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蘇志華，你給我出來！我爸現在躺在醫院里，都是你害的！"

院子外傳來錢建軍粗暴的吼聲，我正在屋里吃晚飯，聽到這話差點被米飯嗆到。

"建軍啊，你這話說得，我怎么害你爸了？"我放下碗筷，走到門口問道。

"少裝糊涂！我爸偷你家菜吃中毒了，現在醫藥費花了三萬多，你必須賠償！"錢建軍的媳婦李桂香尖著嗓子叫道，"要不是你家的毒菜，我公公能進醫院嗎？"

"這事我們得好好說道說道。"我擦了擦手，走出了院門。

01

我在梅河縣城郊區承包這二十畝菜地，說起來還有個故事。

"志華，你真的決定要回來種地？"五年前，村支書老李坐在我家炕頭上，愁眉苦臉地勸我，"你好歹也是大學生，在縣里還有個穩定工作，放棄了多可惜啊。"

我苦笑著擺擺手："李叔，廠子都倒閉了，我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出去誰要啊？還不如回來踏踏實實種地，至少餓不死。"

老李嘆了口氣："那行吧，這片地靠近縣城，交通方便，你要是真心想種，我給你批下來。"

"謝謝李叔了。"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就這樣，我成了個地地道道的菜農。春天種白菜蘿卜，夏天種黃瓜茄子，秋天種大蔥土豆，一年下來雖然累得腰酸背痛，但掙個三四萬塊錢還是沒問題的。

錢大爺是我的鄰居，住在離菜地不遠的一間破瓦房里。第一次見面，我就被這個老人的境況震驚了。

"大爺，您這房子..."我看著屋頂上的幾個大窟窿，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哎，湊合住吧。"錢大爺擺擺手，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老伴兒走得早，就我一個人，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知足了。"

"您兒子呢？"

"建軍在外地打工，一年也回不來幾趟。"錢大爺的眼神暗淡下來，"年輕人都往外跑，誰愿意回這窮鄉僻壤啊。"

我心里一陣酸楚。七十三歲的老人，孤零零地守著這間破房子，靠撿廢品過活，日子過得有多艱難可想而知。

"大爺，您平時吃飯怎么辦？"

"能湊合就湊合唄。"錢大爺指了指院子里的幾棵菜："種點小蔥小蒜，有時候鄰居們也會送點吃的。"

從那以后，我經常會給錢大爺送點菜。每次他都要推辭半天。

"志華啊，這怎么好意思呢，你自己種菜也不容易。"

"大爺，您就別客氣了，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放壞了還不是浪費。"

就這樣，我們成了忘年交。錢大爺人很好，經常幫我看著菜地，有時候還會幫忙澆水除草。我也把他當成自己的長輩來孝敬。

第一次發現菜地里有蔬菜被偷，是去年春天的事。

"咦，我記得這里明明有七八棵白菜的，怎么少了這么多？"我蹲在菜地里，仔細查看著地面的痕跡。

地上有明顯的腳印，而且被偷的菜都是掰得整整齊齊的，顯然是人為的。

"會不會是野豬？"鄰居王大媽路過，看到我在查看，好奇地問道。

"不像，野豬糟蹋東西沒這么斯文。"我搖搖頭，"這明顯是人干的。"

"那可就奇怪了，誰會大半夜跑來偷菜呢？"王大媽一臉疑惑，"現在生活都不錯，也不至于餓到偷菜的地步啊。"

我也想不通，但也沒太在意。幾棵白菜而已，值不了幾個錢。

可這種事情越來越頻繁。隔三差五就發現少了點什么，蘿卜、白菜、黃瓜，什么都有。

"志華，你這菜地是不是鬧賊了？"老李聽說了這事，專門跑來關心，"要不要我幫你盯著點？"

"算了，李叔，也就幾個菜，不值當的。"我擺擺手，"再說了，能偷菜的人，肯定也是生活困難，我就當做善事了。"

"你這人啊，心太軟了。"老李搖搖頭，"這樣下去，人家會得寸進尺的。"

老李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我還是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直到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才知道小偷是誰。

02

那天晚上我起夜，無意中往窗外看了一眼，發現菜地里有個黑影在晃動。

"誰？"我心里一緊，趕緊拿了手電筒悄悄走了出去。

月亮被烏云遮住，四周黑漆漆的。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那個黑影。

打開手電筒的瞬間，我愣住了。

"錢...錢大爺？"

老人家正彎著腰，在我的蘿卜地里小心翼翼地拔蘿卜。聽到聲音，他嚇得一激靈，差點摔倒。

"志...志華？"錢大爺的聲音顫抖著，手里還拿著剛拔出來的蘿卜，"我...我..."

