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爺爺，我這里還有28塊錢，您拿去買菜吧。"12歲的宋小寶從書包里掏出皺巴巴的零花錢，塞到我手里。

我接過這28塊錢，心里五味雜陳。68歲了，居然要跟孫子借錢買菜，這話說出去誰信？

"你瘋了吧！一個大人好意思要孩子的錢？"兒媳李曉燕從廚房沖出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我們養你這么久，你一分錢不出，還要孩子的錢！你給我滾！"

那一刻，我做了一個決定——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決定。

01

我叫宋遠山，今年68歲，退休快十年了。

每天早上六點，我準時起床，到菜市場買菜，回來給一家人做早飯。這個習慣我保持了三年，從兒媳李曉燕嫁進來開始。

"爸，您起這么早干嘛？"有時候兒子宋建軍回家，看到我在廚房忙活，總是這么問。

"閑著也是閑著，給你們做點吃的。"我總是這么回答，從不多說什么。

其實，我心里清楚得很。李曉燕嫌我是累贅，覺得我在這個家沒用。我只能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還有點價值。

宋建軍在省城做銷售，一個月回不了幾次家。每次回來，也就待個兩三天，匆匆忙忙又走了。他對家里的事情，向來是能躲就躲。

"建軍啊，你爸年紀大了，總是早起晚睡的，我怕他身體吃不消。"李曉燕經常在兒子面前這么說，表面上關心，實際上是在暗示我是負擔。

"媽說得對，爸您年紀大了，就別那么操勞了。"宋建軍每次都這么回應，然后話題就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我住在老房子里，這棟房子是我年輕時買的，位置偏僻，現在看起來確實有些破舊。李曉燕和孫子住在新買的商品房里，離我這里不遠，但她很少主動過來。

"爺爺，我媽說讓您搬過去和我們一起住。"孫子宋小寶有一次這么跟我說。

"你媽真這么說的？"我有些意外。

"嗯，媽媽說您一個人住太孤單了。"小寶點點頭，眼神純真。

但是當我真的搬過去以后，才發現李曉燕的真實想法。她讓我搬過去，不是為了照顧我，而是想讓我幫忙帶孩子，做家務。

"爸，您既然住過來了，小寶的接送就麻煩您了。我上班比較忙，實在抽不開身。"李曉燕第一天就這么跟我說。

"還有啊，家里的衛生您也幫忙收拾收拾，我一個女人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實在顧不過來。"

我默默點頭，沒有反對。畢竟，能和孫子在一起，我心里還是高興的。

小寶是個好孩子，聰明懂事，學習成績也不錯。每天放學回來，他總是先跑到我房間，跟我聊聊學校的事情。

"爺爺，今天數學老師夸我了，說我的作業寫得很工整。"

"爺爺，我們班有個同學總是欺負別人，我今天幫助被欺負的同學了。"

"爺爺，下個月學校要春游，需要交50塊錢，我該跟誰要呢？"

每次聽到孫子說這些，我心里都暖暖的。這個家里，只有小寶還把我當作親人。

李曉燕對小寶的教育方式很簡單粗暴，動不動就發脾氣。

"宋小寶！你的作業寫完了沒有？不寫完別想吃飯！"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我說了多少遍了，書包要自己整理！"

"哭什么哭？男孩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

每當這個時候，我總是心疼孫子，但又不敢多說什么。畢竟，在李曉燕眼里，我只是個外人。

02

搬到李曉燕家里的第一個月，我就發現她對我的真實態度。

表面上她對宋建軍說要照顧我，背地里卻把我當成免費保姆。除了接送小寶上學、做飯、搞衛生，她還給我安排了更多活計。

"爸，您幫忙把陽臺上的衣服收一下，看著要下雨了。"

"爸，樓下超市在搞活動，您去買些日用品回來，我給您列個清單。"

"爸，小寶的校服臟了，您幫忙洗一下，明天要穿。"

我從不拒絕，甚至覺得能為這個家做點事情是應該的。但是李曉燕的要求越來越過分。

有一次，她的朋友們要來家里打麻將，她直接把我支走了。

"爸，您帶小寶出去玩一下午，我們要在家里聊天，怕吵到您休息。"

"那我在房間里待著就行，不會打擾你們的。"

