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女兒腎衰竭,必須馬上換腎。
我跟女兒配型成功后,幾乎是狂喜地躺上手術臺。
醒來時,卻是聽見女兒清脆的笑聲。
“爸爸,巧然阿姨醒了嗎!換上的腎還好用嗎?終于不用在媽媽面前裝病啦,等巧然阿姨病好了,我們到時候還要一起去游樂園哦!”
我手腳冰涼。
原來是丈夫跟女兒為了讓我給別人換腎演的一出戲。
既然如此,這個家我不要了。
1.
病房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我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病房里,只能看到月光折射傳來的光線。
我緩緩撐起身子,傷口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小雨……”我下意識呼喚女兒的名字,喉嚨卻干澀得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喚了半晌,無人回應。
正要躺回去,忽然走廊傳來熟悉聲音。
“爸爸,媽媽真的不會發現嗎?”
這個聲音讓我渾身一僵,清脆的,歡快的,帶著我從未聽過的輕快語調。
是女兒的聲音。
我赤腳踩在冰冷的瓷磚上,顧不得傷口會撕裂。
踉蹌的走到門前,透過門上的玻璃,我看見她手里晃著手機。
蹦蹦跳跳的模樣……哪里像個剛換過腎的病人。
“爸爸,媽媽還沒醒呢,我偷偷出來打電話的!”
“是巧然阿姨醒啦!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終于不用在媽媽面前假裝生病了,巧然阿姨覺得我這幾個月裝的像嘛?”
“媽媽的腎終于到你身上了!”
“巧然阿姨等病好了,我們到時候還要一起去游樂園!”
頓時我的腦海一片空白,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刺進我的耳膜。
我不敢相信這話能從我辛辛苦苦養育10年的女兒的嘴里說出。
媽媽面前假裝生病?裝的像嘛?
巧然阿姨?
是我那個相伴十幾年的閨蜜?
我的腎在她身上?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
對于我來說,所謂“生病”只是你演的一場戲?
一陣劇痛從腰部手術傷口處傳來,但我已經感覺不到。
整個身體如同被浸泡在冰水里,從內到外都冰冷刺骨。
女兒掛斷電話,哼著愉悅的小調。
在她轉身的瞬間,我強撐著身子退回病床,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門被輕輕推開。
“媽媽?你醒了嗎?”女兒的聲音刻意壓低,帶著虛假的問候。
我緊閉雙眼,極力控制著呼吸。
“還在睡啊,還好沒醒……”她頓時松了口氣,又哼著歌離開。
腳步聲在我耳邊漸漸遠去。
2.
當門再次被關上時,我終于睜開了眼睛,淚水瞬間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我顫抖著摸向腰側的傷口,隔著紗布是我那缺失的右腎。
我急需想要點什么真相。
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鎖屏照片上女兒燦爛的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個我以為需要腎臟救命的孩子。
此刻顯得格外諷刺。
我點開了那個我標注“閨蜜”兩字的聊天記錄。
里面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對話。
隨后下意識的點開了她的朋友圈,幾乎都是日常分享生活,沒有什么異常。
直到我看到宋巧然的最后一條朋友圈,停留在三天前。
“幾天后,我將 迎來我的新生。”配圖一張在醫院的照片。
但角落有一件我熟悉的深黑色的西裝外套,那可是我專門找人為他定制的獨一無二的一件!!
我死死盯著屏幕,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
胸口像壓了一塊石頭,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淚水止不住的順著眼角滴落下來。
為什么?都是彼此熟悉的人,都是彼此相識了十幾年的人。
一個是閨蜜一個是結婚11年的老公。
我也沒想到過,曾經那個處處圍著我轉、為我驅寒溫暖的男人和我引以為傲的女兒居然會有一天欺騙和背叛我。
我們曾是人人羨慕的校園情侶。
我一直以為我們就會如此攜手一生,白頭偕老。
只是,我怎么也沒想到,這么多年的信任和陪伴,最終會在現實面前化為灰燼。
現在,他親手把我的未來碾碎了。
看到這套西裝,我已經基本能確定葉景瑞出了軌。
沒必要再互相折磨。
抬手擦去那不知不覺為他留了一夜的淚水。
我想要和葉景瑞離婚。
至于女兒,我愿意再給她一次機會!或許她只是受了宋巧然的蠱惑。
3.
第二天早晨,周明帶著早餐推門而入。
他穿著那件我最喜歡的淺藍色襯衫,手里還捧著一小束黃色百合花。
花語:早日康復。
似乎對于我來說有些寒冷刺骨。
“婉寧,感覺好些了嗎?”他的聲音依舊那么溫柔,但現在令人作嘔。
“我買了你愛吃的小米粥。”
我強迫自己擠出一個微笑。
“好多了,就是傷口還有點疼。”
葉景瑞放下花束,動作自然地調整了我的枕頭高度。
這熟練的感覺,像是做過無數次。
“小雨呢?”我假裝隨意地問道。
“哦,她去做復查了。”周明舀了一勺粥送到我嘴邊。“張醫生說移植很成功,她恢復得比預期快很多。”
我死死盯著他,他倒是表面平靜!
到現在了還在騙我。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偶然聽到小雨和你們的對話,我會不會一輩子都被蒙在鼓里?