看著老人家慌張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原來小偷竟然是錢大爺。

"大爺，您這是..."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錢大爺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志華，對不起，我...我實在是餓得慌，就想著拿幾個蘿卜回去煮煮。"

"您怎么不跟我說呢？我家菜多的是。"

"哎，怎么好意思總麻煩你呢。"錢大爺嘆了口氣，"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

聽到這話，我的眼眶濕潤了。七十多歲的老人，為了幾個蘿卜，大半夜跑來偷菜，這得多無助啊。

"大爺，您別這么說。"我伸手扶住他，"以后您想要什么菜，直接跟我說就行，咱們都是鄰居，還客氣什么。"

"真的嗎？"錢大爺抬起頭，眼中閃著淚光。

"當然是真的。"我笑了笑，"不過下次您別偷偷摸摸的了，萬一摔著怎么辦？"

錢大爺連連點頭："好，好，我記住了。"

從那以后，我就知道是錢大爺在偷我家的菜，但我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老人家不容易，兒子不在身邊，靠撿廢品那點收入根本不夠花，偷幾個菜也是為了填飽肚子。

我甚至故意多種了一些菜，反正賣不完也是浪費，不如讓老人家拿去吃。有時候看到錢大爺在菜地附近轉悠，我就會故意走開，給他留個方便。

"志華啊，你這人就是太善良了。"王大媽經常跟我念叨，"人家偷你家東西你還幫著人家，這樣下去你不得吃虧？"

"王嬸，您就別操心了。"我總是笑笑，"錢大爺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能吃多少菜？我一個大男人，還能跟個老人計較這點小事？"

"你啊，心太軟了。"王大媽搖搖頭，"不過話說回來，錢大爺確實可憐，兒子常年不回家，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是啊，所以我更應該照顧他。"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著，錢大爺偶爾來拿點菜，我假裝不知道，大家都相安無事。

可是兩個月前，情況開始有了變化。

03

"志華，你有沒有發現錢大爺最近有點不對勁？"王大媽找到我，神色擔憂地說道。

"怎么不對勁？"我停下手里的活兒，有些疑惑。

"他偷菜的次數明顯增加了，而且開始挑貴的菜偷。"王大媽壓低聲音，"以前他只拿些蘿卜白菜，現在連你的黃瓜茄子都不放過。"

我皺起眉頭。確實，最近我發現菜地里丟的東西多了，而且都是些值錢的菜。

"還有啊，"王大媽繼續說道，"昨天我看到他在菜地里，不是在拿菜，而是呆呆地站著，好像在自言自語。我喊他，他都聽不見。"

這話讓我心里一沉。錢大爺的年紀大了，會不會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我去看看他。"我丟下手里的工具，朝錢大爺家走去。

到了錢大爺家門口，我看到老人家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大爺，您身體還好吧？"我關切地問道。

"啊？志華啊，你來了。"錢大爺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你說什么？"

"我問您身體怎么樣。"

"身體？還行吧，就是有時候頭暈，記性也不太好了。"錢大爺摸摸腦袋，"昨天我想去買點菜，結果走到半路就忘了要干什么，只好又回來了。"

聽到這話，我心里更加擔心了。這明顯是老年癡呆的癥狀。

"大爺，要不我陪您去醫院看看？"

"看醫院？那得花多少錢啊。"錢大爺連連擺手，"我這把老骨頭，能撐一天是一天，不看了。"

"大爺，您別這么說，身體要緊。"

"算了算了，我心里有數。"錢大爺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向屋里，"你忙你的去吧，別為我操心了。"