"不用不用，您和小寶出去轉轉，對身體好。這點錢您拿著，給小寶買點零食。"李曉燕塞給我20塊錢。

我帶著小寶在外面逛了一整個下午，直到天黑才回家。進門的時候，屋里煙霧繚繞，麻將聲還在繼續。

"爺爺，為什么媽媽不讓我們在家？"小寶疑惑地問。

"可能是媽媽和朋友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我只能這么解釋。

"可是她們在打麻將啊，我都聽到了。"小寶很聰明，什么都看得明白。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一個12歲的孩子，已經開始質疑大人的行為了。

從那以后，李曉燕隔三差五就要搞這種聚會，每次都把我和小寶趕出去。有時候外面下雨，我們也只能在商場里坐著等。

"爺爺，我們為什么不能在自己家里待著？"小寶有一次這么問我。

"因為...因為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處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孩子解釋。

"可是這里也是您的家啊，為什么媽媽可以決定我們不能回家？"

小寶的話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啊，這個家里，我到底算什么？

更讓我寒心的是，李曉燕開始在外人面前貶低我。

那天樓下的張阿姨遇到我們，夸獎說："老宋，你家孫子真懂事，成績又好。"

"那是，我教育得好。"李曉燕立刻接話，"像他爺爺那樣，一輩子沒出息，我可不想小寶學他。"

"曉燕，這話說得..."張阿姨有些尷尬。

"張姐，我說的是實話。老人嘛，就應該安安靜靜享清福，別給孩子樹立不好的榜樣。"李曉燕繼續說著，完全不顧我的感受。

我站在旁邊，臉上火辣辣的。但是為了不讓小寶難堪，我只能保持沉默。

"媽媽，您怎么能這么說爺爺？"回到家后，小寶忍不住問道。

"我說錯了什么嗎？"李曉燕理直氣壯，"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可是爺爺對我們那么好，每天做飯、接送我上學..."

"那是他應該做的！"李曉燕打斷了小寶的話，"我們讓他住在這里，他總得做點什么吧？"

聽到這話，我心里涼了半截。原來在她眼里，我做的這些都是"應該的"，不值得感謝，更不值得尊重。

晚上，小寶偷偷跑到我房間。

"爺爺，您別難過，我覺得您是世界上最好的爺爺。"

"傻孩子，爺爺怎么會難過呢？"我摸摸他的頭，"你快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

"爺爺，我長大了要賺很多很多錢，給您買大房子住。"小寶認真地說。

聽到這話，我的眼眶濕潤了。在這個家里，只有這個12歲的孩子，真心關心我的感受。

03

三個月前，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徹底看清了李曉燕的為人。

那天晚上，小寶突然發高燒，燒到了39度多，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我著急得不行，趕緊跑到李曉燕房間敲門。

"曉燕，小寶發燒了，得趕緊送醫院！"

李曉燕打開門，一臉不耐煩："大半夜的，哪個醫院還開著？明天再說吧。"

"這怎么能等到明天？孩子燒得這么厲害，萬一燒壞了腦子怎么辦？"我急得直跺腳。

"那你說怎么辦？打車去醫院？車費誰出？醫藥費誰出？"李曉燕雙手抱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趕緊掏出身上的錢，數了數，只有80多塊。

"我這里有80塊，應該夠打車的，醫藥費我再想辦法。"

"80塊？你覺得80塊夠干嘛的？掛號費都不夠！"李曉燕冷笑一聲，"我沒錢，你要帶他去醫院，自己想辦法。"

說完，她"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站在門外，聽著孫子在房間里難受的呻吟聲，心如刀割。最后，我只能去找鄰居老張借錢。

"老宋，你說這話干嘛？孩子要緊，錢我先墊著。"老張二話不說，拿出500塊錢塞到我手里。

在醫院里，醫生說小寶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發燒，需要輸液觀察。我守了一整夜，看著孫子小臉通紅地躺在病床上，心里既心疼又憤怒。

第二天，宋建軍接到消息趕回來了。

"爸，小寶怎么樣了？"他一進病房就問。

"已經退燒了，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我有些疲憊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宋建軍松了一口氣，然后問道，"醫藥費花了多少？"

"一共800多，我先墊了500，還欠300多。"

宋建軍立刻掏出錢包，把錢給了我："爸，辛苦您了。曉燕昨晚為什么沒來？"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告訴兒子，他老婆嫌花錢，不愿意帶孩子看病吧？

"她...她也累了，我讓她在家休息。"我只能這么說。

李曉燕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一進門就開始抱怨：

"這孩子身體怎么這么弱？三天兩頭生病，醫藥費都夠買個包了。"

