:"媽,您在哪?婚禮的事情怎么辦?小麗她爸已經在催彩禮錢了!再不給錢,他們就要取消婚禮了!"
陳秀蓮看了看面前的孫德華和李萍,心里已經有了懷疑,但還需要更確鑿的證據。她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04
接下來的幾天,陳秀蓮每天都來銀行,但不再大吵大鬧,而是安靜地坐在大廳里思考各種可能性。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記錯了什么。畢竟年紀大了,有時候確實會糊涂。但是59萬這么大的數目,她怎么可能記錯呢?
第三天,陳秀蓮主動找到孫德華,態度比之前平和了很多:"經理,我想過了,也許真的是我記錯了什么。"
孫德華溫和地說:"大娘,您能這樣想就對了。人年紀大了,記憶確實容易出現偏差。這很正常的。"
"是啊,我可能真的老糊涂了。"陳秀蓮嘆了口氣,"那如果真的是我記錯了,我該怎么向我兒子交代?他們的婚禮已經搞砸了。"
"您可以再想想,是不是把錢存到別的地方了?或者用來做了什么投資?"李萍建議道,"或者是您的其他家人幫您存的?"
陳秀蓮搖搖頭,做出很困惑的樣子:"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來。可能真的是老了吧,記性不好了。"
孫德華和李萍都很耐心地安慰她,讓她不要太自責。
第五天,陳秀蓮又來到銀行,這次她想再試試別的方法:"經理,我想最后確認一遍,我確實只在你們這里開了這一個賬戶對嗎?"
"對的,大娘,您只在我們這里開了這一個賬戶。"孫德華很肯定地說。
"那您能不能再幫我查一遍更詳細的記錄?我想徹底死心,不再胡思亂想了。"陳秀蓮請求道,看起來很無助。
"當然可以。"李萍熱情地說,"我們再幫您仔細查一遍,保證不漏掉任何細節。"
但是查來查去,結果還是一樣,賬戶里確實只有1.2元。陳秀蓮看起來很失望,但還是感謝了他們的耐心。
第六天,陳秀蓮帶著最后的一絲希望來到銀行:"孫經理,我想問一下,有沒有可能是銀行系統出了什么技術故障?比如數據丟失之類的?"
孫德華搖搖頭:"我們的系統很穩定,有多重備份保護。出現數據丟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陳秀蓮看起來很絕望,"我已經想盡了所有可能的原因。"
"大娘,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一下?"李萍安慰道,"可能過段時間您就想起來了。說不定真的是存在別的地方忘記了。"
陳秀蓮點點頭,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了。
第七天,陳秀蓮做了最后一次嘗試。
她來到銀行,神情看起來比以前平靜了很多,甚至有些釋然。
"孫經理,我想通了。"陳秀蓮說,語氣很平靜,"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了。我準備放棄了,不再糾纏這件事了。"
"大娘,您能想開就好。"孫德華說,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有什么不明白的,您隨時可以來問我們。"
"謝謝您這幾天的耐心。"陳秀蓮站起身來,看起來真的要走了,"我也不想給你們添麻煩。年紀大了,確實容易糊涂。不過在離開之前,我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李萍問,沒有任何戒備。
陳秀蓮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緩緩地伸手到懷里,神情突然變得有些神秘。
"我有一樣東西,本來不想拿出來的,但是現在我覺得也許應該讓你們看看。也許這個東西能幫我想起什么。"
孫德華和李萍好奇地看著她,完全不知道她要拿什么。在他們看來,陳秀蓮已經徹底認命了,應該不會再有什么問題。
陳秀蓮的手在懷里停留了幾秒鐘,然后慢慢地掏出了一樣小巧的東西。
看到那個東西的瞬間,孫德華的臉色唰地變得慘白,額頭上瞬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的聲音都變了調:"您...您這是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