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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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華，媽來城里投靠你們了。"我站在兒子家門口，拖著破舊的行李箱。

"媽，您怎么突然來了？"周振華皺著眉頭。

"我在老家一個人住不下去了，想來和你們一起生活養老。"

周振華眉頭遲遲沒有舒展開來，神色里有一些慌亂。

"不行！絕對不行！您不能住在這里！"王雅琴驚恐地說道。

"我不占地方，隨便給我個角落就行。"我央求著。

兒子一家三口就這樣站在門口，沒有一個人讓我進屋。當我最終推開房門走進去時，眼前的景象讓我瞬間崩潰，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01

我叫李秀蘭，今年78歲了。

這些年一個人住在農村老家，日子過得越來越艱難。村子里的年輕人都進城打工了，剩下的都是些老人和孩子。我的鄰居張大嬸去年跟著兒子進城了，王大爺也在前年搬走了，整個村子變得冷冷清清。

每天早上起來，我都要在床上躺好一會兒才能坐起來。腰疼得厲害，腿腳也不如從前靈便。去年冬天那場大雪，我差點摔倒在院子里，幸好被路過的小王扶了一把。

"李嬸，您一個人住這么不安全，還是跟兒子去城里住吧。"小王當時這樣勸我。

可問題是，我根本聯系不上振華。

以前他還會偶爾打個電話回來，問問我的身體情況，每年春節也會回家看看。但是從三年前開始，他的電話越來越少，到后來干脆就斷了聯系。

我打他的手機，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

記得振華小時候，那真是個懂事的孩子。他爸爸走得早，我一個人拉扯他長大，再苦再累他都看在眼里。上初中的時候，他還會主動幫我做農活，割麥子、掰玉米，從來不喊累。

"媽，等我長大了，一定讓您過上好日子。"他當時拍著胸脯這樣承諾。

可現在的振華，似乎完全失蹤了一樣。我試著給他以前的同學打電話，他們也說聯系不上他。有人說他可能換工作了，也有人說他可能搬家了。

村衛生室的老醫生也退休了，現在看個病都要坐車去鎮上，來回折騰一天。我的血壓一直不穩定，需要定期檢查，可去一趟鎮上實在是太累了。

最讓我難受的是孤單。一天到晚見不到幾個人，說不上幾句話。有時候我會對著墻上振華小時候的照片說話，問他現在在哪里，為什么不給媽媽打電話。

我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忙，但總不能連個電話都不打吧？我又不是要他的錢，只想聽聽他的聲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外面下著雨，屋頂漏水，雨滴"嗒嗒"地落在臉盆里，聲音特別刺耳。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也不知道多久才會有人發現。

這樣想著想著，我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一個決定：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我要主動去找振華。他是我唯一的兒子，不管他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他。

我開始收拾行李，把幾件換洗的衣服裝進那個陪伴了我多年的行李箱。雖然這個箱子已經很舊了，拉鏈也有些不太好用，但它足夠裝下我為數不多的家當。

臨走前，我找出了振華以前留下的一些資料，包括他大學的畢業證書和一些舊信件。這些東西也許能幫我找到他。

"振華，媽媽這就來找你了。不管你在哪里，媽媽都要找到你。"我對著他小時候的照片說道。

02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老家這么遠。

那天早上，我拖著行李箱走到村口，等班車進城。班車司機是個年輕小伙子，看我一個老太太拖著箱子，主動幫我把行李放到車上。

"大嬸，您這是要去哪里？"他問道。

"去省城找我兒子。"我回答。

"省城挺遠的，您一個人去能行嗎？"

我笑了笑："再遠也得去，我兒子在那里。"

坐了兩個小時的班車，我才到縣城的汽車站。看著人來人往的候車大廳，我有點發蒙。這里比我們村子熱鬧多了，各種聲音混在一起，讓我有些不適應。

買票的時候，售票員問我："老人家，您去省城干什么？"

"找我兒子。"

"您兒子知道您要去嗎？"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振華確實不知道我要去，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的具體地址。