"媽媽，我以后不生病了。"小寶怯生生地說。

聽到孫子這么說，我心里更難受了。一個12歲的孩子，居然要為自己生病而道歉。

"下次再生病，可不能大半夜的折騰了，影響別人休息。"李曉燕繼續說著風涼話。

我實在忍不住了："小寶是你兒子，生病了當媽的不著急，還嫌麻煩？"

"你什么意思？我不關心我兒子？"李曉燕立刻炸毛了，"我辛辛苦苦上班賺錢養家，他生病了我當然心疼，但是也要實際一點吧？"

"什么叫實際一點？孩子生病就要看醫生，這還需要商量嗎？"

"那你說說，醫藥費誰出？你出得起嗎？"李曉燕話里話外都在諷刺我沒錢。

這話說得我啞口無言。確實，我現在手頭拮據，連孫子看病都要借錢。

"行了行了，都別吵了。"宋建軍趕緊打圓場，"爸媽都是為了小寶好，沒必要爭這些。"

但是從那以后，李曉燕對我的態度更加惡劣了。她開始明目張膽地嫌棄我，各種冷嘲熱諷。

最讓我難受的是，她開始在小寶面前說我的壞話。

"小寶，你看你爺爺，68歲了還要別人養著，你可不能學他。"

"媽媽，爺爺不是別人養著，爺爺是我們家人。"小寶為我辯護。

"家人？家人應該互相幫助，不是單方面拖累。"李曉燕繼續灌輸她的理念。

"可是爺爺幫我們做飯、打掃衛生，這也是幫助啊。"

"那點活算什么幫助？保姆都比他干得好。"李曉燕的話越來越難聽。

我坐在旁邊，聽著她這么貶低我，心里說不出的苦澀。但是為了不讓小寶為難，我只能保持沉默。

04

李曉燕的朋友圈里經常發一些炫富的照片，名牌包包、高檔餐廳、旅游景點，每一樣都價格不菲。

但是一說到家庭開支，她就變得斤斤計較，對我更是分毫必爭。

"爸，這個月水電費漲了20塊，您看著是不是分攤一下？"李曉燕拿著賬單找到我。

"好的，我應該出多少？"我問道。

"您一個人用水用電，出三分之一吧，128塊。"

我有些疑惑："我一個人怎么能用三分之一呢？"

"您洗澡時間長，還經常洗衣服，用水量當然大。"李曉燕理直氣壯地說。

我沒有爭辯，默默掏出錢給了她。但是心里很清楚，她這是在故意找茬。

更過分的是，她開始計算我的"伙食費"。

"爸，我算了一下，您每個月吃掉的菜錢大概400塊，您看著給一下。"

"400塊？"我吃驚地問，"家里一個月買菜才花多少錢？"

"總共花800塊，您吃一半，就是400塊。"李曉燕的邏輯很簡單粗暴。

"可是我做飯也是為了全家人，而且我吃得很少..."

"做飯是您自愿的，我又沒要求您做。再說了，您不吃飯嗎？不吃飯怎么活？"

我再次被她的話堵得無言以對。確實，我要吃飯，但是她這樣計算，明顯是在找借口要錢。

最讓我憤怒的是，她開始限制我使用家里的東西。

"爸，您洗澡用我們的洗發水和沐浴露，這些都是我買的高檔貨，您用著心疼不？"

"那我自己買一套？"

"也行，反正我的護膚品您可別碰，那可貴著呢。"

從那以后，我開始自己買最便宜的日用品，生怕用了她的東西又要被算賬。

小寶看在眼里，心里難受。

"爺爺，為什么您要自己買洗發水？家里不是有嗎？"

"爺爺用自己的，習慣了。"我不想讓孩子知道真相。

"可是您買的這個牌子很便宜，我在電視上看到過廣告，比媽媽用的便宜很多。"小寶很敏感，什么都看得出來。

"便宜的也好用，爺爺不挑剔。"

但是小寶繼續問道："爺爺，您是不是沒有很多錢？"

這個問題問得我心里一痛。一個12歲的孩子，居然開始關心大人的經濟狀況了。

"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您總是買最便宜的東西，還要跟媽媽算賬，如果您有很多錢，就不用這樣了。"小寶的邏輯很簡單，但說得很對。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確實，如果我有錢，就不會受這些委屈了。

那天晚上，我聽到李曉燕在跟朋友打電話抱怨。

"你說煩不煩？一個老頭子住在家里，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算賬。"