當他湊近我的一瞬間,一股熟悉的香水味突然刺進鼻腔。
是宋巧然一直常用的那款。
和她相處了這么多年,我絕不會認錯。
"你什么時候換香水了?"
葉景瑞明顯僵了一下。
然后若無其事地拉開距離,抬手摩挲著襯衫領口。
這個動作讓他頸側那道若隱若現的紅痕,在我眼前完全暴露出來。
一個吻痕。
這十幾年來,他從來不允許我的親吻他的脖子,因為他不習慣。
后來我便小心翼翼避開。
"我覺得你之前給我的那款香水,聞久好像習慣了。"他避開我的視線。
"我換了一瓶別的味道的,我聞著還不錯。下次拿給你試試看。"
我的目光緊盯在他脖子上,那個刺眼的印記就像是一記耳光,狠狠打響了我。
難怪他突然噴這么濃的香水,原來是為了掩蓋這個。
"是嗎?"我輕聲說,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什么牌子的?我最近也想換香水。"
葉景瑞的眼神開始閃躲。
"就是……普通商場里買的,我也不記得名字了。"
我幾乎要冷笑出聲。
他早已厭倦了這十多年的感情,就像厭倦了那瓶我送他的香水。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每一次跳動都帶來疼痛。
到嘴的那口滾燙的粥,任由我怎么吞咽都咽不下去。
許是看到我的不對勁,他微微皺眉道。
“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嗎?我特意去了橋南你之前喜歡那家買的。”
我突然苦笑。
笑得他看我的眼神帶有一絲疑惑。
是順手去買的吧。
隨后,我沖他搖了搖頭。
“沒事,我只是覺得,你對我真好!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他寵溺地看著我,抬手想象往常一樣撫摸我的頭。
“會的,不要想那么多,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
我不動聲色地躲開了那只手。
那只手不知道摸過多少人。
我順勢的躺了下去,翻過身拉起身上的被子。
“我累了,想要休息,沒事你去看看小雨吧”
“好.......那你先睡一會兒。”
“對了,你一會幫我從家里重新帶一套衣服過來,醫院的衣服我穿的不習慣。”
“好,等我回來。”
那只停留在半空的手最終還是在我頭上撫摸了幾下。
我瞬間睜大眼睛,頭皮發麻。
4.
在門重重關上時,忍著想吐的沖動,我抬手按了床頭的鈴聲,換來護士。
護士推門而入時,我正用消毒濕巾反復擦拭被葉景瑞碰過的頭發。
直到頭皮火辣辣地疼,才停下手。
“你好,能給我看一下患者葉央雨的報告以及我腎移植報告嗎?”
我扯出一抹虛弱的微笑。
“我是患者的媽媽。”
護士對我沒有懷疑,給我了那兩份真正的醫院報告。
都是我這個當事人從未見過的。
報告顯示——患者患有急性呼吸道感染,其他無異常。
好一句無異常。
而我的報告最后一處——落款是宋巧然。
我拿起手機,順手拍下了幾張,留下證據。
等我準備好一切。
已經傍晚,葉景瑞還是沒有回來。
家里也才距離醫院不到20分鐘!!我死死握住手機,指尖幾乎發白。
他去了哪里,答案呼之欲出。我還是犯賤般的打開那串熟悉的號碼。
響鈴沒有一會兒,便被接通。
那邊傳來一陣陣嬉笑聲,夾雜著一個柔美的女人聲。
“婉寧。”葉景瑞的聲音突然變得心虛起來。
不一會耳邊的嘈雜聲瞬間安靜下來。
“葉景瑞,我要的衣服,你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夠送過來。我今天晚上就需要用到。”
我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小雨剛剛嚷嚷著要出來買點東西。我一時忘記了時間!”
我盯著眼前的天花板,指尖緊緊地陷入掌心。
內心冷笑。
我要求你做的這一點事,現如今還沒辦法給我做到。
“張醫生不是讓小雨靜養嗎?怎么能夠出去?”
葉景瑞一時語塞。
直到女兒甜膩的聲音傳了出來。“媽媽最好啦,不要怪爸爸,是我要求爸爸帶我出來的。”
指甲把掌心掐出深印。
我深呼一口氣,努力忍著心里翻涌的憤怒及悲涼。
“小雨,你不要騙媽媽,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自愿出去還是爸爸要你出去的?”
我到現在,似乎還對女兒存有一絲僥幸。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
隨后,女兒的聲音變得尖銳。
“媽媽,現在不相信小雨的話了嘛,就是我要求爸爸帶我出來的!!我……”
一句話便將我打回原形。
還沒等她說完,我果斷掐斷電話,將手機狠狠的扔向床上。
我低下頭,苦笑呢喃道。
“為什么?我為了這個家付出了一切,葉景瑞就算了,為什么連女兒也是一樣!!”
此刻的我好像是個婚姻失敗者。
自己的丈夫,在中途出軌。
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閨蜜。
自己的女兒,現在卻讓我無比寒心。
如此,那我也不再對他們抱有一絲幻想,也沒有必要白費口舌。
我抬手把那下看似證據,卻不像證據的“證據”
轉發在了小號社交媒體賬戶上。
雖然粉絲不多。但足以傳到大網紅宋巧然眼前。
并配一段文字。
“震驚!某老公聯合女兒裝病,讓妻子給小三換腎!”