"他工作忙，我想給他個驚喜。"我這樣回答。

售票員看了我一眼，也沒再多問，給我出了票。

從縣城到省城要坐五個小時的長途車。我這輩子坐過最遠的車就是去鎮上，現在要坐這么久，心里既興奮又緊張。

車上人很多，我的座位在中間，旁邊坐著一個中年婦女，懷里抱著個小孩。小孩一路上都在哭鬧，那個婦女不停地哄著。

"你們也是去省城的嗎？"我忍不住問道。

"是的，我們去看孩子他爸，他在省城打工。"那個婦女回答。

"我也是去看兒子，他在省城工作好多年了。"

"那您兒子一定很有出息，在省城工作多不容易。"

聽到別人夸振華，我心里還是挺高興的。"是啊，他從小就聰明，學習好。"

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窗外的風景不斷變化。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寬闊的馬路，也沒有見過這么多的汽車。偶爾看到路邊的高樓大廈，我就想，振華是不是就住在這樣的房子里。

到了省城已經是下午了。剛下車，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這里的樓房比我想象的還要高，街道上車水馬龍，人群熙熙攘攘。我站在汽車站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我拿出振華以前的資料，想找找線索。他的大學畢業證上寫著"省城理工學院"，也許我可以去那里打聽一下。

一個好心的保安看我在門口徘徊，走過來問："大媽，您需要幫助嗎？"

"我想找我兒子，他畢業于省城理工學院，我想去那里打聽一下。"

"您知道他現在在哪里上班嗎？"

我搖搖頭："我已經三年沒聯系上他了。"

保安為難地搖搖頭："這樣找太難了，您最好還是想辦法聯系他本人。"

我在省城的街頭轉了一整天，腳都走腫了。我先去了省城理工學院，但學校的老師說，畢業這么多年的學生，他們也聯系不上。我又去了幾個大的工廠和公司，但都沒有找到振華的消息。

第二天，我繼續尋找。我想起振華以前提過，他有個同學叫趙明輝，家里條件不錯。也許他們還有聯系。

我在電話亭查到了幾個叫趙明輝的電話號碼，一個一個地打過去詢問。終于，第三個電話接通了，對方確實認識振華。

"周振華？我們確實是同學，但我們也有三年多沒聯系了。"趙明輝在電話里說道。

"那您知道他住在哪里嗎？"

"我記得他以前住在東邊的一個小區，具體叫什么名字我記不清了，好像是天什么苑。"

這個消息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我按照趙明輝說的方向，開始在東邊的小區里尋找。

03

找了兩天，我終于在天和苑小區找到了振華的消息。

"周振華？確實有這個人，住在6號樓302室。"小區保安確認道。

我激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找了這么多天，終于找到了！

我站在6號樓下，仰頭看著這棟樓房。這里看起來是個老小區，樓房有些年代了，但維護得還算不錯。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爬到三樓，找到了302室。門上貼著"周"字的門牌，確實是振華家。

我在門口站了好久，不知道該怎么敲門。三年沒見面了，振華看到我會是什么反應？他會高興嗎？還是會覺得我給他添麻煩了？

最終，我還是鼓起勇氣敲了門。

"誰??？"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找周振華。"我回答。

"您是？"那個女人問道。

"我是他媽媽。"

門開了，一個年輕女人出現在我面前。她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愣，甚至有些驚恐。

"您...您是誰？"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是周振華的媽媽，李秀蘭。"我重復了一遍。

女人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您...您說您是誰的媽媽？"

"周振華的媽媽。"我有些疑惑，為什么她的反應這么奇怪。

"這...這不可能..."女人喃喃自語。

正在這時，振華回來了。他看到我站在門口，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媽...媽？"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振華，媽媽來看你了。"我激動地說道。

振華和那個女人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奇怪，既驚恐又慌張。

"您...您怎么找到這里的？"振華問道。

"我打聽了好多人，費了好大勁才找到的。振華，這三年你為什么不給媽媽打電話？"

振華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那個女人這時候開口了："您...您真的是振華的媽媽？"

"當然是，我是李秀蘭，振華的親媽媽。"我回答。

她的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可是...可是振華說..."