"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沒錢還要裝大方的人，明明吃我們的用我們的，還要擺長輩的架子。"

"我就想不明白了，年輕的時候不好好攢錢，老了指望誰？"

聽到這些話，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在她眼里，我就是一個沒用的老頭子，一個拖累。

但是我能怎么辦呢？我確實沒有太多積蓄，確實需要依靠他們生活。這就是現實，殘酷而無情的現實。

05

上個月，家里發生了一件更讓我寒心的事。

李曉燕的娘家侄女要結婚，她張口就是要隨禮500塊。宋建軍不在家，她直接找到我。

"爸，我侄女下周結婚，咱家得隨禮500塊。"

我愣了一下："500塊？這么多？"

"什么叫這么多？現在隨禮都是這個價，再少了拿不出手。"李曉燕理所當然地說。

"可是我手頭沒有這么多錢..."我有些為難。

"沒錢？那怎么辦？不能不去吧？"李曉燕開始不耐煩了。

"要不等建軍回來再說？"

"等他回來？黃花菜都涼了！"李曉燕一拍桌子，"算了，我自己想辦法，但是這500塊得從生活費里扣。"

"從生活費里扣？"我更糊涂了。

"對啊，這個月家里的買菜錢、水電費，你自己解決。我要攢錢隨禮，沒錢養你了。"

說完這話，李曉燕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客廳里發愣。

從那天開始，李曉燕真的不給我生活費了。我身上的錢本來就不多，省吃儉用勉強夠自己花，但是要買全家人的菜，就捉襟見肘了。

我試著跟宋建軍通電話，但是每次都被李曉燕搶過去。

"建軍，你爸身體挺好的，什么事都沒有，你專心工作就行。"

我想解釋什么，但李曉燕總是給我使眼色，讓我閉嘴。

沒辦法，我只能自己想辦法。我開始減少買菜的數量，每天只買夠當天吃的。有時候錢不夠，我就買最便宜的菜，甚至買一些快壞的打折菜。

"爺爺，今天的菜怎么有點苦？"小寶有一次這么問我。

"可能是我做得不好，下次爺爺注意。"我不敢告訴他，那是因為買的菜不新鮮。

李曉燕倒是沒什么意見，反正她經常在外面吃，很少在家里吃飯。只有小寶每天都要吃我做的飯，我心里愧疚得很。

鄰居老張有一次遇到我在買打折菜，忍不住問道："老宋，你怎么買這些快壞的菜？這吃了對身體不好啊。"

"沒事，回去好好洗洗，能吃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要是手頭緊，跟我說一聲，我先借你點。"老張是個好人，總是關心鄰居。

"不用不用，我能應付。"我不想欠太多人情。

但是老張看出了我的窘迫："老宋，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家里給你的生活費不夠？"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兒媳婦不給我錢吧？這種家丑不能外揚。

"我就是習慣節儉，能省就省。"我只能這么說。

老張搖搖頭："老宋啊，你這是何苦呢？辛苦了一輩子，老了還要這么委屈自己。"

聽到這話，我心里酸澀得很。是啊，我確實很委屈，但又能怎么辦呢？

回到家里，小寶正在寫作業。看到我買的菜，他皺了皺眉頭。

"爺爺，這些菜看起來不太新鮮。"

"爺爺眼神不好，沒看清楚。"我趕緊把菜收到廚房里。

"爺爺，您是不是錢不夠花？"小寶突然問道。

我心里一驚："怎么會呢？爺爺的錢夠花。"

"可是您最近買的菜都不好，以前不是這樣的。"小寶很聰明，什么變化都能察覺到。

"只是偶爾買到不好的，不是故意的。"我繼續撒謊。

但是小寶顯然不相信："爺爺，如果您需要錢，我可以給您。"

"你一個小孩子哪來的錢？"

"我有零花錢，雖然不多，但是可以幫助爺爺。"小寶的眼神很認真。

看著孫子關切的眼神，我的心情復雜極了。這個12歲的孩子，居然要操心大人的生活。

"傻孩子，爺爺不需要你的錢。你把零花錢攢著，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可是我最喜歡的就是爺爺開心。"小寶的話說得我眼眶發熱。

在這個家里，只有這個孩子真心關心我，愛護我。其他人，都把我當成負擔。

06

就在上周，家里發生了一件讓我徹底心寒的事。

那天是周六，宋建軍難得回家。李曉燕提議全家一起出去吃飯，還說要去新開的火鍋店。

"太好了！我最喜歡吃火鍋了！"小寶高興得跳起來。

"那就這么定了，咱們一家三口去吃火鍋。"李曉燕說。

"一家三口？"我愣了一下，"我不去嗎？"