看著老人家佝僂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陳。錢大爺的身體和精神狀態明顯不如以前了，我真擔心他會出什么意外。

更讓我擔心的是，有一天我在菜地里試種了一批新品種蔬菜。這是我從外地農科所引進的，據說營養價值很高，但對土壤和氣候要求比較嚴格。

"這批菜苗看起來怎么樣？"我問路過的老李。

老李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葉子有點發黃，而且有些蔫兒，可能是水土不服。"

"我也覺得有問題。"我皺著眉頭，"看來這個品種不適合我們這里的土壤。"

"那你準備怎么辦？"

"再觀察幾天，如果情況不好轉就全部鏟除重新種植。"

老李點點頭："這樣也好，畢竟是試驗品種，小心為上。"

就在這時，我看到錢大爺慢慢走了過來。老人家看起來精神不太好，走路也有些搖搖晃晃的。

"大爺，您來了。"我趕緊迎上去。

錢大爺在菜地里轉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那塊試驗田前面。他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摘那些菜苗。

我心里一急，趕緊跑過去。

"錢大爺，錢大爺！"我小跑著過去，生怕老人家真的把那些有問題的菜給摘了。

錢大爺聽到我的聲音，緩緩抬起頭看著我，眼神有些迷茫："哦，志華啊，你來了。"

"錢大爺，這塊地的菜還不能摘，有問題，您別動這些。"我指著腳下的菜苗，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有問題？什么問題？"錢大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嘴里嘟囔著。

"這些菜還沒長好，不能吃的。"我耐心地解釋道，"您要是想要菜，我那邊還有很多白菜蘿卜，您拿那些就行。"

"哦，不能吃啊..."錢大爺站起身，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那我走了，我走了。"

看著老人家搖搖晃晃地走遠，我心里五味雜陳。錢大爺的身體和精神狀態越來越差，我真擔心他會做出什么危險的事情。

"志華，錢大爺的情況確實不太好。"老李走過來，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得多留意著點，別讓他出什么意外。"

"我知道，李叔。"我點點頭，"我會盡量照顧他的。"

04

本以為經過那次提醒，錢大爺就不會再碰那塊試驗田了。誰知道，過了兩天，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那天是個陰天，天色很暗。我晚上十點多才從縣城回來，路過菜地的時候，遠遠看到有個黑影在那塊試驗田附近晃動。

"該不會是錢大爺又來了吧？"我心里一沉，悄悄走近查看。

果然是錢大爺。老人家正蹲在地上，手里已經拿著幾棵剛拔出來的菜苗。那些菜苗在月光下看起來蔫蔫的，葉子都已經開始變黑了。

"大爺！"我忍不住出聲制止。

錢大爺被嚇了一跳，手里的菜苗差點掉在地上："志華？你怎么來了？"

"大爺，這些菜我不是跟您說過嗎，不能拿，有問題的。"我走過去，看著他手里的菜苗，心里著急得不行。

"有問題？什么問題？"錢大爺的眼神有些茫然，"我看著挺好的啊，綠油油的。"

我看了看那些菜苗，發現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這些菜不僅水土不服，而且已經開始發生病害，葉子上出現了黑斑，根部也有腐爛的跡象。

"大爺，這些菜生病了，不能吃的。"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您把它們放下，我給您拿些好的菜。"

"生病了？"錢大爺看了看手里的菜苗，眼神更加迷茫了，"看著不像生病啊。"

我知道跟錢大爺解釋太多也沒用，他現在的記憶力和判斷力都不如以前了。我只能硬著頭皮說："大爺，您相信我，這些菜真的不能吃。您要是吃了，會拉肚子的。"

"會拉肚子？"錢大爺皺起眉頭，"那...那我還是不要了。"

他把菜苗放在地上，但又舍不得地看了幾眼："志華啊，我就是想弄點菜回去煮煮，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大爺。"我拍拍他的肩膀，"您等著，我去給您拿些好菜。"

我轉身去菜地里摘了些新鮮的白菜和蘿卜，用塑料袋裝好遞給錢大爺。

"謝謝你，志華。"錢大爺接過菜，眼中閃著感激的淚光，"你真是個好人。"