"雅琴！"振華急忙打斷了她的話。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王雅琴，振華的妻子。但她為什么對我的出現這么驚訝？難道振華從來沒有跟她提過我？

"振華，你沒有跟雅琴說過媽媽嗎？"我問道。

振華的額頭開始冒汗："媽，您先進來坐坐，我們慢慢說。"

"不不不，您別進來！"王雅琴急忙阻止。

她的反應讓我更加疑惑。為什么我不能進去？我是振華的親媽媽，為什么她要阻止我進門？

"雅琴，她是我媽媽。"振華小聲對王雅琴說道。

"可是你不是說...你不是說你..."王雅琴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一個小男孩從屋里跑出來："爸爸，外面這個老奶奶是誰??？"

聽到孩子叫我"老奶奶"而不是"太奶奶"，我的心里一沉。這孩子明顯不認識我，在他眼里，我就是個陌生的老人。

"這...這是爸爸的..."振華不知道該怎么介紹我。

"爸爸的什么？"孩子好奇地問道。

王雅琴蹲下來對孩子說："小寶，你先進屋里玩，大人有事要說。"

孩子乖乖地跑回屋里，但我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為什么這個家庭對我的出現這么驚慌？為什么我的孫子不認識我？

04

我們就這樣在門口僵持著。

振華和王雅琴明顯不想讓我進屋，他們的表情很慌張，好像我的出現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振華，媽媽在老家一個人住不下去了，想來和你們一起住一段時間。"我說明了來意。

"什么？您要住在這里？"王雅琴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不行！絕對不行！"她斷然拒絕。

"為什么不行？我是振華的媽媽，住幾天怎么了？"我問道。

"因為...因為..."王雅琴說不出話來。

振華這時候開口了："媽，您不能住在這里。"

"為什么？"

"因為...因為這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振華的話說得很含糊。

"什么麻煩？我住在自己兒子家能有什么麻煩？"

王雅琴和振華又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帶著恐懼。

就在這時，對門的鄰居出來了，看到我們一家人站在門口，主動打招呼："振華，有客人來了？"

"嗯...是的。"振華勉強回答。

"這位老人家看起來很面善，是您的親戚嗎？"鄰居好奇地問道。

振華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是他媽媽。"我主動介紹。

鄰居聽了明顯一愣："您的媽媽？可是振華，你不是說..."

"沒事沒事，您快回去吧。"振華急忙打斷鄰居的話。

鄰居看了看我們，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也沒再多問就進了自己家。

但從鄰居剛才的話里，我聽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他想說"你不是說..."，說什么？為什么振華要阻止他說下去？

"振華，你對鄰居說過什么？"我問道。

"沒...沒說什么。"振華回避我的眼神。

"那鄰居為什么那樣說？"

振華不回答，王雅琴也低著頭不說話。

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個家庭對我的到來為什么這么恐慌？為什么不讓我進門？為什么鄰居不知道振華有媽媽？

"振華，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對別人說了什么？"我嚴肅地問道。

"媽，您別問了，總之您不能住在這里。"振華說。

"為什么？給我一個理由！"

"因為..."振華欲言又止。

"因為什么？"

王雅琴這時候開口了："因為您的存在會毀了我們的生活！"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心上。我的存在會毀了他們的生活？我是振華的親媽媽，我的存在怎么會毀了他們的生活？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問道。

王雅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捂住嘴巴。

"雅琴，你別說了！"振華制止她。

但我已經聽出了問題。他們在隱瞞什么，而且這個秘密與我有關。

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拖著行李箱找了這么多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兒子，卻被拒之門外。我不相信振華真的這么狠心，我要看看他們家里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突然伸出手，用力推開了房門。

"媽，您別..."振華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我拖著行李箱，一步一步走進了兒子的家。客廳里很安靜，只有電視機傳來微弱的聲音。我四處打量著這個我第一次進入的地方，心里想著終于可以和兒子一家團聚了。

然而，當我的目光落在客廳里時，眼前的一幕瞬間讓我愣住了。

我整個人如遭雷擊，雙腿發軟，手中的行李箱"咚"的一聲砸在地上。我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中滿含著巨大的震驚和痛苦。

下一秒，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