李曉燕和宋建軍對視了一眼，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爸，那個火鍋店比較遠，而且您年紀大了，吃火鍋對身體不好。"宋建軍支支吾吾地說。

"是啊，爸，您在家休息吧，我們去吃個飯就回來。"李曉燕附和道。

"可是我想和爺爺一起去！"小寶抗議道。

"小孩子懂什么？爺爺年紀大了，不適合去那種地方。"李曉燕瞪了小寶一眼。

我心里明白，他們就是不想帶我去。在他們眼里，我是個拖累，帶出去丟人。

"那你們去吧，我在家看電視。"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爺爺，我不去了，我要陪您在家。"小寶堅持說道。

"去吧，爺爺一個人也挺好的。"我摸摸他的頭，"記得給爺爺帶點好吃的回來。"

最后，他們還是三個人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家。

我坐在客廳里，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心里五味雜陳。電視開著，但我完全聽不進去。我在想，我在這個家里到底算什么？

他們在外面吃火鍋，歡聲笑語，而我一個人坐在家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就是所謂的家庭團聚嗎？

晚上他們回來的時候，小寶偷偷給我帶了一盒打包的菜。

"爺爺，這是我留給您的，很好吃的。"

看著孫子偷偷摸摸的樣子，我心里既感動又難過。他明明是個孩子，卻要承擔這種心理負擔。

"小寶，下次不用給爺爺帶了，你自己吃就行。"

"不行，爺爺也要吃好吃的。"小寶堅持說道，"我不喜歡看到爺爺一個人在家。"

"那是因為爺爺年紀大了，不適合去外面吃飯。"我只能這么解釋。

"可是電視上說，一家人就應該在一起吃飯。"小寶的話說得我啞口無言。

是啊，一家人應該在一起吃飯。但是在他們眼里，我已經不算是家人了。

第二天，李曉燕開始在朋友面前炫耀昨晚的聚餐。

"昨天我們一家三口去吃火鍋，那個店環境特別好，服務也棒。"

"一家三口生活多溫馨啊，不像有些家庭，拖家帶口的，出個門都不方便。"

聽到這些話，我心里徹底涼了。原來，在她心里，我根本不算是這個家的一員。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在想，我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在自己的家里，被當成外人；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被當成負擔。

我開始懷疑，當初搬過來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也許，我應該回到老房子去，一個人清靜地生活。

但是，舍不得小寶。這個孩子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溫暖，我不能失去他。

07

昨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準備去買菜，卻發現身上的錢只剩下20塊了。

我翻遍了所有的口袋，甚至把床底下的盒子都翻出來找，還是只有這20塊錢。而今天要買的菜，至少需要48塊。

我站在廚房里，看著空蕩蕩的冰箱，心里犯起了愁。今天是周末，小寶不用上學，午飯總得有著落。

冰箱里只剩下一些調料和半個白蘿卜，根本做不了什么像樣的菜。我想到樓下超市，那里的菜價比菜市場貴一倍，20塊錢更是買不了什么。

"要不今天就簡單吃點？"我心里想著，"煮個白蘿卜湯，再煎個雞蛋？"

但是雞蛋也沒有了，昨天晚上小寶吃完了最后一個。

我在廚房里來回踱步，越想越覺得無助。68歲了，居然連給孫子做頓像樣的飯都成了問題。

"爺爺，您怎么了？"小寶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廚房門口。

"沒事，爺爺在想今天做什么菜給你吃。"我強裝笑容。

"爺爺，您是不是沒錢買菜了？"小寶突然問道。

我心里一驚，沒想到被孫子看出來了。

"怎么會呢？爺爺怎么會沒錢？"我嘴硬道。

"可是我看您一直在翻口袋，而且臉色不太好。"小寶的眼神很認真，"爺爺，如果您需要錢，我可以借給您。"

說著，小寶跑回自己房間，拿出一個小存錢罐。

"爺爺，這里面有我攢的零花錢，您拿去買菜吧。"