"大爺，您別這么說。"我心里酸酸的，"您慢點走，路上小心。"

看著錢大爺提著菜慢慢離開，我松了口氣。還好及時發現了，不然老人家真的吃了那些有問題的菜，后果不堪設想。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去菜地查看情況。那塊試驗田被破壞了不少，地上還留著錢大爺的腳印。我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剩下的菜苗，發現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這些菜已經沒救了。"我搖搖頭，立刻做出決定，把這一片試驗菜全部鏟除。

忙活了一上午，我把那塊地全部清理干凈，重新翻土準備種植其他蔬菜。干活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錢大爺的事，希望老人家沒有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偷偷拿過那些有問題的菜。

可是，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我正在菜地里給黃瓜搭架子，突然聽到村子里傳來急促的喊聲。

"快來人啊！錢大爺昏倒了！"

我扔下手里的活兒，心里咯噔一下，趕緊跑向錢大爺家。

到了老人家門口，看到好幾個鄰居圍在那里，王大媽正蹲在地上查看錢大爺的情況。

錢大爺躺在院子里，臉色蠟黃，嘴唇發紫，整個人看起來很虛弱。他的眼睛半睜著，嘴里還在斷斷續續地說著什么。

"怎么回事？"我急忙問道。

"不知道啊，我剛才路過，看到錢大爺倒在院子里。"王大媽一臉著急，"他好像在說什么菜地、偷菜的話。"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錢大爺在昏迷中提到菜地和偷菜，該不會是...

"快打120！"老李在一旁著急地喊道。

王大媽已經撥了急救電話，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醫護人員把錢大爺抬上擔架，火速送往縣醫院。

我跟著大家一起去了醫院，心里忐忑不安。在急診科外面等待的時候，我聽到錢大爺在昏迷中斷斷續續地說著："菜地...偷菜...不能吃..."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看來錢大爺真的吃了那些有問題的菜。

一個小時后，醫生出來了，診斷結果是食物中毒，情況比較嚴重，需要住院觀察治療。

"大夫，這老人家到底吃了什么會中毒啊？"王大媽著急地問道。

醫生搖搖頭："具體的毒素還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但從癥狀來看，應該是吃了變質或者有害的蔬菜。病人在昏迷中一直提到菜地和偷菜，你們知道他最近吃了什么特殊的菜嗎？"

鄰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大家都知道錢大爺有偷菜的習慣，但具體偷的是誰家的菜，從哪里偷的，誰也說不清楚。

就在這時，老李開口了："錢大爺平時經常去志華家菜地里轉悠，會不會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我，我感覺后背冒冷汗。雖然我知道錢大爺確實是吃了我那些有問題的試驗菜才中毒的，但這種話我怎么能說出口？

"我...我也不太清楚。"我結結巴巴地說道，"錢大爺確實偶爾會到我家菜地里走走，但我沒注意過他拿了什么菜。"

醫生點點頭："那你們家最近有沒有種什么特殊的蔬菜？或者用了什么農藥化肥？"

"沒有，沒有。"我趕緊搖頭，"我家的菜都是正常種植的，從來不亂用農藥。"

我不敢說出那批試驗菜的事，因為我知道一旦說出來，這個責任我就脫不掉了。雖然我確實提醒過錢大爺不要碰那些菜，但誰能證明呢？

醫生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后就去忙別的病人了。我們在醫院里待到下午，錢大爺的情況才稍微穩定一些，但仍然需要住院治療。

下午三點左右，錢建軍匆匆從外地趕回來了。他一進病房就哭了，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父親，眼淚嘩嘩往下流。

"爸，你怎么能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錢建軍握著父親的手，聲音哽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辦啊？"

錢建軍的媳婦李桂香也跟著來了，還帶著他們的兒子錢小虎。李桂香一進病房就開始哭哭啼啼："公公，您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怎么就中毒了呢？"

錢小虎今年二十歲，剛從技校畢業正在找工作。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爺爺，小伙子也很難過。