小寶把存錢罐倒過來，嘩啦啦地倒出一堆硬幣和幾張紙幣。他仔細地數了數，一共28塊錢。

"爺爺，正好夠買菜了！"小寶興奮地說。

看著孫子手里那28塊錢，我的心情復雜極了。這是一個12歲孩子的全部積蓄，他卻毫不猶豫地要給我。

這些錢是他平時一塊一塊攢下來的，有時候想買個玩具都舍不得，現在卻要拿來給我買菜。

"小寶，這是你的零花錢，爺爺不能要。"我推辭道。

"可是爺爺需要啊！"小寶堅持要把錢塞到我手里，"老師說過，家人之間要互相幫助。而且，爺爺平時那么照顧我，現在該我照顧爺爺了。"

小寶的話說得我眼眶發熱。在這個家里，只有這個12歲的孩子，真心把我當成家人。

"爺爺，您快拿著吧，不然一會兒菜市場就沒有新鮮菜了。"小寶催促道。

就在這時，李曉燕從臥室里出來了。她可能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聲，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看到我和小寶站在廚房里，小寶手里拿著錢，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在干什么？"李曉燕的聲音瞬間變得尖銳。

"媽媽，我在幫爺爺..."小寶剛要解釋。

"你瘋了吧！"李曉燕打斷了小寶的話，直接沖著我大吼，"一個大人，好意思要孩子的錢？你這是什么爺爺！"

"我..."我想解釋，但李曉燕根本不給我機會。

"我們養你這么久，你一分錢不出，還要孩子的錢！"李曉燕越說越激動，"你有沒有羞恥心？68歲的人了，居然向12歲的孩子借錢！"

"媽媽，不是這樣的，是我主動要給爺爺的..."小寶想為我辯護。

"你閉嘴！"李曉燕轉頭對小寶吼道，"你懂什么？這錢是我給你的零花錢，不是讓你拿去救濟別人的！"

"可是爺爺不是別人，爺爺是家人..."

"家人？"李曉燕冷笑一聲，"家人會拖累家人嗎？家人會讓孩子花錢養自己嗎？"

李曉燕說著，指著我的鼻子繼續罵："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么話？一個大男人，靠孩子接濟，你不覺得丟人嗎？"

"夠了！"我終于忍不住了，"我是有些困難，但是我從來沒有主動要過小寶的錢！是他自己要給我的！"

"困難？"李曉燕諷刺地笑道，"你知道什么叫困難嗎？我每天上班賺錢養家，回來還要伺候你們爺倆，這才叫困難！"

"我什么時候讓你伺候了？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你能照顧自己？"李曉燕的聲音更加尖銳了，"那你還住在我家干什么？你還要孩子的錢干什么？"

我被她說得啞口無言。確實，我現在住在她家，確實沒有經濟能力。

"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給我滾！"李曉燕指著門口大喊，"這個家不歡迎你！我們不養閑人！"

"媽媽，您不能趕爺爺走！"小寶哭著抱住我的腿。

"你給我松手！"李曉燕要拉開小寶，"你爺爺已經是成年人了，他會照顧自己的！"

看著眼前的場面，我心如刀割。孫子在為我哭泣，兒媳在驅趕我，而我卻無能為力。

最終，我還是接過了小寶手里的28塊錢。

"謝謝小寶，爺爺去買菜。"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

"爺爺..."小寶的眼里含著眼淚。

"沒事的，爺爺不會有事的。"我摸摸孫子的頭，然后看向李曉燕，"我會搬走的，你放心。"

說完，我拿著那28塊錢，走出了家門。

走在去菜市場的路上，我的心情沉重得像壓了一塊石頭。28塊錢，這就是我在這個家里的全部價值嗎？

深夜十一點，我坐在床邊收拾著簡單的行李。

小寶已經睡著了，他哭累了，枕頭還濕著。李曉燕關著房門，里面傳出她打電話的聲音，大概是在跟宋建軍告狀。

我拿起手機，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王，明天上午你直接過來，把那些東西都帶過來。"

"宋叔，您真的決定了？這可是您..."

"別廢話了，就這么定了。"我掛斷電話，看著黑暗中熟睡的孫子。

28塊錢，讓我徹底想明白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門鈴準時響起。李曉燕懶洋洋地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她從沒見過的西裝男人，手里提著厚厚的公文包。

"請問宋遠山先生在家嗎？"

"找我公公？他昨晚就被我趕走了，你找他干嘛？"李曉燕一臉不屑。

男人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厚厚的文件，遞給李曉燕："這是宋先生要處理的，麻煩您看一下。"

李曉燕接過文件，隨意翻開第一頁。

下一秒，她的臉色瞬間蒼白，手中的文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往后退了好幾步，撞在門框上。

"這...這不可能..."她的聲音顫抖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