錢建軍了解了情況后，開始詢問錢大爺中毒的原因。鄰居們七嘴八舌地說著，最后把矛頭指向了我家的菜地。

"建軍啊，你爸平時確實經常去志華家菜地里轉悠。"王大媽小心翼翼地說道，"雖然志華人挺好的，從來不計較，但這次出事了，你們還是要查清楚原因。"

老李也點點頭："是啊，錢大爺在昏迷中一直說菜地偷菜的，肯定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菜。"

錢建軍聽了這些話，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又看了看旁邊的醫生和鄰居們，最后把目光轉向了我。

"志華，我爸真的是吃了你家的菜才中毒的嗎？"錢建軍的語氣很嚴肅。

我心里一陣緊張，但表面上還是保持鎮定："建軍，我也不確定。錢大爺確實偶爾會到我家菜地里走走，但我家的菜都是正常種植的，應該不會有問題。"

"那為什么我爸會中毒？"李桂香在一旁插話道，"他平時除了撿廢品就是在家里，很少出門，能吃到什么有毒的東西？"

這話說得確實有道理，錢大爺平時的活動范圍很有限，除了偷菜，也沒有其他途徑接觸到有害食物。

醫生這時候走過來，檢查了一下錢大爺的情況："病人的毒素已經基本清除了，但還需要觀察幾天。你們最好能找到中毒的具體原因，這樣有利于后續治療。"

錢建軍點點頭，然后看著我說："志華，要不我們去你家菜地看看？如果真的是我爸吃了你家的菜才中毒的，這個責任..."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這事已經瞞不住了。但我還是想試著解釋："建軍，這事我們回頭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錢大爺好好治療，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談。"

"不行！"李桂香突然激動起來，"這事必須現在就說清楚！我公公要是真的吃了你家有毒的菜，你必須負責任！醫藥費、營養費，一分錢都不能少！"

"桂香，你別激動。"錢建軍拉了拉妻子，但語氣也很堅決，"不過志華，這事確實需要說清楚。如果真的是因為我爸偷了你家的菜才出事，雖然偷菜不對，但你家的菜有問題也是事實。"

爭執越來越激烈，錢建軍紅著眼睛指著我的鼻子："蘇志華，今天你不賠錢，我就找電視臺曝光你！讓全縣人都知道你家毒菜害人！"

"對！我這就打120，說你故意投毒！"李桂香一邊哭一邊掏手機，"我公公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錢小虎舉著手機對準我："我正在直播呢，網友們都在看，大家評評理，這種黑心菜農該不該坐牢？"

圍觀的鄰居們越聚越多，有的指指點點，有的拍照錄像。王大媽在人群中嚷嚷："這事鬧大了，蘇志華這回麻煩了！"

老李搖著頭嘆氣："哎，好好的鄰居關系，怎么搞成這樣..."

我被逼到墻角，臉色鐵青，拳頭握得死緊。錢家三口人步步緊逼，圍觀的人群也在指指點點，整個院子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我突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我緩緩站起身，目光如刀子一般掃過錢家三口人，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既然你們非要鬧大，那好..."我的聲音低沉得嚇人，"我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

說完，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出了三句話。

錢建軍的臉色刷地變成了死灰色，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唇開始發抖。

李桂香發出一聲尖叫，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錢小虎手里的手機啪地摔在地上屏幕粉碎，他整個人顫抖得像篩糠一樣，臉色白得像紙。

三人驚恐地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絕望和恐懼。

下一秒，錢建軍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腦袋咚咚咚地磕在地上："蘇大哥！求您了！這事就算了吧！我們不要一分錢賠償！求您千萬別..."

李桂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也跟著跪下磕頭："蘇大哥，我們有眼無珠，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錢小虎更是嚇得魂不附體，跪在地上渾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圍觀的鄰居們全都看呆了，剛才還囂張跋扈的錢家人，怎么突然就跪下求饒了？而且一個個嚇得要死的樣子，到底聽到了什么？

王大媽目瞪口呆："這...這是咋回事啊？"

老李也一臉懵："蘇志華說了啥啊？怎么把人嚇成這樣？"

錢家三口人磕了幾個頭后，相互攙扶著站起來，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灰溜溜地逃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